第122章 壓抑
    ?“我知道,可是讓我心甘情愿我必生不如死,還不若為皇上看好他。”蕭風(fēng)作為他的御前侍衛(wèi)有些事情胥容也沒有完全瞞著他,譬如對胥陽的忌憚。
    “你有這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定國候只你一子,孤雖君無戲言,也一定會尋個機(jī)會將你從翎王府重新調(diào)出來的。”胥容坐著空口保證。
    蕭風(fēng)默默眨了眨眼,若你真有這個心,直接一道圣旨下去,不允許胥陽打他的主意不是很簡單的么,用得著如此假惺惺,僅僅說些權(quán)權(quán)旁人心思的話。卻不得不說上一句,“多謝皇上?!?br/>
    胥容見蕭風(fēng)有些疲倦,遂也不再打擾,心中卻是開心的很,自己沒有提出來,這蕭風(fēng)便傻傻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愿,甘愿成了他的眼線。倒也多虧了他這耿直的性子。
    至于隱瞞定國候,他可不這么打算,這知道是一定要讓這位老臣知道的,只是從誰的口中說出,那可就是另外一番考量了。
    蕭風(fēng)在胥容離開之后,冷冷勾了勾唇,當(dāng)年他可是被這位太子算計過一次,若不是胥陽,他可還傻傻的跟在這人的身后,說不得連命都給丟了。
    “心情不錯?!蔽L(fēng)帶起他的帳幔,隨即一道人影落在剛剛胥容坐過的桌子跟前。
    “王爺,你這風(fēng)塵仆仆的是去了哪兒?”蕭風(fēng)驚訝的看著衣衫有些散亂的胥陽。
    “你說呢?”他故意拉了拉衣襟。
    蕭風(fēng)閉上眼睛,懶得看這樣的胥陽。
    胥陽朗聲一笑,“與他的談話如何?”
    “虛偽,算計,聽著就累。”蕭風(fēng)淺淺回答。
    “我又不是在問你感受,你別曲解了本王的意思?!瘪汴栃绷怂谎?,他從宮中離開的時候,時間倒是掐的剛好,這胥容也抬了玉攆準(zhǔn)備離開。
    蕭風(fēng)淡淡一笑,如溫風(fēng)拂面,說出來的話可實在是不符合那張臉,“自然是說好了,我在他跟前這么多年的性子可不是白裝的?!?br/>
    過了一會兒,蕭風(fēng)又言,眸子里滿是正經(jīng),“這一次,我可要好好看著你了,這細(xì)作不太好做。”
    “哼,不好做,你當(dāng)年怎么做的那么順風(fēng)順?biāo)??”一聲冷哼,胥陽沒有說話,而且這聲音很是深沉,在這侯府之中只有定國候才說得出來。
    “父親。”蕭風(fēng)無奈的喚了一聲,當(dāng)年的事情估計要成為他父親心里永久的痕跡了?!昂脻h尚且不提當(dāng)年勇,我這還算不上好漢,您也別在與少不更事的我計較了?!?br/>
    “少不更事,你看看翎王,當(dāng)年就學(xué)會隱忍了,你好歹當(dāng)年也被稱之為京城三公子之一不是,怎么就那么蠢?”定國候說話一點都不留余地。
    蕭風(fēng)暗暗翻了個白眼,當(dāng)年若不是您老逼著,我能那么犯蠢么?
    “喲,你還不服氣了?”定國候吹胡子瞪眼。
    “侯爺,說來若不是蕭風(fēng)陰差陽錯,咱們這些年也不會這么順利?!边@定國候的夫人當(dāng)年可是他母妃的手帕之交,只是這事兒沒有任何人知道,最后他母妃臨終之前將定國侯府的事情告訴了他,也說將來若是真的到那逼不得已的一步,定國候會是一個好幫手。
    胥容作為太子的時候,也不是一絲危機(jī)也無,反而是在風(fēng)口浪尖之上,當(dāng)年蕭風(fēng)做了他的侍衛(wèi),有一次危機(jī)關(guān)頭竟是被他用來做了擋箭牌,使了一招偷梁換柱。
    直接就將蕭風(fēng)給瞞了去,若是當(dāng)年沒有胥陽的幫助,蕭風(fēng)必然命隕當(dāng)場,而定國候定會發(fā)飆,說來這就是一箭雙雕,讓迫害他的人殺了定國候嫡子獨子,逼得定國候發(fā)怒兩兩相殘,他坐收漁翁之利。
    “哼,算你還有些用處?!倍▏蜻@話,便是胥陽都有些汗顏,別說蕭風(fēng)了。[超多好]見二人吃癟的模樣,定國候心情不錯,“你打算找個什么時間將他給領(lǐng)到翎王府之中去?”他抬了抬下巴,指向蕭風(fēng)。
    蕭風(fēng)心中微微一頓,怎么感覺自己就是個寵物,還領(lǐng)過去?老爹,我才是你親生兒子。
    “再過兩日,你重新入宮,算是拜別皇上,本王便順便將你當(dāng)著他的面擄走,到時候?qū)幩啦磺谋砬檠b的像一些,才會讓那個多疑的皇帝更信任?!瘪汴栐缇陀辛舜蛩?。
    “如此甚好?!笔掞L(fēng)與定國候紛紛點了點頭。
    “你對夕妃……”定國候之前聽蕭風(fēng)說了一些,算是給了一個心理準(zhǔn)備,否則真到大事成了那一天,再來解釋,總是不大周全的。
    胥陽眸色漸深,半晌,他站起身來,堅定的說道,“她是我的王妃。”
    那種感情,他不想逃避,是便是了。
    定國候沒有想到這一剎間胥陽身上的氣勢會這般凜冽,不由怔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她呢?”只是一個簡單的反問,倒讓胥陽身上的氣勢消弭了去,楚蓮若對他不是無情,他感受得到,但是總覺得這個女子壓抑的太深。
    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他心中不能確定。
    “兒女情長總是誤事,但是夕妃這個女子我也見過一次,她的心中一定有很深沉的事情,雖然會是一股完美的助力,但在大事成了之后,她會何去何從,王爺是沒有辦法決定的?!倍▏蛟谝淮螌m宴之上見過她,不得不說他的眼色之老辣。
    “沒關(guān)系,還有許久的時間,她的心會為我而動,她的身會為我而留?!瘪汴栃Φ暮苁菧厝帷?br/>
    他可是認(rèn)準(zhǔn)了楚蓮若,到時候,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會被他留在身邊的,只要自己能夠留住她的心又如何留不住她的人。
    “王爺心中有決斷就行,天色不早,在這里用膳,還是回去你的翎王府?”
    “就在這里吃了,反正如今這風(fēng)院主子抱病,膳食送過來就好,他留下的人也不會起疑?!瘪汴柼Я颂ы?。
    說來這胥容疑心甚重,這每個重臣的府邸都派了人監(jiān)視,但不得不說,能夠作為重臣的,或者說有些心思的重臣哪兒能夠真的讓他肆無忌憚的監(jiān)視,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宰相謀反那件事情了。
    定國候畢竟也是將人出生,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讓皇帝控制他的府邸,這留下來的人可都是他們千挑萬選之后,故意留下來的,畢竟要讓皇帝放心不是。
    這也是算是他們臣子盡職盡責(zé)了。
    當(dāng)晚,胥容回宮之后,心情甚好,更是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直接去了淑妃殿,據(jù)說當(dāng)夜玉貴妃的宮殿之中燈火一夜未歇,夕顏宮則是該睡睡,該吃吃,沒有什么動作。
    第二天,胥容竟然沒有去上早朝。
    楚蓮若聽了卿卿的稟報,冷冷一笑,那淑妃可不是什么好的,當(dāng)日在碧塘的涼亭里,竟然對自己使了魅惑之術(shù),幸而她早先跟著尤大家學(xué)了些,更是聽嵐姨說了這其中的奧妙,再加上她曾經(jīng)親身食藥,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她自然一早便知道。
    淑妃靠近她的時候,那股不同尋常的香氣,再加上后來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暗示,可惜,她楚蓮若可不是當(dāng)年的秦朝夕。
    有些事情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不怕的了,再不會被玩弄于鼓掌之間。
    可惜的是,胥陽那邊遲遲沒有關(guān)于淑妃的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是她的身份真的是過于單純,還是太過復(fù)雜?
    魅惑之術(shù),配上特定的藥,胥容大概又要在她那兒芙蓉帳暖度*了。
    君恩重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是綠羅……本以為施玉音和淑妃會用綠羅分了她的寵,可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這胥陽當(dāng)真是去了淑妃殿,這淑妃更是直接就耍了手段,她還是估算錯了。
    “咱們?nèi)ビ褓F妃的殿里走走。”將手中的蘭花折了一束,湊近鼻尖聞了聞。
    長裙覆身,輕紗略揚(yáng),步搖三晃之間楚蓮若離開了夕顏宮。
    可是巧的很,她不過剛剛出了殿門,施玉音便被簇?fù)碇吡诉^來。“玉貴妃,可巧,你這是打算來我宮中坐坐,還是路過?”
    “自然是來找你聊聊天的,這有些事情可要向你請教請教?!笔┯褚粢膊缓统徣衾@彎子。
    楚蓮若知道,本來這宮中只有她一人,幾乎是專寵,而胥容偶爾與旁人待在一起也不過是少數(shù),后來有了元夢蝶,有了她楚蓮若,她更是一舉被陷害去了冷宮,終于元夢蝶被處刑,而她也成功從冷宮出來。
    本以為憑借著多年前的感情總該是能夠讓胥容有些憐惜的,可,若不是自己前去讓她將宰相的罪證遞交給胥容,或許她也只能慢慢的在宮中老去,也等不到胥容在記起她。
    可后來呢,后來她重新得寵,卻又在這個時候出來一個綠羅。
    綠羅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甚至她還想著將綠羅當(dāng)做自己的槍使??墒钦l曾想,那個昨日還在與她交談如何將綠羅弄出壽康宮方法的淑妃,今朝既然讓胥容為了她不去上早朝。
    這一點,即便是夕妃都沒有過。
    所以她心焦了,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一旦這后宮之中誰被遺忘,便是落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這一刻,縱然她心里對楚蓮若恨上萬分也不及眼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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