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冒進(jìn)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施玉音,果然見她眉頭蹙起,如今這屋子里也只有她們?nèi)?,而她與施玉音本就是剛剛才來,一杯茶還冒著熱氣,總不能直接說離開吧。
    正為難之下,胥容已經(jīng)邁著大步走了進(jìn)來,眉宇之間滿是笑意。“母后叫孤過來所為何事?看那小太監(jiān)很是著急的模樣?!?br/>
    “見過皇上?!背徣襞c施玉音趕緊見禮。
    “喲,夕妃與玉兒都在這里呢?!瘪闳菟坪鯇τ诮裉鞗]有上朝的事情沒什么表示,對于太后為什么叫他過來,更是沒有想法,“你二人起來吧。”
    楚蓮若與施玉音起來的時候都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站起之后,一切正常。
    “皇帝你不知哀家叫你過來作甚?”太后抬了抬眉,有發(fā)怒的趨勢。
    楚蓮若暗呼倒霉,今日不該隨著施玉音一起過來的,若是太后遷怒,她們也就只能受了。
    胥容看了一眼太后,又見楚蓮若朝著他猛使眼色,卻愣是沒有想出個一二,“還望母后明言。”
    楚蓮若無奈,她都已經(jīng)給了胥容提示,這胥容究竟是故作不知,還是說對于今日不上朝的事根本就沒有當(dāng)回事。
    胥容不至于這樣昏庸,否則這江山早就被胥陽給顛覆了,還輪得到他如此逍遙。
    太后不是沒有看到楚蓮若給胥容使眼色,對于她這樣的做法她心中還是挺欣慰的,至少看起來這夕妃是真心為胥容著想,心中對她更喜歡了一些。
    畢竟真心對她兒子的人,這些年來除了那個京城的典范秦將軍的女兒已故的秦朝夕之外,這宮中再無旁人,施玉音那不是愛,那是占有,這種占有一開始可能是喜歡,后面就變成了一種習(xí)慣,然后便是這宮中之人習(xí)慣了的爭寵。
    可是胥容竟然完全無視了,這是一點(diǎn)悔改之意都沒有的舉動。(無彈窗廣告)
    “夕妃,你與玉貴妃先去吧,哀家與皇帝有些話要好好說說。”太后掃過楚蓮若那張焦急的小臉,再看向低眉垂首若有所思的施玉音,心中也能想得到若是自己當(dāng)著他們面教訓(xùn)皇帝,對她們而言,不可謂不是一場災(zāi)難。
    若是只有施玉音一人,她倒是無所謂,可是看到楚蓮若那張澄澈的眸子,她便不忍心了,這就是后宮,當(dāng)有一個純潔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有人想要?dú)Я怂?,將她同樣拖入污泥之中。有人卻想保護(hù)她,讓她繼續(xù)纖塵不染。
    太后便屬于后者。
    只是誰都不知道,對于楚蓮若而言,她的所有純潔都埋葬在了前世作為秦朝夕的身上。楚蓮若再不會有了。
    楚蓮若與施玉音雙雙告退,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又給了胥容一個眼神。
    待二人的身影不在太后的視線里的時候,太后這才拍案而起,“皇帝,你要寵幸誰哀家卻是管不到,但是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br/>
    “母后,今日孤確實(shí)是起晚了,倒不是故意未去上早朝的?!背徣舳艘蛔?,胥容立刻跟太后告了錯,原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礙于二人在此,他皇帝的面子不能放下來。
    “真的如此?不是那淑妃使得手段?”太后不相信。
    “母后,兒臣又不是昏庸之人,如何會做那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主呢?”胥容淡笑,心中卻是想到昨夜與淑妃那蝕骨的滋味。
    “你心中有數(shù)便罷,這兩日便先在哀家這里待著,綠羅那體質(zhì),我也找了林太醫(yī),他說確實(shí)是對你有益?!碧螽吘故莻€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已是極致。
    胥容一愣,他倒是將綠羅給忘了,臉上露出笑意,人就是貪心……
    “母后怎的也信這話?”胥容雖然是這么說,可是卻沒有反駁太后讓他在這兒待上兩日的決定。(無彈窗廣告)林太醫(yī)他倒是沒有去問,不過褚靖軒和他既然都這么說,那便證明確實(shí)如此。
    “宮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綠羅好歹也伺候了哀家許久,我總得弄清楚的?!碧笕嗔巳嗝夹?,這些日子實(shí)在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她當(dāng)真是有些累了。
    胥容見她如此,便也不再說,只是應(yīng)了她的話。
    楚蓮若原來算計的是,讓施玉音想起綠羅這一件事,沒想到今日去的時候,綠羅竟然不在太后跟前,如此一來,施玉音自然是想不起這一號人,她可是貴人多忘事慣了,在夕顏宮想起的事情,到了壽康宮,被太后那么一逼問,也只想著自保了,哪兒還有心思去管胥容寵幸誰?
    “哎,又是棋差一招?!背徣艋氐较︻亴m嘆了口氣。
    “主子不用擔(dān)心,綠羅威脅不了您的。”思微知道她是在想綠羅的事情。
    “我自然不怕她,只是咱們使了那么多手段,若是不能將她從壽康宮弄出來,這大費(fèi)的周章可就浪費(fèi)了?!?br/>
    思微不再說話,楚蓮若這說的也不錯。
    “不管怎么說,今日玉貴妃在太后那兒被責(zé)備了,有一段時間她手下的那些人要安分許多。”卿卿在一旁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倒是不錯,她大概是想不到的吧?!背徣舭淹嬷种兄氨凰巯聛淼奶m花,慢慢在手中揉捏。
    “玉貴妃大概是之前的事情受了刺激,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都有些操之過急了!”思微接過楚蓮若手中捏的變形的蘭花,淡淡的說道。
    “她確實(shí)是太冒進(jìn)了,不過越是這樣,她露出的錯處才越多不是。”卿卿偶爾插上一句,卻總是正中心思。楚蓮若彎了彎眉角,就是這個意思。
    晌午的時候,楚蓮若對著一桌子的膳食,沒什么胃口,“今日翎王可有傳來有關(guān)于淑妃的消息?”她已經(jīng)明確的肯定淑妃不簡單,據(jù)這夕顏宮里胥陽的人所說,他們這宮殿之外可是被許多人給盯上了。
    之前一切可都好好的,這淑妃一出現(xiàn),她這夕顏宮就被盯上了,這原因可不就是不言而喻了么。
    卿卿搖頭,這一次好像是碰上硬茬了,憑著王爺在民間的勢力,竟然查不到淑妃的消息。
    楚蓮若斂目不語,“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最近的動靜小一點(diǎn)?!?br/>
    “王爺心中有數(shù),而且那些人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對王爺來說不是問題?!背徣羲f的動靜,卿卿了解,讓王爺最近不要過來了。
    但是這一點(diǎn)對于胥陽而言,想想也不可能,而且卿卿說的也不錯,莫說是這夕顏宮明處暗處的守衛(wèi)都是他的人,就是這里他胥陽沒有任何勢力,他也能悄無聲息的前來見楚蓮若。只是沒有如今這么自在而已,談天說地也不怕他人撞見。
    楚蓮若拿著筷子碰了碰面前的碗,對于卿卿的話不予置評,那個男人若是想要來便是天王老子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可是這心里總還是擔(dān)。
    半晌,就在思微打算提醒她,再不吃,這飯就該涼了的時候,楚蓮若悠然的聲音這才重又響起,“你去告訴王爺,這兩日便不要往我這兒跑了,有事情跟你說就好?!?br/>
    “主子是不是有心事?”思微見楚蓮若的眉頭一直都是緊鎖著的,再加上這心不在焉的樣子,若說心中無事,不大可能。
    楚蓮若只揮手讓她們下去,卻是未答。
    “我總覺得從太后那兒回來之后主子有些不對勁兒?!彼嘉⑴c卿卿下去的時候,思微如是說道。
    卿卿看了一眼大堂的方向,那一桌飯菜早就涼了,而楚蓮若卻是一口未吃,或許她該將這件事告訴翎王。
    又想到剛剛楚蓮若的話,她要是不聽其言,反而讓胥陽早早的進(jìn)宮的話,也不大好?!扒淝?,你說主子是怎么了?”思微很是擔(dān)憂。
    卿卿正在心思輾轉(zhuǎn),夕顏宮的大門之外竟然有人在爭吵。
    思微與她對視一眼,又看向屋子里的楚蓮若,應(yīng)該是沒有聽到。
    “去看看?!边@要是不及時阻止,這事兒一會兒就該傳到各個宮殿里去了,畢竟這夕顏宮外面可是盯了許多殿的人。
    思微與卿卿快走幾步,到了院門之外,思微一聲斷喝,“在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
    “你們便是夕妃身前的紅人么?”有一個朱釵翠鬂的女子見了她二人不僅沒軟了態(tài)度,反而更加的囂張。
    這聲音之尖利,讓思微與卿卿紛紛皺了眉。
    “你們是哪個宮的,為何在這里鬧事?”思微聽著這聲音就想駁斥一句,卻被卿卿扣住了手腕,她開了口。
    視線落在那女子身后的嬌攆之上,能在宮里使得這般轎攆的,位分定然不低。不過,縱然是卿卿將這宮中大大小小的人記了個遍,也不曾發(fā)現(xiàn)有這號人物。
    只有被封了妃位的方能乘坐轎攆,目前宮中除了玉貴妃以及那個久病初愈的淑妃,包括她們的娘娘在內(nèi)也不過三位妃子,這人……
    卿卿想不出身份,自是不愿讓思微平白得罪了人,給他們主子樹敵。只是這女子也太囂張了一些,“讓你們主子出來,憑你們二人還不夠身份來跟我主子說話?”
    思微眸色一冷,剛想不管不顧的將那侍女給罵上一頓,他們夕顏宮如今被多方人給盯著,若是還沒見到正主就落了氣勢,那以后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前來叫囂一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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