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青碎雨
    ?“一些往事,銘心刻骨的往事,夕妃你呢?竟然能夠自己醒過來,就證明你夢到的事情應該不是什么什么太重要的吧?”上官文慈顯然不愿意說出來,她將問題重新遞給了楚蓮若。(
    楚蓮若不答,她夢中的事情也絕對不如上官文慈說的這般輕松,當時她甚至感覺到了有一剎那她懷疑起了胥陽的感情是否應該,她是不是背叛了什么人?
    但是這些同樣是她不能說出來了,那一刻的感覺太過于怪異,虧得她本就是重生之人,心性堅韌,而且左思右想不得那人究竟是何模樣,又究竟是誰,因而才自主醒了過來。
    “天快要亮了,今日你是否回去邊殿去休息?”
    “夕妃,我打算這七天都在你的屋子里待著,即便是睡在軟榻上,我也無所謂,你倒是休想讓我一個人待在那偏冷的邊殿之中?!?br/>
    楚蓮若瞪大了雙眼,這人是什么意思,說的好像她虐待了她一樣,他們之間的交情何時到了如此地步,她怎么不知道?
    不過很快,她便斂了眸中的不滿,“若是你覺得這軟榻舒服,我也沒有趕人的道理。”說罷,楚蓮若似乎是有些生氣的將頭轉向了床里邊,這些人就不知道打擾別人的風花雪月是會讓人厭惡的么?
    楚蓮若一邊想著這些不著調(diào)的思緒,一邊扯出脖子上帶著的玉佩,將夢中的那塊玉鐲忘在了一邊。
    上官文慈竟然敢突兀的笑出聲音來,一改之前夢中的糾葛錯雜,反而將屋子里的那股子寒涼詭譎的氣息給消散了許多。
    天色將明,尚未明,尤其是在秋雨之中的天色,更是始終陰沉著。
    “蘇哥是誰?”楚蓮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報復,猶豫了許久竟然直接就問出了口。
    上官文慈顯然一愣,眨著的眼睫顫抖在那三分之地,不上不下,竟然直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重新合上,在張開。她滿是驚訝的問道:“夕妃真是說笑,我怎么知道這蘇哥是誰?”
    不見夕妃答話,她又言:“不會是你想到了什么人了吧,是不是我們這一次下毒的禁衛(wèi)軍里的人?蘇哥,這個名字是代號還是稱呼,這么如此古怪?”
    楚蓮若掃她一眼,沒有破綻,確實是疑惑的感覺,但是一連這么多問題,甚至還注意到了這稱呼的不同,這明顯不符合曾經(jīng)的上官文慈留下的形象。
    雖然談不上有多了解,但是上官文慈其人,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是個不愛多話的人,更是不會去注意一個名字的人,這根本就是在欲蓋彌彰。
    楚蓮若卻沒有拆穿,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一個秘密,蘇哥這兩個字,她方一提出來,就引起了上官文慈的欲蓋彌彰,定是一個對她極其重要的人。
    上官文慈見楚蓮若始終看著她,面上有些微的不自然,立刻轉首,跟之前的楚蓮若一樣翻了個身,留下一個后腦勺。
    楚蓮若淺笑,哼,讓你打擾我與胥陽,我只是說出一個名字,這都是小事兒。
    說到底,她心中還是存了一絲的怨念,上官文慈卻是不知道自己是在這一點上得罪了楚蓮若。
    無話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天色大亮,素容與思微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
    二人一進來,就去看自家主子的情況,“主子,你可是沒有睡好?”思微看到楚蓮若的眼底有淡淡的陰影,便知道她昨夜一定是沒有睡好。
    連帶著對于上官文慈都有些不滿起來,如不是上官文慈在這里打擾了自家主子和王爺?shù)囊箶?,又如何會惹得她心中的期許與擔憂一并生出來。
    上官文慈收到了思微不著痕跡的瞪視,挑了挑眉,這楚蓮若的侍女各個衷心,也各個伶俐,也怪不得她能在這宮中安然無恙這么久!
    “沒什么,我反正也無法起身,今日躺著,困了再睡?!背徣粽f的是大實話,卻讓思微紅了眼眶,從前雖然楚蓮若也是孱弱的身子,但是有了尤大家的幫助,她明明好了許多,如今再一次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回到比當初還要不堪的地步,當真是……
    她長嘆一口氣,枕干了布,遞給楚蓮若。
    楚蓮若淡笑,安撫性的看向思微,這時候思微才不情不愿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上官文慈這邊,素容也是同樣的動作,且稟報著昨日晚間將惜諾帶回琉璃殿之后的事情。
    “她整理起宮人來倒是有一手!”素容在她面前說話一貫都沒有什么多大的禮數(shù),如今雖然在楚蓮若的屋子里,也只是稍微收斂了一些,畢竟他們竟然都有秘密,那么也不在乎多暴露一些本性,這樣還舒坦,上官文慈也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沒有阻止素容。
    “如若不然,她會得了皇上的器重?”思微看向素容,對于惜諾那個人,她莫名的不喜歡?!耙残叶鴮⑺o弄出了夕顏宮,否則指不定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楚蓮若勾了勾唇角,“說的也是,我這夕顏宮廟宇太小,可容不下她那尊大佛?!?br/>
    “我那琉璃殿又如何能留,若是這七日熬了過去,定然不會讓她多留。”上官文慈知道這里的幾人都是對那惜諾不滿的,自然說話也沒有什么顧忌。
    “希望你能成功將她趕出去?!背徣籼裘迹瑢τ谏瞎傥拇鹊脑挷恢每煞?。
    若是此間有酒,二人說不得就得對飲一壺了。
    沒過一會兒,褚靖軒攜著藥箱前來,給二人把脈,面色有些沉重。
    “褚太醫(yī),你這是怎么了?”
    褚靖軒按著楚蓮若的脈象,心中疑思甚重。半晌,他撤回手,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二位主子之后有個準備,你們的身子會越來越無力的?!?br/>
    他收袖回手,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事兒,你早先就和我們說了,我們心中也是有數(shù),今天怎么只你一人?”之前就從褚靖軒的口里聽說了這些,楚蓮若倒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只是無力的感覺確實是不大舒服,上官文慈估計這種感覺更甚。
    “太醫(yī)院昨夜已經(jīng)被宮中侍衛(wèi)包圍,如今只有我一人能夠隨意進出,皇上懷疑那些老太醫(yī)做出了什么不軌的事情?!彼故菦]有敢跟楚蓮若這宮中的所有有關七日紅的解藥全部都被搜羅一空。
    有了損傷之人,最好還是心中不要有忌憚的好,否則對身體沒有任何益處。
    “那些老太醫(yī)早就該被查處了,倒是那個林太醫(yī)我看著像是不錯的,怎么,也在其中之列?”楚蓮若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無意。
    “這倒是不知,皇上近期大概會有肅清動作?!瘪揖杠幍吐曊f道?!拔疫@兒給二位主子開些活血的藥,否則這些日子大概會很難熬?!?br/>
    褚靖軒將藥方留下,思微與素容前去煎藥,而他告辭:“微臣還要去淑妃殿瞧瞧淑妃的情況,便不多在此逗留了,二位主子放寬心,此毒雖然霸道,但是皇上派出去的人已經(jīng)有所動作了,如今全城都已張貼了皇榜,相信,一定會有解藥的?!?br/>
    楚蓮若與上官文慈紛紛點頭?!叭グ?,我們都知道?!?br/>
    二人緩緩吃了早餐,都是簡單的粥食,窗邊小雨依舊下,楚蓮若讓思微將其淺淺推開,冷風霎時灌入,她與上官文慈雙雙哆嗦了一下,“文妃可覺得冷?”
    “無礙,我這塌與你那床離著窗戶也有些距離,這點風倒是沒有什么關系,透透氣兒也好。”上官文慈搖頭,她也是需要清醒的人之一。
    這邊廂,胥陽與容越直談到天色大亮。
    昨夜,容越跟隨著氣場慎人的胥陽進了大堂之后,順手帶上了屋門,但是沒想到胥陽卻沒有坐下來,而是繼續(xù)朝著拐角處走去。
    他挑挑眉,自然是一路跟隨,只見胥陽腳下在地上輕輕一跺,看著似乎沒有半分力道,實則暗暗含了勁兒。
    前方嚴絲合縫的墻壁竟然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縫隙,容越暗嘆,這機關設計的倒是巧妙,首先即便是知道這里有不同,但是你如何正好能夠踩得到胥陽剛剛的地方,就算找到了又如何能夠正好用對了力道?
    胥陽雙眼動了動,屋子走向其中,容越閃身跟上,這樣的密道他還沒有見過,心中倒是好奇里面是何般光景?
    初時進入,空間狹窄,也不過只能容納一人,才剛剛走了沒兩步,眼前突然映入的是一片招搖的夜明珠,整個國內(nèi)也不過只有數(shù)十顆的東西,在這里竟然嵌了滿滿的三面墻,就差將腳底也嵌上了。
    如此想著,他猛然低頭,腳下是瑩潤的漢白玉,且絲毫雜志不見,怪不得總覺得自己腳下踏著的地方由一開始的淺淺動靜,到后來的無聲,原來竟是這般緣故?
    可是……竟然用千金難買的上等漢白玉來鋪路!只是用來鋪路!容越扯了扯嘴角,“老大,你帶我來這里就不怕我惦記著,哪天來偷了,或者是昭告整個天下?”
    胥陽扭頭瞥了他一眼,明明什么都沒說,但是容越既然自行領悟了其中的意思,除非他想死!
    他干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之前的清越之氣仿若是假象,也只持續(xù)到進了大堂之后而已。
    現(xiàn)在倒是說不清,容越的性子究竟是如何了?扮演一個角色久了的話,或許自然而然就融入了……
    胥陽也不是那糾葛的人,這些人不論是什么性子,也不過是可信與不可信兩種人罷了。
    而這容越,看上去很不靠譜,但是有他那不靠譜的老頭師父作中間人,便也算是可信之人。
    二人順著漢白玉鋪就的甬道走到了第一間屋子的門前,胥陽停下了腳步,那里是一間石屋,里面的鋪陳倒是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倒有些像練功的地方,容越在進來的時候,眸光向著四下里掃過,這一條甬道不知道具體有多長,但是那遙遠處依舊傳來的夜明珠的燈光告訴他這地方絕對很大。
    “這里是地底?”他突然有所感嘆。
    胥陽瞟了他一眼,“還算聰明,老頭兒也不會收笨徒弟?!?br/>
    不知道為什么,當胥陽終于開口說話的時候,容越明顯松了一口氣,之前的感覺太過壓抑。
    “現(xiàn)在和我說說看,事情的始末?!瘪汴栕谝巫由?,自斟自飲,有淡淡的酒香傳來,容越才知道這桌上竟然還有酒。
    他雖然好奇這地方的來歷,更好奇到現(xiàn)在為止,依舊面巾覆面的胥陽究竟是何模樣,卻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一撩衣袍,坐在了胥陽的對面,兀自倒了一杯。
    淺嘗一口,回味無窮,這人倒是會享受,此般酒,比之皇宮御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兒。
    “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來到京城,不過數(shù)天而已。”將杯子放下,容越開始出聲。
    胥陽也不打斷他,由他緩緩道來。
    “我沒有想要了你女人的命,只是因為這些天太過無聊,我便去了黑市走了一遭,結果沒想到竟然在黑市的角落里看到有人在賣一把兵器,你倒是猜猜是何兵器?”容越說不到三局,又不正經(jīng)了起來。
    胥陽瞇眼,容越訕訕然的笑了笑,“是天青碎雨?!?br/>
    “天青碎雨?”胥陽坐直了身子,這可是失傳了許久的神兵利器,比之他的泓髓,比之風輕的冰玉脆骨扇,那都是齊頭并進的。
    但是這東西飄忽,有人說它是一柄劍,有人說它是一根鞭子,也有人說它是一條紅菱……總之眾說紛紜,因而這個天青碎雨被說的神乎其神,甚至流傳到江湖上都成了,得之必能號令武林。
    不過,那都是糊弄底下的小人物的,天青碎雨究竟如何,他們這些人心中有譜兒,雖然不知道其形究竟是什么,但是也知道那話說來太假,該是有人刻意去宣布的,為的就是將百年前的一個武林世家給剿滅。
    這天青碎雨涉及到百年前的一樁武林滅門慘案,這七日紅涉及到百年之前的一紙藥方,這些都指向一個共同點,百年之前?
    但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于楚蓮若何干?
    “然后?”胥陽摩挲著手中的杯子,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問道。
    “我雖然不確定那是否是天青碎雨,但是好奇心人皆有之,便問了他如何賣法?”黑市自有黑市的賣法,他雖然算是初來京城,規(guī)矩卻是相當?shù)亩摹?br/>
    “沒想,這人也奇怪,他給了我一紙卷軸,讓我?guī)Щ厝ピ诖蜷_,若是能夠達到其中的要求,便帶著這其上所說的東西前來換!”
    他本就是隨心之人,便欣然的將那一紙卷軸給帶了回來,打開的時候,其上書寫的條件雖然讓他錯愕不已,但是卻也興奮非常。
    本就想要前往皇宮走上一遭,卻不想機會送上門來,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那一紙卷軸呢?”胥陽難得再次出聲。
    容越二話不說,就將那卷軸從懷里掏了出來,遞給胥陽。
    胥陽展開,其上所說,“帶上宮中夕妃的香帕歸來,天青碎雨便是屬于你的。”
    “所以說,我不是去害她的!”容越攤了攤手,他也有自己的原則,怎么可能真的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從而奪了別人的生命呢?尤其還是一個陌生人的生命。
    “你說,你是被雇傭的殺手?”胥陽語氣有些生冷,容越覺得似乎一瞬間他的呼吸受到了壓制。
    他離開言道,“老大,我就是隨口一說,描述描述而已,性質其實是差不多的,我相信要買它那天青碎雨的人一定很多,但是皇宮畢竟是皇宮,若是沒有這一身和老大如出一轍的輕功,我都不敢亂闖,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我這不成,別人那兒沒準會成的?!?br/>
    容越一邊說,一邊將楚蓮若身邊的危險給攤出來,他知道這人尤其在乎宮中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這樣分散胥陽的注意力會好一些。
    果然,胥陽山上突然狂暴的氣息平復了許多,“既然只是取一方繡帕,又為何要使用兵器?!?br/>
    容越苦著臉,“我總不能動手吧!”
    此話一落,胥陽冷冷看著他,容越的心情竟然莫名的歡快了許多,叫你欺負我一個外來人……
    可惜樂極生悲,他被胥陽伸手拖著離開了石頭屋,繼續(xù)回到了原來的院子里,照舊如同扔破布娃娃一般,扔在了原地,再次驚起一地的落灰,不,是雨水。
    這時候,容越才發(fā)現(xiàn),這天竟然下雨了……
    抬頭,胥陽站在走廊里,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又好像是在想些其他的事情,沒注意他,容越緩緩起身,也不管天上的雨水,挪著步子朝走廊里走,卻不想不過移動了三尺遠,竟然再一次的向后倒去。
    他憤恨的抬頭,定然是小氣的胥陽動的手。
    在原地站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喊道:“老大,我不是沒有動手么,而且兵器也沒有成功不是,你不用這般小氣的吧?”
    “我就是這么小氣。”胥陽一句話,將容越完全堵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廝是剛剛那個光憑借氣勢就將自己給壓倒的人么?他深表懷疑。
    “今夜,不許他避雨。”這是胥陽縱身離開的時候吩咐的話,他封的穴道他心中有數(shù),明日自然得解,到時候這人若是想要離開,這里雖然有十八衛(wèi),但是也沒有攔他的必要,所以今日就趁著這人無用的時候,好好欺負一番。
    十八衛(wèi)心領神會,容越卻是瞪著胥陽離開的方向,差點成了一座石雕。
    不就是他無心說了一句話么,有必要么?
    他搖了搖頭,還真就在原地坐了下來,免得被十八衛(wèi)當面團捏來捏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胥陽離開之后,重新回了一趟皇宮,但是卻見到楚蓮若的屋子里還有一個人,而且竟然又是上官文慈,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更想要沖進屋子里將這個礙事的人給摔出去。
    在房頂待了許久,楚蓮若不知道的是,胥陽一直在以自己的方法陪著她。聽著楚蓮若與上官文慈的你來我往,聽著她淡雅的聲音直到天色將明,他才緩緩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再待上一會兒,他便可以發(fā)現(xiàn)楚蓮若的不同,更能夠發(fā)現(xiàn)上官文慈的異狀,那樣興許就不至于拖到五天之后……那樣,興許楚蓮若會真的永遠忘掉那個人……
    但是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可能說如果。
    秦照夕命中注定的死在那一世,楚蓮若命中注死在這一世,讓她還了魂,碰上了胥陽,他們早在初遇便結上了不解的緣,但是楚蓮若本身的緣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躲開不得,避開不得,她是楚蓮若也是秦照夕!
    夕顏宮今日很安靜,禁衛(wèi)軍安靜的守在院外,思微與卿卿素容候在屋外兩位主子共處一室其實并不還伺候,這里的伺候說的是雙方暗中的小秘密無法與自己的主子說。
    也不知道上官文慈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會在這個時候非要待在楚蓮若的屋子里,不去著人打探他那位哥哥的消息了么?
    躺倒在床上的人,著實無趣,“不若讓人將這軟榻朝你的窗前搬一搬,咱倆兒對弈如何?”上官文慈將視線從開著窗戶處收回。
    “我可記得,你初入皇宮之時說過不會下棋的?”那一次,上官文慈前來尋她同去玉華宮,她帶著她先入了淑妃殿,正看到淑妃與她的侍女黑白落子不停,倒是由她與之下了個平局,當時這上官文慈說的可是武林中人,不會這些。
    “當時,不過是初入皇宮,哪兒敢在你們面前獻丑,自然得推辭一番的,如今淑妃也不在這兒,你知我知的事情,又何必回憶起當時呢?”上官文慈眨了眨眼,倒是比昨日夜里的情緒開朗了許多。
    “說的也是,鄭重些總沒壞處,但是似乎有人一來就惹上了我,果然柿子要見軟的捏?”楚蓮若無辜而又疑惑的看向上官文慈,似乎真的是一個純真不解的少女問出了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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