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耍無賴
?楚蓮若渾身無力,由于胥陽的力氣很大,她來不及反應(yīng),也沒有辦法反應(yīng),就撞入了他寬闊而又結(jié)實的胸膛。
鼻頭有些酸,也不知道是被撞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口不對心。
楚蓮若想要掙扎,但是那點力氣,胥陽當(dāng)然不會放在眼里,“別動,你聽我說?!彼罱K還是嘆了口氣,或許楚蓮若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胸膛的呼吸有些不暢,是一種哽咽。
楚蓮若終于不再動,而是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里,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的暖意?;蛟S今日的推拒,胥陽真的會放開她也不一定,那么就將今日當(dāng)末日吧。
她這般想著,雙手無意識的加重了摟著胥陽背脊的力道,尚且不自知。
胥陽感受到楚蓮若的掙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他胥陽,怎么就被這么一個小女人給折服了呢?但是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命中注定,他認(rèn)清了,自然不會丟棄。
“縱然是親近的人知道我不過是在做戲,但是那又如何,我也只能一直這樣下去?!瘪汴柟室庥弥猿暗纳ひ舫镣吹恼f道。
“不知道的畢竟是多數(shù),他們照樣會看不起我,即便是礙于我王爺?shù)纳矸莶桓艺f我,縱然是因為我邊關(guān)獲勝的原因不去說我,但是他們的心中早就將我定位了,定位在了一個斷袖王爺?shù)纳砩希业呐吮获闳菟?,我根本就反抗不得?!?br/>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自愿進(jìn)宮的,你不是,他們,他們只是不知道你而已……”聽著胥陽用著這般嗓音言語,楚蓮若的心徹底的揪了起來。
這時候的他那么脆弱,那么的無奈,她從胥陽的懷里退出來,這一次胥陽倒是沒有阻攔。掛著自嘲與悲涼的臉就這么對上了楚蓮若掛著晶瑩的小臉。
溫?zé)岬闹父箘澾^她白皙柔軟的臉頰,抹去晶瑩,“是啊,他們只是不知道我而已,所以他們也是不知道真實的你而已?!?br/>
楚蓮若因為胥陽的溫柔的動作,更因為這一句因為所以的論證頓住了身形?!安皇沁@樣的?!?br/>
她想要反駁什么,卻被胥陽捂住了紅唇。
她瞪大了眼,胥陽輕輕覆上那只眼睛吻了吻,輕輕的柔柔的,楚蓮若的心竟然松了下來,剛想說什么,卻只聽胥陽一句話就將她所有的言語堵在了嗓子里。
他說:“就是這樣的,我在外逢場作戲,你在宮內(nèi)逢場作戲,瞧,咱們就是天作之合!”
楚蓮若這個時候想得是,好像胥陽這么說也……真的沒什么錯!
等想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楚蓮若搖了搖頭,“可是你以后……”
“以后?若兒,你想的太多了,到時候說不定我會被所有人指責(zé)呢,那時候,你可還會愿意站在我的身邊?”胥陽故意挑著話題說。
楚蓮若腦袋一熱,下意識的就說:“會,當(dāng)然會?!蹦┝耍隈汴柕男θ堇锘剡^神來,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只要你不嫌棄我。”
光看她這個樣子,胥陽就知道她又在想有的沒的了?!拔乙阋恢痹谖业纳磉?。”這是他的承諾,愛情是他與她永遠(yuǎn)待在一起,古人所言白頭偕老才是最美的愛情。
楚蓮若沒有立刻回答,胥陽有些焦慮的將人兒朝著自己的懷里抱了抱,“我究竟該拿你怎么辦?”
“你真的不怪我么?”楚蓮若卻悶悶的言道。
胥陽本還在想究竟該怎么去勸這個人,聽到她悶悶的聲音,這一句問,他的心松了,“你怪我么?”
“嗯?”
“你怪我擁著一個男人么?你會覺得惡心么?”
楚蓮若搖頭,她當(dāng)然不會,“你那都不是真的。”
“對啊,你這也不是真的,所以我也不會,絕對不會?!瘪汴栍旨恿怂膫€字,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他們倆兒其實有什么不一樣呢,正如他所說,兩人都欺騙了天下人,兩個人都不過是在逢場作戲,而這場戲中只有他們倆兒沒有真正入戲。
“對不起?!背徣敉粊淼牡狼傅故亲岏汴栍行┮苫蟆?br/>
“為什么道歉?”
“我以為……”
“你以為我就這么生氣了,你以為我會覺得你不再好了?”胥陽截住她的話頭,自己接了下去,“你該相信我的?!彼樦徣舻陌l(fā)絲,輕輕的嘆息一聲。
楚蓮若埋著腦袋,不語。她重新筑起的高墻,在胥陽的聲音里,在胥陽的言語里,碎了,塌了……再不成型。
“再不許和我道歉,再不許多想!”胥陽凜冽的聲音在楚蓮若的耳畔響起,溫和依舊,卻多了幾分霸道。
楚蓮若點頭,再點頭,此刻她只想賴在胥陽的懷里。“如你所說,我們就是天作之合?!?br/>
胥陽彎了彎唇角,笑的開懷。“你懂就好?!?br/>
“不過,今天明明就是因為你突然起來,才嚇到我的。”楚蓮若安下心來的時候,卻突然想起,引起她今日心思煩亂的罪魁禍?zhǔn)缀盟凭褪沁@人吧?要不是他霍然起身,離開的時候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怎么會多想?
越是這么想,楚蓮若就覺得越是這么回事兒?
害自己心痛了那么久,她突然埋首在胥陽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胥陽怔了怔,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這人兒用的力氣還不小,“都是為夫的錯,夫人千萬開恩,這下可是沒臉見人了?!?br/>
楚蓮若這才意識到她剛剛一怒之下做了什么,紅著臉?biāo)闪素慅X,“都是你的錯。”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任性撒嬌啊。
胥陽覺得這一趟回來的決定真的是對的,而且,兩廂對比,胥容得到的那一個楚蓮若的神情,現(xiàn)在想想,真假!他心中圓滿了。
“不過,那惜諾可是欺負(fù)了你?”他還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覺得奇怪的事情以及人。
“沒有?!背徣魶]想到話題會突然扯到惜諾身上,但還是誠實的回答。
“那……你怎么討厭她了,這,不太像你?”胥陽斟酌著說道。
楚蓮若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一無所獲,只得斂目低嘆:“我也不知道,就是討厭?!彼约憾疾恢朗窃趺戳?。
“討厭便討厭吧,如今她進(jìn)不了琉璃殿的,放心。”胥陽寵溺的目光籠罩在楚蓮若的身上,一股莫名的安心涌了上來,她蹭了蹭身前的這個懷抱,緩緩閉上了眼睛,因為夢魘的關(guān)系,她今日可是一直撐著沒有睡過。
只是眼睛剛剛閉上,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她便將自己之前和上官文慈的推測悉數(shù)告知了胥陽。
“這里面有一點或許你還不知道。”胥陽一邊輕輕拍著楚蓮若,許是因為這個哄人的動作從來都沒有,第一下有些僵硬,緩緩的才終于上了軌道。
“什么?”楚蓮若半伏在胥陽的懷里,低低的問道。
“淑妃殿那一出是我做的?!?br/>
只這一聲,讓楚蓮若的睡意如潮水一般散去,她雙手撐在胥陽的胸膛上,看著他,“你做的?”
這表情實在是讓胥陽大愛,淺淺動了動唇,然后吻了上去。
楚蓮若有些羞惱,尤其是這房間里還有一個人,雖然說上官文慈被點了睡穴,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胥陽不過蜻蜓點水罷了,接著他將那一夜他去淑妃殿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接收到的就是楚蓮若有些歉疚的眼神,“對……”
幾乎是楚蓮若出聲的第一時間,他就再一次的封住了她的唇,“若是你想說那三個字,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他知道楚蓮若為什么要道歉,因為當(dāng)晚上官文慈的出現(xiàn),他們沒有能夠見到面,所以才會導(dǎo)致他去了淑妃殿去試她的武功,楚蓮若是在害怕,害怕若是自己被捉到該怎么辦?
這個人兒啊,似乎總是找錯重點。
楚蓮若也不傻,只是憨憨的笑了,“那淑妃究竟有沒有功夫?”
“有,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隱去了,平常是看不出來的?!边@就是淑妃的不同,她的一切都是謎,完全都看不透。
“這個淑妃還真是神秘。”楚蓮若無奈一笑,胥容啊胥容,你或許不知道自己的后宮之中都是些怎樣的人物吧?“要不要將這些稍微透露給他知道?”
胥陽自然是明白楚蓮若說的這個他是誰,緩緩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楚蓮若對他是百分百的信任,竟然胥陽說不是時候,那就真的不是時候。
“對了,你可以查查這些年來有沒有一個姓蘇的,或者名字之中含有蘇的人與上官文慈有過交集。”
“蘇?”胥陽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依舊在沉睡的上官文慈,有些疑惑的重復(fù)到。
“嗯,蘇,上官文慈無意之間喚出了蘇哥二字,而從她的一言一行,估計他們要不就是被棒打鴛鴦,要不就是天人永隔,而這些大概都和胥容脫不開干系,說不得這上官文慈是來報仇的。”楚蓮若猜測著。
“若真是如此那也不錯,至少還有人可以幫襯著你,我盡快查?!边@些日子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先是淑妃的事情,再是琉璃寺上官文慈接著是那一堆慢性毒藥,再來是這一次的七日紅,更有今日早間在藥園子讓蕭風(fēng)與斜陽差點無命歸來的那兩撥人,尤其是紫袍人。
胥陽的眼神有些微的陰郁。
“說起來,今日來的那人不是蕭風(fēng)吧?”
胥陽眼底的陰郁藏起,隨后詫異的揚了揚眉:“真不愧是我胥陽的妻子,就是聰明。”
楚蓮若也不反駁,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眼是如何的千嬌百媚:“你分明就是再夸自己?!?br/>
“你承認(rèn)是我的妻子了?”沒想到胥陽注意的方向是楚蓮若承認(rèn)了這一句話。
楚蓮若有些囧,但是認(rèn)了就是認(rèn)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活了兩世,這點膽子還是有的。只是,這么簡單的認(rèn)了,似乎有些……吃虧?!澳氵€沒明媒正娶呢!”
“你是我抬轎進(jìn)門的王妃。”
“王爺,請注意,那是側(cè)王妃!”楚蓮若跟他咬字眼,雖然所有胥陽身邊的人都會直接叫她王妃,但是那一開始的陰差陽錯,可不是假的。
“都一樣,都一樣?!?br/>
楚蓮若哭笑不得,這個帥無賴的人是胥陽?
“別轉(zhuǎn)移話題,今天蕭風(fēng)怎么沒有來?”
“若兒,蕭風(fēng)跟你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么關(guān)心他作甚?”某位爺又不高興了,想著這蕭風(fēng)究竟是給自家媳婦兒灌了什么*湯,是不是要將他關(guān)起來好好招呼招呼。
正在定國候府被定國候數(shù)落的蕭風(fēng)突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這是誰在背后念叨本世子?”蕭風(fēng)臥在床上,看著自己一個噴嚏讓老爺子終于安靜了下來,口中雖然這么說,心中卻是再感謝那個念叨他的人,畢竟誰也不想一直聽著一個人反復(fù)來反復(fù)去的都是在罵自己。
“父親,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兒子我要睡會兒?!笔掞L(fēng)尤其無奈的看著這個吹胡子瞪眼沒有一點好臉色待他的定國候。
斜陽雖然也受了傷,但畢竟都是皮外傷以及有些微的力竭而已。
所以為了避免被旁人發(fā)現(xiàn),他和蕭風(fēng)目前躺在一間屋子里,此刻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一老一小,以前還有些奇怪,明明蕭風(fēng)看著是那么溫潤有禮的謙和模樣,但是又為何會有那么一副難以捉摸的無賴性子,如今看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什么看,你小子以為自己就好了么,看個藥園子都看不住。”天作證斜陽只是眼神斜了那么一會兒而已,結(jié)果就被定國候給逮住了,然后便是一通損,“你看你這小子,看著挺結(jié)實的,竟然會力竭,平時翎王爺不給你吃肉么?”
斜陽嘴角輕輕抽了抽,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在軟榻上的身子不要彈起,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回侯爺,王爺日理萬機(jī),大概不知道王府里咱們的伙食里最近沒有肉,所以,為了我不再力竭,為了我能夠替您的藥園子報仇,這些日子就勞煩您的侯府給屬下多備些肉類了。”
蕭風(fēng)躺在床上的嘴角扯了扯,要笑不笑的悶在那兒,看著自家父親變臉。
定國候一張老臉?biāo)矔r間一變再變,最后拂袖而去。
蕭風(fēng)噗嗤一聲笑出來,“行啊你,這樣的借口都能扯得出來,有胥陽那家伙的真?zhèn)?,竟然可以將我老爺子給氣走,厲害厲害?!彼敛涣邌莸目滟?,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安贿^,你小子的膽子也大,等著我父親的報復(fù)吧。”
斜陽一愣,不至于吧,這定國候都多大年紀(jì)了,竟然還會報復(fù)?
蕭風(fēng)哈哈大笑,卻突然扯到了身上的傷,樂極生悲,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恰此時,斜陽開口:“世子,我這可是為了您才將定國候給勸走的,因而若是侯爺要報復(fù),您可得擋著些,否則我這傷勢必然比你好的早些,到時候,我就不留下來陪您了?!?br/>
斜陽也本事,竟然將所謂的氣走冠名堂皇的換成了勸走,蕭風(fēng)覺得自己是第一天認(rèn)識斜陽,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竟然不止說話利索了,還敢威脅自己。
他不就是說若是他斜陽離開了,以后就只有他蕭風(fēng)一人頂住定國候老人家的言語折騰了么?別說,他還真的怕,否則以前也不至于去了皇宮,做了侍衛(wèi)不是。
當(dāng)然這般真相,他還是稍稍隱瞞一些的好,就讓老人家以為自己當(dāng)時是叛逆好了。
這邊達(dá)成一致,宮中卻還在僵持。
楚蓮若無奈的笑:“胥陽,你什么時候這般小氣了?”
“我一直都很小氣?!瘪汴柣卮鸬膹纳迫缌?。
楚蓮若一噎,旋即嘆了口氣,“我只是擔(dān)心你,蕭風(fēng)的能耐若是出事兒了,便一定是棘手的事情,你……”這話她不用說完,胥陽就明白了。
他抓住楚蓮若的手,溫?zé)岬恼菩陌龅男∈郑八贿^是受了點小傷罷了,只是意外而已?!彼D了頓,“說來你是怎么認(rèn)出那個人并不是蕭風(fēng)的?”
初時,當(dāng)容越扮好之后,他都一度以為是真的。
“眼神,他看著我的眼神和真正的蕭風(fēng)不大一樣?!背徣艋貞浿叭菰娇聪蛩难凵瘢鞘且环N好奇,蕭風(fēng)明里暗里也見過她幾次,不至于那般的好奇,再說,蕭風(fēng)即便是看著她的目光也是帶著內(nèi)斂的,而那個人看著她的目光是完全的裸露在外的打量。
若是這樣,她還發(fā)現(xiàn)不了不同的話,她這兩世可真是白活了。
“他的眼神和蕭風(fēng)不一樣?嗯?”胥陽卻突然挑高了音調(diào)。
楚蓮若不解的看向胥陽,怎么突然覺得胥陽似乎有些發(fā)怒的征兆?她一臉疑惑的看過去?!霸趺戳??”
“你什么時候那么關(guān)注蕭風(fēng)的眼神了?”胥陽扯過楚蓮若的臉,凝視著她的雙眸。
楚蓮若這才幡然醒悟,兀自笑開,聲音婉轉(zhuǎn)如鶯啼,“王爺,這可是醋了?”她從來都不是個笨人,對于這一方面的事情,更是敏感。
“就是醋了,你可也要嘗嘗?滋味不大好?!瘪汴栆膊环裾J(rèn),笑看著楚蓮若,挑起她的下巴,有些調(diào)戲的意味。
楚蓮若翻了個白眼,隨即抬手將胥陽的手拂開,不經(jīng)意間衣袖滑開,露出了通體瑩潤的玉鐲,胥陽眸子里的笑意逐漸斂去,他怎么就忘了,宮外還有一個風(fēng)輕……
他伸手摸向楚蓮若手腕上的玉鐲,“這個,你是從何而來?”楚蓮若順著胥陽的目光看過去,這個玉鐲,她有記憶起就在自己的手上了,一直都沒有在意過,如今胥陽如此突兀的問起來,她自然是想不起來的。
“胥陽,我有告訴過你,我的記憶一切都是從你的翎王府開始的,這個,我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套在我的手上的?!背徣粞壑幸矟B出淡淡的好奇,逐漸又轉(zhuǎn)為凝重。
她的眉頭皺緊,楚蓮若,這是你自己的東西,還是旁人送你的東西呢?
“別想了?!瘪汴枔崞剿~頭的褶皺,緩緩的言語,說著,他便想將玉鐲從楚蓮若的手上褪下,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縮了縮手,這是一種抗拒,她本身不愿意將玉鐲取下。
“我不知道來源,但是我心中覺得它對我很重要?!背徣舨幌腧_胥陽,這種感覺很微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在胥陽想要將它取下的時候,她反抗了。有些急切的解釋。
胥陽覺得自己也是這般的小人,竟然想著將楚蓮若手上的這個玉鐲取下來,還給風(fēng)輕去,徹底斷了他的念想,直到楚蓮若縮了縮手,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實在是不應(yīng)該做這樣的事情。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因為想要解除一個輕敵,而從這兒下手,實在是沒有什么出息,但是手上的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比他的理智要快上半分。
他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并且將楚蓮若的衣袖拉好,蓋住了她手腕上的玉鐲,眼不見心不煩。他這樣安慰自己。
“胥陽,是不是這東西你知道來歷?”楚蓮若卻從胥陽的言行里看出了什么,沉聲問道。
胥陽剛想說話,卻看到一旁的上官文慈有清醒的跡象,“她要醒了,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覺得這玉鐲不是一個小小的岑州總督府可以擁有的?!?br/>
“嗯?!背徣酎c頭,卻還是有些不舍得胥陽就此離開,輕輕擁了上去,溫香軟玉,依依不舍,胥陽緊緊的回抱,“我會經(jīng)常來的。”
“不用,我要你是安全的?!背徣魮u頭。
胥陽淺笑著摸了摸她因為睡在床上而沒有挽起的柔順長發(fā),“我會安全的,不許再去想別人?!?br/>
聽罷胥陽的話,楚蓮若彎了彎唇角?!拔抑赖?,你快些走吧,這會兒也到吃飯時間了?!碧焐珴u晚,晚膳時間到了。
“嗯,回頭讓卿卿給你抹上凝脂玉露?!彼€惦記著楚蓮若的手背上那紅彤彤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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