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解穴
    ?楚蓮若一邊搖頭,一邊將茶杯上的杯蓋放下,剛剛端起,輕輕湊至紅唇邊上,淺淺抿了一口,又聽施玉音言:“夕妃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她撫著自己的衣袖,眼角微微一抬,頗有些不屑。
    她開始還以為楚蓮若這皇后是板上釘釘?shù)臅r候,現(xiàn)在聽來,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對楚蓮若愈加的嫉恨了,這些本來都應(yīng)該是她的。
    楚蓮若挑了挑眉,本以為這人至少面上不會這般明顯的露出刻薄之態(tài),卻不想,事實往往更能打擊人。
    “玉貴妃,你這話說的有些偏頗,夕妃樣貌品行均是上等既然得了皇上的喜歡,坐這皇后的位置卻也無可厚非,,你怎么看上去這么不高興呢?”淑妃似乎是在挑撥。
    “我只是覺得夕妃這貿(mào)貿(mào)然的拒絕,挺可惜的,宮中確實是需要一個主事者了?!边@明顯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幾人紛紛皺了皺眉,也不揭穿,心情不好的人,倒是可以理解。淑妃,面上不為所動,但是那雙眼睛里卻流露出了不屑,而且絲毫沒有遮掩。
    風(fēng)起,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金桂落下,襲來了滿院子的香,一片暗潮洶涌……
    “夕妃來此,不至于就是為了來和我們說這事兒的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靜默的氣息讓人壓抑非常,直到施玉音自己從那個嫉恨的坑里爬了出來。
    “不說,我倒也忘了,今日皇上還說了讓咱們一起好好籌備籌備這秋菊宴的事宜,據(jù)說有藩國來使?!?br/>
    “藩國來使?”淑妃橫眉瞇眼,很是吃驚。
    “淑妃很驚訝?這種宴會不是經(jīng)常會有藩國使者么?”上一次的太后生辰雖然大辦,但由于皇宮出事兒,胥容并沒有給通知下去,這一次楚蓮若心中也有數(shù),卻不想他直接就給提了醒,估計是認(rèn)為她畢竟才進(jìn)宮半年,許多細(xì)節(jié)還不甚了解。
    “是有些奇怪,秋菊宴說白了可稱為這朝中權(quán)貴的相親之宴,歷年來都沒有招待過藩國之人,這一次前來卻不知是依著什么由頭?”
    楚蓮若對上淑妃的眼,聳了聳肩,這一點她也不甚清楚。
    心中卻是暗自思忖,難道這一次的藩國來使和淑妃無關(guān),不然她怎么會這般關(guān)心?還是說消息未曾傳遞至她的手中?有太多疑惑,卻也不能問出。
    “這些咱們都不用管,只要是知道有這些人就可,規(guī)格禮制稍稍提一些,總不能辱了我朝聲威。”上官文慈最是理智。
    當(dāng)幾人商量著寫出了一份章程,由宮人送到胥容的手上之時,都已經(jīng)過了晚膳時間。天幕已經(jīng)緩緩拉下,開始譜寫夜間密語。
    楚蓮若難得不符合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這章程若是可行,咱們就照著這個辦了,也省的接下來的日子還要心中埋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至此,一切的主導(dǎo)權(quán),竟然完全落在了楚蓮若的身上,施玉音撇開了眼,淑妃張了張口打了個哈欠,上官文慈拍了拍手,“就這樣吧,皇上也太不會心疼人,這事兒就不該落在夕妃的身上,大病初愈,該要休息的?!?br/>
    “文妃說話可得小心些,皇上的安排哪兒是你能夠編排的,能夠交予夕妃,這是她的榮幸,容不得推三阻四,你這散漫的武林野性子,最近是原形畢露,小心皇上看了不喜,又要再等一個三年!”施玉音撇開的眼重新轉(zhuǎn)回來,不茍言笑的樣子,本應(yīng)該嚴(yán)肅不已,但是那張慘白的臉,卻給她的嚴(yán)肅削減了不只是一點半點。
    “玉貴妃,你今天說話是吃了辣椒么?”上官文慈是一點都不留情,若是剛進(jìn)宮的時候,一切她還知道要小心翼翼,可是如今,找到了合伙人,找到了自己該要報復(fù)的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肆意一些也無妨。
    施玉音‘霍’的站了起來,伸出了長臂,食指指向上官文慈,卻只發(fā)出一個單音,就被截斷,“你……”
    “好了,這皇上這在和太后置氣,難不成咱們還要效仿不成,這風(fēng)氣兒可不大好?!背徣暨@明顯是在幫著上官文慈,心中卻也對上官文慈的話很是欣賞,今天這人可不就是吃辣椒了么?
    想想也是,若在她帶來這個消息之后,還能夠不顯山不露水的與她們談天說地,那這人可就真的是成精了!
    “走吧。”上官文慈直接抓著楚蓮若就朝外而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囂張不已。直至被拉到門口的時候,楚蓮若還是回了頭,有些別扭的說道:“玉貴妃莫要見怪!”
    在她們二人離開之后,淑妃揚(yáng)起唇瓣笑了笑,“現(xiàn)如今,這夕妃和文妃共患難一場,這感情還真是直接就上升了,哎,只見新人笑啊……”這最后一聲長嘆,這意思可真是十足的諷刺,只是一點都沒有自己也在其中的感覺。最新章節(jié)全文閱讀
    “便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做大,你能忍?”施玉音了解這位,從來都是暗中下手,不留下任何把柄。銷聲匿跡了這么長時間,突然承了寵,又怎么會甘愿,再一次的淪為那新人的背景。
    “別說我無心那個位置,便是有,夕妃如今可正在風(fēng)頭上,你要是頂上去的話,一定會被狂風(fēng)卷走,最后尸骨無存?!?br/>
    “恐嚇我?這宮中,我受的恐嚇已經(jīng)夠多了?!?br/>
    “好自為之吧,我這可不是恐嚇,不過是提醒罷了?!笔珏酒鹕韥?,嘴角笑容不歇,讓施玉音看著便生氣不已。
    淑妃哼著小調(diào),從施玉音跟前略過,朝著門外走去,留下一陣香風(fēng),施玉音直接就捂了口鼻?!耙院竽吝@般濃的香,別弄得好像是那風(fēng)塵中人一般?!?br/>
    “謹(jǐn)遵玉貴妃教訓(xùn)?!笔珏膊换仡^,抬手過了肩頭,毫不在乎的搖手示意,嘴中說著謹(jǐn)遵的話,話音卻絕對不是尊崇。
    施玉音覺得自己的尊嚴(yán)已經(jīng)被一個又一個挑釁了,她幾乎可以想到背對著她的淑妃臉上開懷的笑,離開的楚蓮若臉上嘲諷的笑,上官文慈臉上肆意的笑。
    面容帶上了幾縷猙獰,有前來提醒吃晚膳的宮女默默的向后又退了退,上一次那個被砸了臉的宮人至今臉上還帶著疤痕,可見那一下子多狠。
    其實施玉音才想到還是挺對的,楚蓮若的臉上確實洋溢著名為諷刺的笑容,坐在自己的夕顏宮里,和胥陽講述著今天的遭遇。
    胥陽一直安坐于殿中,此時聽著楚蓮若繪聲繪色的描述,整顆心都漾出了水來。
    終于在楚蓮若一個轉(zhuǎn)身旋過他跟前的時候,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腰,身形不穩(wěn)之間,她直接就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兩唇相對,因為怔然而微微張開的小嘴直接就被胥陽攻城略地而去。
    楚蓮若身形軟成了一灘,賴在胥陽的懷里,此刻正在輕輕喘息,嬌嗔的眼瞪住胥陽,卻換來又一個幾乎令她窒息的吻。
    “喲,大白天的,這么光明正大的好么?”
    能夠在此時此刻搗亂的,能夠?qū)⑦@么不正經(jīng)的話說出口的,更能夠突破胥陽安排的重圍的,除了那個叫容越的還能有誰?
    “非禮勿視,你雙親沒有教你,老頭沒有教過么?”胥陽的反應(yīng)自然比誰都快,直接就將楚蓮若紅透了的臉困在了自己胸膛之中,別說她害羞不愿意讓別人看見,此刻秋蹙贏了水,紅粉鋪了面,他只愿意自己享受,自己欣賞,別人,倒是休想!
    “哦,教是教過,但是那個為老不尊的,你指望我能學(xué)去幾成?”
    胥陽斜了他一眼,那一眼頗威脅啊,容越立即噤聲不語。等著胥陽發(fā)問,“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酒水還沒有偷夠?”
    “在你眼中我就這么愛喝酒么?”容越撇嘴。
    “難道不是?”胥陽挑眉,隨手從榻上抓過毯子,將楚蓮若包裹的更加嚴(yán)實了,她也安靜,不言不語的擁著他。“誰不知道你這柳葉山莊莊主嗜酒如命?”
    “好吧,我承認(rèn),我確實嗜酒,但是我這條命可比那喝下肚便不見了的東西要珍貴的多了!”容越訕訕然。
    眼見胥陽不大耐煩,他也知道這是不愿意與他唧唧歪歪了,“我來有正事兒。”
    “正事兒?難得你還有正事兒?說吧,這一次是帶來了什么好消息?”
    “你就覺得一定是好消息?”
    “別說廢話?!瘪汴栍邢胍獎邮值臎_動,若不是懷內(nèi)還有楚蓮若,估計他早該上手了。
    容越嘿嘿一笑,不得不說,他故意的成分還是挺多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話一向很多。
    “我在宰相府的時候,還遇上了一個人……”說道這兒,他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也無人打擾他,因為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很是正經(jīng)。他雙手環(huán)胸,依靠著屋子里的柱子,一手從胸前抬起,摩挲著下巴,一腳在地上輕輕點著,頗為認(rèn)真。
    楚蓮若干脆的瞇起了眼睛,補(bǔ)眠,胥陽察覺到楚蓮若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均勻,更是將她調(diào)整了一個角度,讓她睡得更穩(wěn)當(dāng)一些。
    這時候,容越眼神一亮,顯然是想起了什么?剛要開口,卻被胥陽隔空點了穴道。
    “你這是做什么?”他錯愕的盯著胥陽,捏著口型問道。
    胥陽先是瞟了他一眼,隨后卻是溫柔的看了一眼楚蓮若。
    那一眼,天差地別,看的容越心頭躁起。這人,差距也太大了,早知道他就不要進(jìn)宮了,他卻不想,他進(jìn)宮本是為了尋酒,只是在尋酒的過程中,突然想到了當(dāng)日在宰相府被他一度忽略掉的人,立時就去王府尋胥陽了,可是聽那個叫魏曲的說,人在皇宮。
    他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在夕顏宮……
    早知如此,直接告訴魏曲便是,這一來一回的也頗為浪費(fèi)體力,最可恨的還是自己還被點了啞穴,提醒一聲能怎樣,他就算是將這夕妃吵醒了又如何,有必要么?有必要么?
    他跺了跺腳,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出去。還只能在夕顏宮的院子里老老實實的候著。
    直到胥陽將楚蓮若安排妥帖,再踏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
    皎月橫空,星羅鋪道,容越看著看著竟然翻了困。
    所以胥陽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他趴在石桌上,瞇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隨腳踢起一塊石子,朝著他便襲擊了過去,黑暗之中,容越的五感還是很好的,一個翻身,躲過了石子的襲擊,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徹底的醒了過來。
    他等著胥陽,若是能夠說話,此刻定然罵開了,不過有沒有膽子當(dāng)面罵,還是個問題。
    “說罷。”胥陽彈了彈衣襟。
    “你不給我解穴,我怎么說?咦?”
    胥陽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還不說?”
    “啊,哦!之前我在宰相府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一個神秘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壓得極低,但聽得出來是個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你可看到他的模樣了?”
    “當(dāng)時我本該昏迷,哪兒能看到他的模樣呢,但是那身上那渾厚的氣息卻也顯示著那人的卓爾不凡?!?br/>
    “若是你再感受到那氣息呢?可能夠認(rèn)出?”
    “前提是當(dāng)時他的氣息沒有刻意的改變或者掩飾過。”他精通易融之術(shù),所以對一個人的氣息聲音尤其的敏感,所以他這一句話說的很是自信。
    “好,秋菊宴的時候,你跟我一起進(jìn)宮?!?br/>
    “你懷疑是皇權(quán)貴族?”
    “這個你不用管,到時候只管跟我來就是。”
    容越點了點頭,“老頭說了,齊王這段時日正在招兵買馬,動作挺大,讓你小心些?!饼R王是藩國諸王之一,藩國內(nèi)部比之兒子較多的其他幾個藩國要穩(wěn)定許多,所以這些年漸漸的便開始想要獨(dú)立出去,雖有此心,卻也一直知道韜光養(yǎng)晦,他們師傅所處的山谷便坐落在祁國境內(nèi),因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算是正常。
    “我為什么要小心,這該操心的不是胥容么?我可只管邊關(guān)的兵權(quán),若是他敢將腹地的兵權(quán)交給我的話,那我倒是要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胥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的容越渾身一凜,怎么感覺有人要遭殃了呢?
    迷迷糊糊的楚蓮若,在無奈聽到了齊王與腹地兵權(quán)幾個字眼,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但是終究沒有抵得住來勢洶洶的困倦,再加上,此間有胥陽,心安了,所以轉(zhuǎn)而又沉沉睡了過去。
    容越默默的向后退了退,卻還是多問了一句,“老大,你不打算管了么?”
    “怎么?你希望我管,然后給胥容更多猜測的空間?”
    “哎,我就是隨口問問,對了,你抄宰相府的時候,可有記得給我留下那幾壇子酒?”
    “扔了!”
    “什么?”容越一蹦三尺高。“你怎么就能扔了呢,你明知道你的師弟我是最愛飲酒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嗜酒如命的,怎么就扔了呢?怎么可以呢?……”無限的碎碎念響起在胥陽的耳際,他狠狠皺了皺眉,“他的地窖一絲未動,自己去找?!?br/>
    “哈,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光影閃過,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只是徒留幾片枯葉紛紛揚(yáng)揚(yáng)。胥陽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那一盆放置在回廊上的菊花結(jié)了小小的花苞,卻沒有綻放的意思。這個秋天,尤其的長呢!
    “王爺,皇上朝著這邊來了?!卑抵鞋F(xiàn)出身影,幽聲提醒。
    胥容微微皺起了眉頭?!傲饔x呢?”
    過了一小會兒,流觴穿著與楚蓮若今夕同樣的衣裳走了出來,“見過王爺?!?br/>
    “辛苦你了!”胥容起身,扶起尚未俯下身去的流觴,他雖然戰(zhàn)場之上視人命如草介,遇上惡人更是不會放過一絲,但因為一個楚蓮若而傷害了另一個人,這心中卻是有愧的,只是并無不悔而已。
    “無礙,能為王爺辦事,是屬下的榮幸……”流觴淺淺一笑,臉上是甘之如飴,而且,楚蓮若待她,也著實沒有話說,也許旁人不知道,但是只要胥容晚間前來,由她代替,楚蓮若必然在第二天親自言謝,只是這一件事兒,估計她那兩個貼身侍女都不知道。
    胥陽斂起眸間思量,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再出來的時候,卻是將楚蓮若抱在了懷里,她迷迷糊糊之間轉(zhuǎn)醒,“這是要去哪兒?”
    “乖,你繼續(xù)睡便是,有我在呢?!瘪汴栞p聲安撫,一雙有力的大手?jǐn)埦o披風(fēng),幾乎將楚蓮若國的只露出了眼睛。
    只是這迷迷糊的眼睛尚未曾睜開,就在胥陽的聲音里重新合起了眸子。
    胥陽朝著流觴以及出來的思微與卿卿點了點頭,稍稍交代了一些,就抱著楚蓮若在夜色的掩護(hù)下,直接離開了去。
    這一次,是在楚蓮若尚且不清醒的時候由流觴代替了她,希望她醒來之后,看到陌生的環(huán)境,不要吃驚才是。
    其實,陌生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地方,楚蓮若也待了許久……
    睜開眼的剎那,天色未曾分明,熹微晨光,透過天邊的漏縫,撒落人間,直到一雙灼熱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才揉了揉眼,眼前是一個寬厚的胸膛,她心下一驚,以著極快的速度抬起了頭,卻撞到了一個因為猝不及防而沒有來得及收回的下巴。
    顧不上頭上的疼痛,震驚的看向摸著下巴,含笑看著她的胥陽,“這,這怎么回事兒?”
    “沒怎么回事兒,就是咱倆兒再一次的同床共枕了而已?!瘪汴栃Φ牟灰詾槿?,楚蓮若卻是眉間抽了抽,這時候一只手從她的腰際游移到了她的頭上,“疼么?”
    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雖然剛剛是撞上了,但是胥陽畢竟是收了收,因而也沒有那么的疼痛。
    “我怎么在……王府?”
    “當(dāng)然是我抱回來的,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要在王府的,皇宮不過是一個暫時寄居的地方罷了,你可得記住?!瘪汴栒f的一本正經(jīng),那話音里的篤定,連楚蓮若都要認(rèn)為她這個王妃只是去宮中游玩一趟而已。
    怔然得盯了一會兒胥陽,“送我回去吧。”她撐起身子,卻被胥陽使了勁兒再一次的砸進(jìn)他的懷里,“你不痛么?”
    “就你這幾兩肉的力道,能將我砸痛,在宮中可不能虧待自己啊,該吃吃,該喝喝,至于你想要做的事情,一切有我?!北緛硭€在想,楚蓮若一心想要對付的宮中的兩個女人,他并不需要插手,但是這一次差點的生離死別,卻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個弱女子該承擔(dān)的。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玉貴妃如今已經(jīng)漸漸淡出了胥容的眼,淑妃的武功被我費(fèi)了一些,而且我阻了那條似乎和她暗中聯(lián)系的道,她們的威脅已然降到了最低,于你而言,只消平日里稍微注意些,她們便不能有所動作,再過上一段時間,我必然將她們推下懸崖,還你心中一個清明?!?br/>
    “不,我要自己動手……”楚蓮若的聲音悶悶的,但是那是不容插手的決絕。
    關(guān)于施玉音,楚蓮若總有些執(zhí)著,否則早早的就該讓她在冷宮自生自滅了,而不至于要將她費(fèi)盡心思救出來,更不至于要告知她重新得寵的方法,她只能在她的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假借于人手,即便是親近如胥陽,她也不能接受。
    胥陽顯然沒有料到楚蓮若會這般堅持,大手撫著楚蓮若的頭上因為睡覺而未曾帶上任何朱釵的發(fā),柔順如絲綢纏過指尖,他目光看著已經(jīng)漸漸泛白的天際,神色悠遠(yuǎn)莫測,“如果你堅持的話!”
    楚蓮若明白胥陽是待她好,才會這么說,這么做,所以聽到胥陽只是聽她一言就放棄自己打算好的安排,心中不由生出了些微的愧疚,踟躕了有一會兒,她才蹭著胥陽的臉頰輕輕的道:“我與施玉音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這不是隱瞞?!背徣舻穆曇艉龅陌胃?,又漸漸低了下來,“唯獨(dú)這個人,我必要讓她折在我的手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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