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遲父的話
薄西琛幽暗而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現(xiàn)在還不到時間,等我安排好……”再去。
話還沒說完,便被遲沐晚鏡徑直開口打斷:“不同意就算了,我不去還不成嗎?”
說完,似是賭氣一般,從椅子上起身站起來,朝著電梯口走去。
不遠(yuǎn)處,林安安走了過來:“薄總,你怎么不和夫人說清楚呢。”
薄西琛抬眸睨了她一眼,“跟著她。”
淡漠而疏離的語氣和神情,讓林安安愣了一秒,連忙跟上遲沐晚。
自從那次談話薄西琛沒有同意遲沐晚的要求后。
接下來的幾天,遲沐晚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冷漠,一言不發(fā)。
看見薄西琛就像看見一個透明人一般。
每次薄西琛想要開口和她說話,遲沐晚便轉(zhuǎn)身和別人說話,轉(zhuǎn)移了話題。
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勁,遲父和前來探望的遲靖恒也看了出來。
這樣的冷視持續(xù)了五天。
薄西琛再次來醫(yī)院的時候,恰好遲沐晚睡著了。
遲父望著薄西琛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倆怎么了,可晚晚她不開心,阿琛,有什么事,你們說開就好,帶她回去吧。”
薄西琛薄唇緊抿,“爸,晚晚想去京都消除對媽媽下手的人,我只是想讓她等我一段時間,等我安排好這里的事情,她以為我不同意,便不理我了。”
遲父聞言,臉色微變,“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
“上次媽的事,讓她無法接受,其實我爺爺贊成她回京都,幕后之人一直在針對她們母女二人,一定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我覺得應(yīng)該解開當(dāng)年的事,否則我們一直處在被動下。”
遲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似是陷入了深思中。
約莫幾秒鐘的靜默。
遲父再次開口了:“你這話雖然有道理,可晚晚的媽媽不希望她再去京都,上次你爺爺生日,她也是糾結(jié)了很久。”
“可她去了京都,便遇見了沐家的人,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對你們更好。”
“你再勸勸晚晚,別去京都了。”
薄西琛將遲父的表情盡收眼底,“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媽媽當(dāng)年為何會被毀容,而整容成你的前妻。”
話音落下,遲父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不僅我知道,哥哥也知道,當(dāng)初他為何選擇去國外,就是因為知道了真相。”
“現(xiàn)在,媽媽是沐家大小姐的身份,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你以為她還能全身而退嗎?這次的車禍,還有監(jiān)護(hù)室的事,足以證明幕后之人不想媽媽活著。”
遲父的臉色愈發(fā)的凝重了。
“你說的我何嘗不懂,可晚晚媽媽都在盡力保護(hù)她,就是不想她的身份被人察覺,會連累到晚晚。”
“可晚晚幾次三番被人傷害,確實已經(jīng)連累到她了,你們商量好吧,如果決定去京都,記得告訴我一聲。”
薄西琛覺得這話里有話得意思太過明顯,“爸,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其實晚晚并不是我女兒,我曾經(jīng)的確喜歡她媽媽,只是被她拒絕,后來才娶了眼睛和她很像的阿恒媽媽。”
“我和阿恒媽媽一次旅游,出了交通事故,那一起交通事故很嚴(yán)重,晚晚媽媽也在那起交通事故中,阿恒媽媽來不及搶救就離開人世。”
“我認(rèn)出了受傷的晚晚媽媽,將她救了下來,那時候有人在追殺她,恰好她臉上被灼傷毀了容,無奈下便讓醫(yī)生給她微整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說,薄西琛也清楚。
“媽有說過晚晚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她不想說,我便再也沒有開口詢問過。”
“如果不是這次車禍,又有人想殺她,我也不打算告訴你這些,阿琛,晚晚的身份,只有她媽媽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你可以問沐家。”
薄西琛和遲父聊了很久,便抱著遲沐晚回了沐家。
遲沐晚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家,連忙起身下床。
她走出房間,來到一樓,看見桌子上放了一個盒子。
她下意識的走過去,看見盒子里有一只烏龜,正在努力的向上爬。
烏龜?shù)谋成希壷环庑牛瑢懼硗砝掀攀铡?br/>
遲沐晚嗤笑一聲,拿起烏龜背上的信,打開。
“老婆,我想你了,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我上次沒說完的話是,等我安排好工作,便回京都,我在書房等你。”
遲沐晚戳了戳烏龜?shù)哪X袋,它立馬縮了進(jìn)去。
“還真是能屈能伸。”
“薄西琛,過去了這么幾天,你才想著要向我解釋,哼。”
遲沐晚話說完,烏龜又從龜殼里遠(yuǎn)處小腦袋,四處觀望,那模樣逗笑了她。
“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
遲沐晚在樓下一直和烏龜玩,忘記了薄西琛最后的一句話。
某人在書房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上樓。
還以為遲沐晚繼續(xù)不肯原諒他。
來到一樓,看見和烏龜玩得正開心的小女人,虎軀一震,懵比了。
遲沐晚壓根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男人,湊到小烏龜面前,就差快親上的時候,薄西琛忍不住開口了。
“你沒收到信?”
遲沐晚轉(zhuǎn)身回頭,見他臉色不高興,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記去找他。
想到他剛才的信,唇角微揚:“收到了。”
“那你為何不去書房找我?”
遲沐晚又低頭戳了下烏龜腦袋,“我正準(zhǔn)備去呢,這不是在玩烏龜嗎?”
“你玩烏龜都不玩我。”
話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說得不對。
薄西琛的臉色變了變,輕聲“咳嗽”了一下,喃喃開口:“烏龜有什么好玩的,你都差點親上去了,不臟?”
遲沐晚皺了皺眉頭,看著男人一臉吃醋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烏龜比你好玩,我親它咋了,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那你都沒親我。”
薄西琛說這句話的時候,遲沐晚差點沒憋住。
那一臉吃醋又傲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笑。
“它是你送給我的,那你是承認(rèn)你在吃它的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