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鬼郎君x雙生子
藺綏的記性很好, 當初被教導過從未動用的法訣也記得很牢。
他和燕秦在一起時,最開始為了想要博得同情以及多加一些好感,他想過要用這種術(shù)法,卻被燕秦阻攔。
燕秦并不想單方面的吸取他的功力, 因此是用了雙修之法。
他是天生無法修煉的爐鼎, 就算用雙修的辦法, 也沒辦法讓自己的修為提高,對于燕秦也沒有太大的裨益。
藺綏當時心有算計, 十分滿意燕秦的行為。
現(xiàn)在想來, 就是燕秦那些行為, 才讓他一步一步陷落。
藺綏將昏迷的惡面放在床榻上, 他身上的鬼氣在不斷溢出,房屋內(nèi)鬼霧繚繞,他的魂魄隱隱透明。
他全無感知,某些地方自然毫無反應(yīng)。
藺綏和他做過很多親密的事,唯獨這一件,之前沒做過。
不過現(xiàn)在救人要緊, 藺綏也顧不得那一點微妙之感。
柔軟蜷縮根本沒有自主性,也并不聽話, 有些費勁,藺綏憑借巧勁還是納入。
法訣在他體內(nèi)運轉(zhuǎn), 源源不斷的鬼氣朝著昏迷不醒的魂魄而去。
如此算是堪堪和鬼氣消散的速度持平,但要救他還遠遠不夠。
藺綏想取心頭血, 但是手指抵在胸膛時,才忽然記起來他只是魂魄不是肉身。
藺綏心中焦急,沉著眉眼閉著眼眸不斷在腦海里搜檢著可以使用的辦法,他全神貫注在這方面, 所以忽略了別的地方。
直到被頂?shù)挠行╇y受,才發(fā)覺鬼物復蘇,燕秦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只是那略有渙散的紅眸表明他其實并不清醒,全憑本能做事。
“念訣,運氣。”
藺綏知道他能夠聽見,只是無法思考,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該如何行事。
燕秦周身鬼氣運轉(zhuǎn),藺綏臉色白了幾分。
和他剛剛的輸送不同,他告訴燕秦的是吸取的法訣,他身上的鬼氣源源不斷地朝著燕秦身上而去,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藺綏無力阻止,這種法訣就是這樣霸道,運用爐鼎的人怎么會去顧及爐鼎的反應(yīng),他們自然是要將每一絲都榨取殆盡。
爐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成為他人之物,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連叫停的權(quán)利都沒有,如同砧板上的肉,被牢牢的控制。
藺綏本就厭惡被掌控命運,更別說成為待宰的豬羊。
但如今好似也不是那么介懷了,看來人果然不能太言之鑿鑿,今時不知往后之事。
燕秦的氣色越來越好,他是天生惡子,無需煉化也能直接吞食鬼力。
燕秦只覺得仿佛被泡在溫泉中渾身都舒暢,不僅僅魂魄,連那處都……
燕秦眼里清醒,看見被吸取的搖搖欲墜的藺綏,臉色驟變。
他立刻中斷了本能行為,藺綏倒在了他懷里。
“下次不許再用這種邪門的法子!”
燕秦神色陰沉,將鬼氣反渡。
要是他沒有及時清醒,豈不是要將藺綏吸干直至消散,那和他親手殺了藺綏有什么不同!
燕秦想到那種可能就要發(fā)狂,雙眸紅光大盛,撞地極深,握著藺綏腰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充滿了后怕。
藺綏緩了過來,不甚在意道:“我心里有數(shù)。”
藺綏做之前自然也有估量,不會真的讓自己這么送命。
要是他為了救燕秦就這么死了,別說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完不成,燕秦估計能瘋掉,屆時別說走上氣運之巔,惡面不發(fā)狂屠戮天下便是萬幸。
燕秦咬牙切齒:“那也不行。”
藺綏沒應(yīng)聲,伏在燕秦身上略有些吃力地受著。
燕秦的氣憤根本不加遮掩,弄得十分兇狠。
“你這么救我,到底是不想我死,還是不想那個完整的人死?”
惡面向來急躁,把妙音說的那些徐徐圖之的話全都拋到腦后,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這是他的困惑,他想弄明白。
藺綏懶散答:“有什么區(qū)別?”
“怎么沒有區(qū)別?這區(qū)別大的很!”
“你喜歡那個道士,他肯定是跟那個裝模作樣的善面一般,我是被剝離的惡面,跟他一點都不像吧,如果我不是那個人的一半,你定然是不會多瞧我一眼。”
惡面略有激動,他原先不懂,覺得旁人喜不喜歡他的作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可他入人間也有一段時日,哪怕是在鬼城也看了百態(tài),才知道自己這種性子跟“美好”與“向往”是不沾邊的。
他是濃厚的人欲,是陰暗與癡纏,是執(zhí)著與妒忌,哪怕善面是另一半自己,他都不想容下。
藺綏因為他的話有些驚詫,他不知道燕秦還會想這么多。
這些是燕秦的靈魂碎片,他們的想法也代表了燕秦的想法。
“誰說你和他不像,你是他的碎片,自然也和他相像。”
藺綏當然知道燕秦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君子,修真界時燕秦心魔入體,將他關(guān)了小黑屋和他整日癡纏,反反復復地訴說著自己的執(zhí)念,后來燕秦又自己清醒了,自責地在他面前認錯。
還記得他那時微紅的眼眶,那是燕秦第一次說“離開”。
可藺綏又不是真的不諳世事的溫室花,他根本不覺得可怕與不安,他早就見過最惡心最陰暗的,燕秦略有病態(tài)的執(zhí)念對他來說反倒覺得有趣和心安,這說明燕秦不會輕易舍棄他。
他當時明明心里興致高漲,卻還虛偽地裝出溫和之相,柔柔地安撫寬慰燕秦,看著燕秦愧疚又迷戀的模樣,心里唇角上揚。
因此他才覺得燕秦愛的都是他偽裝出來的模樣,在這些世界里將自己的真正面目撕開,可就算燕秦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同樣如初,他便更加放肆。
惡面聞言,追問道:“真的?”
藺綏笑而不語,急得惡面弄得他喘不過氣,才不緊不慢地點頭。
屋外,白衣道長緩緩松開了緊握的手。
他本欲打斷藺綏傳功,但惡面自己清醒了,他并沒有多事。
他神色淡漠地離開,血葫蘆玉墜在淡淡光下閃爍著光澤。
藺綏微微偏頭,又勾住了燕秦的肩。
一個時辰后,藺綏披衣而出。
燕秦戀戀不舍地拉著他的手,藺綏看了他一眼。
“聽話,好好療傷。”
燕秦心有不甘,還是松開了手。
另一間空蕩的廂房里,若一正在蒲團上打坐,只是心不靜,怎么也沒辦法好好修練。
他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心有不安。
藺綏說,惡面像那個人,那前世之人定也擅長表達心緒,可他不同,縱使心里有些情緒,也不知如何凝成話語去說。
如同丹殊所言,他大抵比惡面還要不討喜些。
可他也不知如何讓藺綏歡喜,只會笨拙地尋些鬼放在藺綏面前助他修煉。
他正神思不屬,卻見藺綏翩然而來。
他訥訥地看著藺綏,不知怎么開口。
“小道君,可是生氣了?”
藺綏看著他盤腿打坐一副世外之人定定看著他的模樣,走到了他跟前。
若一不語,事出有因,他又怎么能生氣,惡面一貫是那種作風,但……但他確實是有些氣悶。
藺綏見狀也不安撫,反倒依舊掛著笑顏,微微俯身靠近若一,黑發(fā)垂落在道長臉側(cè),吐出的聲音仿佛被蜜浸透。
“剛剛被弄得狠了,我有些疼,小道君幫我看看可好?”
這便是明晃晃地欺負老實規(guī)矩的小道長了,朝著人心里作弄。
若一眼神晦澀,但又覺得藺綏傷勢要緊,便也真的去瞧。
若一:“我這有些傷藥……”
藺綏的手指按住他的唇打斷他的話語,眼眸里波光瀲滟。
“那些于我有何用,不若小道君自身,才是真正的良藥。”
若一先前是被開過蒙的,就在鬼城的王宮里,他先前雖清心寡欲不染世俗,但較真起來也不逞多讓,善惡面同行讓藺綏這個不需要睡眠的鬼也昏睡了幾日。
若一看著藺綏的眼,并未推拒。
如何能推拒,自然是應(yīng)允。
他哪里不知這是藺綏來哄自己,藺綏能來見他,他已經(jīng)是萬分高興了。
他是溫和良方,循規(guī)蹈矩中又透著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zhí)著,綿長擾人。
藺綏心下輕嘆,還好這個世界是鬼,如果是凡人之軀,怎么才能受得了。
從廂房支起的窗戶外可以看見鄰居家院墻伸過來的幾支臘梅,在寒風中傲然綻放。
藺綏手指按著窗戶邊緣,那叢叢紅梅,也翩然在他身上綻開。
在脈脈溫情里,若一也問起了前世之人的事。
雖然丹殊和他說了許多直接表明心意的話,但他性子使然,即使人在跟前,即使心懷愛意,也無法傾訴一二,便婉轉(zhuǎn)詢問。
他心想,還是徐徐圖之的好,因此便問:“從前你和那人在一起時,心里可歡悅?”
藺綏懶洋洋答:“自然。”
“那他離去之時,你必然很傷心。”
藺綏微怔,想說什么,卻不自覺地苦笑。
這是他一手造成的過錯,這是他卑劣的算計與圖謀,他知道燕秦不會死,所以不傷心。
如果燕秦會因為被取出道骨而死,他還會下手嗎?
現(xiàn)如今不會,可是放在當時呢?
藺綏想,他不知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到冷血的人,即使愛上了一個人,也不會為人付出生命。
藺綏心里越譏諷,面上的笑意卻越深。
若一卻不解,有些迷茫地看著他:“為什么要笑?”
看起來也不是開心的情緒,那么為什么要笑?
藺綏看著他的眼,漸漸止了笑意。
“抱歉。”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覺得說痛苦都覺得虛偽。
此間種種,他難辭其咎,他向來不愛說懺悔之語,只覺得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
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已經(jīng)想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價,談何后悔?
若一沉默地看著他,覺得自己仿佛問了不該問的事情,又察覺到往日可能有內(nèi)情。
不過那又如何,反正也不是他和藺綏之間,他懊惱自己果然不會說話,本想謀求什么卻造成了相反的效果。
他眉宇間浮現(xiàn)愁色,也對藺綏道歉。
藺綏被他逗笑:“你和我道什么歉?”
若一口拙,如實道:“讓你傷心了。”
“你啊……”
藺綏輕嘆,和若一額頭相貼。
一陣清風拂過,帶走幾許情絲。
從國師府出來,若一也受了傷,在他們調(diào)息療傷時,藺綏問清楚了情況。
和若一當日說的一般無二,燕秦說他聽見了有鬼說打聽到定魂玉的下落,因此前去,沒想到卻遭遇了暗算,被帶去了國師府。
國師看起來既不是道門中人也不是佛門中人,屋內(nèi)布置雜糅了各門各派,奇奇怪怪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他應(yīng)付的才很吃力,若一進去營救也被好一番干擾,還是那國師離開,他們才順利出來。
燕秦篤定:“定魂玉就在國師府,我感覺到了那種安魂之氣。”
丹殊:“那我們怎么做?調(diào)虎離山還是硬闖?”
妙音:“怕是不容易,這里是京城,那人又是國師,城中已經(jīng)有人在秘密搜尋若一道長了。”
丹殊:“你不是那個拂云派的嗎,他們怎么不幫你啊?”
丹殊并不知道內(nèi)情,覺得拂云派好歹也是如今道家之首,香火也比較旺盛,皇帝也會給幾分薄面。
妙音:“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反正你知道拂云派的掌門,君上必殺之足矣。”
見若一點頭,丹殊就不問了。
幾個人討論了好一會兒,倒是討論出了好幾個辦法。
燕秦的硬攻流,他打算把鬼城的手下們都叫來一起沖破國師府。
大家覺得他們被全天下的捉妖師一起圍剿,可能比踏破國師府還快。
妙音的調(diào)虎離山流,說將國師引誘出去,到時候人去國師府偷定魂玉。
丹殊說,萬一國師把定魂玉帶出門了呢?
若一對這個猜想表示肯定,因為他推算時答案被蒙蔽,說明這定魂玉對國師來說自然不一般。
丹殊說不如把國師引誘到自己的地盤來,讓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問題是那國師也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誘騙。
若一看藺綏一直不說話,問道:“你心里可有章程了?”
藺綏把玩著手中折扇,這扇子做工精美,是七皇子給他燒的。
折扇張開,遮住了他大半張面容,露出一雙幽深眼眸。
“人間事,自然是以人間手段來做。”
那國師府被布置的危機重重,藺綏可不打算白白耗費功夫。
要想讓國師離開國師府那還不容易?讓國師府不再是國師府不就行了。
這話把丹殊聽得有些迷糊,其他人卻是若有所思,妙音更是領(lǐng)悟,對君上投以崇拜的目光。
藺綏自然還是從七皇子這邊入手,雖然是鬼,但是因為他提出的一些建議和想法,在七皇子心里也和門客沒什么區(qū)別。
因為藺綏提議七皇子假意討好皇帝,以此來獲得些許話語權(quán),七皇子也照辦了。
如今皇帝最愛兩件事,一是美人,二是長生之道。
藺綏讓七皇子將皇帝帶出宮聽曲作樂,又在人間尋了一女子。
這女子出身于當初的畫舫,藺綏之前的布置是未雨綢繆,如今就派上了用場。
藺綏讓這妓子裝作女道打扮,不過也略有不同,有別于正經(jīng)女尼,讓她多佯裝一些出塵孤傲之氣,又教她如何念清心經(jīng),如何說“陰陽調(diào)和長生道”。
皇帝本就迷這兩樣事物,當這兩樣東西結(jié)合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自然喜不自勝。
寵愛完美人后不僅沒有以往的昏昏沉沉,反而更加頭腦清明,讓他更覺得這女子就是天賜給他的仙子。
皇帝有這種錯覺妙音功不可沒,在皇帝和女子相見時,她已經(jīng)奏響了鬼琴。
因為這美人,皇帝對七皇子都喜愛了幾分。
美人按照藺綏的吩咐,對皇帝吹起了枕邊風,說要見國師,和他一同論道。
皇帝自然高興,誰料想國師見到美人第一面就表示她是鬼孽。
這自然也是藺綏的手筆,他特地在女子見國師前,在她身上布下了濃濃鬼氣。
皇帝自然大驚,美人立刻委屈地替自己辯護,以各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帝便對國師略有不滿,七皇子和本來就不喜國師的五皇子在一旁煽風點火,皇帝就對國師更有意見。
國師然后已經(jīng)習慣了皇帝聽從自己的話行人間事的方便,所以不惜使用障眼法,將女子變成狐妖。
藺綏早預料到他會這樣做,讓七皇子帶若一進宮。
雖然了塵對若一已經(jīng)起了懷疑,拂云派也態(tài)度微妙,但是有許多人也并不知其中內(nèi)情,自然以為若一還是那個拂云派的天才,紛紛力挺若一。
皇帝對國師的懷疑更甚,藺綏從頭到尾在這場斗爭中就沒有露過面,但一直在背后推波助瀾。
他不僅在七皇子這里使勁,也在五皇子那邊讓人說一些話。
太子和國師有來往,五皇子本來就不喜歡國師,更不喜歡身為太子的兄長,所以對扳倒國師比七皇子還積極。
國師府很快就被重兵把守封禁了,國師也被壓入了天牢。
但國師怎么可能束手就擒,逃之夭夭。
他這一逃,藺綏就可以動手了。
沒了機關(guān)重重的布置,雙拳尚且難敵四手,國師很快束手就擒。
不過讓藺綏沒想到的是,他身上竟然只有半塊魂玉。
藺綏逼問:“剩下的半塊在哪里?”
國師是個干瘦陰沉的男人,他譏誚地彎唇,就是不說。
“再不說我們就殺了你。”
燕秦性格兇厲,之前他本來就他暗算過,早就想動手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殺了我,你們就更不知道了。”
他還打算說什么,忽然覺得心口一痛,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
一把折扇貫穿了他的心臟,血液噴涌。
藺綏滿臉嫌惡:“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這種人怎么可能會乖乖的說出剩下半塊魂玉的下落,撲面而來的算計的味道讓他不想多看一眼。
原書里燕秦在夢鬼那里拿到的是一整塊魂玉,說明剩下的半塊魂玉一定還存在于世間某處,可以被收集。
“這樣死真是便宜他了。”
燕秦用鬼火燒了他的尸身,這人的魂力很弱,難怪要佩戴定魂玉,死后見鬼都當不成,已經(jīng)消散了。
若一寬慰藺綏:“我會精進卦術(shù)。”
“只要存在,肯定能打聽到。”
燕秦沒掩飾自己的高興,反正他也不想融合。
藺綏沒有就此離開,他在京城的布置還沒結(jié)束,皇權(quán)之爭他必須要插手。
若一則努力推演剩下半塊魂玉的下落,燕秦回了一趟鬼城,讓他們繼續(xù)打聽。
轉(zhuǎn)瞬便過去了一月,春寒料峭。
藺綏從七皇子那歸來,燕秦有些煩悶地告訴他,他們手里的那半塊魂玉不見了。
藺綏皺眉,看向若一:“怎么會不見了?”
從國師那里拿來的半塊魂玉一直保存在若一那里,讓他做推演用,怎么會不見了?
“我看見他一直拿著那個玩意兒,算又算不出來,我就想拿來看一下,然后玉就憑空不見了。”
若一點頭:“當時我正拿著玉,他想從我手里拿走,那玉就在我們二人手中不見了。”
“那你們有什么感覺嗎?”
不是被偷走搶走,藺綏微微心安,看向一人一鬼。
燕秦和若一同時搖頭,他們什么也沒感覺到,沒有什么魂力入注,就跟平時一般無二。
“那就……”
藺綏準備說實驗看看,卻見一只散發(fā)著紫光的紙鶴飄到了若一的身旁。
若一眉心微沉,道:“我?guī)煾竵砹恕!?br/>
“來的正好,我們還沒去找他算賬,他竟然敢先找上門來。”
燕秦冷笑,卻被藺綏拉住。
“他手里不會沒有任何準備,見機行事,先看看他的來意。”
藺綏知道了塵是出關(guān)了,之前他閉關(guān),所以在梧城那次他才沒有親自現(xiàn)身。
藺綏喜歡準備充分之后再行事,現(xiàn)在殺了塵把握還不足。
若一道:“那我先去見他。”
藺綏點頭:“我們就在不遠處。”
若一跟隨著紙鶴的指引而去,藺綏和燕秦緊跟其后。
燕秦看著若一在遠處的身影,心里不合時宜的念想再度膨脹。
他想趁這道士離得遠的時候,把藺綏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半塊魂玉,自然是共感啦嘻嘻。
營養(yǎng)液63w加更。
感謝在2022-01-07 23:54:47~2022-01-08 23:5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912403 2個;五伊、我是你始皇太太、滾滾特木爾、追宸、加奶蓋的桃桃烏龍、贊美愚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楚辭 52瓶;癡木、歡顏 40瓶;遇上方知有、35140717、顧月籠、蓮 30瓶;問淼 24瓶;33923012 23瓶;贊美愚者、三爪爪、七小嘻、無妄、啾啾、晏清、尚、時初、阿波羅號登月了、琥珀、閑於 20瓶;橙汁瓶子、渣渣君↗ 18瓶;我也很絕望啊 15瓶;光、with、安術(shù)、50886098、五十五、魚弋、昵稱、頹大什么時候更新呢、unior、中草藥、sea、陌上、云煙風月、鵬程萬里少年游、那時極安靜、咿咿嘎嘎猛、是可愛啊、今為汝兮、今天我有名字了嗎、滴滴滴、折竹、iki、雷山小過 10瓶;歸卻長離 9瓶;36417184、talio、子卿 8瓶;第零定律、hi小慈老婆、兔子和蝎 6瓶;白永希、46108896、晉江良民、明明、笙簫離歌、絕望的小山雞 5瓶;加奶蓋的桃桃烏龍、yono 3瓶;夢里花落知多少、蛤蛤蛤、42912403 2瓶;想要體驗男孩紙的快落、朔漠、飴村亂數(shù)我老婆、磕cp使我快樂、霜燈鹿、木瓜西米露、綠過所有晉江攻、秦淮、朱小喵0416、38989091、凡塵無心、不二小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