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誘系小媽x直男繼子
未經(jīng)世事打磨的少年人受不得激將法, 藺綏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看著輕易上鉤的燕秦,藏住眼底的惡劣。
“你確定?”
“快點。”
燕秦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了,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藺綏看著他思索了一會兒, 跨坐在了燕秦的腰背上, 青年長手長腳,只能將腿盤著, 坐在了少年身上。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的腰不會受傷嗎?”
年輕小媽的話語里充滿了擔憂,素白的手掌貼在繼子的腰側(cè),仿佛恐懼于自己的壓力會讓這里受到損傷。
“你別碰就沒問題!”
燕秦的聲音不自覺發(fā)顫, 呼吸聲沉了些, 為了遮掩這種異樣,他語氣急躁地強調(diào)。
藺綏并不輕, 畢竟他是一個健康的成年男性, 但對于燕秦來說這也不算重壓, 他收斂好氣息, 身體下沉又撐起。
隨著運動起伏,手臂肩膀肌肉線條凸顯, 成熟的身體與青澀的靈魂, 交織出少年特別的魅力。
燕秦一口氣做了十個俯臥撐,有些得意地說:“看吧,我就說沒問題,那誰誰看起來就沒什么力氣, 估計撐著你做幾個就趴下了。”
燕秦還較勁之前的事,努力否認著藺綏的眼光。
藺綏心里輕嘆,小孩子就是傻,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人來煞風景。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答:“沒試過怎么知道。”
“這還用試, 看都能看出來,你別動,說好了一百個。”
“可以了。”
藺綏可沒打算真的讓燕秦就這樣做一百個俯臥撐,他的智商還沒被燕秦同化。
他改換了姿勢,從盤腿坐著變成跪趴著,手臂隨著上半身的動作向前伸展,環(huán)住了燕秦的脖子。
燕秦清晰地感覺到藺綏睡衣布料貼著他的背部滑動,以及后背與藺綏的前胸緊密貼合的觸感。
耳畔傳來青年慵懶的聲音:“能這樣起來嗎?”
燕秦嘴比腦子快:“當然!”
說完燕秦就有點后悔,不是起不來,而是他發(fā)現(xiàn)他和藺綏這個姿勢好像有點別扭。
藺綏剛洗完澡,身上還有些微涼的水汽,混合著他身上的暖香味,那不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燕秦沒辦法描述那是一種什么味道,只覺得很好聞。
藺綏手心也很涼,或許是他剛剛運動太熱了。
燕秦覺得身上哪哪都別扭,曲腿準備站起來,藺綏的身體隨著他站立的動作慣性下滑,從原本的跪姿變成掛在他身上,那無處安放的腿也自然垂落。
他清楚的感覺到藺綏的腿順著他的腿滑動,夏季他們穿的都不是長褲,小腿像過了電,麻的燕秦有點站不穩(wěn)。
這腿怎么又軟又滑……打住。
燕秦阻止了腦海自發(fā)勾勒場景的行為,可那沒有看見的感官場景似乎隨著幻想越發(fā)讓人心底迫切。
“再不走我就掛不住了,我不想腳碰到地上,臟。”
藺綏提醒,他現(xiàn)在唯一的支撐力就是環(huán)在燕秦脖子上的手,松開他就落在地上了,現(xiàn)在他的腳也就離地面幾厘米而已。
燕秦下意識想要托住他,但又強硬地阻止了自己的動作。
不行不行,這樣就更曖昧了,他們的身份不可以啊,雖然他是直男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但他還記得背上的人是他父親名義上的妻子,是他的小媽。
背著就夠不對勁了,還托著人家那不是更過分。
走動間,小腿肌膚廝磨。
床只有幾步之遙,燕秦額頭卻滲出薄汗。
在抵達床邊時,燕秦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讓人落到床上。
藺綏松開手,陷進了柔軟的被子里,撐著頭看著有些僵硬的燕秦,輕飄飄地夸了一句:“的確力氣不小。”
身上的熱意消失,燕秦的腦子也恢復(fù)了轉(zhuǎn)動,聞言轉(zhuǎn)過身來昂了昂下巴說:“當然。”
他等著小媽再夸他兩句,卻見青年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還好剛剛沒讓你繼續(xù)做俯臥撐,要是真的做了一百個,估計酒店要對我們索賠。”
藺綏唇角上揚,看著對他這話有些迷茫疑惑的燕秦,屈起了小腿,踩在了少年的腹肌上,自然下落。
夏季濕暖氣候里,水分因為悶熱被蒸發(fā),卻又殘留熱意。
燕秦直勾勾地看著身前白皙的腳背,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蜿蜒向上是一只手就能圈住的腳腕。
藺綏腳趾輕踩,慢悠悠地說:“把人家的地板戳壞了可不好。”
燕秦遲鈍了幾秒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看著支楞起來的兄弟,血液直直往天靈蓋沖,幾乎要原地炸開。
“你你你……我我我……”
燕秦急的話都要說不清了,平時說起游戲思路一套接一套的隊長此刻語言系統(tǒng)陷入紊亂,有點不知道怎么為自己進行解釋。
貓和貓尾巴是分開喂養(yǎng)的,他和他的基霸應(yīng)該也是。
“別著急,我知道,你是直男,自然現(xiàn)象。”
藺綏撥了撥亂翹的玩意,給燕秦遞了臺階,一副他理解的表情。
他打了個呵欠,擺了擺手:“你玩去吧,我睡覺了。”
燕秦垂死掙扎:“玩什么玩,我不是那種人!”
在浴室里為了自然現(xiàn)象洗了半小時澡的野王心里流淚,他也不想的,但是沖冷水一直不下去啊。
他真的不是那種人!
然而大腦此刻又開了小差,想到小媽貼著他的小腿,又想著讓小媽踩他,心神一陣激蕩。
就這么一分神,又得繼續(xù)洗澡了。
燕秦感覺到情況有些脫軌,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解決。
藺綏那樣到底是不是在勾引他,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要踩他,如果是的話,怎么又不做全套啊!
燕秦滿臉糾結(jié)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失眠了半宿的燕秦看著睡的正香的藺綏,心懷怨念。
真是可惡狡猾的男同!
燕秦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清晨,等著看藺綏對他的態(tài)度有沒有什么不同。
如果藺綏有所動作,那他一定是在撩他!
但讓燕秦憤憤的是,藺綏好像沒有任何不一樣,那他昨天不是白被占那一腳便宜了,雖然是隔著褲子,但是他弟弟那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男的身體,就這么被人白踩了?
“隊長怎么了,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戰(zhàn)隊成員們午飯吃的酒店自助餐,在燕秦去取餐的時候,陶陶忍不住和其他人嘀咕。
瓜比正在投入地吃羊排,聞言思索:“好像是有點奇怪,干飯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了好多。”
藺綏作為唯一的知情人,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小野王已經(jīng)明里暗里盯了他一早上了,奇怪到隊友都察覺了他的情緒。
燕秦端著吃的回來,大家紛紛噤聲。
千燈說起晚上觀賽的事,說道:“我們六點吃晚飯,六點半出發(fā),票都被訂完了,我們直接去后臺休息室看。”
燕秦面色如常,點了點頭。
下午自由活動,燕秦去見了好兄弟馮超。
馮超知道他下午還要去看比賽,沒有拉他喝酒,兩個人喝著飲料敘舊。
雖然說是好兄弟,但他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馮超在滬上那邊上大學(xué),燕秦在千里之外的基地忙著訓(xùn)練和比賽,他們也就偶爾打打電話和視頻。
馮超不打dw,比起塔防他更喜歡射擊類,所以兩個人都不在一起開黑,不過這不妨礙他給燕秦加油。
“老燕,怎么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比賽太緊張了嗎?”
“還好吧,我只是有件事想不通。”
燕秦對自己的直男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如果他不是的話,那為什么他的牛子一想到藺綏就起立,可如果他是的話,那為什么他一想到倆男的抱一塊還是會生理性不適。
“說來聽聽?身為兄弟,我必須沖在第一線為你排憂解難!”
“我在想我是不是直男。”
馮超大驚失色:“你怎么產(chǎn)生了這種懷疑,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鐵是啊,高中的時候線上線下不止一個男的和你表白,你不都很不舒服嗎?”
燕秦沉思:“我現(xiàn)在想想也還是覺得不舒服。”
“是出現(xiàn)讓你動搖的人了?其實吧,這玩意也說不好,你看你爸,喜歡女的那么多年,還不是娶了一個男老婆回家。”
馮超和燕秦算是處在一個圈子,所以馮超對燕秦家里的事也門清兒。
燕秦欲言又止,他該怎么和好兄弟說讓他雞兒梆硬的那個人就是他爸后娶進門的老婆呢。
不過估計他說了,馮超會覺得他瘋了。
燕秦忽然有些煩躁,煩藺綏是他爸的人。
他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地想燕行森那個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朝三暮四的爛黃瓜。
馮超看他的樣子,沉穩(wěn)地勸道:“你也別想太多,省得自己給自己帶進溝里把自己給掰彎了,也許就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許是那個人長得好看,又或許是吊橋效應(yīng),說不準的。”
燕秦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馮超:“對啊,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不說了,我接我女朋友去了,準備和她吃飯看電影帶她去游樂園。”
馮超提起女友,神色有些陶醉。
燕秦見狀摸了摸雞皮疙瘩,受不了地說:“快去吧,我也走了。”
他暫時還是不要知道這種感覺好了,電子競技不需要愛情。
燕秦回了酒店,坐著電梯準備回房間的時候,通過透明的電梯看見了酒店自帶的露天游泳池旁站著的人,連忙取消了電梯,想也不想地按了游泳池所在的二樓。
他昨天不是都告訴藺綏那個男的不行嗎,怎么兩人又站一塊去了?
不行,他得去讓藺綏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