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婚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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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笙目瞪口呆。
趙偉光將文件遞過來時,她雙手早已僵硬的如同蓮藕。
這會兒,毋庸置疑,她成了全世界最令人嫉妒的女人,金錢,帥哥,皆擁有在手。
徐真真杵在后臺某個角落,她仰起頭,望視喬予笙一襲純白的背影,情緒涌上來,酸楚的感覺染得鳳目腥紅。
宋堯兩手插兜,直挺的立在身側(cè),見她摸出紙巾沾拭眼角,他嗓線不屑起來,“擱這兒哭什么呢?”
“太感人了,”徐真真激動不已,“嗚嗚嗚。”
宋堯一臉無語,女人,真麻煩。
外頭,記者圍滿臺沿,露天的場景,整條街道都是賓客,喬予笙將文件紙捧在手里,由電腦打印出來的條條款款,脹得她眼眶模糊不清。
一切,就像做夢。
談梟的親筆簽名在最下角,蒼勁有力的字跡工整耐看,明明很簡單的兩個字,此時此刻,卻又沉重的讓人直不起腰。
這種承諾,意味著什么,她比誰都懂。
這世上再動聽,再感動的語言,也不及實際行動來得快。
喬予笙強忍情緒,閃爍不定的瞳仁落到談梟臉上,“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男人唇瓣淺彎,一襲梨渦蕩漾,“你高興嗎?”
喬予笙使勁兒點頭,“高興。”她想,這事兒換作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可能不高興吧?
“只要你高興,多大代價都值得。”
喬予笙凝向男人純白的手工西服,那份惹眼,不管矗立在哪里,都能叫人癡迷。喬予笙突然想起,當(dāng)初從鞋店里出來,他曾說過的那句話,不禁破涕為笑,“你今天果真讓我穿上了鉆石。”
談梟手臂一環(huán)摟到她腰間,“老婆,往后我就是個身無分文,需要靠你養(yǎng)活的小白臉了。”
喬予笙臉露羞赧,不好意思直面臺下一眾人。
陽光燦爛,一道道包圍四周,遺落在各處的五彩繽紛絢爛多姿,而柳素卻覺得刺眼。
她默默陪伴談梟多年,喬予笙不過是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竟能被他寵得無法無天。
憑什么?
她一個國內(nèi)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名門柳家的千金小姐,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桌沿下,柳素雙手掐著大腿,逐漸減輕眼里的潮濕,宋賢注意到她這個細微的動作,黑眸空落落的掃來。
柳素迎過去,笑得發(fā)狠,連說話聲都刻意壓著,“你愛的人結(jié)婚了,痛不痛?”
“你想學(xué)瘋狗咬人么?”
柳素一把抓緊腿上的休閑褲布料,“凡事都有先來后到,談梟本來就是我的,你明白么?”
宋賢動了動嘴,口吻淡冷,“你那點螞蟻勁,還是留著回自個兒家使吧。”
柳素瞪著他,心里充滿怨恨,宋悠悠倒來的半杯紅酒,柳素想也沒想,一飲而盡。
“二嫂,”宋悠悠愣了下,“這酒很烈,你少喝點。”
“倒上。”柳素把高腳杯遞給她,“沾點喜氣。”
身后,她背對著的另一桌,施以默執(zhí)起杯果汁,輕輕喝了口,朱紅的唇瓣微微牽扯,絕色容顏倍顯妖媚。
“老婆。”身邊的男人攬過她的細腰,儒雅的笑意貼近她耳膜,“方才你在偷聽什么?”
施以默放下杯子,佯裝一本正經(jīng),“秘密。”
男人噙笑,狹長的眸子落在她胸前,咬字逐漸曖昧起來,“我就喜歡聽秘密。”
同桌的蘇堇,雖不知道兩人聊些什么,可她緊張的夾個菜右手都在抖。如果她沒看錯,面前的可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少之一,唐門大公子唐朝!
美味佳肴一一布上桌,柳素只顧喝酒,筷子沒動過一口。
眼見新娘子下臺,席間的十多個小朋友圍上去,吵鬧著要紅包,徐真真背著個大口袋,忙將紅包交給她。
喬予笙每人發(fā)了兩個,“別擠,你們都有的。”
“新娘子姐姐你真漂亮。”
喬予笙被小家伙逗樂,“嘴真甜。”
唐驍個頭不高,淹沒在最后面,他頂著腦袋用力往前擠,小朋友們爭前恐后擁在喬予笙四周,唐驍擠不到前面,只得跑回去搬救兵。
“爸爸,”他扁著嘴,可憐巴巴的拉住唐朝的手,“紅包。”
男人唇間正叼著根煙,“要紅包做什么?”
小家伙不假思索,脆生生說道,“娶媳婦。”
施以默自紙盒內(nèi)抽了張紙,她伸出雙手,將兒子摟抱到大腿上,擦干凈鼻涕。
唐驍扭頭指著喬予笙方向,“媽媽,我想要紅包。”
“等下阿姨過來,我們在問她要好嗎?”
“不行。”唐驍急得都快哭了,“等下阿姨要和叔叔洞房就不理我了。”
蘇堇含著顆魚丸,差點卡到喉嚨里,心想著,兩三歲的寶寶真可愛。
施以默點了點他的鼻子,“機靈鬼。”
“媽媽,你幫我要嘛。”
唐驍躲到她懷里撒嬌,施以默沒轍,只得牽著他走向新娘。
發(fā)完紅包,喬予笙累的不行,她招呼徐真真先去吃飯,自己則退到休息室,由于懷孕,喬予笙站久了兩只腳腫得厲害,她只能躺在沙發(fā)上,把腿伸向茶幾放松。
一對鳳目,漸漸闔上。
唐驍牽著施以默一根食指,興沖沖跑進門,一見喬予笙,他眼里全是光彩,“姨姨。”
聞言,喬予笙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小男孩那張帥到無藥可救的臉。
施以默沖她微笑著點點頭,喬予笙挺直身子,慌忙拿下*,“不好意思。”
施以默莞爾,“沒關(guān)系,懷孕辦婚禮本來就累。”
唐驍松開她,撲到喬予笙身上,“姨姨。”
“唉。”喬予笙摸著他的小腦袋,“真乖。”
小家伙害羞,小臉埋入她雙腿間的婚紗中,笑瞇瞇的,可愛至極。
喬予笙越看越喜歡,拿出一大把紅包塞給他,唐驍見狀,高興的接過手,“謝謝姨姨。”
“不客氣。”
唐驍將紅包一一裝進衣兜,看著他笨拙的動作,喬予笙眉眼染起溫柔,也不知她的孩子生下來,會不會長得這么漂亮。
施以默坐在旁邊,同她聊了會兒,“你幾個月了?”
“六個月。”
“懷著孩子,還習(xí)慣么?”
“挺好的,我是背懷,不怎么顯肚子,相對來說比較方便。”
唐驍在角落找了根掃帚,他跨坐在上面,滿屋子來回跑,“駕,駕,駕!”
滑稽的表情,逗得喬予笙捧腹大笑,這種年紀的小孩兒一點不消停,一個人都能玩的高興。
施以默同她說了會話,眼見時間差不多,她起身拉住兒子,“我先生還在外頭,先出去了。”
“好,招呼不周,要見諒。”
喬予笙送她到門口,施以默垂眸看著身下,“驍驍,該對姨姨說什么?”
唐驍舉起小胳膊左右搖晃,“姨姨再見。”
喬予笙刮了下他的鼻子,“乖。”
柳素喝了許多酒,吐了兩次,她從洗手間洗把臉出來,趔趄的腳步徑直朝休息室走。她知道喬予笙在里面,方才,親眼見到她進去的。
喝酒能壯膽,這話一點不假,柳素心里不平衡,她總想找點事做,來平息自己的怨氣。
最心愛的男人結(jié)婚,新娘不是她,柳素眼眶一熱,胸腔內(nèi)似有股很強的穿透力,刺得她揪扯一樣疼。喬予笙有什么資格當(dāng)談太太?她為談梟做過什么?能比得過她連命都不要么?呵呵呵,她不好過,喬予笙又憑什么好過?
越想,柳素積壓在潭底的血腥越濃郁。
喬予笙,如果沒有你,梟就是我的!我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你卻坐享漁翁之利!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柳素收緊雙拳,綿軟的腳步一步步虛空向前。
由于她走得急,逼近拐角處,赫然撞到個人影。
柳素重心不穩(wěn),膝蓋一軟,背脊抵到墻面上。
施以默忙扶起她,“小姐,你沒事吧?”
“走開!”
柳素粗魯?shù)耐崎_她,順著墻體慢慢朝休息室邁開。
望著女人醉醺醺的背影,施以默姣好的容顏微微變化,似乎想到些什么。
唐驍仰高頭,“媽媽……”
聞言,施以默瞬間換上笑容,彎腰將兒子抱起來,“走,我們?nèi)フ野职帧!?br/>
為了方便,喬予笙把曳地的婚紗換成件量身訂制的旗袍,她本想著在休息室內(nèi)待一會兒再出去招呼賓客,豈料,迎來位不速之客。
柳素跌跌撞撞,像個怨婦般撲進來。
喬予笙神色戒備的傾身而起,她和柳素,向來水火不容,再加上今日這種日子,更加敏感,“你來這里做什么?”
柳素頭暈?zāi)X脹,路都走不穩(wěn),她扶住茶幾,凝起一對尖銳的瞳孔,“喬予笙,你到底使的什么手段?”
“我現(xiàn)在沒空和你吵。”
“喲,擺起談太太的架子了?”
喬予笙面色一沉,“請你出去!”
“搶了我的男人,還有臉理直氣壯?”
喬予笙盤著長發(fā),精致的妝容份外突出,著實把柳素這會兒的狼狽踩了個徹徹底底。
女人之間,特別是情敵見面,難免爭鋒相對。
但,今天這種日子,喬予笙不想節(jié)外生枝鬧出亂子。
“要發(fā)酒瘋,那你自己在這兒發(fā)吧,恕不奉陪。”
話落,喬予笙邁開細腿朝門口走去,可她肩膀剛剛擦過柳素,就被女人猛地抓住,然后,用力帶回!
“想走?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