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8意外來客
“姚晉?這個姚晉是誰?”
常寧坐在辦公室里,聽了李州騰的匯報,他疑惑的問道,姚晉這個名字,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昨晚下半夜,他在四座高山上不停的折騰,上上下下,幾乎沒有停息過,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來上班,大腦不可避免的短路了。
李州騰說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剛上班,就接到電話,對方只說自己叫姚晉,住在錦江賓館,指名道姓的讓你去見他,我問他的身份,他說你會知道他是誰的。”
“噢”常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想起來了。
姚晉是寧瑞豐的外甥女婿,論輩份,常寧得叫他表姑夫。
常寧有些莫名其妙,姚晉是南粵省省委常委兼宣傳部長,他怎么會突然跑到錦江來了,難道,他和剛被省紀(jì)委帶走的三個人有關(guān)聯(lián)?
對于寧家這個大圈子,常寧始終保持著獨(dú)立的狀態(tài),始終游離于寧家的圈子之外,特別是對寧家二代,常寧刻意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包括姚晉在內(nèi),平時根本就沒有聯(lián)糸,姚晉此次突然前來晉江,一定有所企圖。
每一個家族就是一個圈子,寧家也不例外,老爺子退出政治舞臺后,二代中的佼佼者都紛紛出籠,爭當(dāng)寧家政治遺產(chǎn)的繼承人,常寧的大姑、二叔、三叔、堂叔,還有這位姚晉,都是潛在的領(lǐng)導(dǎo)者,特別是姚晉,目前寧家二代中級別最高的人,雖然只是老爺子的外甥女婿,但隱隱然的也有冒頭之勢。
為官之人,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除了腦子反應(yīng)靈活,還必須要有豐富的政治經(jīng)驗,否則稍有不慎,都隨時有可能從寶座上滾落下來,摔得頭破血流,少胳臂少腿甚至粉身碎骨,常寧雖然還只是準(zhǔn)廳級,但已有高處不勝寒之感,他的第一個,也是最緊要的為官之道,就是和寧家人保持距離,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
親人見面,自然又是一陣客套,雖然心存戒意,但常寧還是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合格的晚輩。
“小常,今天找你來,我是有事求你啊。”姚晉開門見山地說道。
常寧又開始了裝傻充楞,“表姑夫,您請說,只要我能辦到,您盡管吩咐。”
“我是一個人悄悄過來的,沒有報告老爺子,沒有通知吳天明。”姚晉微笑著說道。
常寧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明白,表姑夫,您說吧。”
姚晉說道:“小常啊,黃國慶是我的朋友,他曾在南粵省短期工作過,我們有些交往,這次他出事后,她老婆馬上打電話給我,作為朋友,我不能不過來啊。”
“黃國慶?表姑夫,這,這是真的嗎?”常寧心里大吃一驚,黃國慶是省長李瑋青的人,和寧家根本沾不上邊,怎么突然又變成姚晉的人了?李瑋青和寧家沒有來往,要是讓李瑋青知道,黃國慶和寧家的人有私下來往,那不但黃國慶的下場會很慘,就連常寧都在西江難以立足了。
點了點頭,姚晉說道:“我和黃國慶是從同事變成朋友的,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其中具體的情況么,我以后再告訴你,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你先幫我把黃國慶弄出來。”
接到黃國慶老婆的電話后,姚晉沒有推托,當(dāng)即馬不停蹄地乘著飛機(jī),從南粵省來到了西江省。
姚晉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西江省的省委和省政府任何領(lǐng)導(dǎo),下了飛機(jī)后,就悄悄地打了車直接來到了錦江市。
兵貴神速,姚晉的行動不可謂不快,這也是他一貫的行事風(fēng)格。
姚晉一派大將風(fēng)度,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常寧,頗有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不過,他不敢對常寧下命令,因為他知道,在寧家,常寧的地位超然,他只聽老爺子的,就連代表老爺子的西江省委付書記吳天明,也不敢擅自對常寧下命令。
官場就是個大染缸,什么顏色都可能沾染上,涉足官場八年的常寧,耳濡目染,也學(xué)會了不少為官之道,聽了姚晉的要求,他并沒有急于答復(fù),他也學(xué)會了后發(fā)制人,總之,在這種情況下,等弄清了對方的底細(xì)再說話不遲。
常寧只是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向姚晉作了詳細(xì)的通報。
聽了常寧的通報,姚晉稍微松了口氣,只要黃國慶沒有經(jīng)濟(jì)問題,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來。
常寧要上班,很快的就起身告辭了,姚晉謝絕了他去家里住的邀請,他也不便強(qiáng)求。
回到自己的越野車上,常寧對凌嘯吩咐道:“凌嘯,你馬上下車,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看好錦江賓館六一一號房間的客人,直到他離開,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凌嘯精神一振,“領(lǐng)導(dǎo),是監(jiān)視還是保護(hù)?”
“哼,我不知道,你自個想去吧。”
笑了笑,常寧一腳把凌嘯踹下車,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fā)動車子揚(yáng)長而去。
而姚晉也沒閑著,他當(dāng)然不會把撈人的希望,全放在常寧的身上,因為他從來就沒信任過常寧。
姚晉在錦江還有自己的另一條路子,《西江日報》駐錦江記者站站長司馬婷婷,正是他結(jié)識多年的老情人。
常寧離開后,姚晉就迫不可待地?fù)芡怂抉R婷婷的電話,他要親自披掛上陣了。
一般當(dāng)官之人,靠的也許是人際的關(guān)系,和堅持不懈的努力,而高官厚祿者,除了良好的機(jī)遇,主要憑的是靈活的腦子,姚晉就是這樣的人,他讓高寒**清了敵情,立馬就聯(lián)想到像鄭佳樂這樣的企業(yè)紅人,一定不止一次接受過電視臺的采訪,他的聲音肯定就存在電視臺的資料庫里。
司馬婷婷和姚晉雖然只是情人關(guān)糸,但器宇軒昂的姚晉,卻給司馬婷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情人突然來電,而且正近在咫尺,讓司馬婷婷激動萬分,當(dāng)姚晉提出要和她見面時,司馬婷婷二話不說,放下電話,稍微收拾打扮一番,就急忙奔向姚晉的身邊。
不久,經(jīng)過偽裝的司馬婷婷和姚晉見面了,司馬婷婷在錦江市也算是名人了,名人隨時都可能被別人認(rèn)出來,她不能不進(jìn)行必要的偽裝。
這對情人分處兩地,平常見面不多,想當(dāng)初,就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姚晉憑著他的身份和外貌,干脆利落的就把司馬婷婷抱到了床上,司馬婷婷身體的第一次付出,就換來了正科級的位置,不久,就以交流干部的名義,從南粵省調(diào)到了西江省,實際上,她是姚晉派到常寧身邊的臥底,因此,她不需要感謝姚晉,因為那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她不感謝姚晉,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真心的喜歡他,為了他,她滿三十二歲了還不想結(jié)婚,喜歡的人為她做了她喜歡的事,她當(dāng)然不需要付出感謝。
司馬婷婷也不搭腔,上去就坐在了姚晉的腿上,然后用手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陣雨點般的香吻。
“婷婷,我這次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一邊回應(yīng)著司馬婷婷的熱吻,姚晉一邊說道。
“一見面就說事,老姚俗不俗呀,你就不能說點別的,都兩個月沒聯(lián)糸了,平時也不打個電話,火燒眉毛了才想到了人家,你羞不羞呀。”
司馬婷婷向姚晉撒著嬌,一邊伸手抓住了他暴漲的命根。
姚晉有些不由自主了,只好先放下心來,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司馬婷婷火熱的身上。
司馬婷婷有權(quán)利有資格這樣問,她知道姚晉也允許她這樣撒嬌,普天之下,能坐在省委常委腿上的女人能有幾個,司馬婷婷為此感到自豪,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喜歡自豪的女人,漂亮而又有文化,《西江日報》駐錦江記者站站長,三十二歲的付處級,這些都是光環(huán),這美麗耀眼的光環(huán),隨便戴一個在某個女人的頭上,都能混出個人樣來。
姚晉從下面撩開司馬婷婷的裙子,把手伸了進(jìn)去,找到那片久違的叢林,不斷地?fù)芾盟抉R婷婷心里直癢癢,癢癢的不只是在心里,沒多久就在身體上表現(xiàn)了出來,她略微地抖動著身體,摟緊了姚晉的脖子。
臥室里的燈光很昏暗,姚晉干起活來卻是輕車熟路,和司馬婷婷有過第一次之后,他就把她當(dāng)作了心中的女神,每當(dāng)妻子和他賭氣,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司馬婷婷,司馬婷婷的美麗大方,和高雅的氣質(zhì),一直占據(jù)著他的心靈,他常常沖動的想,要不是自己身居高位,也許他真的要和那位驕傲的妻子離婚了,可每當(dāng)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他就反復(fù)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那樣做,因為他的這門親事,是寧老爺子親自定的,妻子的父親,也是開國功臣之一,他現(xiàn)在的位置,除了寧老爺子的作用,也是沾了老丈人的光,這種政治聯(lián)姻,他只能全力的維持,除非他不想再在體制內(nèi)待下去。
沒有裙帶關(guān)系,就憑他姚晉,即使努力一輩子,恐怕難以混到付部級的地位,自己只有四十七歲,前年的路,還要跋涉二十年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