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認為的未必真實
第605節(jié)第四章所認為的未必真實</br> 原來,按照狐妖一族的規(guī)矩,妖狐想要突破六尾以上的界限則必需要經歷人世間的真情歷練,就好像當年的妲己,原本也只是一只普通的六尾妖狐,卻因為被女媧娘娘選中送去了紂王那里執(zhí)行任務,結果因此意外找到真愛,最終成功的突破到了九尾的境地,然后封神……</br> 雖然這是一個不怎么有好名聲的例子,但這僅僅只是對人類而言,對妖族,特別對狐貍一族來說,妲己簡直就是他們的偶像,因為在妲己成為大商皇后的那段時期也是狐妖一族最鼎盛的時期,所以后來的每一個妖狐都希望能成為妲己那樣的英雄,成為振興狐族的希望,而胡瑤在出生的時候也就被寄予了這樣的厚望,所以她的這輩子基本上沒做別的事情,就是一直修煉修煉再修煉,直到最后一次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竟然大變樣了,所有以前的一切也全都不在了,甚至所有的族人也都消失了……</br> 在現(xiàn)代社會渾渾噩噩的混了好一些年,胡瑤一直有點茫然,直到后來一次無意之間得到了龍組之中有妖族的消息,于是她就想辦法混進了龍組,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這些個所謂的妖族軟弱不堪,甚至一些妖族與人類結合而出現(xiàn)了所謂的半人半妖……可以說,如今妖族的現(xiàn)狀讓她簡直不忍直視,甚至都沒有什么老資歷的妖了,全都是一些后來的年輕的妖,對以前的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最后她決定還是隱瞞身份做自己算了。</br> 胡瑤在龍組呆了一些年,聰明的她從來不搶人先,也從不引起注意,一直都很低調,倒是也深獲組織的信任,所以在特別小組的段藺被楚飛調離之后,名額就由她補上了,本來胡瑤也是打算就這樣混一天是一天,混到什么時候是什么時候,但是前些陣子她突然有了一陣預感,感覺自己的天劫即將到來了……其實這也不算什么預感,因為天劫在到來之前肯定會用特殊的方式提醒修行者,畢竟修行者苦修這么多年,如果天劫二話不說就直接劈下來,那不是渡劫,那是殺人。</br> 天劫對妖族來說永遠是個邁不完的坎,過去了可以平靜百年,過不去灰飛煙滅……但天劫又分為小天劫和大天劫直說,百年一次的都是屬于小天劫,千年一次的才是大天劫,相比而言,百年一次的天劫來的快,但是威力一般,只要有所準備基本上不難扛過,但是大天劫那就不是準備的問題了,永遠憑借的只有實力……</br> 于是胡瑤一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有數(shù)十年就要面臨第四個大天劫了,或許也是她生命里面最后一個大天劫……因為有史以來六尾妖狐的壽命最多只有四千年!這倒不是說它們活不過四千年的時間,而是六尾妖狐根本活不過第四個大天劫,能扛過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晉級成為了七尾??!</br> 雖然活著似乎也沒什么意思,但是胡瑤仍然打算繼續(xù)活下去,所以她不得不開始想辦法尋找自己的真心人,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喜歡她而且在知道她身份之后也能依然愛她的人。</br> 但這一點似乎很難……</br> 身為狐妖,天生就具備強大的魅惑之力,而且胡瑤長的很漂亮,盡管已經接近四千歲,但畢竟只是幻化的身體,所以可以一直保持著年輕的模樣,只要她勾勾手,多的是男人撲上來,但是這些人只是貪圖她的美色而已,真心的根本沒有幾個,所以沒多久胡瑤發(fā)現(xiàn)這樣根本找不到真心的男人,然后她不得不變成各種形象的女孩子出沒在各種場合,然后希望能靠著機緣尋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br> 這不,從西安被調來武漢之后,胡瑤也是一樣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就是變身然后出去亂晃,結果有一次在一個酒吧里面認識了徐瑩的新房客,也就是那個富二代,面對他的兇猛追求,胡瑤很快就欣然同意了,然后偷偷的與他開始了交往,等‘情到濃處’的時候胡瑤就對她坦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當時富二代表示他完全不在意,不管胡瑤是人還是妖,他都愛……</br> 胡瑤差點真的被感動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在當天晚上偷偷的跟著富二代回家,本來只是想看看他在背后會怎么議論和評價自己,結果沒想到她卻看到了富二代回家之后直接跟徐瑩上床的畫面……事情到這里本來就該結束了,因為胡瑤既然發(fā)現(xiàn)富二代不是真心的,自然也就放棄了他,打算另尋目標,但是富二代卻不甘心到嘴的鴨子飛走,當胡瑤提出分手的時候,他邀請她無論如何去他家坐一下,然后胡瑤去了,等待她的卻是一杯加了料的酒……</br> 應付這樣的男人渣,胡瑤早就已經習慣了,當時她就給了富二代一個無比香艷的境,然后讓他喝下那杯下了料的酒,接著就是一直打飛機打到死,反正這樣的死法法醫(yī)也查不出來什么,一般都是判決縱欲過度……當然,為了避免男人的元陽被浪費,胡瑤一般都會順便吸光它們。</br> 老實說,做這種事的時候,胡瑤是沒有任何愧疚感的,畢竟她是妖不是人,殺一個兩個人根本沒任何感覺,而且她覺得這人專門騙她,所以是該死……至于別的普通人,胡瑤一般都是不屑去動的,也懶得動,所以她的‘作案’幾率其實不高,殺的人也算不上太多,自然也一直都沒有引起龍組的注意,如果不是這一次倒霉的碰到楚飛,只怕她還一直都‘逍遙法外’。</br> 不過說起來,碰到楚飛也能算是她的幸運,因為在楚飛的記憶之中,哪怕是五年之后她也一直都沒有找到真心人,所以最后她的期限到了之后,她能否扛過天劫?只怕未必!但現(xiàn)在好了,胡瑤再也不用擔心天劫的事情了,因為她進煉妖壺了……前面早就說過了,煉妖壺是女媧娘娘鑄造出來延續(xù)和保護妖族氣運的神器,所以只要進入到煉妖壺里面的妖族,也就等于脫離了六道輪回的約束,也不在受到五行之力管轄,自然天劫也就不復存在!</br> 所以,當聽完胡瑤的故事,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楚飛一時間也有點哭笑不得,“罷了罷了,還以為你是故意在吸人元陽害人,原來只是為了渡劫……那事情就這樣吧,你從今天開始就在我這里面住著,自然再也不用擔心渡劫的事情?!?lt;/br> “……”胡瑤扭頭看了周圍好久好久,然后才有點不敢置信的回頭瞪著楚飛,“這里是……九黎壺?”</br> “沒錯……這里正是九黎壺,不過這是幾千年前的叫法了,現(xiàn)在它的名字叫做煉妖壺?!背w哈哈一笑,“在我這里,你可以好吃好住,好好修煉,不用再出去找什么真心人,多好?。 ?lt;/br> “可是如果沒有真心人,我也就永遠不能晉級七尾,那么一旦有出去的一天,始終還是要面臨天劫,不是么?”胡瑤卻是絲毫沒有理會楚飛的好意,“而且一輩子住在這個壺里面,修煉的實力再高又有什么意義?”</br> “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出去?”楚飛聳了聳肩膀,“繼續(xù)沒完沒了的找真心人,然后繼續(xù)殺人?你覺得我會坐視不理嗎?”</br> “我……”胡瑤沉默了一會,然后盯著楚飛的眼睛發(fā)誓,“我保證我以后都不會再殺人,這總可以了吧!”</br>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我可以放你出去……”楚飛輕輕點了點頭,“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你已經被我收入過九黎壺了,也就是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在我煉妖壺里面留下印記了,所以如果我以后有事要找你……”</br> “我能裝作不認識你嗎?”胡瑤也是一臉苦笑,“我這是倒了多大的霉啊,竟然無緣無故的就成為了你的苦力!”</br> “哈哈,你有這個覺悟那是最好了,記得出去之后煉妖壺里面的任何事情都不準透露,就這樣吧……我送你出去!等下我會給上面打個電話,你還是回你的特別行動隊呆著,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lt;/br> “……”</br> “對了,記住不準對鄭隊長他們幾個下手,另外……如果你最后傷心了,失望了,我這里隨時歡迎你回來!”</br> “好吧……謝謝!”</br> ……</br> 放走胡瑤的決定倒不是楚飛被美色迷惑,也不是他對胡瑤有什么非分之想,其實只是單純的……憐憫,對妖族的憐憫。沒辦法,因為說起來楚飛現(xiàn)在也是妖,而且是最大最猛的一只妖,只有他的意識是人類而已。</br> 因為體內現(xiàn)在有著充足的能量,所以楚飛干脆一口氣‘復活’許多的妖出來,也是為壺中世界擴充人手,畢竟總是只有水仙也未免太枯燥了一點。當然,出于他的私心和愛好,他復活的妖全都是女性,至少外表是女性……</br> 瓶女,木系女妖,喜歡化身為美貌的女性躲在城鎮(zhèn)勾引男人與之交合,然后吸取精氣來增強自己的法力……</br> 雪女,水系女妖,原本是山神手下的侍女,但經常偷偷跑出去與人類玩到一起。</br> 樂仙女,金系仙靈,是傳播美妙音樂的使者,她們的任務是把音樂帶到天上人間的每個地方,因為她們始終相信音樂能夠平息一切紛爭。</br> 碟仙,風系妖靈,一般都是靈性較高的靈蝶由于在佛教圣地修行千年遂能羽化成仙。</br> 如果再算上水仙,溫蒂妮以及炎靈子的話,現(xiàn)在壺中世界里面已經有了七種女妖了,而且每個系的都有,倒是也熱鬧了起來,至少楚飛如果想要打造個什么東西,現(xiàn)在絕對不會缺乏人手。</br> 那楚飛要打造什么呢?這還用說,當然是圣誕節(jié)要送給女孩子們的禮物……</br>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eng)</br> <h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