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卷四
,自虐的正確姿勢[系統(tǒng)] !
一身白衣的年輕人緩步踏入,身姿修長如青竹,生的好看,眉目如畫,唇邊噙著三分笑意,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好感。
在座的人都起身一一上去寒暄。
如果是十年前的客來居?xùn)|家,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現(xiàn)在的這位由不得他們怠慢。
啟云樓黃岳好奇的問,“石公子,今天怎么沒見到你的大哥?”
那邊趕過來的周老爺一看真沒來,臉色短暫的變了一下。
“周老爺,我哥身子不太舒服,改日一定登門拜訪?!笔盂睾偷穆曇衾锿钢敢?,讓人聽了,無端消去怒火。
“陸公子病了?”周老爺擺出擔(dān)憂的表情,立刻揮手吩咐管家去準(zhǔn)備最貴的藥材。
石子郅這樣一說,眾人又是一陣虛情假意的問候,暗地里想著怎么借機(jī)巴結(jié)。
那個男人自己不來,在家窩著看書,就讓他來。
石子郅目中浮現(xiàn)一抹溫柔之色,又無奈的搖頭。
亭子里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那小聲有說有笑,其中一個身穿碧藍(lán)輕衫的女子雙目直直的落在人群里的那身白衣身上。
石子郅知道有人在看,他并沒有理會,等著快點離開這里回去陪那個男人。
鎮(zhèn)東的一處別苑,面容英俊的男人懶洋洋的吹著小風(fēng),似是聽到腳步聲,他闔著的眼簾微掀,“大娘睡了?”
“嗯?!饼R大方打量著眼前的人,從賞識,驚嘆,到心悅誠服,這十年里他不止一次確定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是對的。
不然也不可能見識到那些絕無僅有的神奇。
所以五年過去,十年過去,他依舊沒有離開。
不過自從他教出兩個徒弟后,就很少出現(xiàn)在客來居,更多時候都住在這里陪著老母親,給幾個人下廚做頓簡單的家常飯。
齊大方問出憋在心里的疑惑,“陸九,你每天都這么悠閑,難道就沒有一點想做的事?”
他不懂,這人為什么要在生意剛穩(wěn)定后就隨意轉(zhuǎn)手給那個石子郅,當(dāng)年對方才十一二歲。
江余睜開眼睛,沒有給出回答,“這次大娘吃的藥有沒有比上次的好一點?”
老人已經(jīng)過了九十,身體日漸虛弱。
齊大方默不作聲,只是把唇抿的緊緊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明天端午,粽子包好了沒有?我要吃咸肉和紅豆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齊大方扯扯嘴邊的肌肉。
江余吃了顆葡萄,這些年石子郅沒有讓他失望,把酒樓開到城里,甚至汴元城都有分店。
很早以前酒樓就用了會員制,木牌,鐵牌,銅牌,銀牌,金牌,各享受不同等級的優(yōu)惠。
現(xiàn)在天下那些大戶里面大部分都擁有一張金牌,仿佛這是身份的象征,誰如果沒有就跌身價。
江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牛他媳婦好像要生了。”
“嗯?!?br/>
“老齊,你再過兩年就五十了吧?!苯啵斑€不找一個暖床的人?”
齊大方?jīng)鰶龅恼f,“我身上熱,不需要暖床的?!?br/>
他禮尚往來的提醒,“你也快三十了。”
這人條件擺在那,鎮(zhèn)上那些家里有未出嫁女兒的都想攀親。
可是對方全都回絕了。
不過依然有人不斷的找上門,尤其是這幾年,門檻都被踩破了。
奇怪的是一開始非常熱情張羅的媒婆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現(xiàn)了。
江余挑唇,“我對那種事沒興趣?!敝饕菍ο笮詣e問題。
這話在齊大方耳中就成了“我那方面不行”,他一愣,同情又憐憫的看著江余,“節(jié)哀?!?br/>
江余沒有解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子郅回來以后別讓他進(jìn)來打擾我睡覺?!?br/>
他說著就慢悠悠往屋里。
身后的齊大方又翻了個白眼,他辦不到。
果然,從周家回來的石子郅一聽他哥不讓他進(jìn)去,只是挑了挑眉毛,便自動忽略齊大方的存在,徑自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齊大方在原地自顧自的搖頭,看吧,我就說我辦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在陸九面前坦然,卻不能跟那個少年說上幾句。
那張臉上的笑容沒有瑕疵,太虛偽了。
屋里的擺設(shè)不再是十年前的寒酸,處處透著別致,每一件物品都是石子郅親手挑選的。
朦朧間,江余隱約感覺唇上一痛,他瞬間坐起來,目光凌厲的掃視,卻看到屋里除了他以外的少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認(rèn)真翻書。
從距離來看不可能,那就只會是錯覺了,江余理理胸前散開的衣襟,“喜宴怎么樣?”
石子郅翻開一頁,“吵?!?br/>
瞥了眼放在書上的手指,江余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那時候小孩的手指又短又小,還凍的面目全非,長大以后骨節(jié)細(xì)長漂亮,完全相反。
“聽說周老爺?shù)男∨畠菏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美人?!?br/>
石子郅垂著眼,長睫遮蓋了里面的東西,他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是嗎?”
“你見到了?”江余追問,暗自留意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
別看他成天悠哉,其實內(nèi)心焦急的很,眼看任務(wù)就剩下前半部分了,可是遲遲沒有動靜。
小孩已經(jīng)十七歲了,竟然連初戀都沒有,甚至沒有跟異性有過接觸。
把思緒整理了一遍,江余忽然心生警惕,他這十年常跟右手做伴,可他從來沒碰到過小孩解決那方面的需求。
事情好像挺嚴(yán)重的,他怎么全然不知?該不會是有隱.疾吧?江余面色凝重起來。
石子郅并不知道江余正在煩躁得抓撓,他把書放下來,走到床邊俯身聞聞。
“哥,你身上好香?!?br/>
江余心不在焉,“是花香?!?br/>
石子郅輕笑出聲,鼻子湊近,像小時候那樣蹭.蹭江余的脖頸。
五月里的天,江余被.蹭的有點癢,還有點熱,他的視線往下,“你能硬起來嗎?”
石子郅怔了一下,眼底掠過一道光芒,他愉悅的彎唇,“哥,你想知道?”
氣氛古怪起來。
江余目光深沉,他遺漏了一件事,三年前他早上起來就摸到了一根木棍,說明能.硬.的起來。
自制力達(dá)到非人的境界,那就不是人了。
江余伸手推開跟他鼻尖相抵的少年,往后一躺,“去給我倒杯水?!?br/>
石子郅走到桌子那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先端到嘴邊用唇試了一下溫度,他發(fā)現(xiàn)有點熱就吹了兩下才遞過去。
江余沒伸手,張開嘴喝了幾口,用隨意的口氣說,“你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可以告訴我。”
石子郅垂放的手指動了動,他抬頭微笑,“好?!?br/>
聽到他的答復(fù),察覺沒有排斥的意思,江余松了口氣。
“哥,你頭發(fā)亂了?!?br/>
石子郅脫掉鞋子上床坐在江余背后,手指放進(jìn)他的發(fā)絲里緩緩穿.插著。
“我睡會?!苯嗳嗳囝~角。
石子郅目光一閃,他把下巴輕輕擱在江余肩膀上,很快就移開了。
周家的這場喜事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周老爺?shù)拈L女周廷玉經(jīng)常幫著打理生意,而小女周清梓只對撫琴讀書養(yǎng)養(yǎng)花草鳥魚感興趣。
這次她從喜宴上離開就坐在屋里托著下巴發(fā)呆,一臉心事重重,貼身丫鬟偷偷去找了周夫人。
“清兒覺得陸公子的弟弟怎么樣?”周夫人摸摸小女的頭發(fā),“我看是一表人才,有學(xué)識有能力,家境也很富裕,跟我們清兒門當(dāng)戶對?!?br/>
“娘……”周清梓害羞的垂下頭。
周夫人原本只是試探,她一看女兒的態(tài)度,心里琢磨著這事能成。
隔天周老爺派人來請江余去府上一敘,談話間有意無意的提到他的小女是多么多么懂事孝順。
江余抿了口茶,“周老爺,你就直話直說吧?!?br/>
“周某想與陸公子結(jié)為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