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原來是“自家人”吶
    鄭家宅院內(nèi),此刻也是“熱鬧非凡”!
    于家母子,外加鄭德一家三口坐于一側(cè)。
    另外一側(cè),則是坐著那日同于富定親的廖翠,這姑娘的身側(cè)還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滿臉橫肉,眉宇間同廖翠有幾分相似之處,看樣子就知道是廖翠的爹。
    于母從懷里掏出一紅荷包,將其塞進了兒子的手中,推了推道:“去,去給你岳父拿去?!?br/>
    臉上看不出喜憂的于富接過荷包,給廖父拿了過去。
    接過荷包,廖父竟直接打開看了看,確定其中的銀兩數(shù)目準(zhǔn)確后,他才是將其收入懷中。
    這略帶尷尬的一幕,讓于富的臉色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變化,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回了原位。
    “親家公啊!”于母笑道:“既然這聘禮咱也給了,是不是就該挑選個好日子,早點把兩個孩子的事情給辦了?”
    廖父擺手道:“哎,不急不急,我還有些話要問問我這未來女婿?!?br/>
    “成成成!”于母杵了杵一旁的兒子,笑道:“好好答??!”
    不知該應(yīng)什么,于富也只是點了點頭,算作回應(yīng)。
    對面,廖富沒有墨跡,直接開問。
    “小于啊,你多大了?”
    “虛歲三十?!?br/>
    “這年紀(jì)不小了?。〔贿^倒是還比我家翠翠要大?!?br/>
    “嗯......”
    “你跟之前那個媳婦,好了多久?”
    “六年多吧......”
    “哦......就因為她肚子懷不上孩子,你就把她給踹了?”
    聞言,于富眉頭一緊,眼神中透出些不悅:“不是,我還會去找她回來的。”
    “哦?”廖父剛想追問。
    一旁看形勢不對的于母趕忙打岔道:“哎哎哎!親家公,過去的事兒啊,咱就別提了。”
    “咱要問,還是問問別的,像是營生啊,之類的都行?!?br/>
    廖父見狀,也是點了點頭:“成,那我就問問營生?!?br/>
    “小于,我聽說你在襄州是做酒水生意的?”
    “做的還是很貴的那個萬年醇?”
    于富頷首:“嗯?!?br/>
    “那你能給咱講講,這具體是干些什么?”廖父笑瞇瞇的說道。
    于富頓了頓道:“就是跟萬年醇酒肆的掌柜合伙,做生意的......”
    廖父咂了咂舌道:“我聽說那一斤酒要十兩銀子呢!那你這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吶?”
    “沒多少,反正夠家用的?!闭f到這,于富扯開話茬:“到時候我給您帶上一壇?!?br/>
    廖父大笑:“那感情好??!那咱可說好了,我等你的好酒!”
    “好!”于富點頭。
    與此同時,顧寧安一手提著一壇萬年醇,同魏海先后走進了鄭家的宅院內(nèi)。
    由于院門敞開著,他想著都那么熟了,就也不叩門打招呼,直接進來了。
    結(jié)果這一進來,才是發(fā)現(xiàn),原來這鄭家那么熱鬧。
    “呦!”
    “顧先生你咋來了!”
    百無聊賴的鄭德起身迎去,看到魏海后,又是笑問道:“這位老哥是?”
    “咱叫魏海,跟你一樣,顧先生的朋友?!蔽汉W詠硎斓恼f道。
    鄭德笑著拱了拱手:“魏老哥,過年好吶!”
    “過年好過年好!”魏海還禮道。
    “怎么著,你們要不磕一個?”顧寧安笑著打斷了二人“寒暄”。
    二人尷尬一笑,齊齊靜了下來。
    顧寧安抬起手里的酒水,笑道:“這兩壇老酒送給你,給小葡萄當(dāng)出嫁酒?!?br/>
    “成啊!我剛好想等開年了去買嘞!”接過兩壇酒,鄭德笑應(yīng)道:“先生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br/>
    顧寧安笑道:“不用客氣,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是魏老哥千里迢迢給我送來,我想著小葡萄應(yīng)是缺兩壇出嫁酒,這才直接就給你送來了?!?br/>
    “呦!您這么疼小葡萄,怕是他第一句話不叫爹,得叫顧叔叔了!”
    鄭德側(cè)了側(cè)頭道:“你們坐,我把酒放到后頭去?!?br/>
    “不了,你們應(yīng)是還有事情吧,我送個酒就走。”說話間,顧寧安就是轉(zhuǎn)身要走。
    “別介?。 编嵉纶s忙道:“娘子,娘子勸勸,讓顧先生吃個飯再走?!?br/>
    這時候,一直沒插上話的譚冰也是接話道:“是啊,顧先生,魏老哥,你們留下一道吃頓晚飯吧。”
    篤篤篤!
    于母伸手叩擊桌面,不耐煩的說道:“鄭德!你們夫妻兩個咋一個賽著一個沒眼力見兒呢?”
    “咱這談?wù)撜聝耗?,被你們打岔一會就算?.....人家要走,你還非留人家吃飯?!?br/>
    “不就是送個酒水嗎?這小葡萄的出嫁酒,讓我兒弄兩壇萬年醇來不好嗎?”
    此話一出,背著身子的于富不由得一顫。
    “萬年醇?”
    “這酒就是萬年醇??!”
    魏海拱手笑道。
    聞言,于母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你可別蒙我!這兩壇酒看著起碼有五斤一壇!”
    “一斤十兩銀!十斤就是一百兩!”
    “你們......能隨隨便便就把這一百兩的酒水拿來送人?”
    聽出這話里頭帶刺,但一看就知道這婦人是鄭德長輩。
    鄭德是顧先生的朋友,那魏海自然也不會像在衙門一般,憑著性子回應(yīng),他只是笑著回應(yīng)道:“這酒是不便宜,但是是魏某人自己釀造的,所以還是送得起的......”
    “啊?”
    “萬年醇是你釀造的?”
    “那襄州的萬年醇酒肆也是你開的?”
    于母看對方那么篤定,也是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
    魏海頷首:“自然是?!?br/>
    “哎!兒子!”于母站起身來,拽了拽自家兒子:“你傻站著做啥呢?看看這人是不是你合伙營生的魏掌柜?”
    “合伙營生?”魏海眉頭一緊,撇頭看向了身側(cè)的顧寧安。
    后者無奈一笑,沒有說什么。
    魏海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即走上前去,來到了于富的正面定睛一看:“是你啊!”
    “魏掌柜......過年好啊......”于富眼神飄忽,訕笑道。
    見兒子“親口認(rèn)證”,于母也是立馬變了個態(tài)度:“哎呦,原來是自家人吶!”
    “快快快!鄭德!趕緊把酒放下,上茶水??!”
    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