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星河染血,琴技?
“您是要離開嗎?”
靜謐的夜空下,少年的問話顯得那樣清晰可聞。
只是他終歸沒有得到肯定的回復(fù)。
秦烈的身形很快消失再原地,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在他耳邊回旋:“好好休息兩天,三日后的封神大典,有的你忙的!”
“既已放下狂言,便好好應(yīng)對,若真是大意輸給了某個小子,我也不好庇護你!”
秦羽微怔地看向秦烈消失的方向,對其后面所說的話語漠不關(guān)心。
他心中直覺無比強烈,秦烈……或許真的要離開。
在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時候。
他清楚的很,只有秦烈這個準帝存在,秦族才能穩(wěn)坐釣魚臺。
即便將來亂世驚起,他們也能從容應(yīng)對。
也只有秦烈坐鎮(zhèn),那些不朽級勢力對于秦羽的態(tài)度才會是今日這般拉攏和示好,而非忌憚秦羽的天賦和過人之能,將他出手斬殺。
一旦秦烈消失不見,秦羽完全無法想象秦族將會面對怎樣的風(fēng)雨。
到了那個時候,其他人或許都能逃。
唯有他,逃不掉的!
也不能逃!
神子二字,無上榮耀,也無上沉重。
秦族祖上三十六位圣祖英靈還在他身后看著他,他身為秦族神子,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這一刻,秦羽看著夜空下被滾滾煙霧籠罩的九十九層階梯,仿佛看到了將來自己的道路。
朦朦朧朧,伸手不見五指!
心緒煩躁之下,冥想打坐也顯得十分困難。
退回秦皇居內(nèi),尋了處僻靜的庭院,盤膝坐下。
翻手間取出琴來,毫無目的的彈奏。
沒有旋律,也沒有樂譜,隨意而彈,只是在宣泄自己此刻的情緒。
只是,秦羽對于琴道的理解,早已臻至琴圣級別。
即便隨意施為,仍有不一樣的風(fēng)采。
幻字真訣與琴音意境相互融合,一片朦朧的世界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四周。
他似乎回到了百萬年前的戰(zhàn)場,那一場決定天界大勢的最后戰(zhàn)役。
遮天蔽日的神魔身影為自身種族的存亡拼死一搏,恐怖的天賦神通使得聯(lián)軍們吃足了苦頭。
天空中,無時無刻皆有圣境強者命隕當(dāng)場,金色的血液如雨點一般灑落,肉身被神魔撕成粉碎,一塊塊碎片砸落大地。
大地上,則是一望無際的尸山血海。
分不清那具尸體是人族,還是神族,魔族……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開始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斗。
近乎永生的神魔們也沒了氣力,圣境強者的圣力也幾欲枯竭。
大地之上,甚至再也看不見神通光芒的爆發(fā)。
所有人陷入肉搏當(dāng)中!
每一拳,都讓山河崩碎,那是無盡的偉力。
那一滴滴璀璨神血,綻放金輝,整片星河都染血。
完全想象不出這竟然是一場神魔與各大種族巔峰戰(zhàn)力之間的決戰(zhàn)。
蒼白的讓人震撼,又讓人心痛。
琴音渺渺,在夜空下回蕩,越來越遠。
月華如水一般傾泄,夾帶著絲絲縷縷的琴音,流淌在無數(shù)秦族子弟的心田。
“這是……誰在彈曲?”
“好別致的曲子!”
“好恐怖的琴技造詣,只聞其聲,似乎可見曲中意境!”
他們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著某個方向看去,神色怔然。
一處燈火通明的偏殿之內(nèi),幾道人影相聚而坐。
“那秦羽放下狂言,不論我們以何種方式,多少人數(shù)向其提出挑戰(zhàn),他來者不拒,只要輸一場,便自覺不再沾染神子之位!”
“當(dāng)真是囂張至極,天下之道,何其之多?任何一條,都足以令人鉆研一生,他居然敢出此狂言?”
“區(qū)區(qū)一介踩了狗屎運的下界之人罷了,仗著老祖寵愛,當(dāng)真以為自己無敵了?竟敢小看天下英雄!”
“待得封神大典之時,定要其掃其門面,讓他臉上無光,最好將其驅(qū)逐出秦族!”
群情激奮,話鋒高漲。
兩名身材挺拔的男子高坐于首位之上,看著堂下眾人的反應(yīng),眼中浮現(xiàn)滿意之色。
天降神子?連服眾都難以做到,即便有老祖支持,又如何坐的安穩(wěn)!
“行了行了,那些事日后再討論。我今日把你們喊來,是想討論封神大典之時,我們以什么名目與那人比試?”左側(cè),藍袍男子朗聲開口。
眾人聞言,議論漸小。
一人自座位上走出,拱手自傲道:“仲明公子,在下不才,愿以琴技,向那秦羽挑戰(zhàn)!”
哦?
秦仲明神色中浮現(xiàn)一抹有趣之色。
“仲明公子,文山兄的琴技造詣登峰造極,師從我秦族梧桐山琴圣大人,位列琴道大宗師之境,琴圣之下,再無敵手!”那人身旁,一位相熟之人站出來為其捧場道。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秦族除去主山鳳鳴之外,還有三十六座傳道之峰。
這梧桐山,便是其中傳授琴道奧義的一座。??Qúbu.net
山主以琴音入道,證道圣人,乃是秦族唯一的一位琴圣,眾人自無不知。
故而聽到這男子師從琴圣,已臻至大宗師之境,紛紛訝然不已。
難怪敢第一個站出來,琴圣之下無敵的琴技,整個秦族都找不到幾人能與其抗衡。
更別說只有武皇境界的秦羽了。
會不會彈琴還猶未可知!
秦文山看到在場諸人的反應(yīng),面色愈發(fā)倨傲,眼中得意之色顯露無疑。
“如此甚好!這樣吧,眼見為實,你就地彈奏一番,讓我等好信服!”秦仲明身旁,秦族四大道子之一的秦仲胤身著一身白袍,劍眉飛揚,淡淡開口。
“是!”秦文山躬身行禮。
隨后就地盤膝而坐,取出隨身攜帶的古琴,開始彈奏起來。
絲絲縷縷的琴音如高山流水,驚濤拍岸。
乍一入耳,便令人眼前一亮,開始微瞇雙眼,欣賞起來。
“不錯不錯,不愧是琴圣弟子,這琴音……妙極!”
秦仲明滿臉笑意,低聲贊嘆。
曲中意境幻化蜂蝶亂舞,在月色之下更添幾分唯美。
“此曲只今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文山兄這琴曲上的造詣,比之多日前又有精進,想必距離琴圣之境,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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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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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