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為神子赴死!
取天界各族精血與人族血脈相融,找到最適合融入人族血脈的配方……這是一條滿是血腥的路,通體尸骨鋪就!
方才他眼中展露出的尸山血海,便可見一斑!
慕容和不禁有些后悔當(dāng)年聽從了他們的忽悠,導(dǎo)致現(xiàn)在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只是如今,形勢逼人,他們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他只能希冀黑袍人的計劃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順利。
不然,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一旦事情敗露,整個天界都將再無他們的容身之所。
“誒,對了……”黑袍人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說道:“你們風(fēng)雷宗那根獨苗,傷勢如何?”
一想起慕容白的現(xiàn)狀,耳邊又響起黑袍人戲謔的語氣,如同在幸災(zāi)樂禍一般!
慕容和心中頓時一痛,臉色鐵青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黑袍人聞言,不以為意道:“你這話說的,我們合作多年,沒有交情也算熟人了……”
“都不是傻子,何必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來糊弄人?”慕容和冷笑道:“你們要真有這心思,今日秦族之人到來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出面?”
“別忘了,當(dāng)年天北城主府全族被屠,可是出自你們的手筆!”
原來,當(dāng)年黑袍人借著慕容白之手,在北辰道域游歷之時,以各種理由覆滅世家大族。
以慕容白紈绔子弟的形象做掩蓋,暗中收集人族尸骨進行自己的計劃。
天北城,梁秋一族,只是遭其毒手之一。
而梁秋的姐姐,梁茱被擄掠,一開始便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只能算……一個意外的戰(zhàn)利品,也是明面上擺給天下人看的理由。
聽著話語中很明顯的怨氣,黑袍人笑道:“何必動怒呢?我們身份特殊,目前確實不適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但這一天不會很遠(yuǎn)了……等這次計劃成功之后,今日我們所受的一切屈辱,皆可十倍百倍的還給秦族!”
此話一出,慕容和雙眼微瞇,似乎是提前看到了那一幕,嘴角掀起森冷笑意。
“你還沒告訴我呢,慕容白傷勢如何?”見慕容和情緒好轉(zhuǎn),黑袍人再次問道。
聽到黑袍人一而再關(guān)注這個問題,慕容和不禁狐疑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瞧你說的,我們好歹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吧!而且那小子這幾年幫了我們不少忙,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黑袍人說道。
這話說的似乎沒有破綻,可和他打了多年交道的慕容和能信才怪。
只是慕容白的傷勢確實不是什么機密問題,說了也就說了:“周身經(jīng)脈堵塞,無法運行神力,我們打算將他經(jīng)脈破碎重鑄!”
破碎重鑄?
黑袍人聞言,不禁眼中一亮,道:“能逼得你們用這么蠢的方法,看來他的問題確實很嚴(yán)重?。 ?br/>
“你是在幸災(zāi)樂禍?”慕容和眉頭一皺。
“自然不是……”黑袍人擺手道:“只是,破碎經(jīng)脈需要承受無比劇烈的痛苦,那小子自小便沒受過苦,你們不怕他直接痛死過去?”
慕容和又哪里不知道這個問題,只是如今的他們確實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那個秦族神子在白兒體內(nèi)留下的神通太過詭異,除此之外,我們別無他法!”慕容和微微一嘆,內(nèi)心怔然。
曾幾何時,一個晚輩的手段也能讓他如此惆悵和頭疼。
乍聞秦族神子幾個字,黑袍人猩紅雙目精光一閃而逝,說道:“或許,我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問題!”
……
鳳鳴山,秦皇居。
偏殿之內(nèi),秦羽負(fù)手而立,身邊侍女侍從手中托著大量珍貴無比的藥材匆匆路過。
偏殿正中心,一個龐大的木桶十分引人注目,木桶通體由萬年鐵樹制成,四周篆刻著成百上千的細(xì)密符文,秦羽還親手刻畫了幾道加固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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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中此刻已經(jīng)盛有大半滾燙乳白色的液體,往外汩汩冒著熱氣。
劇烈的高溫自其中散發(fā)出來,整個偏殿內(nèi)的溫度都不由上漲了幾分。
梁秋看著這一幕,不禁心中生疑,也不知秦羽要做什么。
只是秦羽不說,他也不敢問,安靜地守在一旁。
“希望你以后不會讓我失望?!?br/>
就在這時,秦羽眼中一縷精芒閃過,忽然開腔道。
梁秋心中一緊,連忙開口,鎮(zhèn)重?zé)o比:“此生,梁秋都將為神子赴死!”
“進去?!?br/>
“哈?”梁秋一愣,指著木桶道:“進這里面?”
秦羽頷首道:“快點,趁這藥液效果還沒有消退,直接坐進去!”
聞言,梁秋不再猶豫,褪下袍子,直接鉆了進去。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可能無法理解,但一定謹(jǐn)記,內(nèi)心不可有絲毫反抗之意,否則便會前功盡棄!”
“請神子放心施為!”梁秋深呼一口氣,認(rèn)真地說道。
秦羽見狀頷首道:“稍后我動手之時,濁氣會很大概率陷入暴動當(dāng)中,瘋狂侵蝕你的肉身,你需要一股新鮮的,龐大的氣血之力來作為吸引濁氣的誘餌,確保它不傷及你的本源!”
“我觀你體內(nèi)能量駁雜,雖無神力,卻有一股異常古老的能量在你四肢百骸中殘余,不停地給你的肉身提供養(yǎng)料,讓你的身軀可以一直強大下去。”
“想來,這便是當(dāng)年你服下的大荒心果殘存的藥效!”
“今日,我以靈藥為引將你體內(nèi)大荒心果的藥效完全激發(fā)出來,為你度過這一劫!”
話音剛落,抬手一揮,身邊侍女手中所捧名貴藥材如同雨點般落入木桶之內(nèi)。
某種赤色光芒閃爍,一道道無形烈焰將木桶四周緊緊包圍。
外界之人感受不到絲毫溫度,可身處于木桶之中的梁秋,這一刻卻深感烈焰纏身,炙痛無比。
精神陷入困境當(dāng)中,濁氣頓時像脫韁野馬一般蜂擁而出,黑色氣息眨眼間覆蓋了面前的一整片大殿。
卻在這時,體內(nèi)一道又一道清涼之氣如同敢死隊一般沖了出來,瘋狂擋在濁氣身前,任其吞噬。
正是潛藏在梁秋體內(nèi)多年的,大荒心果殘余的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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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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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