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無盡海域,變幻莫測!
老者聞言,面色稍緩,忽而又問道:
“萬一那秦族小子得不到天界秦族的認可,無法讓那群老東西為他破碎虛空呢?”
“不可能!”穆離肯定地說道:“一旦秦羽和天界秦族會合,以他的天賦,絕對會被當寶一樣藏起來!”
“哦?”老者詫異道:“此人有何不同之處,以你的天賦,居然對他這般看重?”
聽到這話,穆離雙目微瞇,隱約間想起葬天古路之內(nèi),那道鎮(zhèn)壓同輩的白衣身影,緩緩開口:“世間同階無敵者,先有他,后有我!”毣趣閱
……
遠古秦氏,祖地。
秦浩然坐在大殿之上,聽著下方弟子的匯報,眉頭微皺。
“你說,無盡海域之中,出現(xiàn)了黑暗深淵?”
“正是,連綿數(shù)萬里,深不可測,可吞噬一切!”弟子拱手道。
“可知里面是何物?”
“暫時不知,我等……無法靠近半步,似有無形結界阻攔我等,只能隱約聽見其中有夜梟啼哭,甚是駭人!”
聞言,秦浩然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屏退弟子后,秦浩然看向殿中各位長老,朗聲道:“諸位怎么看?”
“自古但凡異象,不是伴隨著機緣,便是災難……不管是哪一種,我等皆須派人牢牢盯住那黑暗深淵,一旦有異狀,我等也好第一時間做準備!”大長老秦玄鳴拱手道。
“大長老所言甚是,那黑暗深淵動靜如此之大,天玄各大圣地都有所留意,我等亦不能落與人后!”
“老朽附議!”
……
見狀,秦浩然頷首道:“那便依各位所言,四長老,五長老,你們二位走一趟,帶幾個機靈點的弟子!”
“謹遵族長之命!”
“族長,太玄圣地向瑤光圣地求親之事,我等該以何態(tài)度對之?”忽而,角落里,一名年輕男子拱手問道。
秦浩然聞聲望去,看到那人模樣后,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秦天賢侄,對此事也如此關心?”
秦天,本是大長老秦玄鳴之孫,秦羽還未展露天賦之時曾起過爭奪少族長之位的心思,后來被秦羽逆天之姿碾壓道心,幾乎一蹶不振。
不過奇怪的是,前些日子,他忽然異軍突起,境界連連突破,成了族中新貴!
秦天目光與秦浩然微微對視,低下頭去,開口道:“瑤光圣女本與少族長有婚約在身,天下皆知!太玄圣地趁少族長不在,行如此卑鄙之事,天理難容!”
本以為此話出口,秦浩然會臉色難看,甚至破口大罵。
豈料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曉月侄女艷冠群芳,天玄無數(shù)天之驕子愛慕多時,那太玄圣地天生至尊,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
“如此行為,可以理解……”
“可,若是將愛慕放在心中便也罷了,他明知少族長與瑤光圣女有婚約在身,還公然求親,這是不將少族長放在眼里啊!”秦天繼續(xù)說道。
秦浩然聞言,不著痕跡地深深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趣問道:“那依秦天賢侄之意,該如何?”
“穆離不過是一介小人,少族長在時,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只需族長將此間之事告知天界,少族長但凡知曉,定會歸來!”秦天言辭激烈,朗聲道:“如此,兵不血刃,又可彰顯我秦族神威,豈不妙哉?”
秦浩然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計是好計,但……天凡兩隔,我又如何聯(lián)系得上天界?”
秦天聞言,故作驚訝道:“族長您……也沒辦法?”
秦浩然搖頭道:“確實沒有辦法!”
頓時,秦天悵然若失,低聲呢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賢侄不必如此,你的心意我代羽兒領了!只是我兒一去天界,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我秦浩然并非不講理之人,若要曉月侄女一直等下去,有悖情理?!?br/>
“若那穆離真能打動曉月侄女的心,便由他們?nèi)グ?,我想……若是羽兒知道此事,也會做出如此決斷!”
秦天低頭道:“族長圣明!”
秦浩然頷首道:“若無其他事情,諸位便散了吧,最近事情不少!”
“是!”
……
秦天隨著人潮散去,離開大殿之后,四周看了一眼,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山林之中。
取出一枚青銅鏡,對著鏡面說道:“我問過了,族長說,他沒有聯(lián)系天界的辦法!”
嗡!
話音剛落,青銅鏡面中閃爍出一道金光,直沖云霄,消失不見。
秦天收起青銅鏡,左右看了一眼,匆忙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暗處一雙眼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
天界,北辰道域,風雷宗。
天空中雷云密布,電光閃爍,似乎比起平常還要活躍幾分,像是預感到自己的王即將到來,提前奏響樂歌。
下方,風雷宗各大長老弟子相聚一堂,皆面色嚴肅愁苦,氣氛無比壓抑。
他們心中都清楚,今日這一戰(zhàn),意味著什么。
若敗,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走不掉!
不是沒想過逃走,只是以他們的實力和財力,根本達不到離開道域的最基本要求。
在這北辰道域,秦族麾下,他們能逃到哪里去?
只能面對!
“宗主,不知少宗主如今狀態(tài)怎樣?”一位大胡子的風雷宗長老面帶焦急,開腔問道。
慕容建聞言,眼角微微抽搐,也不知是想起什么,過了好一會,才在眾人越發(fā)急切地目光中頷首道:“尚可!”
這兩個字如何能安撫在座這些人的心神,頓時好幾人再次出聲道:“聽聞三日前少宗主被那神子親衛(wèi)梁秋打成重傷,今日有幾分戰(zhàn)力?”
“全盛時期尚且不是對手,如今還受了傷,能有幾分把握?我看不如直接向秦族跪地投降,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此話一出,頓時反響一片。
許多人紛紛開口,言及要直接向秦族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慕容建臉色陰沉,呵斥道:“諸位,你們別忘了,這賭約的內(nèi)容是,如果輸了,風雷宗不復存在,爾等身為我風雷宗長老,豈有幸免之禮?”
“再說了,當日白兒之所以重傷,是因為秦族神子在那人身上藏了一道神通,不然僅憑他一個廢物,如何傷的了白兒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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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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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