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1章 生死相依! (第二更)
晚上九點整。
這是一般飯店和酒樓打烊的時間,我看著眼前的佛樂樓,門口的停車場已經沒什么車了,里面的燈光已經稀稀落落,依稀能看到服務員正在打掃收拾。
這佛樂樓是錦蘭頂尖的商務洽談地點,此時已經過了熱鬧期,那些洽談的商人轉戰(zhàn)第二場,換了地點。
我下車后,旁邊的車也下來幾個人。
車門打開,一條美腿首先映入眼簾,黑色的亮晶高跟鞋,雪白修長的美腿,但看腿就知道是個大美女。
當她從車上下來時,瞬間成為了焦點。
一身職業(yè)OL套裝裙,五官精致絕美,表情高冷,卻渾身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的氣息,讓人為之著迷。
冷風拂動她的秀發(fā),我笑著向她靠近,并伸出了右手,那略微冰涼的小手放到我的手心里,我拉著徐婉秋一步步走進了佛樂樓,身后還跟著幾個人...
佛樂樓最大的一個包廂里,傳來一陣陣暴怒的摔打聲,以及,碗筷被摔碎的哐啷聲。
“草!”
“你媽的,以前一個個像狗一樣求著老子辦貸款、存款,現在,老子他媽有點事情想要他們幫忙貸點款出來,居然一個個都不出現,互相推脫,這是怕我死了,臭到他們嗎?!”
一道怒喝聲隨之響起。
我站在門口,聽著這怒吼聲,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身后的人看向我,我微微點頭,他們全都推門而入。
我和徐婉秋沒有著急進去,她拿出紅梅,夾在手里看著我,我笑著從她手里拿過煙,點燃,抽了兩口,然后遞給了她。
呼...
徐婉秋抽煙總是特別有味道,就好像在抽女士香煙,讓人看了覺得很美,不忍打擾。
“為什么非要等到現在?”徐婉秋淡然的開口問。
“得讓他看清楚事實,現在這個時候,整個錦蘭除了我,沒人能幫他,他拒絕不了,也不能拒絕,不然,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我也點了根煙,淡然的回答著徐婉秋,早上我就給過里面的沐晨風機會,是他選擇了拒絕的。
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那么死了!
這才是最無奈的地方!
“你想清楚了嗎?其實,你沒有必要非要陪著我一起死的,你明知道這是死路一條的!”
徐婉秋有些冰涼的小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頰。
深邃的美眸看著我,微微顫抖著,有不舍,有難過,還有不甘心。
我摁著她的手,溫暖著她。
“我說過的,只要你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別說才這點身家,就算是百億,乃至千億,為了你,我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是我第一次說出這么肉麻的情話,語氣卻堅定無比。
曾經我的只不過是一個月薪幾千的社畜而已,沒有徐婉秋把我從人生最低谷撈出來,恐怕,我現在還是一個為了生計奔波勞累,碌碌無為的人。
還有最大的可能是我已經守在某個山頭,母親會帶著女兒每年清明的時候去看看我,指著墓碑上的照片沖長大的女兒說這是你爸爸...
當然,那些都是如果而已。
既然,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給的,那我為了她放棄一切,又有何難?!
徐婉秋第一次主動抱了我,主動獻上她的香吻...
“草,你們他媽什么意思!”
包房里傳來沐晨風的怒吼聲。
聞聲,我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徐婉秋,拉著她的手,推開了包房。
包房里一片狼藉,滿地的碗筷和各種硬菜,凳子也沒有幾個完好的,基本上都被砸得不成形。
看來這沐晨風火氣挺大??!
我牽著徐婉秋的手,注意著腳下,坐到了桌前。
沐晨風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墨水來,雙眸死死的盯著我,牙齒搓得咯咯作響,那模樣恨不得把我給撕了。
“你他媽來干什么?”
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
我微微一笑,點了根煙,說:“沐老板你現在的表現可不如電視上那么淡定,火氣別那么大?!?br/>
“滾蛋,這里不歡迎你!”沐晨風命他身旁的人敢我走。
那人尷尬的看著我,我進來的時候,先前進來的那些人態(tài)度明顯不一樣了,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我要是走了,那些人都得走。
“沐老板別激動,還是乖乖坐下,聽我把話說完?!蔽以绞堑?,沐晨風越是火大。
“滾,老子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可能向你低頭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沐晨風沒好氣的坐下,灌了一大口白酒下去,嗆得鼻涕眼淚直流。
“行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么好裝的呢,整個錦蘭除了我,沒人會幫你,也沒人能幫得了你!”
“誰說的?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他們會貸款五十個億給沐氏集團,區(qū)區(qū)一個徐家,我就不信了,他還真能把沐氏集團弄垮不成!”
看著沐晨風那不服輸的樣子,我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啪啪啪...
我叼著煙,忍不住給他鼓掌,向他豎起大拇指。
“你拍什么手?!”沐晨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當然是為沐老板的演技點贊了!”
我咧嘴笑著。
別人看不出來,我還不知道嗎?
沒人借錢給他,剛才他那句不可能向我低頭,無非就是想要獲得更多的籌碼而已。
真當他有那種魄力?
我不信!
我直接開口拆穿了他。
“為什么你會發(fā)脾氣?”
沐晨風愣了一下。
剛要回答,我打斷了他。
“為什么佛樂樓都打烊了,你還在這里,而且,這些飯菜都沒有動過?!?br/>
沐晨風臉色漲得通紅,憋得難受。
我微笑著,趁熱打鐵繼續(xù)說:“你真以為他們是你請來,給你辦貸款的?”
“廢話,當然是我請來的,不對,是他們請我來,我不喜歡這里的飯菜,所以才發(fā)脾氣的,不行嗎?”沐晨風說話時眼睛飄忽不定,不敢接觸在場的眾人,怕被拆穿。
既然,他那么怕被拆穿...
我挑了挑眉,咧嘴笑著說:“哦?是嗎?”
“不然呢?”沐晨風沒好氣的反問。
“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死鴨子嘴硬?”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他們都是我請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