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徐健把車開到路上,看她一眼,“晚上想去哪吃飯?”
張媛媛本想說去你家自己做,但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不合適。
“要不去你家旁邊,上次去過的咖啡店好了。”張媛媛帶著征求的語氣看他,“現(xiàn)在時間還早,可以坐會。反正里面也有吃的。”
“也行。”徐健說完,又不再開口。
由于起床后一直沒吃飯,徐健要了點吃的。張媛媛只要了杯飲料。
徐健吃時,想起昨晚潘偉的話,不禁暗自思考。如果自己現(xiàn)在真的一無所有,張媛媛會與自己交往嗎?M.??Qúbu.net
可惜這是永遠(yuǎn)無法知道的答案。畢竟不可能真的按潘偉所教的那種欺騙的話問她。就算那么說,連自己都不相信,她又怎么可能相信。
如果直接問她,更不會得到真實答案。因為假設(shè)的題目永遠(yuǎn)只是假設(shè),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假設(shè)的回答。
想著想著突然驚一下。為什么會想這些?難道內(nèi)心對張媛媛的感情有所懷疑?
徐健不清楚自己怎會產(chǎn)生這種心理。以前與蘇琳相處,從來不會對彼此的感情有絲毫懷疑。難道經(jīng)歷過這件事,開始懷疑感情?
“在想什么?”張媛媛笑著看他。
“沒想什么。”徐健放下刀叉,“算了,不吃了。”然后喊服務(wù)員收走。
“表妹在家嗎?”張媛媛的這聲表妹稱呼很親切,仿佛稱呼表妹已經(jīng)很久似地。
面對張媛媛,徐健不好直接回答表妹去陪蘇琳了。
“今天周日休息,不清楚她會不會出去玩。”
“如果她在家,晚上讓她過來一起吃好了。”張媛媛又說,“這么近,走過來也很方便。”
“沒事,她自己會做飯。平時習(xí)慣在家吃。”
張媛媛見他不愿讓表妹過來,也就沒繼續(xù)強求。其實張媛媛來這里的確有自己的想法,她想慢慢接近慢慢進入徐健的生活圈子。去他家里與見他表妹無疑是第一步。
但她也知道,不能著急。本想說那我們也去家里吃,省點錢。想了想還是放棄。
胡曉瑩下午就離開了蘇琳那里。但沒回家,而是去見蘇超。她知道表哥不會回家吃晚飯。
“蘇超,你該去看看你姐。”胡曉瑩輕聲說,“她現(xiàn)在挺可憐的,整天出神發(fā)呆,看著都有些不忍心。”
蘇超沉默很久才抬頭,“姐夫還好嗎?”
胡曉瑩沒想到他不問他姐的情況,卻問起表哥。不解的看著他,一時不知怎么開口。
“這些天我常常想,如果以后我的女友或我的妻子突然背叛我,我一定會很痛苦,也肯定很難原諒她。”蘇超沒看胡曉瑩,視線轉(zhuǎn)到窗外,“所以我理解姐夫現(xiàn)在的心情,他肯定很痛苦很失望。”
沉默良久,又說,“但姐姐畢竟是親人,這份親情讓我不得不左右為難,不得不為她擔(dān)心,不得不希望姐夫能原諒她。”
蘇超把視線轉(zhuǎn)回來,看著胡曉瑩,“曉瑩,你知道嗎,到現(xiàn)在還常常覺得這件事不是真的。因為姐姐真的很好很善良,很多時候根本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
胡曉瑩低下頭,看著桌上菜,“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大概這些日子與你姐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不知不覺就很同情她,覺得她很可憐。”又輕聲說,“也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吧。”
“你剛才也說了,姐夫為了姐姐那么焦急,還在醫(yī)院熬了一夜,說明他對我姐的感情還很深。越是這樣越痛苦。如果彼此沒有了感情,離了也就離了,誰也不會痛苦。”
“蘇超。”胡曉瑩抬起頭,“你怎么不為你姐多想想。離婚后,你姐可是什么都沒有了,除了她自己的一些簡單物品,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而且工作也不好,她跟我說,那個房子是我表哥暗中幫忙租的,要不憑她目前的工資,連像樣的房子都租不起。”
“你以為我不想?現(xiàn)實已是這樣,想了又有什么用?”蘇超也看著她,“有時想多了,反而更恨她。”
“你怎么這樣?不是讓你去幫她做什么,起碼該去看看她。畢竟你是她弟弟,就算不安慰,去看看,她心里也會舒服一些。”
蘇超沉默下來。
胡曉瑩盯著他看一會,突然站起來。
“你干什么去?”蘇超問。
“心煩,早點回家睡覺。”胡曉瑩沒好氣的說。
蘇超拉住要走的她,“還早,陪我再坐會。”
胡曉瑩帶著生氣的表情,也不知因為什么生氣。但還是慢慢坐回去。
“你以為我不煩?”蘇超看著她,“從小到大都沒心煩的事,但這些日子煩的每天都睡不好。”
胡曉瑩偏著頭看窗外,像是跟誰在賭氣般的生氣。
“我又沒惹你,跟我生什么氣?”
胡曉瑩白他一眼,馬上又扭頭看窗外。
蘇超見她始終不說話,想了想說,“要不我們談點別的事吧,總是談這些真的很壓抑。”
“跟你有什么別的事好談?”胡曉瑩繼續(xù)看窗外,臉上還是生氣表情,但聲音溫和下來。
整個晚上,徐健說話不多。甚至經(jīng)常性沉默很久。但還是與張媛媛坐到很晚。可能是有意拖時間,不愿早回家。
“有時,真想做回幾年前的那個窮小子。”徐健突然說。
“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張媛媛笑著問。
“也許貧窮時的感情才更真實,生活也更簡單平靜。”
張媛媛沉思片刻,再看他,微笑著說,“你覺得我是因為你的條件才想與你交往?”
徐健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明白自己意思,而且直接說出來。
“當(dāng)然不是。”徐健知道此刻有些違心辯解,“只是突然感慨,突然懷念曾經(jīng)的日子。”
“就算有這種想法,我也理解。”張媛媛笑笑,“但我如果是因為看中這些就不會與你交往。比你條件好的還有很多。再說了,如果我單純看中條件,甚至可以去找有錢人,當(dāng)他們情人。反正這個社會這樣的女孩很多。”
張媛媛停了一會,再看他,“對我來說,我只想找個可靠的人一起過一輩子。”
張媛媛見他繼續(xù)沉默,笑了笑,“當(dāng)然,我也承認(rèn),如果你真是個貧窮的男人,可能我會猶豫。我不會故意隱瞞自己想法,我的家庭條件并不好,我會考慮到這些。但前提是對方人好,讓我有安全感。畢竟要在一起生活,要過一輩子。如果沒有這個前提,我絕對不會有其它想法。”
張媛媛很清楚,面對徐健這樣的男人,最好就是說實話。畢竟他有過婚姻經(jīng)歷,有過社會經(jīng)歷。而且事業(yè)上已經(jīng)成功,也不再年輕。這樣的男人,對他說什么樣的謊言都太容易被看穿。
沉默一會,又說,“雖然我們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不該發(fā)生的事,但我相信這不是你的真實意愿,也不是我的真實意愿。我們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些錯誤中,唯一正確的是遇見了對的人。”
無論張媛媛說這些話是真心還是違心,都讓徐健有些感動。也不想去分辨其中真假。在他看來,起碼張媛媛真實,她沒有隱藏內(nèi)心想法。
“走吧,時間有些晚。”徐健站起來,“我送你回家。”
出來后,張媛媛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般,挽著他胳膊,輕輕靠在他身上。
與蘇琳未離婚時,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多,但張媛媛沒有過這種親密行為。此刻她的行為讓徐健明白,可能真的到了該確認(rèn)彼此關(guān)系的時候。
張媛媛下車時笑著說,“這么晚回家,我媽肯定又要問我干什么去了。”
這句話仿佛在暗示徐健什么。
徐健當(dāng)然明白,“快點上去吧,別讓她擔(dān)心。”
其實,這段時間周志芳的確擔(dān)心女兒。她鬧不清女兒是喜是悲,只知道她情緒多變,沉默不語的時候太多。
坐在客廳,見女兒進來愉快的喊聲媽,然后坐過來。這讓周志芳的心情跟著好起來,看得出來女兒今天心情很好。
前些日子,女兒有時比自己回家早,有時比自己回家晚。無論早晚,都躲在房間,像有意躲著自己。
今天居然坐過來,而且臉上帶著愉快笑容。
“媛媛,晚上與誰待到這么晚?”周志芳笑著看女兒。
“當(dāng)然與他。”張媛媛笑了笑。
她相信媽媽明白這個“他”是什么意思。
“你們關(guān)系確定了?”周志芳忙問。
張媛媛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算不算確定,總要您同意了才行。”
“那就約個時間讓他來家里一趟。”
這次,張媛媛沒有像以往那樣回避,而是點點頭,“好的,我跟他商量下。確定哪天來,我提前告訴您。”
聽女兒這么說,知道女兒這次是認(rèn)真的。不禁也認(rèn)真起來,“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說也說不出來,您見到了自然知道。”張媛媛微微一笑,“我相信,您肯定會滿意他。”
張媛媛沒有對媽媽說起徐健結(jié)過婚的事。她不敢確定媽媽介不介意這些,所以想讓媽媽先見徐健,以后再找機會說。
在她看來,徐健穩(wěn)重的性格與一定經(jīng)濟基礎(chǔ)的條件,肯定會讓媽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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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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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