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膜拜
我雙手遮在額前避免陽光的照射,只見他逆光而立,瘦高的身軀遮擋不了多少陽光,那張臉上的擔(dān)憂和急切,還是挺讓人感動的。
只是,這種時刻,來英雄救美的,不該是男朋友嗎,怎么會是最近看我不太順眼的林子巍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我納悶的問他。
“我知道你在這,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你怎么樣,傷到?jīng)]有?”他的態(tài)度并不友好,但認(rèn)真觀察我有沒有受傷的動作挺認(rèn)真,我也就不和他計較態(tài)度問題了。
“沒有,只是打了一場嘴仗,沒動手。”
“辦理了還是贏了?”他挑眉問我。
“算是小勝一局。你還沒說,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我不依不不饒的追問。
“很重要嗎?明知故問,當(dāng)然是你家魏老師。他在外邊辦事,聽說你被約談,他一時半會的趕不回來,擔(dān)心你受傷,打電話要我過來守著你?!绷肿游“欀迹荒樀牟磺樵竻s又不得不為之的煩躁和被壓榨的憋屈,“一天天的跟眼珠子似的護(hù)著,真不知道哪兒那么好?!?br/>
大哥:我家寶貝的好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夠體會到的!
我斂眉偷笑,就說嘛,知道我行蹤的只有大哥一個人,要不是受大哥的委托,林子巍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的。
大哥男朋友多好,自己離得遠(yuǎn)不能親臨戰(zhàn)場,還知道派個人來保護(hù)我。這么愛我的男朋友,為他做什么都值得。
不過好奇怪,出了事情,大哥首先想到的人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反而是林子??!
看來,防火、防盜、防親弟弟,哪一樣都挺重要。
不過,大哥他之前對林子巍避諱得不行,怎么突然放心讓他來幫我了呢?讓他轉(zhuǎn)變觀念的,是什么?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真的突然到讓人無法理解。
晚上七點多,大哥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jìn)水晶屋,見我果真安然無恙的安心畫畫,扯松領(lǐng)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我身邊的小方凳上,拿起我的杯子牛飲。
“泡的什么,味道好奇怪?!贝蟾邕七谱?,略帶嫌棄的把杯子放回原位。
我看了眼被他喝到見底的杯子,打心底里鄙視他。
奇怪還都喝光了,不奇怪還不得我再給弄一杯嗎,男人啊,都是大豬蹄子。
已經(jīng)入冬,就是京都,溫度都已經(jīng)很低,他卻一腦門子的細(xì)汗,想當(dāng)然是急得夠嗆。
突然間就來了壞心思,想要逗逗他。
“沒什么啊,就是活血調(diào)經(jīng)的幾味中藥而已,很難喝嗎,我覺得還好啊?!?br/>
大哥的臉突然爆紅,一直紅到脖子根兒上,死死瞪著我,無語凝噎。
三十歲的純情男人好可愛。
“哈哈哈,”我沒良心的開心大笑,“沒有啦,只是驅(qū)寒的而已。天涼了,我媽怕我總是吃涼東西不舒服,特地給我寄的暖胃茶?!?br/>
魏老師懷疑的觀察我的臉色,確定沒有說謊的跡象,臉色總算變了回來,星眸水汪汪的瞪我,帶著一點點的嗔怪。半晌,曲起右手食指,在我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罵我調(diào)皮。
我把滕靜所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復(fù)述給大哥聽。
大哥聽完,憤懣的靠在身邊的架子上,煩躁的捏了幾下眉心,對于滕靜的無孔不入和百折不撓萬分痛恨。
被人喜歡應(yīng)該是開心的,這種事情放到大哥身上,活脫脫變成要命的負(fù)擔(dān)。
聊了好久,大哥深覺和滕靜共同辦公一事任重而道遠(yuǎn),前路一片迷惘,無比辛酸惆悵。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美女整天陪著,無所不應(yīng),簡直就是視覺到心靈的盛宴,別的人求都求不來,你干嘛愁成這樣。”我不無醋意的擠兌他,誰讓他長得那么勾人來著。
大哥沒好氣的瞭我一眼,伸手捏了下我的下巴尖,順勢在我唇上輕咬一口,“酸死了,這么好,不如讓給你?”
“切,我又喜歡女人,才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你不要我更不要,這種人留著做什么用,保不齊什么時候被算計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還是我乖寶貝好,吃飽喝足就知道畫畫,安全系數(shù)高?!?br/>
這話和說我傻沒差,我不依的去揪他的耳朵,他連躲帶笑的把我抱在懷里揉,又是一場戀人之間甜蜜互動。不超三秒,我就被親得軟成一灘水兒。
甜蜜歸甜蜜,我和大哥都知道,滕靜不會這么輕易就算了的,未來還不知有多少手段等著由我們親自去試刀。
我愁,大哥也愁,只不過男人心思要重一點,并不表現(xiàn)出來,只有深夜我偶爾醒來,會聽到大哥在嘆氣。
教授接連沉寂兩天,沒有給滕靜答案。
我曾問過教授,就不擔(dān)心甲方爸爸因此給他小鞋穿嗎。
結(jié)果教授特別霸氣的說,“那也得她拿得動那雙鞋,就是要磨一磨她的銳氣。小小年紀(jì)目中無人,以為天下是她的了,以后會惹大事的,我這也是為她好?!?br/>
我用充滿羨慕的眼神對教授進(jìn)行頂禮膜拜。
是的,拋開校方不談,金這個姓氏便可供教授如此囂張。
“萬事以靜制動,等她受不了的來問咱,那就是咱們的天下,以不變應(yīng)萬變?!?br/>
教授的意思是我們要由被動轉(zhuǎn)變?yōu)檎莆罩鲃訖?quán)。
果然,周一早上,滕靜坐不住了。
和教授這條萬年老妖斗,她滕靜還太嫩,完全不夠看,自不量力。
她親自給教授致電,詢問那件事校方商議得如何了,她這邊急需辦公地點落腳。話說的非常官方,一副只為了項目考慮的樣子。實際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數(shù),不是她一句話便可蒙混過關(guān)的。
滕家既然派她過來主持項目,斷不可能沒有落腳的地方。至于辦公,只要有心,在哪里都可以,前期提出的條件不過是私心之下的借口。
彼時,我正坐在教授左手邊的辦公桌上批注本院學(xué)生的作業(yè),教授將電話放成免提的模式,他們的對話我聽得一字不落。
“嗯,魏老師畢竟是在校老師,擔(dān)任著不輕的任教工作和一些其他方面的任職,不能離校。關(guān)于這一點,合約中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條款。滕小姐的提議經(jīng)校方研討,決定在校內(nèi)的老校區(qū)辟出一個環(huán)境和位置均佳的辦公區(qū)域,實現(xiàn)甲乙雙方共同辦公的需求,也算滿足滕小姐的心愿?!?br/>
“謝謝金教授,老校區(qū)還是新校區(qū)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安靜,只要安靜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