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再回青峰
第四十五章再回青峰
蝶兒依舊獨(dú)居蝶山,近一個(gè)月來,伊松風(fēng)未再來過草屋,蝶兒家里的糧已見底,好在她手里還攢了些銀子,不至于無錢買米,可是從前那道士每隔三五日便會來一次,帶些吃食,也會跟她說說小狐貍近況,不知最近是怎么了。
這一月來,蕓妍倒是來過幾回,給蝶兒帶了些她自家園子里的蔬菜,蕓妍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蝶兒囑她不要再來,近日秋雨連連,山路濕滑,恐她摔倒。
可蕓妍卻說她無礙,想多走走,那老爹不再為難于她,還給她抓了保胎的湯藥,對她極為關(guān)懷。
“妍兒,莫要掛著我了,我現(xiàn)在都好,你才需多休息臥床?!?br /> “好,我聽你的,若白斯再來找你,你幫我謝謝她。我許是不能當(dāng)面致歉,用她之名頂了孩子的爹。”
“沒事兒,不必道歉。那人的名字也是借了我家狐貍的。等我狐貍回來,謝它不是更痛快些?!?br /> “蝶兒姑娘說笑了,只是總聽你提起,卻從未見過你那只狐貍。”
“她去修……,她跑出去玩兒了,狐貍性子野不常在家?!?br /> “原來如此,真想見見你的狐貍小白?!?br /> “會有機(jī)會的,天不早了,我不留你了,快下山去吧。過幾日山雨息了,我去你家看你?!?br /> “好,那我就先走了。”
蕓妍走后,蝶兒又開始想小白,她的白團(tuán)子狐貍到底何時(shí)才能歸家:
“那道士不是養(yǎng)白斯養(yǎng)上了癮,不想還我了吧?”
蝶兒越想越急,如此說來,便是道士奪了自己的狐貍。此時(shí)她成了孤家寡人,走了狐貍,不見斯兒,難道注定要守著青峰草屋,孤獨(dú)一世嗎?
“徒兒,你可知那被你打下青峰斷崖的蛇族公主南雨嫣,便是你的恩人蝶兒。”
“什么?這絕無可能,姐姐不過是個(gè)凡人,那蛇族冷血,可姐姐身上是熱的?!卑姿挂苍幸桑丝虆s忙著否定。
“你可知,你狐族有位九尾雌狐,叫叢齡?”
“不知,九尾雄狐倒見過幾位,但是九尾雌狐卻未得見,她是誰?”
“她是你狐族前輩,也是南雨嫣生母。你那姐姐血熱,或是因?yàn)樗F(xiàn)時(shí)確是凡人,也可能是因?yàn)樗巧咦迮c狐族所生,有你狐族之血。”
“這,這怎么可能?”
“我在青峰涯下古樹旁,發(fā)現(xiàn)了叢齡的血,用通靈之法得知真相……”松風(fēng)把青峰下所見所聞告知白斯,白斯不再說話,呆坐許久。
“若如此,那姐姐就是我的仇人了。”
“是的,只是這恩仇在一人身上,你要如何去選,為師也幫不了你。還有一事,她身上有玲瓏血,我不知這血有何不同,徒兒可知?”
“玲瓏血,你說玲瓏血在蝶兒身上?”
“對。”
“蛇族來犯,就是因?yàn)楹逡獙ち岘囇粕咦迩杲Y(jié)界,那玲瓏心血能解蝶山蛇族之毒,是破結(jié)關(guān)鍵?!?br /> “這便更難辦了,殺她取血能救你族人,你可舍得下手?”
“我……”白斯不知該如何回答,松風(fēng)嘆了口氣,對白斯說:
“天不早了,更燈快熄了。你現(xiàn)時(shí)可回青峰,去見蝶兒,這是你妖族的恩怨,我不會插手,你要自己面對的?!?br /> “師父,我到底該怎么辦?”
“問心,而不是問為師。唯有這一件事,我做不得你的主。去吧,或是見了她,你就知自己想如何了。”
白斯胸中憋悶,松風(fēng)將其送至山下,他私心希望白斯以恩為先,畢竟此刻蝶兒只是凡人之軀,可她若為報(bào)仇,傷了蝶兒,松風(fēng)也不會怪她,畢竟殺母滅族的大仇,怎能不報(bào)?
“去吧,只是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兒?!?br /> “師父,我怕的是,怎么選都會后悔?!?br /> “哪能事事兩全?靜池,聽心就好?!?br /> “是,師父?!?br /> 白斯轉(zhuǎn)身御劍,離了茅山,一路未歇,天將明之時(shí),趕到青峰草屋前。這是她和蝶兒的家,她想了近半年,一直想回的地方,現(xiàn)時(shí)卻不敢近前。
“我該怎么辦?”
在院前她想到采花賊,白斯是在此處殺了那人,也是那日,她救下了蕓妍姑娘。
她記起蕓妍的話來:對女子而言,奪其清白就是要了她性命。白斯想到這兒,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既如此,我若占了她,是不是也算報(bào)了仇呢?”
白斯正矛盾著,蝶兒卻醒了。昨夜她夢見小狐貍說要回來,她醒來后,披上衣裳,出門來看。
可她未見到狐貍,卻看到了院前的少年,一席男子藍(lán)褂,翩翩風(fēng)采,氣質(zhì)非凡。只是這張臉?biāo)偈觳贿^了,這人就是那負(fù)情的斯兒,夜半爬床的渾人。
小狐貍沒等到,卻等來了冤家,蝶兒心里有怨,可見到白斯時(shí),那顆心還是藏不住地歡喜,她清了清嗓子,說了句:
“你來做什么?以后不要再到我家來,我不想見你!”
“想不想見,可不是你說得算的。”白斯像陣風(fēng)似地移到蝶兒身前。
“你,無賴!”
“是嗎?蝶兒身邊可是缺個(gè)無賴?”白斯抬手將蝶兒抱起,因未用媚術(shù)相脅,蝶兒在白斯懷中掙扎著,白斯哪管她反抗,將人抱進(jìn)屋子,按在床上,扯起裙帶來。
“混賬,你要做什么?”
“姑娘可還是如玉的身子,保著清白?今日從了我,便不必去尋什么如意郎君了?!?br /> “你敢?放手!”
蝶兒被白斯的話嚇得無措,她沒想到這人竟是想來占她的。白斯按著蝶兒,扯散衣服,開始又親又咬,雖說自己是為報(bào)仇,但想她之念好像更甚。
在院中看到蝶兒那一刻,她便斷了傷她性命的想法,那一眼是這半年她等來的,見她時(shí),這顆心便好像不是自己的,由著性子亂跳。
蝶兒被咬痛了,叫嚷起來,從前白斯雖也賴在她床上,卻并不會如此用強(qiáng),更舍不得傷她。蝶兒先是罵,再是打,最后竟哭著叫喊:
“小白,小狐貍,你在哪?快來救我啊。”
“你在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