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嗯,還行,有什么事嗎?”我回了信息。
“騙人,你根本就不好,我聽司機說了,你跟趙家杠上了,而且還弄什么賭命之戰(zhàn),就是為了那個小櫻桃。”杜盈盈似乎有些委屈。
“哦,怎么,你是準備落井下石么?”我有點尷尬,不知道以什么態(tài)度面對她,其實平心而論,杜盈盈并沒有錯,當初涂芳芳故意剪輯了電話內(nèi)容,聽起來,我就像個貪財?shù)谋氨尚∪耍偌由闲烟业耐蝗怀霈F(xiàn),讓杜盈盈有了一種情敵的危機感,她一氣之下,站在了柳展鵬那邊。
不只是她郁悶,我也很惆悵,都怨柳展鵬老糊涂,那涂芳芳明明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到他眼里,就變成溫柔體貼,甚至能相守一生的伴侶。
“嗚嗚,小飛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心碎。”杜盈盈又來消息,加了個心碎的表情。
“沒有啊,你過你的白富美生活,我當我的吊絲,咱們門不當戶不對,也難走到最后。”我有點自嘲的意味。
“切,還說沒生氣,我就那么惹人厭嗎?傷心”見到這條信息,我反而不知所措,其實各自的立場不同,先前的我,一直覺得內(nèi)疚,畢竟杜盈盈不顧她爸的反對,跟我來往,還莫名其妙成了我的女人,只是涂芳芳從中作梗,把我的丑陋面進一步擴大,并且擺在明面上說。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也不例外,作為一個農(nóng)村孩子,沒能抵抗住送上門的美色,那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這件事是我的錯,現(xiàn)在弄得她來哄我,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半天沒有回消息,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杜盈盈來了視頻,我怕吵醒了雪姐,本能的拒接了。
“接呀,小飛哥!”很快,杜盈盈來了消息。
我微微遲疑,躡手躡腳進了衛(wèi)生間,這才接通了視頻。
“咳,咋啦。”我感覺,經(jīng)過這次矛盾,我們之間變得生疏了些,下意識的挪了挪前置鏡頭,這樣杜盈盈只能看到天花板了。
“嗚哇,小飛哥,你這個混蛋,人家好想你,還故意不給看。”幾天不見,杜盈盈臉上沒什么血色,紅腫的眼睛,在黑眼圈下,越的明顯。
“呃,好端端,你哭個什么。”我也不是冷血動物,見到杜盈盈這么憔悴的樣子,不忍心說重話。
“人家要看你,不給看,我就一直哭,反正你也不心疼,哭死算了。”杜盈盈撅著小嘴,委屈巴巴道。
本來我還有點怨氣,見到她這副模樣,瞬間心就化了,“我哪有不心疼,你再哭,我就掛斷了。”
感覺自己挺壞的,杜盈盈這么依賴我,還要嚇唬她,果然,一聽到這個威脅,杜盈盈止住哭泣,吸了吸鼻子,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格外可愛。
“好吧,小飛哥,人家不哭了,不要掛掉,好想看看你。”杜盈盈抿抿嘴,壓抑著情緒。
我擺正了前置攝像頭,一見到我,杜盈盈不由得沾沾自喜。
經(jīng)過一番聊天,我才知道,原來杜盈盈最近一直被困在家里,他爸托熟人,幫忙安排省里的學校,不過需要一點時間,為了防止杜盈盈跟我會面,他們沒收了杜盈盈的手機,并且斷了家里的網(wǎng)絡,她像是被囚禁一樣,一直沒辦法聯(lián)系上我,聽到司機說,我遭遇了大麻煩,她更是心急如焚,甚至跪下來求司機,把手機給她用用。
司機也是挺為難,因為涂芳芳三番五次的警告他,不準幫著杜盈盈,但出于好心,他還是偷偷把手機借給了杜盈盈,這樣才得以聯(lián)系上我。
杜盈盈說,她當時犯糊涂,站在了柳展鵬那邊,回到家之后,才現(xiàn)一切都變了,聽司機說,涂芳芳已經(jīng)進入展鵬集團,并且當上了總經(jīng)理,一直在暗中謀取股份。
這些話,本來不該講的,司機在柳家干了一二十年,眼睜睜看著家道中落,他心里不是個滋味,但又不敢跟柳展鵬說,免得被反咬一口,他現(xiàn)在色迷心竅,甚至膨脹到聽不進忠言的地步,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正是如此。
杜盈盈也徹底明白了,到底涂芳芳是什么樣的人,而且她已經(jīng)檢驗出來,懷了柳展鵬的骨肉,本來,柳展鵬年輕時候忙于商場打拼,三十歲出頭才有了杜盈盈,現(xiàn)在年過半百,可謂是老來得子,這種喜悅毋庸置疑。
他甚至認為,涂芳芳是老天給他的恩賜,在展鵬集團里,誰敢說涂芳芳的壞話,一準是被炒魷魚的,杜盈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不惜低聲下氣懇求司機,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助。
“小飛哥,求你了,一定要幫幫我,今天早上,我當著老爸的面,說涂芳芳是狐貍精,他居然抽我的耳光,罵我不識好歹,你看看,還有印子呢,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的。”杜盈盈拿著手機,貼近她的臉蛋,果然有一條條鮮紅的指印,可想而知,柳展鵬用了多大的力氣。
“臥槽,他是老眼昏花吧,以前一口一個寶貝女兒,現(xiàn)在有了兒子,怎么變成這樣?!”我捏緊拳頭,氣得是渾身抖。
“嗚哇。”杜盈盈又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梨花帶雨的臉蛋,透露著濃濃的柔弱感,惹人垂憐。
“小乖乖,別哭,看著我窩心啊,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無條件保護你,但你爸這件事上,我也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放出了話,我要是敢動涂芳芳,就找人訴訟我。”說真的,現(xiàn)在的處境,就是有力使不出來,我大可以沖到展鵬集團,把涂芳芳痛揍一頓,甚至讓她流產(chǎn),但那樣治標不治本,反而會加深我和柳展鵬的矛盾。
以后就算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柳展鵬不出席婚禮,還得被人笑話,而且對杜盈盈也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遺憾。
“那怎么辦啊。”杜盈盈哭個不停,我心里難受的緊。
“算了,讓她折騰吧,總有一天你爸會后悔,小飛哥喜歡的是你,不是你家的財產(chǎn),哪怕一分錢的嫁妝沒有,我也會陪你白頭到老。”我鄭重其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