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我夢到誰了
她嘴里這么說著,伸手想攔一下陳二蛋。</br> 陳二蛋疾走之間,也正在運功想把蠱毒排出,可惜室內(nèi)沒有古樹奇草,如果能找到那些奇木,自己就可以施展木皇心經(jīng),把體內(nèi)蠱毒轉(zhuǎn)出去。</br> 一邊疾走,一邊恍惚間,見有一個身影擋在自己面前,陳二蛋伸手一撥,掌心勞宮穴正好拍到女王托米前胸檀中穴,一股熱氣蠱毒透體而入。</br> 托米心間猛地一跳,那只青蛙已經(jīng)跳到她的體內(nèi)了。瞬間,女王托米已經(jīng)面紅耳赤,心旌搖曳,不能自持。嚶嚀一聲,撲到陳二蛋懷里。</br> 女王本來沉靜持重,但現(xiàn)在這在不是毒藥卻勝似毒藥的作用下,也完全失控。她緊緊抱住陳二蛋,香體如酥讓他掙脫不得。</br> 良辰美景,月色朦朧,正好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此處省略一千五百字。</br> ……</br> 第二天,一大早。丁當(dāng)蹦蹦跳跳來到姐姐托米的寢宮,她昨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想起來又羞又怕還有些小興奮,心里憋不住要給姐姐講講。</br> 一進宮門,正碰到陳二蛋往外走。她極高興的跳過來,又往身上跳,被陳二蛋連忙推開:“我還有事,要走了!”</br> 丁當(dāng)在后面喊著:“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夢到你了。你夢到我了沒有?”</br> 陳二蛋要忙著去安排平滅黑水寨的事情,急匆匆出宮,沒有搭理她,心道:“我昨天晚上太忙了,顧不上做夢!”</br> 丁當(dāng)一路往姐姐臥室里去,推門正見托米女王穿了睡衣睡袍在洗漱。她跳進來,一把摟住姐姐后腰:“姐姐,我昨天晚上做夢了,你知道我夢到誰了?”</br> 托米一邊刷牙,也一邊在回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本來是自己要三妹妹給人家陳二蛋中的蠱,不知道怎么搞到最后,那東西卻轉(zhuǎn)到自己身體里來了。這算什么?自作自受,還是歪打正著?</br> 心里略一動念,腹內(nèi)那只青蛙又開始蠢蠢欲動,體內(nèi)躁熱起來。她提醒著自己:“托米,你現(xiàn)在是女王陛下,是一族之主。不可多想這些事情。族人安危,南田生存都系于一身,哪里能顧及太多私情?”想到此,體內(nèi)那只青蛙竟然慢慢安靜下來。</br> 她刷好牙,不動聲色對三妹丁當(dāng)說:“這一陣家里族里的事情都很忙。你二姐現(xiàn)在也要出去打仗了。你也不要調(diào)皮,在家里幫母親好好料理糧草的事情。”</br> 丁當(dāng)聽她語氣嚴(yán)肅,也只好收起打鬧的脾氣,正色答應(yīng)一聲,“是”。再也不敢提昨天晚上做夢的事。</br> 陳二蛋帶了象奴兩兄弟老大、老二,剩下老三老四看家,點齊五百刀牌手,五百長槍手,朝黑水寨殺去。托米女王又派了自己的妹妹火鳳凰帶著她的三百飛叉兵接應(yīng)。</br> 象奴老大在前,老二在后隊押陣,陳二蛋在中軍,一路翻山越嶺,前面有人來報,過不去了,被黑水河擋住去路。</br> 陳二蛋帶了象奴老大往河邊走過來,果然看到一條大河。那條河水竟然漆黑如黑,黑浪滔天,發(fā)出雷鳴般的響聲,看起來甚是可怖。黑水寨正是憑借這條河得名,而且敢于與其他部落相抗。因為他們熟悉當(dāng)?shù)丨h(huán)境,進可以過河出擊,退可以安守,敵人攻不進來。</br> 象奴老大說:“我也沒有來過這地方,原來聽老南田王說起過這條河,說是從南面黑海倒流而出,河水有毒,里面魚蝦不生,水草不長。而且寸木不浮?!?lt;/br> 說著,他從旁邊扯過一條枯樹枝,隨手丟到河里,果然那段枯木在水里打個旋,就很快沉下去。黑水茫茫,看不到底。河面寬闊,大約有四五里路之寬,根本無法過去。</br> 怎么辦呢?</br> 象奴老大想想說:“據(jù)老南田王所說,這條河每到月圓之夜,最為澄清,浮力也最大。到時候我們可以乘竹筏過河,一舉殲滅黑水寨?!?lt;/br> 好!</br> 屈指算來,離月圓之夜還有五六天時間。陳二蛋讓那些兵丁安營扎寨,趕緊去砍伐竹木打造筏子,準(zhǔn)備渡河作戰(zhàn)。</br> 陳二蛋登上山頭遠遠望過去,黑水寨就在河對岸山谷間,到夜里幽幽閃過綠光,想來,那是他們從靈蛇谷掠來的那顆夜明珠了。</br> 幾天緊張準(zhǔn)備,竹筏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陳二蛋命令士兵們白天吃好飯,就在帳篷里好好休息,準(zhǔn)備晚間渡河突襲黑水寨。他也到河邊親自看了看,果然,河水比前幾天清澈了許多。</br> 吃過午飯,士兵們都在帳篷里睡覺,只剩下幾個巡邏的守衛(wèi)在營外值班。</br> 突然,一名士兵指著河面說:“你們看,那是什么?”</br> 從河水上游,飄飄悠悠飄來一些東西。士兵覺得奇怪:“前兩天我們親眼所見,這水是弱水,連干枯的小樹枝都浮不起來。這河面上飄得是什么啊?!?lt;/br> 他們覺得好奇,有幾個士兵忍不住到河邊看看。</br> 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河面上飄著的是一個個“人”。他們身上穿著一種奇怪的衣服。不是布不是絲綢,而是一種黃色藤條編織而成的藤甲,渾身上下都被這種藤甲包裹著,人就躺在水里,沉不下去。</br> 看士兵們過來,他們迅速游到水邊,抽出刀來,砍翻了兩個田族士兵。剩下的士兵見事不妙,急忙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報信:“不好了,敵人來偷襲了!”</br> 這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河面上飄來的藤甲兵越來越多,他們借了水勢跳上岸來,見人就砍。很快把巡邏士兵殺死大半,又攻入帳篷。</br> 為了準(zhǔn)備晚上作戰(zhàn)的田族士兵,正在白天睡覺,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敵人會在白天里突然襲擊。一個個還沒從帳篷里爬起來,就被砍死。m.</br> 陳二蛋自己單獨在山頭上搭個帳篷,也要稍稍休息一下。忽然聽到山下有喊殺聲,急忙起身往下看。一群穿了黃色藤甲的敵兵已經(jīng)攻入自己的大營,一路砍殺過來,田族士兵死傷無數(shù)。</br> 這時候象奴老大老二都醒了過來。顧不得穿好衣服,提刀來戰(zhàn)。</br> 老大看到一個藤甲兵殺到近前,他大喝一聲,舉彎刀就劈,一刀正砍到對方肩膀上。撲地一聲,刀砍不進去,發(fā)出一聲異樣悶響,只在對手藤甲上砍出一道白印。</br> 象奴老大一愣神,對方的短劍已經(jīng)刺過來。老大急忙躲避,舞刀和對手戰(zhàn)到一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