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 正式手段
陳二蛋如實回答:“裝的都是原油。要賣到南洋國去!”</br> 塞琳嗯了一聲,心道,“算你們走運。我現(xiàn)在不做海盜了,要擱前兩年,管你去哪里,到我兒就是我的貨物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黑風島的大當家了,所以凡事也要講個規(guī)矩,于是耐下心來對陳二蛋說:“你們路過我們的國家,就要按照我們指定的航線走,而且進入我們的黃金水道,要辦理正式手續(xù)。否則,將被視為‘侵入’。那對于你們來說,將是很不愉快的事情。”</br> 陳二蛋故意道:“你們國家?你們是哪個國家?”</br> “珀兒自己王國!”</br> “哦?什么時候成立的?誰承認的?你們說立國就立國了!”</br> 少尉在一邊聽得火起,把槍托調(diào)過來就想給他后背狠狠來一下,卻被塞琳止住,平靜而又冷峻的說:“我們建國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承不承認是別人的事情!我只告訴你,你現(xiàn)在在我們的國土范圍內(nèi),就要遵照我們的法令從事,不然的話,只能責任自負!”</br> 對于塞琳的這段回答,陳二蛋還算滿意。因為現(xiàn)在他們這個“珀兒共和國”的確還沒有正式被國際認可,除了自己承認之外,周圍幾個小國也算是感情上支持,表示不干涉,并沒有國際通用的效力。想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還需要聯(lián)合國安理會的同意,現(xiàn)在唐若雪正在抓緊辦理這個手續(xù),還沒有最后落實。</br> 陳二蛋還在和她胡攪:“你們這個所謂的航線沒有國際認可,有法律效力嗎?我要從你們這里交了費有正式發(fā)票嗎?等我回去報賬,老板不承認,認為我自己把錢昧起來了怎么辦……”</br> 他還在那里自說自話,胡言亂語。塞琳已經(jīng)坐不住了,她聽著對方聲音不對勁,但語氣又有些熟悉,心中疑云又起,忍不住起身過來,突然一進步,來到陳二蛋面前,伸手要摘他墨鏡,要好好看看此人的相貌。</br> 塞琳出手如電,已經(jīng)眉前??蓪κ指?,身體好像也沒有動,只是脖子略略后縮一下,手指正好夠不到他的眼鏡,而陳二蛋的咸豬手,已經(jīng)襲到她的胸前,伸兩指在她敏感處輕輕撓了兩下。</br> 這兩下把塞琳惹毛了,大喝一聲:“找死!”劈面兩掌摑過去,眼看就打到對手的臉上,可對面那張臉卻虛晃兩下,手掌好似就擦著他的臉龐邊緣過去,沒有打上。</br> 塞琳大怒,身形一矮,連環(huán)掃堂腿連續(xù)攻出五六腿,逼得對方縱身躍到半空中,身體正在往下落之際,突然一個虎尾鞭,右腿撩陰朝陳二蛋襠間飛踹過去。</br> “好狠辣的招式!”陳二蛋暗叫一聲不好,兩掌下拍,按住她的腳背,身體借力又飛起來,輕輕如一團棉絮,飄飄如一枚白羽。</br> 旁邊那些觀點的士兵都忍不住要喝彩,“好!”</br> 塞琳瞪他們一眼,“你們是哪頭兒的?”</br> 士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口了,忍不住掩了嘴巴止住聲音,又紛紛拿起槍來,對著那個不速之客:“司令,我們一起開槍打死他!”</br> 塞琳冷冷道:“都給我把槍放下,我要親手宰了他!”她平時心高氣傲,今天十來招之內(nèi),竟然拿不一下一個無名小輩,這讓她在手下面前很丟面子,自己一定要把這個面子找回來!</br> 陳二蛋也本來是想和她開個玩笑,陪她玩兩招,一看塞琳動了怒,一臉殺氣,連忙擺手,想自己摘下眼鏡,假胡子,攤牌不想打了。</br> 可塞琳哪里給他機會,“眼鏡我要自己摘下來!”說著,一個雙龍戲珠,兩指如風,往他眼睛搶過來。</br> 陳二蛋只好偏頭躲過,他頭堪堪躲過塞琳的手指攻擊,剛剛站直身體,對方突然一個跟頭,頭下腳上翻身過來,正是她的絕招,“奪命剪刀腿”!</br> 塞琳旋風一樣,身體倒轉(zhuǎn),兩腿毒蛇一樣,交叉纏到他的脖項中,慣性作用下身體疾速在空中旋轉(zhuǎn),卷起一陣狂風,帶動著陳二蛋身體轉(zhuǎn)起來,像擰螺絲一樣,把他足足擰了三圈,呼吸困難,天旋地轉(zhuǎn)。</br> 陳二蛋本來想用木皇真氣與之相抗,把塞琳甩出去,但一想她這小驕傲的脾氣,日后還怎么在弟兄們面前混?到此,自己趁勢撒手,隨著她的勁路轉(zhuǎn)了三圈,撲通一屁股坐到地上。</br> 頭上帽子也飛了,胡子也掉了,墨鏡也找不到了,自己裝作頭昏目眩的樣子,坐在那里,還搖頭晃腦的叫著:“啊呀呀,我要死了!”</br> 塞琳一個鷂子翻身,落到甲板上,聽聲音無比熟悉,仔細再看,正看到陳二蛋在那里裝模作樣翻白眼,自己又驚又喜,忍不住叫一聲:“怎么是你!”</br> 陳二蛋沒好聲氣:“可不是我!怎么著,你要謀殺親夫不成!”</br> 塞琳也嗔道:“你是誰的親夫,誰又是我的老婆!哼!”她本來也是氣話,想起這一陣,陳二蛋和那個凱特一直在一起,對自己不聞不問,忍不住真的有些生氣,啐了一口,眼圈又紅了。</br> 陳二蛋本來還要繼續(xù)裝可憐,看她這樣子,也趕緊爬起來,又拍又摩挲,低眉細語的好賣安慰:“這又是做什么?剛才不來好好的女英雄,怎么這一會又成了怨婦了?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總司令,海軍中將!”</br> 現(xiàn)在戲劇性的變化,把周邊那些小兵們看得一愣一愣,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總司令,平時總是一副冰峰高峻的樣子,怎么今天一下子娘們唧唧起來,可她本來也就是個娘兒們啊。</br> 那個小上尉也看不明白,他過來端槍對著陳二蛋:“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把我們總司令弄哭了,快滾開,不然我開槍了!”</br> 塞琳抬腿踹他一腿:“傻啊你!他是誰?你不知道?”</br> 小上尉還真的不知道,近來新征招了一批新兵,他是里面很優(yōu)秀的代表,個人素質(zhì)出眾,工作認真,被提拔為巡邏隊隊長,上尉軍銜,他還真的沒見過陳二蛋。</br> 塞琳也不知道怎么給他解釋:“他是……他是教官,不對。司令官,也不對。他是……”</br> 這個上尉倒是很機靈,馬上立正給陳二蛋敬禮:“最大長官你好!”是啊,他平時見過的最大的長官就是司令員塞琳,現(xiàn)在司令員都對此人敬愛有嘉,那自然就是最大長官了!</br> 陳二蛋了哈哈笑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干得不錯!就這么干,今后有的是機會。先下去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