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越想越覺得后怕
“你……你要干什么?”陰陽雙兇動了動身子,發(fā)覺自已被綁得太結實,陰兇知道自已兩人完了,但她還是問了這么一句。</br> 陳二蛋說:“老實交代吧,你們是誰?誰雇你們來的?說實話,就饒你們的小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lt;/br> 陽兇說:“妹子,既然落到這個地步,我們千萬不能說出來啊?!?lt;/br> “嗯?!标巸袋c點頭,然后兩人就沉默起來。</br> 陳二蛋拿出了那個短笛,還有陰兇的匕首,兩件兵器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br> “攜帶武器,還有如此身手,你們兩位,是專門來刺殺我的吧?”陳二蛋笑了,“幸好,天不絕我陳二蛋啊,你們就倒霉了?!?lt;/br> 陽兇深吸一口氣:“妹子,黃泉路上,能有你作伴,我死得也值了?!?lt;/br> “我也一樣?!标巸淳谷宦冻鲆环N視死如歸的笑容,“刀口舔血,遲早都會有這么一天,只是來得太快了些。”</br> “哎喲喂,一對同命鴛鴦??!好感人哪?!标惗靶Φ煤苄皻?,“我怎么能讓你們?nèi)缭改???lt;/br> 他將匕首收了起來,將短笛在手中把玩著:“咦?還有機關?”</br> 他將短笛一擰,咔嚓!里面的利刃,驀然彈出,瞬間又消失。</br> “咦?好玩?!标惗皣樍艘惶?,差點刺傷自已的手,但隨即就感興趣起來,“這件兵器不錯,心思機巧啊?!?lt;/br> 陰陽雙兇不再說話,全部把頭擰過去。</br> 陳二蛋沉吟著說:“到底是女人更怕疼呢,還是男人更怕疼?這個問題,需要驗證一下?!?lt;/br> 說著話,他就來到陰兇面前,將那個短笛,在陰兇的身上,比了又比。</br> “你……你要干什么?”陰兇嚇得直縮身子,視死如歸是一回事,但忍受折磨,又是另一回事。</br> “你的身材還不錯,臉蛋嘛,就差了些。不過,是女人就好?!标惗霸u價道。</br> “混蛋!你要是敢動我妹子,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标杻催€真沒什么好威脅的,只能這么說了。</br> “哈哈?!标惗靶α?,“就憑你?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真要是做了鬼,難道就能贏過我?我呸!”</br> 說著話,陳二蛋將短笛,隔著衣服,頂在陰兇的胸前:“我要是擰一下,會發(fā)生什么?”</br> “混蛋!不要??!”陽兇顯然還挺愛陰兇的,臉上竟然帶著乞憐的神情。</br> 陳二蛋卻猶豫著,對陰陽雙兇簡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br> “這個部位,貌似是要害部位啊。那就在她的腳上試一下吧?反正離心臟比較遠,不致命。”陳二蛋嘴里嘟囔著,又將短笛頂在陰兇的腳腕上。</br> “啊?”陰兇嚇得渾身顫抖,與剛才的視死如歸,完全不象是同一個人。</br> “不要傷害她!你來傷害我吧!求你了。”陽兇沉聲說道。</br> “哥,不要求他?!标巸催€特別地嘴硬。</br> 咔嚓,噗!嗷!</br> 陳二蛋擰動了短笛,那笛中利刃,瞬間伸縮之下,竟將陰兇的右腳面刺穿,她慘叫一聲,右腳上頓時鮮血淋漓!</br> “?。棵米?!”被綁成了粽子的陽兇,渾身使勁地動彈,試圖往陰兇那邊靠近,目光關切地望著陰兇,偶爾也會瞪一眼陳二蛋。</br> 陰兇極力地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絕望地看著陽兇,眼淚橫流。</br> 陳二蛋鐵了心腸,必須問出幕后的人物,因此,毫不憐惜前來刺殺自已的兩個殺手。</br> “說出來,你們還會有個痛快?!标惗昂敛豢蜌獾卣f。</br> 陽兇搖頭:“你永遠不會從我這里,得到答案。”</br> 陳二蛋殘忍地笑了:“很好,我覺得,這女人的衣服,好象是多余的?!?lt;/br> 陰兇極力地縮著身子,但陳二蛋手法熟練,用匕首只是幾刀,就將她的衣服挑開!</br> “不,不要?!标巸慈跞醯胤磳χ?,羞憤之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br> 陳二蛋拿過那個短笛,把玩了一下,看著陽兇:“信不信我把她剁碎了?”</br> 陽兇哼了一聲,不理他。</br> 陳二蛋嘿嘿一笑,咔嚓咔嚓,將那短笛擰來擰去,笛中利刃,便伸縮來去:“那我就要動手了?”</br> “?。俊标巸聪氩坏?,這世界上還有陳二蛋這樣無恥的家伙!她頓時嚇向渾身顫抖。</br> 陳二蛋冷酷地說:“我數(shù)到三,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把她剁碎了的?!?lt;/br> “一,二……”</br> “我說!”陽兇的心理,瞬間崩潰,“我說!求你不要傷害她!”</br> “呵呵,這才乖?!标惗皩⑹种械亩痰?,挽了個花,掏出手機,開始錄像,“說吧,你們是什么人,受誰的指使,來刺殺我?”</br> “不要?!标巸慈匀辉趫猿?,卻已經(jīng)嚇得淚流滿面。</br> 陽兇也哭著說:“妹子,就算讓我萬劫不復,我也不能看著你受苦啊。黃泉路上,就算你不跟我一起,我也不管了!”</br> “別那么多廢話,趕緊地,說!”陳二蛋手中的短笛,再次做出‘塞’的姿勢。</br> 陽兇說:“我說!我們是江湖上的陰陽雙兇,本是職業(yè)殺手,手上的人命至少也有四十條以上。前幾天,得到了消息,有人要雇兇殺人,我們就來到了臨海,果然,聯(lián)系到的是一個姓聶的年輕人,他給了我們二十萬,剩下的完成任務之后再給?!?lt;/br> “姓聶的年輕人?是不是他?”陳二蛋從自已的手機里,調(diào)出聶衛(wèi)東的照片。</br> 陽兇點頭:“就是他?!?lt;/br> 陳二蛋咬牙道:“他叫聶衛(wèi)東。繼續(xù)說,你們還做了什么?把細節(jié)都給我說清楚!”</br> 他審問了半天,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心里卻在暗驚:糟糕!幸虧這兩個家伙,沒拿我姐來要挾我,要不然,我豈不是只能上當?</br> 前思后想一下,越想越覺得后怕。</br> 陳二蛋看看天色已晚,又覺得處置這兩個人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正好趁著夜色,便將兩人拖到了村口,果然,那里有他們那輛白色的路虎攬勝,將兩人扔在車里,開起了那輛車,來到三里溝的山路上。</br> 轟隆??!這輛白色的路虎攬勝,翻下山崖!里面當然還有已經(jīng)松了綁的陰陽雙兇。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