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以暴制暴
夏思悅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把夏言往樓下推,跟出來的夏明輝看見她的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言從二樓滾下去,而聞聲匆忙趕來的陸正霆和詹萌正好目睹了這一切。
“夏言!”詹萌拔高了音量,喊道她的名字,等著她跑到夏言跟前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陸正霆無比憤怒地盯著始作俑者,站在夏思悅身后的夏明輝被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嚇得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陸正霆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夏老夫人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
夏思悅心底發(fā)憷,不敢去看陸正霆的眼睛,下意識地向后退,揮舞著雙手,連忙說道,“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
聞言,陸正霆冰冷的眼神直射夏思悅,他從地上抱起夏言,“如果夏言有任何的意外,我會你跟著陪葬!”
“憑什么?是她自己沒有站穩(wěn),不關(guān)我的事。”夏思悅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轉(zhuǎn)瞬間,故作委屈的模樣地盯著陸正霆,沒想到換來他更加陰鷙的目光。
夏思悅怔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從陸正霆的眼中真的看到了殺氣。
“陸正霆,你可別廢話了,先把夏言送到醫(yī)院再說。”詹萌托著夏言的頭,神色急切地望著陸正霆。
聽見她說話的陸正霆倏地低頭盯著懷中昏迷的女人,一個側(cè)身動作,冷睨著詹萌,從他嘴里蹦出一個字,“滾。”
“陸正霆,我也是關(guān)心夏言啊……”詹萌知道陸正霆這是在怪自己把夏言弄出來了,如果夏言沒有出來又在怎么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事?
“如果夏言有任何閃失,我也不會放過你。”陸正霆冷如冰霜地對著面帶愧疚的詹萌說道。
聞言,詹萌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來和陸正霆吵架,要真的算起來,這事還真的怪自己。
陸正霆不準自己碰夏言,詹萌很是郁悶,看著他抱著夏言急匆匆地往外走,深吸一口氣,強行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慢吞吞地上樓走到夏思悅的跟前,“你敢推夏言?”
“不,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沒有站穩(wěn)。”
“狡辯。難道你是在說我眼瞎嗎?我親眼看見你伸出手來推夏言,你給我說是她自己沒站穩(wěn)?”詹萌一邊嘴角微微上揚,表面上看上去是面帶微笑,實際上離她最近的夏思悅卻感覺到一絲危險。
“你別,別過來。”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這么害怕又是做什么?感覺就像我要對你做什么似的。”認識詹萌的人都了解她的脾性,她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就代表她就越生氣。
詹萌再次沖著夏思悅笑了笑,把她逼到樓梯口,笑容燦爛地揚起右手,夏思悅以為她是要打自己便條件反射地去擋臉,結(jié)果沒有想到她會以同樣的方式把自己推下樓。
這一舉動讓其他的人大驚失色,詹萌聽見夏思悅滾下發(fā)出的咕咚咕咚聲音,神色依然淡定,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似乎剛才推夏思悅下去的人不是她,她單手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地走到樓下。
這一滾差點讓夏思悅岔氣,她全身上下都在叫囂疼痛,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冷汗,她趴在地上一抬眸就看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高跟鞋,整個人頓時大氣也不敢出。
“你是誰?敢在我們夏家耀武揚威?居然敢把悅悅推下樓,明輝,報警!我倒要看看你有本事?”夏老夫人是最先反映過來,她用力地握著拐杖使勁兒地往地上杵。
“我是誰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想報警?好啊,你報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奈我何?”詹萌很是囂張地沖著夏老夫人說道。
看著夏老夫人沖出來為夏思悅說話,詹萌瞬間就明白了,夏言在夏家的地位有多低,真是讓人覺得很不爽。
“好好好,明輝,報警,我要告她惡意傷人。”
“隨便,你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不過你別怪我沒有先提醒你,真鬧起來丟臉的人反正不是我。”
“你,你這個沒有家教的人。”
“老太太,我告訴你,對你這種人,家教那玩意壓根就沒有用,聽過一句話沒有,以暴制暴,這句話才對你適用,哦,不,應(yīng)該對你,甚至是對你們夏家。”詹萌面不改色地望著夏老夫人,眼神里沒有一點退縮。
“你,你你……”
“媽。”
“奶奶……”
夏老夫人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懟過,這一時之間敗下陣來,急火攻心,歇氣兒直接暈過去了。
見狀,詹萌先是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么不禁折騰還要來自討沒趣,我也真是服氣了。”
寧西收到消息就連忙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都放下以最快的車速開到了夏家,他一進來就看見家庭醫(yī)生在給夏老夫人做急救,然后夏思悅也不知道被怎么著了,躺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至于夏明輝,寧西覺得自己每次看見他都是這么一副凝重的樣子,要么就是一副算計樣。
詹萌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寧西,撇了撇嘴,問道,“你怎么來了?該不是陸正霆通知你的吧?不是,這不至于吧,再說這事也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來也沒什么用。”
不等寧西說話,詹萌就自行噼里啪啦地說了一段,寧西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小祖宗,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去摻和陸正霆和夏言的事嗎?”
“你說了并不代表我就要聽,好嗎?況且我有自己的判斷,我認為……”
“你認為什么?詹萌,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怎么哪里都有你?”
“你管我!寧西,你不待見我可以走,我又沒求著你來,真是搞笑了,弄得跟我很稀罕你似的。”詹萌不悅地說道,連看都沒有看見寧西一眼,偏頭望了眼夏明輝。
“他們所有的醫(yī)藥費,我負責(zé),不過我還是很奉勸在座的人,尤其是你。”詹萌的手指倏地指向夏思悅,“以后你怎么對夏言,我就會怎么對你,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詹萌的話讓夏思悅不由得一哆嗦,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這樣定定地望著詹萌。
見狀,詹萌翻了一個白眼,直接走了。
夏明輝望著詹萌離開的背影,微瞇著眼睛,夏言的身邊什么出現(xiàn)了一個這么強勢的女人?看著詹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是在自己都要給幾分薄面的寧西面前。
寧西留下來善后,等著他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看見詹萌還站在門口,直接走向前,“愣在這里做什么?”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詹萌,你說你說話能對我客氣一點嗎?”
“不能,你不是專門來對我興師問罪的嗎?”
聞言,寧西氣炸,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只要一和詹萌見面就準會吵架,而且每次都是詹萌率先發(fā)起攻擊,怎么兩個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之后這關(guān)系變得這么難以捉摸了?
作為詹萌專職司機的馮媛開著自己的小跑平穩(wěn)地停在詹萌的面前,搖下車窗,嘴里突然蹦出姐夫兩個字,又在他們沒有聽清的速度之下,快速地改口,“表姐。”
“你下次要是再來這么晚,我就會告訴你姨夫你到底在做什么。”
“別啊,姐,這不是路上堵車嗎?我可是一接到你的電話,就連忙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那我們走唄?”
詹萌準備上車,卻不想被寧西抓住了手腕,她低頭淡淡地看了眼,“放開。”
“你這段時間,你到底是鬧什么?”
聞言,詹萌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用力率先寧西的手,直接上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車上,馮媛小心翼翼地看著詹萌的表情,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又一眼,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表姐,說實話看,你最近跟寧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恩?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就算我不知道那我也會用眼睛看啊,表姐,你明明就喜歡寧西,干嘛還要做出這種別扭的行為,對人家愛理不理。”
“我有嗎?我什么時候告訴你我喜歡他了?”
“你沒說嗎?”
“好好開你的車,你要知道你的車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馮媛瞥了眼詹萌,嘟著嘴,很是郁悶。
停止討論和寧西相關(guān)的話題,詹萌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感到開心。
另一邊,陸正霆知道夏言不會希望自己醒來在東山別墅,所以便命令司機把車開到了公寓,而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在公寓等著了。
經(jīng)過檢查,夏言的身體是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手腳有些輕微的擦傷。
把傷口都仔細的處理完之后,陸正霆才轉(zhuǎn)身離開房間,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臉色十分的凝重,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暭毼⒌纳胍髀暎康氐卣酒饋泶蟛交亓朔块g。
夏言緊皺眉頭,漸漸地睜開眼睛,望著頭頂上熟悉的天花板,一眨不眨,忽然之間她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這種存在對她來說是無比的熟悉,也是她又愛又恨的感覺。
房間里的沒有開燈,夕陽殷紅的顏色透過沒有關(guān)上的窗簾洋洋灑灑地照進了房間里,一半是昏暗,一半是夕陽紅,而陸正霆正好是站在昏暗中,讓夏言看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