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這么快又見面
晚上五點半,西苑酒店門口。
許言帶著秘書站在門口看了眼頭頂上的招牌,提了提拿在手中的包,回頭看眼秘書,淡淡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進去吧。”
許言并沒有讓秘書通知陸正霆。怎么說呢,對于工作上的事情,許言還是想要分開來處理,畢竟陸正霆管理整個陸氏集團已經(jīng)需要費心,而就這么個規(guī)模較小的公司難道她還無法處理嗎?
再者,當初新城項目本來是陸正霆拿到的,只是后來他說事務繁忙,不見得能應付,便這個項目交給許言處理,當然也有鍛煉許言的意思,對此,許言欣然接受。而范總就是她在當時找到的投資商之一。
西苑這名字聽著像是西餐,其不然,它主打菜皆為中餐,也是一家正宗的中式酒店。其實,只要來過西苑人都了解這其中的美.妙,以及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另類。在這里被分成了三種類型。
一種是正常的商談,正常的面議;一種是商談的同時亦能兼顧其他的事宜,這兒的其他事宜足以令人發(fā)揮豐富的想象力,盡情的想象;再者,便是西苑的拿手好菜,錦衣玉食。
因為西苑保密工作是極好的,在行業(yè)里也是名列前茅,所以許多有身份的人在商談生意上的事情時,都會選擇來西苑。
關于錦衣玉食這道菜大多都是聽說的人比真正看見的人要多,至少許言就只是簡單的聽說過,并未見過這道被人賦予傳奇的美味佳肴。在西苑的外層,沒有被加蓋神秘,它反而是存在城市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段。
這是許言第一次踏進西苑。說來也算她有些孤陋寡聞了。她生在江城,長在江城,卻是第一次進西苑這種酒店。
緊跟在許言身后的秘書一直都保持著微笑,而從大門進來走到大堂這段短暫的距離,許言只覺得好像走了很久,迎上來的服務員臉上洋溢著微笑,畢恭畢敬地在前面帶路,直接進電梯,上頂樓。
頂樓是露天餐廳,許言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則是宛如夏日星空般絢麗的畫面,映襯著逐漸灰暗的天空,看得出來這層樓都被這個范總包下來,她不由得在心底道:這個范總還真的是大手筆,吃飯選西苑,還將頂樓包了下來。
“許總……”
“沒事,只是吃飯而已,相信范總不會對我們做什么。”許言摸不清這個范總的意圖,但她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到了這里,想走也不太可能,倒不如則來之既安之,就算她無法讓范總忌憚,那好歹她身后還有一個陸氏,她還是陸正霆的妻子。
許言挺著胸走在最前面,等她從玻璃門進去后,有一張圓形的玻璃桌,她之前和范總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可以準確地在坐著的人里面找到范總,而在她看見坐在范總身邊的人時,整個人頓時一愣。
黎修憫!他居然會在這里!
有黎修憫出現(xiàn)的地方,她還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多半是黎修憫又尋思著為夏思悅出氣,便利用自己手頭上這個新城項目。
“許小姐,沒想到我們居然這么快就見面了。”黎修憫微微抬眸,狹長的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許言,他雙手似乎是平放在大.腿上,但稍微仔細一點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實際上疊放在左手手背上的。
許言從下到上地掃了眼黎修憫,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見黎先生,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哈哈——”黎修憫咧嘴大笑起來,似乎對許言說他陰魂不散一點都不敢生氣,相反他的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臉上有笑容,且笑容還算溫和,可他內(nèi)心到底在想什么,就不得為知。
“坐吧,別傻愣地站著不動,范總,你不介意讓許小姐挨著我坐吧?”黎修憫笑吟吟地望著怔愣的范總,他似乎還沒有從黎修憫和許言認識的這件事里反應過來。
許言不假思索地拒絕,卻不想黎修憫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范總回過神連忙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許言,并且十分知趣地拉著許言就往黎修憫身邊摁,還不忘說道,“沒想到許總和黎先生認識,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誰跟黎修憫是一家人了?許言默默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在她到來之后,黎修憫突然打了一個響指,站在門口屹立不動的服務員仿佛是收到了指令,開始吩咐下面的人上菜。
他們上菜的速度很快,沒有慌張,神色平淡,再等他們默默地退出包廂后,許言木楞地看著滿滿的一桌飯菜,在察覺到黎修憫的視線轉(zhuǎn)到自己時,她不動聲色地斂了眼,收回目光。
“我沒記錯的話,我和范總是有要事需要談論。”許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看都沒看黎修憫一眼,而是明顯地望著笑容滿面的范總。
范總正想點頭,卻不想黎修憫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抵在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小口,斜瞇著眼掃向范總。范總抖了抖肩,從而改口說道,“談事再重要的也不能餓著肚子,依我看,我們倒不如邊吃邊談,這倒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去你的兩全其美!別以為她剛才沒有看見黎修憫的動作。這個范總想討好黎修憫,卻把自己拉下水,這種啞巴虧,她不吃。
“我怎么不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范總,我想你可以不太了解,我這人習慣有點怪,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特別不喜歡談論公事,尤其是還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畢竟這些都是牽涉到我們兩家公司的機密問題。”
“這……許總,你瞧你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一些?這黎先生當然不是外人。”
你不認為黎修憫是外人,可我認為是啊!許言默默地心中腹誹。她準備起身,只是想要去洗手間,卻突然被黎修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然后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許小姐,這是不樂意了?”
許言很想甩他一句,是,很不樂意,尤其是面對你!但她也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她皮笑肉不笑地暗自用力試圖從他的鉗制中掙脫開,而黎修憫似乎覺得這樣子挺好玩,竟然一時之間并不愿意松開手。
“放手!”許言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扔出這兩個字。
黎修憫無所謂地笑了笑,絲毫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但他還是松開了手,而許言根本就不知道他會突然松手,正好用力掙脫,便猝不及防地向后仰,黎修憫還嫌不夠亂,又伸腿絆住許言的腳后跟。
“啊——”許言下意識地大叫一聲。秘書大驚失色地想要沖過去,卻突然被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的黑衣男人夾持住,無法挪動半步。
“許小姐,如果你想投懷送抱又何必多此一舉?你直接告訴我便可以,我向來都不會拒絕主動的美人兒。”黎修憫在許言快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剎那,他倏地站起來,快速地抓住她的手,一個輕盈的旋轉(zhuǎn),許言便落入他的懷中。
放在她腰間的手讓許言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她臉上的微笑再也繃不住了,她站穩(wěn)之后,想都不想地伸手就要給黎修憫的臉扇去,被黎修憫敏捷地躲過。范總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
“黎修憫,你不要臉。”
“哈哈說我不要臉的女人實在太多,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況且……”黎修憫停頓半響,再而悠悠地把話說完,“況且你們這些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呸!你說的是夏思悅吧?”許言冷聲道。
“夏思悅?你可比夏思悅有趣多了,如果我早一點看見你,或許夏思悅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吹風呢,你說是嗎?”黎修憫緊緊地箍著許言的腰,任其她如何亂動,都無法從他的懷里離開。
范總被他們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嚇得不輕,怎么沒有人告訴他,這黎先生和許總之間的關系會這么令人猜不透。他暗自摸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心想,眼前這事兒他該怎么做呢?
許言身后可是整個陸氏集團,但這位黎先生又是北城而來的貴客,不易得罪。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許言突然趁黎修憫不注意的時候抬腳用后跟狠狠地踩在他的腳背上,只見黎修憫眉頭微蹙,她連忙從他懷里退出來,扶著桌子邊沿站穩(wěn)腳跟。
“黎修憫,你是不是說話都是這幅德行?還透著一股渣味兒?”許言勾唇譏笑道。她在說完之后,忽而看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的夏思悅,她眉頭一擰,回頭瞅眼依舊笑容燦爛,給人無害感覺的黎修憫。
“你來了就進來,我剛才還在和你姐姐說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黎修憫這句話是對著夏思悅說的。
他話音一落,夏思悅嘴角揚起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們談話這么大聲,我怎么會聽不見呢?我這位姐姐哪兒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認定了什么便不會放手。”
夏思悅言外之意莫過于是在告訴黎修憫,許言認定了陸正霆,自然就不會輕易地和他分開。
黎修憫微微一笑,朝著夏思悅招了招手,待她走近,再倏地把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掐著她的下巴,笑瞇瞇地問道,“你不喜歡你姐姐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