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飯菜有我誘人嗎?
該走的人,不該走的人都走了,客廳里就只剩下許言和陸正霆兩個都面無表情地看著對對方,許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半響,眼睛忍不住有些酸脹,便伸手揉了揉,隨即笑著說道,“幼不幼稚?”
陸正霆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明明幼稚的人是許言,她現(xiàn)在居然敢說自己幼稚。
“陸正霆,你今天應(yīng)該有時間吧?”許言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他不知道許言的葫蘆里賣什么藥,皺了皺眉,緩緩地問道,“你有事?”
“是這樣的,寧西他們昨天回到北城了,寧北跟我打電話,說很想大家聚一下,我便答應(yīng)了。”許言說得很認(rèn)真,語氣也很誠懇,似乎是很擔(dān)心陸正霆會拒絕,以前的陸正霆或許不會拒絕,但現(xiàn)在的他并不是很喜歡人群嘈雜的地方。
“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陸正霆淡淡地問道,話中的意思讓許言不是很明白他到底是去呢還是不想去。
許言想都不想地直接回答,“我當(dāng)然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陸正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聲道,“好?!?br/>
得到陸正霆的同意,許言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跟個孩子一樣,她見四下無人,便小心地挪到陸正霆身邊去,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在他萬分嫌棄的表情之下,依舊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然后把頭往他肩上一靠。
寧北約定吃飯的時間是晚上六點,許言本來是還想把費恩斯和尤然喊到一起,不過想到溫婉現(xiàn)在下落不明,費恩斯一定很著急,不會參加,而尤然更不可能單獨和他們在一起,而在他們即將要出門的時候,許言還是去找了尤然一趟。
“你說真的嗎?”許言詫異地問道,她竟然不知道費恩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英國的飛機(jī)上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若無其事的尤然,不知道說什么好那最好就什么都不要說,沉默總是沒錯的。
尤然見她表情有些沉重,頓時沒好氣地笑了笑,“你這是一副什么表情啊?你放心吧,我沒事,費恩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我正好決定今晚收拾一下,明天要去母親那邊住幾天,我就把家里交給你啦?!?br/>
“交給我?”許言很驚訝,都又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有些許時間沒有去見過母親了,現(xiàn)在有時間正好回去看看?!彼坪跏菗?dān)心許言多想,隨即又補(bǔ)充道,“母親前些天身體不太好,之前沒時間回去,現(xiàn)在有了時間,我就想回去看看?!?br/>
許言無語又無奈。她心情莫名地變得有些惆悵,她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陸正霆雙手抱胸,斜靠在走廊墻壁,臉上雖然沒有表情,看起來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但她還是覺得這是帥了她一臉。
她默不出聲地收起垂涎欲滴的目光,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后,走到陸正霆面前,問道,“你在這里等了多久?”
“十分鐘?!痹S言只是隨便問問,沒有想到陸正霆竟然回答得這么認(rèn)真。
按照一般人的回答應(yīng)該是“我剛到”或者是“不久”,誰知陸正霆還真的給她爆出時間,她微微一愣,哭笑不得地看過去,然后笑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實誠了?”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沒失憶的時候怎么不是這樣啊。
他們倆到了吃飯的地方,這是一家裝潢極為復(fù)古的餐廳。是古色古香的復(fù)古,也是一家生活在鬧市區(qū)里四合院。許言看了眼招牌,單字一個“秋”,她盯著這個字看了眼許久,都沒有看出這里的深意,后來也就不研究了。
幾分鐘后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他們面前,許言拉著陸正霆往后退了一步,頓了頓,就看見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一張笑瞇瞇地臉,這開車的不是徐曉又是誰?況且除了徐曉,他們每個人開車都不會和她一樣虎。
“嗨,你們站在外面看什么呢?怎么都不進(jìn)去,該不是知道我們要來了,所以就事先站在外面來歡迎我們吧?”徐曉哈哈大笑地說道,也不知道車?yán)锏膶帠|說了什么,只見徐曉立馬又把腦袋伸進(jìn)車內(nèi),和寧東說了幾句,便解開安全帶,把車門打開,下車和許言站在一起。
寧東見狀,嘴角一抽,也跟著徐曉一起下車,只不過他從副駕駛下車后又鉆進(jìn)駕駛位,然后開著車走了。
許言驚訝地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徐曉,問道,“他這是生氣了?自己開車跑了?”
徐曉故作很嚴(yán)肅,還很認(rèn)真地點點頭,一臉憂傷地說道,“對啊,寧東現(xiàn)在脾氣可大了,沒事就跟我發(fā)脾氣,我拿他一點都沒有辦法,許言,你知道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哪句話比較貼切嗎?”
她可一直都認(rèn)為像寧東這樣的妻管嚴(yán)是絕對不會欺負(fù)徐曉,也不會在徐曉面前發(fā)脾氣的,但此時聽徐曉這么說,她頓時覺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果然都是深藏不露的行家。于是她很配合徐曉地問道,“什么話?”
“笨啊,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只要他確定自己確實已經(jīng)擁有之后就會沒有以前沒有得到時那么在乎,換句話說,就是得不到永遠(yuǎn)在騷動,而得到的永遠(yuǎn)都騷動不起來?!?br/>
許言抽了抽嘴角,好在這話是從徐曉口中說出來,她覺得自己還能接受,如果這話是從尤然嘴里說出來,只怕她就會覺得尤然是不是突然被替換了靈魂。她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然后十分配合地說道,“你說的真有道理,受益匪淺。”
徐曉終于想起站在許言身邊沉默不語的陸正霆,立馬雙眼冒著精光,沖著陸正霆就甜膩膩地喊道,“小霆,你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失憶就不會跟著許言來見我們了,嘖嘖,話說我很好奇,你們倆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
陸正霆冷冷地看了眼滿臉都寫著“我要聽八卦”的徐曉,冷漠地說道,“無可否告?!?br/>
“這么小氣?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小氣的人,以前的你啊,可是很大方的,就連你什么時候把許言騙上.床這種事都會告訴我們吶,怎么現(xiàn)在就不愿意說了呢,你真是太不可愛了。”
陸正霆臉一黑,頓時用一種“你怕是一個白癡”的目光睨了徐曉一眼,他表示自己不會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也不會接她說出來的話。就在此時,寧東已經(jīng)把車停好,走過來就瞥見陸正霆很嫌棄對著徐曉。
許言尷尬地扯了一下陸正霆的衣袖,她很想知道陸正霆以前真的把他是什么時候把自己騙上.床這種事情告訴他們了嗎?見陸正霆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自己,她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進(jìn)去坐著?”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主意,正好我也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想要問你們?!?br/>
許言自動忽略徐曉口中的好奇,臉上的八卦,而是臉色微紅地拉著陸正霆就往里面走。走在后面的徐曉挽著寧東顯得漫不經(jīng)心,而她在捕捉到許言發(fā)紅的臉,頓時大笑,說道,“許言,我還沒說我好奇什么,你怎么就臉紅了?”
聽不見,聽不見。許言覺得在這一刻,她就是一個聾子,什么都聽不見。
寧北和寧西一起來的,按照寧西粘人的功夫,詹萌自然是少不了出現(xiàn)。人到齊后,寧北便吩咐可以上菜了,然后幾個人開啟了閑聊模式,而作為失憶人的陸正霆自然就成了他們閑聊的重點,而其中的重點就是他和許言的關(guān)系。
許言對此閉口不言,而陸正霆一向面癱,對他們的話題表示不感興趣,也不怎么愿意回答,不僅如此,似乎還很嫌棄眼前這群八卦的人,而除了當(dāng)事人的他們倆對此事?lián)碛幸欢ǖ陌l(fā)言權(quán)之外,還有一個人,她也有發(fā)言權(quán)。
不意外,這個人就是揶揄打量著他們的詹萌。
寧西似乎時發(fā)現(xiàn)詹萌似乎都沒有說話,于是心下有些奇怪,便側(cè)目看了眼,卻發(fā)現(xiàn)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目光還盯著許言那個方向,霎時,他就知道,接下來會有人要倒霉了。
“許言,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們嗎?你別光顧著吃東西,你抬頭看一看我們期待的眼睛,好嗎?這些飯菜看著有我誘.人嗎?”徐曉笑嘻嘻地說道。
寧東一聽,反應(yīng)最快,連忙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后一瞬不瞬地盯著徐曉,沉聲說道,“當(dāng)然沒有。”
徐曉翻了一個白眼,瞪眼寧東,“我沒問你,你吃你的飯?!?br/>
聞言,寧東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地拿起筷子繼續(xù)吃東西,而寧西和寧北齊刷刷地望著自己這個沒有出息的大哥,腦門皺得都快要捏死一直蚊子了。
許言自然也沒有錯過這個身高一米九幾的高個兒,還長得十分英俊的男人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她頓時忍不住笑了,腦海瞬間竟然浮現(xiàn)出陸正霆對著自己露出著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她就覺得一身惡寒,下意識地去瞄一言不發(fā)的男人。
誰知他也恰好抬眸望過來,許言倏地埋下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也什么都沒有聽見,而陸正霆則神色自然地正襟危坐,聽著徐曉再次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他們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