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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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三十分。
s市白氏新蓋的大樓外紅毯鋪地,各色名流衣著光鮮登場,場面十隆重盛大。
白玉堂開車經(jīng)過正門,望了一眼,無語,“雙胞胎的品味還是這樣惡俗。”
展昭笑瞇瞇,“越高調(diào)越好也是一種品味,凡事做到極致總是會脫俗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fù)u搖頭,開車駛?cè)氲叵萝噹欤搽S他們而來的還有好幾輛車,sci幾乎全員出動來參加這個晚宴。當(dāng)然不只是因為這是白大哥辦的晚宴,他們主要還是來查案的。
展昭看了一眼后視鏡,阿莫似乎不太習(xí)慣這么正式的穿著,不停地伸手調(diào)整自己的領(lǐng)帶。
坐在他旁邊的小白馳幫他整理衣服,讓他不要緊張。
也不知道阿莫是通過什么來區(qū)分人的,他站在白馳、夏天和馬欣身邊的時候特別放松,和白玉堂展昭待在一起的時候也還好。但是每當(dāng)趙爵和白燁接近他,他都會非常緊張,尤其是趙爵。
趙爵對此的評價是――正常,動物都害怕死亡的味道。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下之后,白玉堂下車就嚇了一跳……只見整個地下停車場布滿監(jiān)控,就跟電影里的防盜系統(tǒng)一樣,無論水誰走過都要被紅外線掃描一遍。幾十個黑衣安保人員在走動……這些人顯然不是普通的小區(qū)保安,從他們的行動力和眼神能看出來,都是曾經(jīng)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
“呦!”
雙胞胎從樓梯下來。
白玉堂問他倆,“有哪國總統(tǒng)要來?”
雙胞胎愣了愣,隨后小丁跳起來指白玉堂鼻子,“不是你個臭小子說的有重要人物需要保護,一定絕對死也不能出問題么!”
白玉堂無語,展昭忍笑對車?yán)镎姓惺帧?br/>
白馳帶著阿莫下車。
雙胞胎好奇地觀察阿莫,“就是他?”
展昭點點頭。
雙胞胎瞇眼。
小丁湊上去看了看,阿莫又緊張了起來。
“喔,這個美瞳帥氣。”小丁盯著看,大丁將他拽走,邊跟展昭白玉堂說,“大哥在二樓,今天好多人啊,哦呵呵呵。”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白氏大慶當(dāng)然好多人,有什么好值得“哦呵呵呵”的?
雙胞胎意義不明地對他們眨眨眼,“真的好多人。”
這時,后邊幾輛車也都停好了,sci眾人下車,來湊熱鬧的趙爵和白燁也下來了。
雙胞胎一看到公孫就眉開眼笑,“主上!大哥在三樓。”
公孫溜達過去,跟著雙胞胎往專用電梯方向走。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拽住小丁,問,“你剛才不說大哥在二樓?”
小丁瞇眼,“二樓是宴會大廳,三樓是私人空間,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說完,兩人帶著公孫找大哥去了。
白玉堂磨牙,展昭在一旁笑。
眾人進入電梯。
趙虎感慨了一下,“以往宴會不都是擺在二三十層開的么,這次竟然只有兩層?
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回答,“二樓跳下來不會死啊。”
眾人都忍不住心疼……白大哥也是不容易。
……
電梯門打開。
二樓燈火輝煌,開門那一瞬間眾人都覺得晃眼,腦中只閃過一個詞――珠光寶氣。
馬漢出電梯門后五秒之內(nèi)就被陳佳怡的“雷達”掃描到了。
佳怡過來挽上手,馬漢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陳佳怡點點頭,拽住過來撲趙虎的齊樂,到另一邊去了。
眾人都瞧著馬漢,那意思――行啊!陳佳怡這御姐瞬間小鳥依人。
藍(lán)棋和藍(lán)西兩兄弟也在,看到眾人打了個招呼。
展昭他們都點點頭,往宴會大廳中間走。
阿莫一直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白馳和馬欣輕輕拽著他的衣袖,往雙胞胎給他準(zhǔn)備的“最安全”的角落走過去。
sci眾人形成了一個保護網(wǎng),保護著阿莫的安全,同時觀察四周賓客的反應(yīng)。
展昭跟幾個熟人打了招呼之后,回頭,就見白玉堂皺著眉頭,很在意地看著四周圍。
展昭問,“怎么了?”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白玉堂低聲說。
展昭問,“什么不對勁?有危險?”
“也可以這么說,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白玉堂道。
展昭觀察了一下白玉堂,發(fā)現(xiàn)他處于一種比較緊張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的他可不多見。
展昭正疑惑,就聽身后有人說話,“哎呀,果然雙胞胎的品味比較適合我。”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就先被一頭紅得發(fā)亮的長發(fā)晃了一下眼睛。
兩人都皺眉,就見一身招搖過市花禮服的尤金拿著杯香檳站在他們身后,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白玉堂看了一眼尤金,目光卻被他身后的一個身影吸引了……
展昭見白玉堂皺著眉頭望著尤金身后,就也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在尤金身后三四米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
這人大概三十來歲,又高又瘦,雙頰微微凹陷,皮膚蒼白眼睛是淡藍(lán)色的,蜜色的短發(fā)以及略高的顴骨……有著明顯的東歐人特征。
那人拿著一杯香檳正跟一位美女交談,雙眼往這邊掃過,似乎注意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嘴角微微地翹起了幾分。
展昭雙眉一挑,“白禮?楊!”
“喂喂。”尤金在他倆發(fā)定的雙眼前打了聲響指,“你倆這樣無視我好么?”
展昭和白玉堂回神。
尤金端著香檳回頭,對那個被展昭稱為“白禮?楊的老外一擺手。”
那人輕輕一偏頭,算是打招呼。
展昭和白玉堂轉(zhuǎn)過臉看尤金,問,“你帶他來的?!”
尤金似乎覺得他倆的這個問題很好笑,一攤手,“你倆不如去看看白老板的請客名單。”說完,做了個“夸張”的面部表情,拍了拍胸口表示怕怕,轉(zhuǎn)身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又去看剛才那個東歐人。
白禮?楊是sci黑名單上的一個人物,或者說,每個專業(yè)的犯罪調(diào)查機構(gòu)的重點關(guān)注名單上,都會有這個人。
他的表面身份是普通咨詢偵探,但實際的工作則是殺手。與一般殺手用槍不同,他是用近身格斗的……出身于游記組織,做過清道夫。殺人機器這樣的詞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種人的,無關(guān)乎好壞,他就是一部裝備精良高效運轉(zhuǎn)的殺戮機器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正皺眉,趙虎走了過來,伸手一指不遠(yuǎn)處。
展昭和白玉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只見馬漢站在前方,皺著眉頭,手里機械地轉(zhuǎn)動著一個打火機,而在他前方不遠(yuǎn)的位置,一個有些病態(tài)的黑發(fā)黑衣帥大叔,正在跟白燁交談。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來了。
趙虎提醒,“看他倆身后。”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望向他倆身后……
只見白燁和elevn身后,有一個青少年。
他看著最多十六七歲,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感覺異常強壯,穿著得體的西裝,方臉五官端正,一頭金色的短發(fā),有些像是美式漫畫人物的樣子。
展昭扶額。
白玉堂也驚訝,“third……目前還出來活動的排位最高的殺手……”
趙虎道,“小馬哥那么緊張應(yīng)該不是因為,你們再看看洛天。”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就見不遠(yuǎn)處站在馬欣身旁的洛天臉色異常嚴(yán)峻,這是他感覺到危險的本能反應(yīng)。
趙虎糾結(jié),“我也緊張,這尼瑪全是暴力分子!”
而在洛天身旁不遠(yuǎn)處,站著個一身淡紫色華貴水晶長裙的美麗女子。她看起來跟佳怡差不多年紀(jì),身材高挑,腳踩一雙細(xì)高跟,那個鞋子看起來莫名就讓人覺得具有攻擊性。一頭黑色的頭發(fā)盤起,發(fā)簪像一把細(xì)長的匕首。
她注意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視,轉(zhuǎn)過頭來,伸手輕輕一按紅唇,給這邊眾人送來了一個飛吻。
白玉堂皺眉――紫色violin
白馳跑到了白玉堂和展昭身邊,低聲說,“哥,怎么回事?來了好多殺手和有名的暴力分子。”
說話間,大提琴Вnoлohчeль走了過來,跟那位美女互吻面頰,一起轉(zhuǎn)過臉看眾人。
明顯相同的遺傳特征,讓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倆是親兄妹。
“這下好了,大提琴小提琴湊一塊兒了,再配上個鋼琴沒準(zhǔn)能彈一曲……”趙虎調(diào)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鋼琴聲響起,眾人轉(zhuǎn)眼望過去。
只見一個帥老頭坐在鋼琴前邊,正在彈奏一曲小夜曲。
那老頭好派頭,瘦削挺拔,一頭的灰發(fā),碧色雙目,修剪考究的胡須,黑色的禮服,就是戴著黑色的手套彈琴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琴音流轉(zhuǎn),老頭身邊走過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也都戴著黑色的皮手套,看四周圍的目光和正常人的完全不同,帶著一股無法掩藏的凌厲。
白馳驚訝,“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手套家族么?”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順手一把抓過拿著個杯子從身后跑過的小丁。
小丁捧住杯子不慢地看“偷襲”自己的白玉堂。
“你們請的什么人?”白玉堂無語狀,“名流開會還是殺手開會啊?”
小丁瞇起眼睛,“吶!這些人可不是我們請的哈。”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
趙虎問,“沒邀請函也能進來噠?”
小丁嘴角直抽,“拜托,那些都是什么人你們曉得的吧,你們覺得人家想進來保安能攔住?”
展昭不解,“他們來干嘛?”
小丁一攤手,“天曉得。”
展昭想了想,四處找,“趙爵呢?”
“世上的魚都是一樣的。”
沒等展昭找到趙爵,身后已經(jīng)響起了趙爵的聲音。
白玉堂看他。
“有餌的地方,魚就會聚攏過來。”趙爵微微一笑,看著坐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一臉茫然的阿莫。
展昭和白玉堂都憂心――難道是為了目擊者來的?
白玉堂也覺得要出事,這里都是戰(zhàn)斗力極強的變態(tài),一會兒萬一真打起來,整座樓賓朋團滅的節(jié)奏,他大哥非瘋了不可。
“別緊張。”趙爵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對著展昭和白玉堂晃了晃,“敵人的強大與否,在于他是否真的是敵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他,“什么意思?”
“當(dāng)敵人和你有共同目標(biāo)的時候……”趙爵伸出食指敲了敲嘴唇,“敵人就不再是敵人……”
他的話剛說完,白玉堂和展昭聽到耳機里傳來秦歐的聲音,“十點鐘方向有人靠近阿莫。”
白玉堂抬頭,注意到一個端著盤子的人正朝著阿莫走過去。
還沒等趙虎上前,剛才那個穿著紫色長裙的美人兒從那個端盤子小哥身后經(jīng)過,修長的食指輕輕一按那小哥的脖頸,靠上去,“你的心跳有點快……”
那小哥一愣,手里的盤子就不見了……連同盤子下邊藏著的手槍,都到了大丁的手里。
大丁對兩個黑衣安保招招手,那小哥就被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趙虎和馬漢過去門外的休息室,拷上這個不長眼的殺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就見小提琴轉(zhuǎn)身去別處了。
展昭驚訝地問趙爵,“他們是來幫忙的?”
“也說不上幫忙吧。”趙爵一攤手,“目的是明確的。”
“什么目的?”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問。
趙爵對兩人眨眨眼,“保證目擊者活著指認(rèn)兇手啊!”
琴聲響起,展昭和白玉堂看著自如穿梭于人群中的幾位殺手界top……如果這些人的目的是保護阿莫的話,那要刺殺這位目擊者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這真可稱得上是一張史上最強的,防護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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