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夜叉宮】
    93、【夜叉宮】
    白玉堂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兩個怪人身上夜叉宮的紋身,有些不解。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抬頭看白玉堂,“你認(rèn)識我們宮主么?”
    白玉堂搖了搖頭,“不過我來的路上碰上龍淼淼了。”
    “大小姐來啦?”那年紀(jì)小一點(diǎn)的緊張,拽著身邊人,“大哥,怎么辦啊?”
    那年紀(jì)大點(diǎn)的皺眉不語,“宮主估計(jì)也知道了。”
    白玉堂倒是納悶――夜叉宮宮主龍九煉向來不過問江湖事,倒是聽說他喜歡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惡人,貌似人不錯……這兩人卻又似乎挺怕他們父女。
    “你倆叫什么?”白玉堂問。
    “我叫阿金。”那腦袋上長角的少年說。
    “我叫虎頭。”大個子回答。
    白玉堂覺得不像是正經(jīng)名字,倒像是小名兒。
    “是大小姐給取的。”虎頭摸了摸頭,“我們以前都沒名字,被宮主撿回宮里養(yǎng)著的。”
    “龍九煉對你們不錯?”白玉堂問了一句。
    “那當(dāng)然啦!”虎頭趕忙說,“我們不想給宮主添麻煩而已。”
    白玉堂走到近前,蹲下,仔細(xì)看阿金的臉。
    阿金趕忙轉(zhuǎn)開眼,不敢跟白玉堂對視。
    白玉堂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他頭上的角,像是瘤……
    “為什么會長出這些?”白玉堂再看那大個子,覺得他身形骨骼非常畸形,莫非是因?yàn)榧膊。?br/>
    “我們天生如此,祖上受了詛咒!”
    “什么詛咒?”白玉堂問,“跟你們要我?guī)偷拿τ嘘P(guān)系?”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點(diǎn)點(diǎn)頭。
    白玉堂注意到兩人神情黯淡,似乎非常的不開心,倒是覺得發(fā)展有些出乎自己的預(yù)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其實(shí),白大俠知不知道夜叉宮究竟是個什么地方?”虎頭問。
    白玉堂倒是很老實(shí)地?fù)u了搖頭,他只是聽天尊說起過,什么龍九煉就是個大騙子,整天裝神弄鬼的。
    “那是個住滿了妖魔鬼怪的地方。”虎頭笑了笑,“沒有人敢進(jìn)來的……對了除了天魔功的叔叔伯伯之外,那邊是怪人,我們這邊是怪物,倒是偶爾會往來,但是我們也不敢去天魔宮的,除了大小姐之外。”
    白玉堂皺眉,“怪物?”
    “宮主天生一只紅眼,宮主的爹也是一只紅眼,生下來的大小姐也是……世世代代循環(huán)往復(fù)!”虎頭淡淡道,“如果宮主不是個捉鬼驅(qū)妖的,不說自己有陰陽眼,世人會如何對待他?”
    白玉堂沒動聲色,接著聽。
    “所有怪物都可以住到夜叉宮去,那里人人都是怪物!我們跟著宮主隱居,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虎頭低聲道,“在夜叉宮里,我們才快樂。”
    白玉堂聽完,問,“那你們跑出來干什么?”
    想了想,白玉堂又問,“那個長了兩排牙的女人,也就是那個天母,也是你們夜叉宮的人?”
    “她不是。”阿金脫口而出,但隨即又搖搖頭解釋了一下,“我是說,天母不是夜叉宮的人,但是引你們下來的那個是夜叉宮的,她不是天母……不曉得她逃走沒有。”
    “不太可能。”白玉堂倒是想起來了,自己掉下洞,展昭指不定著急成什么樣呢!那貓別看平日笑瞇瞇的,通常不生氣的人氣性最大,別一會兒宰了那女的。白玉堂一方面擔(dān)心展昭氣壞了,一方面又不想他錯殺了夜叉宮的人,惹來麻煩,有些后悔剛才沒跟他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下來。
    “你倆接著說。”白玉堂催促,“既然在夜叉宮好好的,干嘛跑這兒來?”
    “一年前,我媳婦兒死了。”虎頭無奈地說,“難產(chǎn)死的,一尸兩命。”
    白玉堂微微皺眉,莫不是被人害死的?
    “她是正常人來的,是個樵夫的女兒,她進(jìn)山被野獸追,我救了她,她不嫌我丑。”虎頭說著還抹眼淚,“宮主給我們大辦了喜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我就娶了媳婦兒了,沒多久她就有孩子了……”
    說著,他嗚嗚就哭起來。
    白玉堂最見不得人哭,女人哭他都煩,更別說男人哭了。不過想想,妻兒雙亡的確是慘到了極點(diǎn),他傷心也正常,就問一旁安慰他的阿金,“怎么會妻兒雙亡?”
    阿金嘆了口氣,“因?yàn)榛㈩^體格太大,**子懷的孩子比一般的孩子也大,于是就難產(chǎn)了。孩子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死了,總之……慘。”
    白玉堂皺眉,看了看一旁傷心的虎頭,又看了看阿金,“你們跑出夜叉宮,究竟什么原因?”
    “我們想解除詛咒!”阿金認(rèn)真說,“我們不想當(dāng)怪物,起碼……不想下一代跟我們一樣接著做怪物!”
    白玉堂驚訝,“詛咒能解除?”
    “能!”阿金點(diǎn)頭,“但是要一樣?xùn)|西!”
    “什么?”
    “雪眼珠!”
    白玉堂聽到這里,有些無力,“你們**信天母存在?”
    阿金和虎頭都搖頭。
    白玉堂更不解了――不相信還找雪眼珠?
    正這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風(fēng)聲。
    白玉堂趕緊往后一閃……
    “哎呀!”
    虎頭和阿金一起飛了出去,隨后,一個藍(lán)影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的,一腳踹飛了兩人之后,上去踩踩踩,
    ……
    “救命啊!”阿金和虎頭連連哀叫。
    “貓兒。”白玉堂一把扯住展昭的胳膊。
    正踩人的可不就是展昭么,他循著胡椒面兒就找來了,u鷹剛剛打開最后一扇門,他竄進(jìn)來就看到白玉堂,眼前還有兩個人。
    展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原來是這倆人用迷煙對付了白玉堂,踩死拉倒!
    白玉堂勸住了展昭,這貓難得那么暴躁。
    展昭瞇著眼睛回頭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沒對你干嘛吧?”
    白玉堂失笑,“能干嘛?”
    展昭發(fā)現(xiàn)白玉堂完好無損,又看趴在地上倆人,似乎特沒用……
    “咦?”展昭摸著下巴盯著兩人瞧了起來,“眼熟啊……我在哪兒見過?”
    這時,其他人也趕來了,發(fā)現(xiàn)白玉堂沒事,都松了口氣。
    天尊背著手溜達(dá)進(jìn)來,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兩人,也摸下巴,“眼熟啊……”
    “啊!”
    這時,跟著u鷹下來的的小猴子突然一蹦三尺高,“怎么是你們?!”
    阿金和虎頭也認(rèn)出小猴子來了,尷尬地縮到一旁。
    “什么人?”展昭納悶。
    白玉堂將兩人的身份和剛才說了一半沒說完的話大致告訴了展昭。
    “哦!”展昭倒是想起來了,“我說眼熟呢,夜叉宮的啊。”
    影衛(wèi)們要上前將兩人綁了,展昭擺了擺手,到了兩人身邊蹲下,看看他們,“你倆說雪眼珠能治療你們的病?誰告訴你們的?”
    虎頭和阿金對視了一眼――他倆其實(shí)都知道展昭是天魔宮小宮主,雖然一般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但他倆見過小時候的展昭。只是他們只敢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不敢靠近,因?yàn)檎拐研r候長得特別可愛特別好看,他們兩個跟小怪物似的。
    展昭見兩人不說話,“龍淼淼是來找你們的,還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如果真要破解機(jī)關(guān),淼淼可以求七叔公幫忙,所以說……你倆是背著夜叉宮的人出來的,是吧?”
    阿金和虎頭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宮主不許我們來,他說,一切都是騙人的,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這叫命。”
    展昭站了起來,眼前莫名又出現(xiàn)了那天龍淼淼搓著小四子,一臉羨慕地說要帶他回去養(yǎng)的樣子……也對,那丫頭小時候可兇悍了,因?yàn)橐恢谎劬κ羌t的,其他小孩兒都說她是妖怪。所以才養(yǎng)成了她古靈精怪喜歡捉弄人,混世魔星一樣的性格。夜叉宮那群“活鬼”,嘴里說得瀟灑,可誰不想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底下,更不會有人愿意自己的不幸,延續(xù)到下一代身上,所以才出來找雪眼珠么。
    “你要找雪眼珠,應(yīng)該找天母才對,為什么會來這個地道?”展昭問,“詳細(xì)說!”
    “我們之所以會天生一副怪物的皮囊,是因?yàn)橄茸媸芰嗽{咒!這種屬于天殘!”虎頭神神秘秘地說,“這世上,所有天殘的,都受過詛咒,這種咒有千年之久,要破解,唯一的法子就是雪眼珠!”
    “那你們又說不相信天母的存在。”白玉堂覺得前言不搭后語的,前后矛盾。
    阿金一個勁搖頭,“雪眼珠是天母眼淚這個傳聞,才是騙人的!”
    “什么?”眾人覺得新鮮――鬧了半天,這是騙人的?
    “天母是守護(hù)雪眼珠的!”虎頭說,“雪眼珠是一種上古傳下來的靈藥,本名其實(shí)叫靈眼株,長相和靈芝很接近,但是表面有一圈白色的花紋,就好像是用雪畫了個眼睛似的,所以也有人叫它做雪眼珠!”
    眾人都納悶――這么邪乎?
    “其實(shí)他們說的,倒是比天母眼淚靠譜些。”一旁的u鷹突然開口。
    “七叔公,你也聽過?”展昭問。
    u鷹搖了搖頭,“靈芝草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但是這州府城下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地道,山里有藥松機(jī)關(guān)重重,是因?yàn)橹莞臼且蛔懦牵蛘哒f,古堡!”
    “古堡?”展昭驚訝。
    “漢末,州府這一帶,有個藥王堡,藥王堡的主人是妖醫(yī)烏昊。”u鷹道,“你們也知道,漢末天下大亂,各地諸侯混戰(zhàn)是打得不可開交。烏昊擁有起死回生的醫(yī)術(shù),還能制毒,于是他成了各方霸主爭奪的關(guān)鍵。另外,藥王堡富甲天下,除了有各種奇珍異寶和金銀玉石之外,還擁有天下最名貴的藥材。為了在那個亂世之中保住自己的財(cái)富,烏昊就建造了這一座固若金湯,神秘詭譎的藥王堡。哪怕你有千軍萬馬,也進(jìn)不去。烏昊最終死在了藥王堡里,這座城堡,經(jīng)過千年的風(fēng)吹雨打,滄海變桑田,藥王堡的外貌也漸漸變化,州府建立起來,再加上山林樹木越長越多,常年冰雪覆蓋……早就已經(jīng)分辨不出藥王堡的形狀了,但是城下精密的地道,以及藥王親手種植的藥松,還是很好地留了下來,保護(hù)著烏昊藏起來的那座寶庫,以及數(shù)以千萬計(jì)的靈藥!我跟著宮主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傳說中的藥王堡。”
    “于是你倆就想讓我和白玉堂破解機(jī)關(guān),幫你們找到雪眼珠?”展昭問。
    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倆還正經(jīng)挺單純啊。”展昭有些無語,“這法子都想得出來?我們要是不配合呢?你倆功夫那么差,那個女的也是你們一伙的?”
    兩人耷拉著頭。
    “你倆為什么會想到我們?”白玉堂有些好奇。
    “我們聽人說的!”阿金回答。
    “誰?”天尊開口問了一聲。
    阿金和虎頭似乎很怕天尊,往一旁縮了縮,“白鬼山莊的人。”
    眾人都奇怪他倆怎么會聽到白鬼山莊的人說這事情。
    “我們原本在林子附近找線索的,發(fā)現(xiàn)白鬼山莊時常有人出入這雪松林,阿媯就去聽了,發(fā)現(xiàn)有雪龍宮的人,于是就留了個心眼。”
    “雪龍宮?”展昭想起那個女人的功夫就有些接近于雪龍宮,“你說的阿媯就是那個嘴里兩排牙的女人?”
    虎頭和阿金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她的兩排牙是假的。”
    “她也是夜叉宮的人。”展昭好奇,“如果那兩排牙是假的,她和普通人并沒有區(qū)別啊。”
    “有的,阿媯雖然只有一排牙齒,但是牙齒好尖,總之就不像正常人一樣。”阿金道,“她平日閉著嘴的時候挺嬌俏一個姑娘,之前有個書生喜歡她,上門提親,可是阿媯一張嘴,那書生嚇?biāo)肋^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別說,這還正經(jīng)挺慘的。
    “阿媯以前就是雪龍宮跑出來的,知道這幫人是無利不起早,于是她偷聽到妖教的人說道地道,以及只有展昭和白玉堂能破解機(jī)關(guān),最好是想個法子,引他倆進(jìn)地道,然后把地道封死,這樣他們應(yīng)該會破了所有的機(jī)關(guān),暢通無阻地進(jìn)入古堡,找到寶藏。”阿金說著,又道,“白鬼山莊的三當(dāng)家招募了不少江湖人,說是懸賞抓天母,阿媯多裝了一排牙來偷襲你們,是想讓你們誤以為她是天母,就算沒得手被抓到了,也好引你們?nèi)プグ坠砩角f和雪龍宮的人。”
    “搞了半天,天母究竟是什么?”展昭忍不住問。
    “相傳是藥王用藥養(yǎng)出來的藥人。”u鷹插了句嘴,“遠(yuǎn)沒有傳說中那樣是個美人兒,而是一種白皮膚的,類似蜥蜴的東西……”
    u鷹話沒說完,白玉堂的眉頭就皺起來了――真夠惡心的。
    此時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比預(yù)想的情況要好,起碼沒人受傷。
    眾人先離開了地道,回到州府的衙門。
    包拯見白玉堂無事,松了口氣,問明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覺得案件漸漸明朗。說來說去,一系列天母殺人的案子,不過是為了掩飾。那傳說中藥王堡的寶藏才是兇手的目標(biāo),目前最可疑的,就是白鬼山莊和雪龍宮。
    “你押幕后主使是誰?”白玉堂問展昭,“薛白鬼還是潘旭。”
    “潘旭吧。”展昭雙眉微微一挑,“他又是賣忘憂散又是找寶貝,要那么多錢干嘛?還四處召集人馬,一副想干點(diǎn)什么的樣子。”
    “這個我也同意。”
    這時,外頭趙普走了進(jìn)來。
    “王爺有何發(fā)現(xiàn)?”包拯趕忙問。
    趙普道,“潘旭私底下集結(jié)了不少人馬,而且與塞外的幾個部族都有些聯(lián)絡(luò),非常可疑。”
    “他莫不是想挖出寶藏來造反?”龐吉一蹦。
    “造反還不至于吧……”趙普摸著下巴搖了搖頭,“有些癡人說夢了,不過正在謀劃什么,倒是可能!”
    眾人正商量,外邊一個衙門的小廝匆匆跑了進(jìn)來,“白五爺,有人給您送了封信,白天就送來了,一直忘了給你。”
    白玉堂接過信,有些不解,打開一看,就見是秦黎聲送來的信,請白玉堂明天去喝酒的。
    展昭瞇起眼睛,“秦黎聲好端端的干嘛請你去喝酒?”
    白玉堂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去哪兒喝?”展昭似乎有一點(diǎn)點(diǎn)介意。
    “城郊五里的竹林……”白玉堂想了想,“這附近有竹林?”
    展昭皺眉,“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白玉堂見他一副心情十分不好的樣子,有些意外,這貓?jiān)趺戳耍?br/>
    包拯見天色已晚,今天虛驚一場,還是早早休息,外邊風(fēng)大雪大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先讓人封了那洞口,其他事,等明早等雪停了再商議。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回房,到了院子里,就聽到人聲。
    “疼不疼啊?”
    “你說疼不疼?”
    “下手真重啊!”
    “就是啊,怎么說也是女孩子,削掉人家半個耳朵太過分了!”
    ……
    展昭愣了愣,有些尷尬。
    白玉堂只聽出一個女人聲音,還有是阿金和虎頭的聲音。
    白玉堂走近院子,心說什么掉了半個耳朵?就見院子里一張涼塌上,一個白衣服的姑娘平躺在哪里,公孫手里拿著針線,跟縫衣服似的,正在她臉旁邊忙活,小四子捧著一盆熱水瞧著,身背后是阿金和虎頭兩人。
    展昭走過去,阿金和虎頭趕忙躲到小四子身后。
    白玉堂就見公孫正給那女人縫耳朵,有些驚訝,過去,“耳朵掉了也能縫上?”
    公孫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巧了天寒地凍的,能接上!”
    那女人默默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有些不自在,見公孫給她縫針?biāo)劬Χ疾徽R幌拢蛦栃∷淖樱安惶郯。俊?br/>
    小四子指了指桌上一碗藥,“涂了那個就不痛了!”
    “止了血就行了,裝什么耳朵。”那個被阿金他們叫做阿媯的女人涼絲絲來了一句,張開嘴,一嘴尖牙。
    小四子瞇著眼睛瞧。
    外頭,天尊和殷侯也走進(jìn)來了,州府房間太近,倆老頭又要拼房了。
    “看什么小胖子?”阿媯瞪了小四子一眼,“一口吃了你信不信?”
    小四子突然按住她下巴,伸手進(jìn)她嘴里,把里邊一圈假的牙齒拿了出來,瞇著眼瞧她,“戴著這個吃飯多麻煩。”
    阿媯不理他,但小四子伸手到她嘴里的時候,她趕忙張大嘴,似乎是怕尖牙劃傷他……
    公孫將最后一針縫好,給她包扎,最后瞧她的嘴里,“嗯……其實(shí)拔掉幾顆,再裝上去幾顆,可以補(bǔ)救的。
    “先生,這個都能補(bǔ)救?”阿金湊過來。
    “嗯!”公孫點(diǎn)頭,“拔掉幾顆,然后牙齒磨細(xì),再用象牙或者犀牛角做幾顆空心的,套上去固定好,雖然說費(fèi)工夫了些,但應(yīng)該是能修補(bǔ)好的。”
    “如果能給阿媯換一口牙,她能嫁個很好的人家的。”虎頭開心
    “嫁了有什么用?”阿媯卻似乎好不心動,悶悶地說,“生下來的還不一樣是怪物。”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公孫又研究了一下阿金的腦門,還有虎頭的綠眉毛。
    小四子也歪著頭,伸長了胳膊戳阿金腦袋上的瘤,“奇怪啊,這個真的祖祖孫孫都有?為啥啊?”
    公孫摸著下巴,“反正鐵定不是什么詛咒,一定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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