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殺意染青顏
牛量在青青面前似乎格外的溫馴,就像他的原身一樣,總是憨厚、老實(shí)的樣子。,
這鼠妖竟一眼就看出了牛量的原身,倒是讓牛量小小意外了一把。意外歸意外,他在別人面前可不是如在青青面前一樣溫馴著。頓時大喝到:“你是哪來的小妖,敢這樣跟你牛爺說話,趕緊滾過來,讓牛爺我敲碎你的鼠頭消消氣?!?br/>
“呀,你這野牛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如此跟你鼠爺說話!”鼠妖大怒,話音一落便朝虛空吹了一個尖銳的呼哨。還未等牛量和青青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山中已經(jīng)涌下數(shù)百小妖來,個個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
其中兩隊(duì)小妖分成列,手中武器寒光閃閃,整齊而出,竟是頗為威嚴(yán)。后面緊跟著一個牛頭人身,身披一件腥紅披風(fēng)的牛妖,肩扛著一柄巨大的三尖叉武器,無論是排場,還是氣勢、身形比現(xiàn)在的牛量都強(qiáng)多了。
牛量一看到這人出現(xiàn),立即將手中的黑檳鐵棍往地上一柱,胸膛不自禁的挺了起來。
“哪來里來野牛,來到牛爺?shù)纳街芯谷徊话菀?,你莫以為是我本家就可以不守?guī)矩。小的們,給我將這廝綁了?!蹦桥Q怀霈F(xiàn)便將手聽三尖叉往地上一柱,氣勢凜然的大聲喝道。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旁邊還站著一位嬌俏的女子。
牛量立時就要撲上去動手打一場,青青似是早有準(zhǔn)備,一把將他拉住。蓮步輕移,盈盈而動,柔聲說道:“大王,小女子初來寶山,不知入山拜山的規(guī)矩,還望大王能夠原諒小女子這一回,小女子還有去找?guī)煾的??!闭f完便是一副嬌顏欲泣的樣子。
那牛妖故做此時才看到青青的樣子,連忙上前幾步,壓著聲音,以無比溫和的語態(tài)說道:“小娘子莫要害怕,你放心,有什么困難跟我說,你說要找?guī)煾?,你師傅叫什么名字,跟我說,我?guī)湍阏?。這一片地界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迸Qf到最后得意的昂著一對漆黑的水牛角,拍著胸膛洋洋的說道。
牛量眼睛一瞪,想要說話,卻壓了來,別過頭來,眼睛狠狠的瞪著那扛著鋼叉的正得意洋洋的鼠妖。
青青依然是嬌顏欲泣,柔柔弱弱的道了一萬福,低聲的說道:“小女子師傅名叫南落,不知道大王聽過沒有?!?br/>
那牛妖一聽青青這話,卻是猛得一愣,疑惑的緊緊的問道:“你說你師傅叫什么名字?!?br/>
“小女子師尊乃人族南落。”青青皺了皺眉頭再次柔聲說道。
牛妖立即牛眼圓瞪,上下打量著青青來,嘴里還發(fā)著嘖嘖的聲音。來回走動著,眼睛瞪的大大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淫邪樣子。
“大王你”青青疑惑的看著那牛妖。
“你這黑廝,莫要以為牛爺就怕了你?!迸A棵偷恼ɡ滓话銓⑹种泻跈夎F棍在地上猛的一頓,大喝著。
那牛妖卻沒有理會,只是嘴里發(fā)著驚的嘖嘖聲音。緊接說著說道:“你說你師傅是南落,想哄騙我牛破天嗎!你可知道那南落是什么人嗎,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蒙混過去,嘿嘿,可惜,你沒有打聽清楚,那南落現(xiàn)在正自身難保了,他的名頭嚇不到我牛破天了?!?br/>
“大王你說什么,什么要死了?!鼻嗲嗵痤^緊緊的問道。
“那南落啊,你還不知道吧,他正被這方圓千里的妖王們圍困在山中呢,不但是這方圓千里的妖王,聽說還有天庭星君,無數(shù)成名多年的老祖都來了?!蹦亲苑Q牛破天的牛妖晃著牛頭大聲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大王是不是弄錯了,我?guī)熥鹗且粋€很溫和的人啊?!鼻嗲喟欀碱^反駁的說道。
“嘖嘖那南落太過囂張,竟然將先天靈寶放在空中任人搶奪,殺的人啊,那是血流成河,尸如山岳。嘿嘿,這回麻煩大了,無論如何他最終都改變不了隕落的命運(yùn),因?yàn)?,已?jīng)有大神通者已經(jīng)在落靈山八個方向建起了祭壇,擺下了一座陣法,南落必死無疑了?!?br/>
青青心中一驚,難以相信這會是真的,在她心中南落仍然還是當(dāng)年那個坐在青石上日夜誦讀黃庭經(jīng),一天到晚的努力的修練,青澀中帶著堅(jiān)毅的樣子。可是聽他這牛妖所說的話,似乎自己的師尊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印象中的師尊了,難道那女子所師尊快要死了就是因?yàn)檫@個。
怎么會變成這樣子呢?青青心中疑惑的想著,不禁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南落凌立于山顛,面對無數(shù)敵人進(jìn)攻,鮮血染紅了青衫。
想到這里時,猛然驚醒過來,連忙問道:“大王,那落靈山在哪個方向。”
牛妖牛破天嘿嘿一笑,伸手一指說道:“就在那邊,不過,你們今天走不得了。”
不等青青回答,牛量卻是猛的竄起,大喝道:“黑廝,接你牛爺一棒?!?br/>
“讓我來。”
牛量身形高躍在空中,眼看就要一棒砸下去,突然耳中聽到青青的話,立即一個翻身向高空騰起。似乎對于這套路極為熟練。
瞬間一股狂野的惡風(fēng)從他腳下呼嘯而過,耳中只有樹斷裂以及一聲由近至遠(yuǎn)的慘叫聲。
牛量落回到地上時,那頂著個牛頭名叫牛破天的家伙已經(jīng)消失了,而其他的小妖則個個仰著頭看著天空,因?yàn)樗麄兊拇笸蹙褪撬查g被一股惡風(fēng)吹到天空中消失在群山之后的。
牛量一頓手中黑檳鐵棒,怒哼哼的說道:“算他走運(yùn),要不然我一定砸破他的牛頭。”說完對著那一群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的小妖,大喝一聲,頓時一窩風(fēng)的潰散入山中去了。
回過頭來看青青一臉的擔(dān)憂之然,不禁說道:“想不到你師尊竟然這么厲害,竟引得那么多人合力擺下陣式才能對付,不過你放心,你師尊那么厲害,又怎么會不知道那些人的動作,既然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任由那些人擺下祭壇,就說明你師尊根本就不怕,沒準(zhǔn)你師尊還是故意的呢?!?br/>
這牛量或許沒有想到他這么一安慰,還真猜測到了,這一切南落自然知道。他知道落靈山的正南面在短短數(shù)日之間就建起了一座祭壇,那里的三個人中正有來過自己這落靈洞天的綠精-子。其中一個黑袍罩身,面相陰沉,眼神陰狠的中年男子,原身為蒼鷹。南落猜測他是蒼鷹之一族的大能,畢竟那鷹三太子的死自己是脫不了干系的。
蒼鷹一族的人或許不敢正面去尋巫族人報(bào)仇,但是卻會來找南落,南落再怎么強(qiáng)大也只不過是一個人,尤其是南落還沒有強(qiáng)大到讓人想想就心寒的地步。
還有一個一身暗金法袍的老者呈現(xiàn)在妖月鏡中竟然是一團(tuán)金光,看不真切,南落不知道這是他的原身呢,還是他有什么神通連妖月鏡都照不破。
這三人在一般,落靈山西邊的一座山中卻是那位以神通顯化過血狼的老者,那天空中顯化的血狼仿佛裹挾著尸山血海,可是他本人在妖月份鏡中的影相卻是仙風(fēng)道骨,纖塵不染的樣子。若不是妖月鏡照破了他的原身,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竟然就是那天晚上以神通顯化血狼的人。
到是那天晚上顯化出一只青黑巨爪的人無比的神秘,南落以妖月鏡追尋著照過去,對方竟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年輕男子,可是根本就無法照出他的原身,一層淡淡的虹光將對方籠罩著。在妖月鏡照著他的時候,對方朝妖月鏡笑了笑,瀟灑無比。
周圍其他山中的那些祭壇邊到?jīng)]有什么特別的人,聚集著一群一群的人,又像是看熱鬧,又像是等了戰(zhàn)斗結(jié)果,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便宜可撿的人。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敢再妄想摘走這一面越來越像月亮的妖月鏡了,之前之所以會有那么多人不信邪的想要摘走,無非是自識過高,并在心中始終將南落這位人族出身的人看低了一層。當(dāng)許多人為此付出生命之后,后面的來才驀然驚醒,一切并非虛假唬人的,原來那人類真是有大神能的。
那劍光過處,無人能擋一下便被斬為兩截的場景深深的震撼著他們心靈。一次可以認(rèn)為別人法力太過低劣,兩次也可以這么認(rèn)為,當(dāng)十多個不信邪的人沖上去,無一例外的被一劍斬成兩截的從云端掉下時,那劍光便在他們心中瞬間變成了一種無敵般的存在。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沖入天空中去摘那一輪妖月,觸摸那沾染著無限殺戮的青顏了。
青顏劍,妖月鏡,這兩個名在無聲無息之間傳開了來。
落靈洞天中安靜無比,除了每天有一只小紅鳥會飛來,嘰嘰喳喳的對著盤坐不動的南落,說一些山中小妖對于他的崇拜之事外,便再也沒有什么人進(jìn)來過了。
南落看到那些人筑起的八方祭壇之后,結(jié)合地理山勢、天時星辰略一思索,便已經(jīng)猜測到那祭壇有什么功用了。自融合這太陰靈脈以來,對山川、大勢以及星辰方面的感應(yīng)與理解竟然在不知不覺當(dāng)中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他可不認(rèn)為這些人真能將這落靈山的太陰靈脈給截?cái)嗔耍呐率且粫r半會也不可能。若是真能做到的話,那帝俊花了這么大力,費(fèi)了這么大心機(jī)將三百六十五個人算計(jì)成了山神、碑靈,豈能讓這些人這么輕易的就破去。
驀然間,南落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些來找自己報(bào)仇,和那些想要奪自己靈寶的人竟然沒有什么特別的恨竟。仿佛一切都只不過是滴在鏡面的上的水滴一樣,瞬間滑落。
可對于算計(jì)了自己變成這種器靈、山神般狀態(tài)的帝俊卻是滋生出了一股怨恨。隨著時間的越久,回想起來的人起多,這個恨意便越強(qiáng)烈。
恨意如泉水般往上冒,無形無質(zhì),那插在天空中黃土堆上的青顏劍上的殺氣卻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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