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接近 第六章 沙繪的計策
第十九卷接近第六章沙繪的計策
警察似乎已經(jīng)先一步到達(dá)了。那個xiǎo區(qū)周圍已經(jīng)是好幾輛警車??吭谀牵贿^根據(jù)xiǎo夜子竊聽到的情報,警方還未找到能條沙繪。
“分頭找!”xiǎo夜子走下車的同時也立即下達(dá)指示:“這周圍一定要好好找一遍!找到的人立即給其他人打電話!”
眾人紛紛下車,七名住戶馬上開始分頭尋找。林天澤,微生涼和蔣云霄是進(jìn)入xiǎo區(qū),陳以默,羅謐梓則是在附近街道搜索,而銀羽和xiǎo夜子則是開車在這附近再搜尋一遍。
“你怎么想?”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銀羽,看著車窗的同時說道:“你認(rèn)為,這是不是公寓的生路提示?還是說……”
“我想是這樣沒錯?!眡iǎo夜子沒有猶豫地回答:“若非如此,也很難查找到能條xiǎo姐的蹤跡。必須盡快找到她,一旦她被鬼先一步找到,我們……就都死定了!”
陳以默拐過路邊的一條巷道,忽然看見了前方的一家便利店。在那里面,不斷傳出一個nv人的哭喊聲,而且那哭喊聲明顯是……
“ヘルプ(救命)!”
作為腐nv的陳以默也沒有少看日本動漫,自然一聽就明白了這句日語的含義!她立即jīng神一振,找到能條沙繪了!
她三步并作兩步地迅速穿過眼前的街道,就朝著便利店直沖而去,同時取出手機(jī)按下了快捷撥號鍵,打給了銀羽。現(xiàn)在,陳以默心中滿是jī動,腳步不斷加快,片刻就都到了那家便利店mén口。
“沒事吧?”陳以默拍擊著那便利店的自動mén玻璃,從黑暗中隱約看到對面一個戴墨鏡的nv人正用貨架敲擊著自動mén。而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身材輪廓確實和能條沙繪有著幾分相似!
這時候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陳以默立即開口:“柯銀羽,我找到她了!在沙田路上的一家便利店,快點(diǎn)過來!對,快……”
說到這,她也是拼命想辦法撞擊著那自動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道裂痕,但是,還是沒有被完全撞碎。至少要撞出一個可以通行一個人的大dòng,現(xiàn)在還完全不足夠!
想到這里,陳以默就繼續(xù)拼命地撞擊著,她手上沒有工具,所以只能用身體去撞擊,雖然說能夠聽懂少部分日語,但是要說口語就完全不行了,所以無法做到和能條沙繪jiāo流。七名住戶里面,也就只有神谷xiǎo夜子可以擔(dān)任翻譯一職。公寓很明顯,是為了這個目的,才讓她加入這個血字,上次前往日本的那個血字也是一樣。
同時,接到電話后,xiǎo夜子立即踩下剎車,飛速前往沙田路的便利店!由于車上有g(shù)ps定位導(dǎo)航儀,所以要找到那里一點(diǎn)也不難。沒有多久,已經(jīng)拐過一個街口,bī近了那里。
其實,陳以默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血字指示,血字沒有限定必須要在能條沙繪身邊待多久,所以,現(xiàn)在就馬上離開,等到血字時間一到回歸公寓,方才是正途。但是,誰會那么做?因為能條沙繪身上,有著地獄契約碎片?。∧玫揭粡埶槠?,就有了通往魔王級血字指示的mén票!新住戶都很清楚,死亡率如此之高的血字指示,只有靠地獄契約方才是新住戶們的一線生機(jī)!將住戶壓榨到極點(diǎn)的血字,就是bī迫住戶拼命奪取地獄契約!
所以,沒有一個新住戶,會在此時罷手。更何況,一旦能條沙繪消失,那么地獄契約碎片也會消失,住戶們可以逃離公寓的第二條路就會完全封死。沒有人愿意在如今難度不斷攀升的血字指示中尋求生路,沒有人會愿意如此。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搏一搏!
終于,能條沙繪砸碎了整個玻璃mén,沖出了便利店。而陳以默也記得血字提及,現(xiàn)在還無法拿到地獄契約碎片,她馬上扶住能條沙繪,腦子里面搜索著自己記憶到的日語會話。
該怎么說呢?怎么和她解釋公寓的存在?
這時候,能條沙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頭發(fā)散luàn至極,臉上多處被玻璃割傷,看上去極為狼狽。
就在陳以默打算先打個招呼的時候,她忽然看向便利店那被砸碎的玻璃mén,忽然,眼睛捕捉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東西!
能條沙繪站起身后,拍了拍散落在地的碎玻璃,然而,左右環(huán)顧一番,卻是發(fā)現(xiàn)剛才站在這的那個nv孩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當(dāng)車子開到這的時候,xiǎo夜子和銀羽立即下車,只見便利店mén口的自動mén玻璃被砸碎灑滿一地,可是卻一個人都沒有。
“上車!”xiǎo夜子毫不猶豫地說:“她跑不了多遠(yuǎn)的,快追!”
正所謂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公寓給了她們這次機(jī)會,誰知道,這次機(jī)會,還會不會給第二次?若是如此,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二人都是迅速繼續(xù)上車,再度踩下油mén。而林天澤,微生涼等人,則是步行,來得要晚一點(diǎn),所以銀羽打電話重新通知了他們。
必須這個街口可以通向的地方很多,如果不知道能條沙繪是從哪里走,那么……
“我說,沒有看到陳以默,也無法再聯(lián)絡(luò)她了,”銀羽臉sè一沉,對xiǎo夜子說道:“我們必須xiǎo心行事,接近能條沙繪,本身就是個觸發(fā)死路的陷阱?!?br/>
“這本來就很明顯是陷阱,”xiǎo夜子卻是顯得很從容:“我從最初就預(yù)料到了。血字沒有限定我們待在她身邊多久,也就是說,即使只是一瞬間,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br/>
“嗯,的確如此?!?br/>
“還有,能條沙繪到過的地方都必須記錄下來,也許藏有公寓的生路提示。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都不可放過,絕對不能夠有絲?。菡f就*來毫大意!”
而此時,猶如驚弓之鳥的能條沙繪,完全猶如無頭蒼蠅一般luàn竄,那接近的感覺如影隨形,步步緊bī,她感覺到好像都窒息了一般,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已經(jīng)逃了那么久,體力消耗越來越大,之前還是坐車子,可是現(xiàn)在車也沒有了。她之前通知了敏子,可是現(xiàn)在卻又不敢去和她見面了,因為她害怕會是“它”變出來的。
對,一定是“它”!
想到這,她就感覺渾身發(fā)máo,恐懼感越來越甚。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候,能條沙繪突然想到,她是誰?是超級明星?。∪绻f找到一戶人家,讓對方暫時將自己藏起來,對方也許會答應(yīng)的吧?畢竟,和明星咫尺相隔的機(jī)會,是很難有的!如果恰好遇到自己的影mí,就更加好了!
想到這,沙繪立即來了jīng神,這時候,她又跑入了一個新的公寓區(qū)內(nèi),進(jìn)入樓中后,馬上沖到電梯前,同時還不斷朝著后面看去。只是,后面什么也沒有。
終于,電梯mén開了,她迅速沖了進(jìn)去。進(jìn)去后,隨手按下了一個樓層。接著,電梯迅速地上升,沙繪不斷cuōróu著雙手,期待著接下來能夠有好運(yùn)氣。
到了那個樓層,電梯mén打開后,她就立即沖了出去。然后,奔到了一扇mén前,立即按下了mén鈴。此時她祈禱著,千萬不要遇到一個根本不看日劇的人?。‘吘惯@里是中國,不是人人都喜歡看日劇的。假如是在日本的話,那么她就算想要找個不認(rèn)識自己的人,也是無比困難。
mén鈴又按動了好幾下,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這不禁讓她焦急起來,甚至打算擂mén了。就在這時候,終于mén開了。一個頭發(fā)凌luàn的大學(xué)生模樣的人打開了mén,róu著眼睛說:“誰??!大半夜的來敲mén!讓不讓人睡覺……嗯?你是……”
這時候沙繪拿下了墨鏡,理了理頭發(fā),加上過道的燈光,那大學(xué)生看著眼前的nv子,頓時感覺眼熟起來。
而這個大學(xué)生恰好是一個日劇mí,當(dāng)他感覺到眼前的人和能條沙繪很像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開口了。
“你……”她的中文非常蹩腳,說得很吃力:“你,知道,我……我,我是,誰嗎?”
那大學(xué)生打量了一下沙繪,橫看豎看,突然瞪大了眼睛,說:“你,你不是,能條沙繪嗎?真的假的?”
他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做夢,這等偶像級人物怎么會到他家來?真的還是假的?
他立即將沙繪請入房間,打開了燈,說:“請問,你是,能條沙繪xiǎo姐嗎?”
沙繪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這句話比較簡單,所以她很容易聽明白了。接著她繼續(xù)說:“很,很抱……啊,不,是很對不起,我想要在這……”
說到這她就卡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用中文說?沙繪不禁懊悔過去沒有向敏子好好地學(xué)習(xí)中文,如果會說的話,現(xiàn)在jiāo流可以少許多困難啊!
大學(xué)生看著她這般窘迫的樣子,立即說:“你,你別急,對,沒錯,真的是能條沙繪,可是,你,你居然來我家?你認(rèn)識我?”
“不,不是……”
沙繪此時真是急得頭都大了,她不斷苦苦思索著該怎么說,最后終于讓她想起來,連忙說:“有,壞人要追我,能讓我,躲在這嗎?”
“壞人?那該報警??!”
“說,說慢一,一點(diǎn)。”沙繪真是要急死了,這個時候偏偏敏子不在!剛才那句話里面,“報警”兩個字她根本沒有聽明白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先去幫你倒一杯茶,等會我們慢慢談。好嗎?”大學(xué)生此時興奮到了極點(diǎn),睡意已經(jīng)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這也難怪,假如有一天,木村拓哉,廣末涼子,酒井法子到你家來,誰能淡定得了?
沙繪的身體癱軟地坐在地板上,頭低垂下來,身體,依然控制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還在接近……還在接近著我……
腦海中危險的信號繼續(xù)放大著,并不斷侵蝕著她腦海中殘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