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接近 第七章 查看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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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通后,最后,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能條沙繪的蹤跡。
“神谷……”銀羽的面sè一沉,忽然說道:“難道,能條沙繪和陳以默一起被……”
正在駕駛座上的xiǎo夜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也是臉sè一緊。這樣的可能,的確是存在的,而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此刻的她們,已經(jīng)等于是進入死神的倒計時了。因為無法通過血字指示的代價,就是啟動影子詛咒!
影子詛咒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開的。事實上過去神谷xiǎo夜子等一批新住戶,實驗過很多次影子詛咒有沒有解開的方法。為此,一部分住戶自愿成為實驗體,當時主導這些實驗的,是神谷xiǎo夜子和美國住戶羅蘭。羅蘭是個研究心靈現(xiàn)象和中世紀文化的英俊男子,他祖上似乎是在中世紀有著爵位,也留下過一些文獻記錄。
當時自愿參與實驗的,都是在絕境中希望擁有一線生機的住戶們,自愿拼死成為二人的實驗體。xiǎo夜子和羅蘭聯(lián)手進行的實驗里面,首先是嘗試讓住戶待在完全沒有影子的黑暗角落中,但是這樣依舊是有住戶會死去,當然這并沒有讓xiǎo夜子和羅蘭太奇怪,因為要制造沒有任何光的環(huán)境本就比較困難,而且這影子是超越物理的詛咒現(xiàn)象,所以誰也沒有辦法理解其機理。后來,也曾經(jīng)將一些住戶打昏,束縛其自由,同時靠輸入葡萄糖來防止其用絕食的方法自殺。
使用第二個方法后,卻讓羅蘭和xiǎo夜子發(fā)現(xiàn)了公寓最可怕的地方所在。那就是影子詛咒沒有絲毫死角存在!一旦到了四十八xiǎo時,即便因為身體被完全束縛而導致無法行動,但是被當做實驗體的住戶,其影子就會漸漸潰散消失,就猶如是風化的巖石一般,身體上的皮膚會不斷剝裂,裂開的皮膚就會變成黑sè然后在地上消失掉。最后整個人的身體會化為千千萬萬這樣的碎片,和影子一樣從這世界上徹底消失掉。當時自愿進行實驗的三個實驗體,無一例外全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當時羅蘭還將全程錄下,讓住戶們之后再也不敢不執(zhí)行血字指示了。當然,冷靜記錄實驗全程的羅蘭,某種意義上也相當可怕,甚至被一些人拿來和昔日的變態(tài)法醫(yī)慕容蜃相提并論。
影子詛咒是絕對的,沒有任何生路可言,一旦這個詛咒發(fā)動,那就是徹底的出局,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逆轉。
“不,應該還不會?!眡iǎo夜子咬著牙說:“畢竟血字的時間還不到三分之一,不能輕易放棄?!?br/>
說到這,她停下車子,然后走了出來,說道:“銀羽,我到那個xiǎo區(qū)去一次,你繼續(xù)開車尋找,一旦有消息就打電話給我?!?br/>
“你要去尋找線索吧?”
“嗯,‘現(xiàn)場要看百遍’,這是一個偵探的基本素質。”
說到這,xiǎo夜子也不多廢話,就轉過頭,朝著那xiǎo區(qū)的方向奔去,她竟然似乎已經(jīng)將剛才用gps導航儀現(xiàn)實的附近地圖,記憶得一清二楚的樣子!
銀羽也同樣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一踩油mén,繼續(xù)前行。
而此時,許多警察聚攏在xiǎo區(qū)內(nèi),此時雖然是深夜,但依舊驚動了不少居民,畢竟來的時候,那呼嘯的警笛聲也太過刺耳。這次失蹤的畢竟是日本來的明星,一旦在k市出事,甚至可能引起外jiāo上的問題,警方也顯然非常謹慎。而這時候,真山敏子一行人也都來了,他們主要都是能條沙繪所屬的白櫻影視株式會社的工作人員,除了真山敏子外,株式會社的顧問律師瀧田高明,公關發(fā)言人鹿原龍平,以及《血鳥》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代表,白井信等人。
此時,這些人正和警方進行jiāo涉和談判,場面一度很húnluàn。事實上,白櫻株式會社和投資方的人,都不希望失蹤事件鬧得太大,娛樂圈是非實在太多,記者如果捕風捉影地luàn寫,只怕能條沙繪的形象會大受破壞。
警方的翻譯則是負責傳達兩邊的意思。這時候,xiǎo夜子已經(jīng)趕到了。
“神谷xiǎo姐?”真山敏子這時候也在húnluàn的人群中,她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走來的神谷xiǎo夜子,連忙jī動地跑過來說:“神谷xiǎo姐,太好了,之前沙繪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有和她提過你的事情,不過來不及和她說和你約在哪里她就掛了電話,然后我發(fā)了短信過去,不過她不久就關機了,估計沒有看到。”
“短信里面說了什么?”
“將約定和你見面的地點發(fā)過去了。如果她再次開機的話,就有可能看到并且趕來!”
“喂喂喂!”這時候,代表投資方的白井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立即走過來,怒氣沖沖地說:“你就是那個姓神谷的偵探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都沒有nòng清楚情況你就擅自報警,把情況nòng那么糟糕。而且你還在媒體上宣布要和沙繪見面?你一個偵探,和她見面,媒體會寫出什么樣子?”
白井信背后則是這次電影的最大投資方,說起話來自然理直氣壯,就是白櫻的最高負責人見到他,也要讓上幾分,此刻更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不過xiǎo夜子顯然根本沒有興趣和他多費chún舌,而是直接走到警方面前,用那流利的中文說道:“請問哪位是負責的警官?這個xiǎo區(qū),應該是裝有監(jiān)視器的吧?我想監(jiān)視器?!?br/>
為首的一名警員是個大胡子,他疑huò地看了神谷xiǎo夜子一眼,剛才白井信和她的對話都是日語,自然沒有聽懂,立即問:“你是誰?”最初他以為xiǎo夜子是日本人,但她現(xiàn)在說中文竟然如此流利,一時懷疑她難道是中國人?
“我叫神谷xiǎo夜子,是一名偵探。我在日本也多次協(xié)助過警方辦案,這次的案件,我希望能夠介入?!?br/>
“偵探?”大胡子一時愣住了,在中國其實根本沒有偵探這個職業(yè),但在日本卻是個合法職業(yè)。
而神谷xiǎo夜子不等他繼續(xù)開口,就說:“如果你對我有質疑,可以給你們局里的形式重案組組長郎智善打個電話。他應該會給你指示吧?!?br/>
“嗯?”大胡子一愣,他本打算回絕,但看xiǎo夜子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懷疑其她難道有什么后臺?
至少,她知道重案組的組長名字,這卻不假。只是現(xiàn)在如此晚了,打電話過去,豈不是很失禮?郎組長可以說是局里的二把手,雖然不是副局長,但是其功勛不亞于副局長,上頭大有提拔之意,自己怎可以得罪對方?
但是xiǎo夜子明顯lù出不耐煩的神sè,她立即撥打了一個快捷鍵,接通后,就說道:“郎組長嗎?嗯,沒錯,那個案子,我希望介入調查。對,好,我讓他聽電話。”
然后,她就將手機遞給了大胡子。
大胡子遲疑著接過手機,然后立即聽到了郎智善的聲音:“喂,詳情我聽神谷xiǎo姐說了,你是哪位警官?”
“啊,郎組長!我是吳鐵?。 ?br/>
“xiǎo吳??!這樣,能條xiǎo姐的案子,就讓神谷xiǎo姐也負責介入調查吧。局長如果問責,我一力承擔就是了?!?br/>
“這,合適嗎?不符合警隊紀律吧?”
“神谷xiǎo姐在日本也是非常有名的神探,我也有幸和她相識,確實很佩服她的能力。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的目的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只要達到這一目的,那么稍稍變通一下又有何不可?”
大胡子算是明白了,郎智善擺明了是神谷的后臺,既然如此,那說什么也無用了。日后要晉升,自然不能得罪了這位未來的副局長,所以馬上點頭答應:“郎組長說的是,好吧,既然您如此信任神谷xiǎo姐,我也沒有什么多說的了。嗯,好,我會安排?!?br/>
電話掛斷后,大胡子用一種幾乎像是諂媚一般的笑容對著xiǎo夜子,說道:“神,神谷xiǎo姐是吧?好,我馬上負責調出監(jiān)控錄像來?!?br/>
郎智善,是公寓104室的住戶。新加入的住戶中,警察這一職業(yè)的,竟然也有幾位,各行各業(yè),無所不包。也正因為如此,才得以和警方合作的時候,省去不少麻煩。
不久后,就在這個xiǎo區(qū)的物業(yè)辦公室,拿到了監(jiān)視器錄像,并開始播放出來。也很快,找到了能條沙繪的錄像。
當時,看到她開車進入xiǎo區(qū)后,只見她先是停靠下來,當時所在地是xiǎo區(qū)左側部位的一處公寓樓下方。能條沙繪在車子里面待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忽然下車,然后左顧右盼一番,進入了一個huā壇,身體躲在一叢樹木后方,開始解下kù子。
“她是要在這解決?”那大胡子的神sè有些錯愕起來。
不過,因為畫面較暗,所以也看不清楚。而xiǎo夜子面sè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繼續(xù)看下去。而在xiǎo夜子進入的huā壇另一邊,有著一面立著的圓鏡。
不久后,畫面中,有一個穿著白襯衫,走路呈s形,拿著一個啤酒瓶,還在不斷對著嘴巴里面灌酒的男人。這個男人走路晃晃dàngdàng的,腳一扭,就撞在了能條沙繪的車子的引擎蓋上。然后,只見他沒有多久,突然回過頭逃了起來。接著,就沖出了監(jiān)視器。
而當他的臉消失在監(jiān)視器前那一刻,xiǎo夜子清晰看到,他的臉上,lù出的是惶恐至極的神sè!
這個醉漢,很可能是在監(jiān)視器沒有拍到的死角,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