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晚飯過后,安璃等人找了一個僻靜的房間,細細的商量了接下來的行動。因為冰泉山地方大,又在無涯洞的地盤上,雖說姥姥已經(jīng)默許,但也不能搞出很大的動靜。大家決定還是在冰泉池守著,這樣比較穩(wěn)妥。林汐給母親傳了消息,讓母親打聽一些燕姬的行蹤。
第二天一早,眾人備了一些吃食便來到冰泉山上。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鶴執(zhí)言對于瘴氣和毒物早有準備,大家都有驚無險的通過。冰泉池在山腰處的峽谷中,泉中之水出自地下溫泉,四周植被茂盛,十分利于隱藏行蹤。
連著三天倒也沒有什么動靜,黑奴早已不耐煩了,“那廝不來,咱們豈不是白等!”
“燕姬行蹤不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安璃也是無奈說道。
“江湖上的消息藥王谷能不能幫著打聽一下?”林汐覺著藥王谷或許會有燕姬的消息。
“我早已傳去了消息,說也怪那燕姬這半年好像消失了一般,竟一點蹤跡也沒有。”黑奴說道。
“等!我們這有這條路了,我就不信她不來。”安璃鎮(zhèn)定自若,相信一定能等到燕姬。
正說著,黑奴猛的一抬手提醒道:“公子,山下好像有動靜,有人上山了。”
“無痕,你去看一下!”安璃招呼無痕。
無痕口含一顆藥丸,展開輕功向山下飛奔。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無痕回來了,說道:“來了一撥人,朝我們這來了。”
“這冰泉山可不是常人能來的,八成就是燕姬!”安璃眼中發(fā)光,多日的等待有了結(jié)果,示意眾人在一旁樹林中掩藏好,然后見機行事。
此刻山下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四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護著一個著紫袍女子過來了。鶴執(zhí)言曾見過燕姬一面,低聲道:“就是燕姬這廝!”
那幾個護衛(wèi)來到冰泉池邊,尋了一處石坑,又動作熟練的砍了幾根竹子把池水引入石坑中,看得出來燕姬要在石坑中泡水。
“這廝倒是會享受!”林汐憤憤道。
此時燕姬開始寬衣解帶,把自己脫個精光準備下水了。見到這一刻,林汐和東陽幾乎同時伸手遮住了安璃和無痕的眼睛。林汐出口說道:“等一下,我們?nèi)ゾ秃昧耍愫蜔o痕可別出去,燕姬沒穿衣服呢。”
燕姬泡了一會兒,在一個侍衛(wèi)耳邊嘀咕了一陣后,和另外一個侍衛(wèi)離開了。看到機會來了,黑奴和鶴執(zhí)言沖了出去,和剩下兩個侍衛(wèi)纏斗上了。林汐則直沖燕姬那里,燕姬看到有人來襲擊,一伸手拿到放在旁邊的劍,迅速向林汐刺去。林汐低頭躲過,伸手一拿把燕姬的衣服給順了過來。
“你們是誰?”燕姬厲聲問道。
不急回話,林汐一腳踢向燕姬下盤,安璃也沖了過來,直攻燕姬上盤。燕姬光著身子,雖然狼狽,但也不落下風(fēng)。
就在此時,剛走的兩名護衛(wèi)聽到同伴呼喚,急速趕來救援。與那兩個侍衛(wèi)一交手,林汐心中一驚,這幾個侍衛(wèi)的招式均是大內(nèi)的路子,品級雖不是一品,但至少都在三品以上。頃刻間,林汐等人漸感不支,急呼東陽和無痕加入戰(zhàn)局。
燕姬趁著間隙撿起林汐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竄進叢林。安璃心中焦急,燕姬對冰泉山的地勢非常熟悉,如果此時讓她逃去,怕是再找就難了。不及細想,安璃飛身追去。
燕姬聽到身后有人追她,回頭一看,只有一個少年,并無其他人,遂放下戒備,停下腳步,調(diào)侃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個小美人!”燕姬剛泡過冰泉水,劇烈奔跑后,小腹下早已燥熱,見到安璃唇紅齒白,相貌俊美,心中動了淫念。
安璃看到燕姬嘴角帶笑,心中一緊,偷偷在左掌心中藏了一針。燕姬雙足一點,沖到安璃面前,把劍往前送,安璃頭一偏躲過,反手一劍刺她腹部。燕姬等的就是這一刻,用手指蕩開劍鋒,同時指甲縫中撒出一些粉末。
安璃暗叫不好,用衣袖捂住口鼻已是來不及。只一瞬間,安璃便感到手腳無力,可意識還算清晰。看到欺身上前的燕姬,咬破舌尖,使出最后的一點力氣把左手的針往燕姬脖子下的穴道一扎,燕姬瞬間失去了知覺。
黑奴料理了那個護衛(wèi),趕來幫林汐等人,林汐這才發(fā)現(xiàn)燕姬和安璃都不見了。把剩下的人交給黑奴處理,自己和無痕朝叢林中尋去。林汐心中焦急,后悔沒看好安璃,一想到安璃可能遇到危險,腳下不由得加快步伐。
“林小姐,公子在這里!”無痕先尋到了安璃。
聽得無痕尋到安璃,林汐心中稍安,順著聲音方向疾步向前,卻見安璃躺在無痕懷中大驚。
“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傷哪了?”林汐焦急的詢問。
“不小心著了燕姬的道,中了毒,快找鶴執(zhí)言。”安璃全身沒力氣,意識卻還清晰,只是身下的燥熱越來越強烈,這讓他隱隱不安。
林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燕姬,狠狠的踢了一腳,讓無痕看好燕姬,自己俯身抱起安璃飛奔去找鶴執(zhí)言。
黑奴等人已經(jīng)制服了剩下的兩個護衛(wèi),見到林汐抱著安璃過來,也是吃了一驚。林汐來不及細說,招呼鶴執(zhí)言前來查看幫忙解毒。
鶴執(zhí)言把了把脈,搖了搖頭道:“這毒古怪,不知道是何毒。”
“黑奴,把燕姬抓過來!”林汐指著叢林道。
黑奴立刻會意,迅速的把燕姬抓了過來,拔了摁進燕姬泡過水的石坑里。燕姬被水一激,清醒過來。
“說!使了什么毒?”黑奴惡狠狠的問道。
燕姬醒過來看到自己帶的四個護衛(wèi)已經(jīng)全部躺在地上,自己一時大意也著了道被抓了,心中又驚又怕。要知道此刻她帶來的護衛(wèi)都是大內(nèi)高手,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中也能護她一時的周全,此刻全都被撂倒了,怕是遇到硬茬了。收了脾氣,陪著笑臉試探的問道:“各位娘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誰跟你有誤會!說,你把公子怎么了?”黑奴手上一用力,把燕姬的胳膊給卸了下來。
燕姬抱著胳膊呼痛,看到黑奴兇神惡煞的想要卸下她另一個胳膊時,再也不敢隱瞞,說道:“這位公子沒事,只是中了我特質(zhì)的□□,叫情酥!”
鶴執(zhí)言沖著林汐搖頭道:“情酥的解藥我一時間怕是制不出來。這藥要是硬忍怕傷了身子,以后不能生育。”
此時安璃面色潮紅,身體不停的扭動。林汐看著安璃越來越難受,直接向燕姬說道:“快拿解藥!”
“這個沒有解藥!”燕姬著急說道。
林汐給了黑奴一個眼神,黑奴手上用力,“咔嚓”一聲,燕姬的另一個胳膊被卸下來。
“真的...真的...沒有...解藥!”燕姬痛苦的叫道,“也...無需...解藥,男女交歡就能解!”
林汐知道黑奴的手段,審到這一步怕這情酥真是沒有解藥,問黑奴:“怎么辦?”
“幸好有你在,交給你了!”黑奴知道安璃喜歡林汐,這事順理成章,不二人選。
“啊...這樣不妥吧...”林汐有些手足無措。
“有什么不妥的!你喜歡公子,公子也喜歡你,你們兩早晚的事。難道要便宜那廝!”黑奴指著燕姬道。
“不是,就是我......”林汐還是猶猶豫豫的,自己是第一次,心中也有些膽怯。
黑奴知道要救安璃,林汐是唯一的人選。只是黑奴知道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由一侍教授這些,而林汐還是個處,怕是還不會,忍著笑道:“林小姐,你要是不會,我教你幾招!”
林汐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低著頭抱起安璃向一處大石后走去,找了一處柔軟的隱蔽處,放下安璃,又脫下自己的外袍墊在安璃身下,把手伸向安璃的腰間想要解衣服。
“林汐,不要!”安璃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按住林汐的手。
林汐湊到安璃耳邊問道:“你是不愿意?可只有這法子了。”林汐知道這時強要了安璃的清白是有些趁人之危,心中也覺著不妥。
“你別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安璃喜歡林汐,早晚是她的人,可突然要走到這一步,不免有些尷尬。
“你說過強忍會傷身,我不想你有事!”林汐移開安璃的手,繼續(xù)解衣帶。
待把兩人的衣服除盡,林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來了哦!”看到安璃微微點頭,林汐一下坐了上去,隨著劇痛兩人鏈接之處流出了鮮血。
此刻的安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翻身把林汐壓在身下,反客為主。兩人翻云覆雨,直到筋疲力盡。
安璃的情酥解去,慢慢恢復(fù)神智,看著林汐和自己身下一片狼籍,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羞紅了臉,直接拒絕了林汐幫忙。
林汐知道這是安璃最后的尊嚴,便穿戴好自己的衣服,說道:“安璃,我會負責(zé)的,回了京我就娶你!”
安璃看著身下林汐外袍的鮮血,心中百感交集,心里雖然喜歡林汐,還幻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的身子給她了。
眾人看到林汐出來,知道已經(jīng)解毒,只是有一些尷尬,不知道如何詢問。
黑奴趁這空也沒閑著,使出手段讓燕姬把事情一一交代了。據(jù)燕姬交代,她幕后的主子是端王,也就是當今圣上的三妹。那四人便是端王府里的二品侍衛(wèi)。至于使用四盅散的事也是供認不諱。只是燕姬只知道端王讓她使毒,她在四盅散的基礎(chǔ)上又加了一味盅,無聲無息的干掉了沈蓉和五千將士,具體什么陰謀,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端王與北燕攝政王有一個交易。
林汐覺得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要把燕姬偷偷帶回京,交給母親審問。黑奴也認同,這事牽連到了大梁皇室,不是藥王谷這種江湖門派能參合的。
于是稍作休整,兵分兩路。一路由黑奴和鶴執(zhí)言押著燕姬秘密回京,交給林維。另一路,林汐等人轉(zhuǎn)道金洲拜訪完名士再回京,以此避人耳目。安璃跟隨林汐一路,也算是妻唱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