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江敏真的大名, t大生物專業(yè)的學生如雷貫耳。格 格 黨網(wǎng)
    任勤勤剛入學就聽了一耳朵。知道這位學姐自幼就驚才絕艷,一路跳級。要不是江教授覺得她年紀太,多留了兩年, 她十四就去上大學了。
    江敏真如今是江教授門下最得意的高徒,衣缽的繼承人,甚至跟她舅舅姓。是外甥女, 等于是親女兒了。
    可眼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和普通同齡人沒啥區(qū)別, 一旦不再逗弄任勤勤了, 也是一臉笑嘻嘻,親切又活潑。
    江敏真同任勤勤一道吃了午飯,又提議帶她去實驗室轉轉。任勤勤巴不得, 搖著尾巴跟在了江師姐身后。
    “沈多多那人呀,還真難看到他對什么人這么上心?!苯粽嫘Φ? “郭二最替他這個寶貝師弟操心, 擔心他脾氣太臭, 將來討不到老婆?!?br/>
    沈鐸討不到老婆, 和我有什么關系?
    任勤勤臉頰微熱, 忽然想到了那位古典美人姐, 心想郭孝文操心過了。什么歪瓜劣棗都有人要,更何況沈鐸這么英俊多金呢。
    “舅舅也你聰明又好學, 教你很省心?!苯粽嬗?,“學我們這行, 要是不喜歡, 就覺得很苦很悶。要是喜歡, 也覺得實驗室里歡樂多。來——”
    他們到了實驗室,穿戴整齊。江敏真帶著任勤勤到處轉,介紹了幾位師兄師姐。
    每一位前輩聽到“任勤勤師妹”這個名號,都紛紛露出一股“久仰”的親切勁兒。
    江敏真為任勤勤解了惑。她指著房間對面一臺儀器“喏,那臺飛行時間質譜就是你哥哥捐的。我舅也是隨口一,畢竟是兩百來萬的東西呢。結果過了個周末,店家就送貨上門了?!?br/>
    任勤勤早知道沈鐸捐了??捎H眼看到,并且知道了價格,那心情可謂五味雜陳,難以一言道之。
    “師妹才大一,你家里就急著給學校捐儀器,可真是夠疼你的?!币晃慌謳熜譂M臉艷羨。
    “你也別有負擔?!苯粽姘涯菐熜謸苋ヒ贿?,“你哥用的是給我舅舅拜壽的借口。你看那一臺流式細胞儀,就是我叔叔送的生日禮物,也要百來萬呢?!?br/>
    “所以,能拜在師尊門下,真是吾等弟子畢生之幸呀!”胖師兄操著一口□□,一雙因熬夜寫報告而發(fā)青的眼圈,加上嘴周一圈胡渣,很像是熊貓成了精。
    “不能總是靠我舅舅出賣色相給咱們攢儀器呀?!苯粽嫘Φ?,一把攬住任勤勤的脖子,“現(xiàn)在我們有了師妹。只要你在我們手里,將來就可以慢慢地從沈鐸手里榨錢。儀器、數(shù)據(jù)庫、血清……我們想要的都會有!啊哈哈哈哈——”
    江敏真和一群師兄師姐們暢想著美好未來,集體發(fā)出桀桀的笑聲。
    任勤勤“……”
    打那以后,任勤勤在學校里多了個好朋友。
    江敏真大任勤勤三歲,又有常年海外留學,滿世界背包到處跑的經驗,不論學識還是眼界都比任勤勤要廣。
    任勤勤經常跟江敏真一塊兒打網(wǎng)球,聽她實驗室里的趣事。并且有一種“過了明路”的感覺,在江教授身邊跟前跑后地獻殷勤也更歡了。
    期中考試過后,t大的百年校慶日越來越近了。
    任勤勤加入的外聯(lián)部,在即將到來校慶中負責禮賓接待和拉贊助。
    百年校慶是t大本年度最盛大隆重的活動,t大桃李滿下,光是受邀的知名校友的名單就印了厚厚一本,更有許多社會名流也在受邀之粒這些工作都是需要外聯(lián)部協(xié)助學校老師完成。
    沈鐸對任勤勤的訓練終于派上了用場,讓她在一群大一新生中大放光芒。
    明明是個桃子面孔的姑娘,商務作風卻非常老練,好像已在職場里浸淫了很久。
    任勤勤做起事來有條不紊,邏輯分明。向上級反饋時,信息清晰明確,提完意見還會順便給出解決的建議。同贊助商打交道時,她甚至比帶隊的學長更加熟練圓滑。
    這時已接近期末,不少成員忙著復習,對交到手頭的任務推三阻四。只有任勤勤人如其名,不論什么活兒交到她手里,她都會完成得又快又漂亮。
    “我們部里得了勤勤,就像得了一個大寶貝!”部里聚餐的時候,學長們對任勤勤贊不絕口。
    “你是想著以后可以把活兒都推給學妹,自己能偷懶了,對吧?”
    “勤勤呀,”一位師姐笑盈盈地問,“你也是從c市考過來的吧?聽趙書雅和你是高中同學,你們倆在學校里還不對付。是怎么回事?”
    趙書雅這名字一響起,餐桌上的學長學姐們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耳朵豎了起來。
    也不怪他們熱衷于八卦,而是趙書雅這段時間在學生會里可謂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制造了無數(shù)下飯的八卦,儼然是當季紅人。
    任勤勤當初沒估計錯,趙書雅不是個肯安分的人。她一進文藝部,就亮出野心和與生俱來的宅斗本事,拳打腳踢往上爬。
    趙書雅和文藝部學姐們如何斗得昏地暗、飛沙走石的,任勤勤并沒親臨,只聽馮燕妮時不時轉播,覺得那戰(zhàn)況就像一出低配版的甄嬛傳。
    總之,短短一兩個月,趙同學就干掉了排在她前面的好幾位學姐,勇奪了t大建校一百周年慶祝儀式女主持人一職!
    “趙書雅先和學姐們混熟。她出手又大方,又會裝模作樣,那些學姐們都沒防她。沒想她借此勾搭上了一個學姐的男朋友,對方是組織部的干事。然后她就把王學姐從女主持饒位子上擠走了。那個干事前陣子也和女朋友分了手。學姐們抱成團,把趙書雅恨透了?!?br/>
    “可是選女主持人,是幾個候選人同臺競藝,投票選舉的呀?!比吻谇?,“光勾搭一個干事恐怕不夠吧?!?br/>
    估計,勾搭干事是真的,憑本事被選為女主持人也是真的。但是王學姐心里不服氣,也沒少抹黑趙書雅。
    任勤勤并不想和趙書雅扯上太深的關系,輕描淡寫道“我是插班生,只和她一起念了高三而已。那時候不懂事,因為一點事起了口角,吵了幾句。現(xiàn)在想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br/>
    “肯定是趙書雅的不對!”那學姐當即斷案,一口咬死,“她果真一直都是個不安分的……”
    看著在場還有男生,學姐把不雅的詞咽了回去。
    “我們班上有你們高中的人,在學校的時候,趙書雅就沒少興風作浪。男生為她打架都鬧過幾次呢?!?br/>
    “我聽的是。她想追的校園男神結果喜歡勤勤,于是她去找勤勤麻煩,被你打了一耳光?”
    “勤勤居然還有這樣的戰(zhàn)績?真不愧是我們外聯(lián)部的新生代女將!”
    “聽趙書雅家很窮的,后來找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你見過嗎?”
    好好的聚餐,成了一群前輩圍著任勤勤追問趙書雅的八卦,搞得任勤勤不勝其煩。
    “我和趙書雅真是八字不對?!鄙⒒锖?,任勤勤朝馮燕妮好一陣,“趙書雅這事,咱們別摻和的好?!?br/>
    “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和一只狐貍精扯上關系有什么好處?”馮燕妮撇嘴。
    “講心里話,我是佩服她這個本事的?!比吻谇冢拔乙灿羞@野心,但是我使不出她那手段?!?br/>
    “有她那樣吃相的人是少數(shù),所以她才能出頭呀?!瘪T燕妮冷笑,“聽她為了上位,和好幾個學長勾勾搭搭玩曖昧,人家女朋友氣得要死。你別,我覺得她還是那個老樣子,行事太張揚。大學可不同高中,她遲早會被收拾的。我們等著看熱鬧就好。”
    任勤勤忍不住對沈鐸“這樣辛苦,也不過就是爭個學校的主持人,又不是上春晚,真是殺雞用牛刀,至于嗎?”
    沈鐸道“無利不起早。每個人拿到的資源都不同。你不在乎的,也許對她來是至寶?!?br/>
    “到底多寶貴的東西,需要用這種手段來競爭嗎?”
    任勤勤也知道,其實有些女生和趙書雅相似,會利用女性生的優(yōu)勢,通過曲意奉承,通過柔情諂媚,繞過競爭來達到目的。
    就連任勤勤也承認,自己有時候讓男生幫忙拿重物,也會對他們笑得格外甜幾分。
    可趙書雅能力并不差。她不覺得做到這一步很掉價嗎?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她又何必這么不擇手段?
    “慣性。”沈鐸對此是這么看的,“一個人,如果在過去就通過這樣的捷徑達到了目的,她嘗到了甜頭,肯定會再做。這是人類投機取巧的惰性?!?br/>
    任勤勤又想起了郵輪上的那個紅衣女郎,醉醺醺地同她,文憑有什么用。
    可人能一輩子都有捷徑可走嗎?當捷徑走完的時候,那女郎會不會懷念自己沒有讀下來的文憑?
    學校制作了一批精美的校慶邀請卡,隨著紀念品裝在禮盒里,將送給受邀的貴賓。
    任勤勤負責把這些禮盒付郵。
    “富龍金融,江東科技……咦?鯤鵬?”任勤勤逐一對照著郵件地址,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名字。
    有沈鐸的大方捐贈在前,學校邀請他前來參加慶典,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受邀的大公司和名人還真多。”任勤勤感嘆,“他們都會來嗎?”
    學長“一百周年的校慶呢,省衛(wèi)視,央視都會來采訪。我覺得他們都會來?!?br/>
    任勤勤突然明白趙書雅不擇手段都要爭奪女主持人這個位子。
    那一日,她將出現(xiàn)在多少社會名流的面前。
    趙書雅必然會以最美麗動饒形象出場,甚至還會盡量和那些嘉賓接觸、攀談。只要結識幾位精英名流們,哪怕只是留下一點印象,對她都有很大的好處。
    大學并不是象牙塔呀。任勤勤由衷感嘆。
    “鯤鵬”收到了邀請函,很快給出了反饋,董事長沈鐸先生公務繁忙,總經理助理唐璇女士將會代表上司出席校慶活動。
    任勤勤曾差一點就發(fā)微信問沈鐸是否會來,可略一斟酌,把輸入了一半的文字刪掉了。
    沈鐸如果有興致,她不問,他也會來。如果真沒空,問了也只能得一個失望的回答。
    再,校慶過后就是期末考試。她很快就能回家,再見到沈鐸了。
    宜園應該還和過去一樣,靜謐清幽,湖水輕輕拍岸,榕樹的氣根垂如絲蹋
    那一棟潔白美麗的大屋里,沈鐸坐在書房的蒂凡尼燈下處理著公務,面容削瘦俊朗,神情專注。
    而她也能像過去那樣,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書寫作業(yè)。
    兩人很少交談,有時甚至會忽略對方的存在??商ь^的時候,那個人總在目光所及之處。
    校慶倒計時還有七八,籌備工作正緊鑼密鼓地進行鄭
    校園里處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又因色彩鮮紅,倒更像是要提前過春節(jié)的樣子。
    這一日,任勤勤跟學長們在體育場清點嘉賓坐席,碰到文藝部的人正在舞臺上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請假?”一個很好聽的男聲不悅道,“還有幾就該上臺了,她偏偏在這個時候請假?女主持人都不在,我一個人怎么彩排?”
    任勤勤聽到有人解釋“趙書雅她家里出零事,臨時回家一趟,會在校慶前趕回來的。你們之前也已經排練過很多次了,這個現(xiàn)場彩排,找個人替她念臺本就?!?br/>
    “要不把王琪芳找回來?”
    “讓她回來接替趙書雅,還只是來配合你念臺本?后者的話,以她那個脾氣,恐怕會把臺本砸你臉上呢。”
    兩個文藝部的成員在任勤勤身后聲嘀咕“趙書雅也是,拼了那么大勁兒爭奪到主持人,可是現(xiàn)場彩排又放人鴿子。她也太不把這場演出當回事了吧?”
    “別王琪芳,其他幾個能上場的女生都不肯來救場吧。誰樂意做趙書雅的替代品呀?”
    文藝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孩子,臨時配合男主持人念臺本。
    那女孩嗓音倒是好聽,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度緊張,竟然打起了嗝。
    短短一句話,這姑娘得哽兩三下才得完。別男主持人,臺下的人都聽得想喝一口水,順一順喉嚨。
    “不行!不行!”男主持人喊停,“念得亂七八糟的,我情緒沒法到位!”
    外聯(lián)部的學姐在一旁看熱鬧“你們文藝部怎么搞的,關鍵時刻竟然連個像樣的備胎都拿不出來?不就是照著本子念嗎?我們外聯(lián)部隨便拉一個人上去,都能念得像模像樣的?!?br/>
    那女孩接連遭受兩次爆擊,惱羞成怒“誰愛來誰來。趙書雅的爛攤子,我才不收拾!”
    罷,把臺本往男主持人手里一塞,氣呼呼地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之際,男主持人開了口“臺下那位同學……你愿意來試試嗎?”
    數(shù)道目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落在了任勤勤身上。
    所以瓜不能隨便吃。一不心,瓜皮就會落在自己頭上。
    任勤勤忙擺手“我不是文藝部的,也從來沒有做過主持人。”
    “只是陪我彩排罷了。”那男生的笑容真摯熱忱,“還剩最后一周的時間,我們也不能因為趙書雅缺席就不彩排了吧。你就當為了學校,辛苦一下?”
    這男生身材清瘦挺拔,外形非常好。不板著臉的時候,一身斯文的書卷氣,難怪被選為男主持人。
    “幫個忙唄?!睂W姐輕推了任勤勤一把,“反正現(xiàn)在我們沒什么活兒了,正好讓文藝部欠我們外聯(lián)部一個大人情?!?br/>
    任勤勤本著江湖救急的道義,在一片善意的笑聲中走上了舞臺,接過了話筒和臺本。
    或許是自己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在起作用,又或許是能地壓趙書雅一頭,任勤勤發(fā)揮得極好,連她自己都暗暗吃驚。
    一輪彩排順利結束。眾人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你要是真沒主持過,那肯定就是很有賦。”男主持人伸過手來,“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李皓然。皓白的皓。工商管理。你呢?”
    “任勤勤,生物工程。”任勤勤同李晧然握手。
    方才在臺下,這男生背著光,身影有幾分像徐明廷??涩F(xiàn)在站在聚光燈下,卻發(fā)現(xiàn)他和徐明廷相去甚遠。
    李晧然雖然氣質斯文,可他有一雙精光璀璨的眼睛。這雙眼睛深處,有火焰在燃燒。
    這是任勤勤不陌生的火焰。她望著男生,幾乎像看到了鏡子里自己。
    掩藏在表象下的,蓬勃的野心。
    任勤勤從男生身上感受到了一點同類的味道。
    卻又不太相同。
    大概對方是男生的緣故,社會非但不壓抑他們,反而鼓勵他們去追求、去爭奪。所以這男生的野心更加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李晧然,大三,工商管理系的男神之一。”馮燕妮向任勤勤匯報自己搜集到的情報,“他其實是組織部的骨干,但是從去年起就一直擔任學校文藝活動主持人——人嗓音又好聽嘛。他平時還做點網(wǎng)配呢。成績也好,參加比賽拿過獎。哦,還單身……”
    “讓我猜猜,”任勤勤,“他家境應該不太好?!?br/>
    “你怎么知道的?”馮燕妮稱奇,“他家是農村的,上頭有三個姐姐。他只在大一的時候申請貧困生補助,后面一直靠拿獎學金和打工賺生活費,還挺要面子的。總之,典型的鳳凰男吧?!?br/>
    馮燕妮放下手機,總結了一句“不如徐明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拿李晧然和徐明廷比有點不大公平吧?!比吻谇凇?br/>
    不過在她心里,也覺得李晧然眼里那一股昭昭野心,讓他遠不如悠然無爭的徐明廷。
    可話回來,徐明廷能做到“無爭”,也只因他什么都有了。現(xiàn)在他家道中落,他又是否還能保留那一份動饒純凈赤子心呢?
    來也巧,這兩個男生,一個明,一個皓。也不知道將來誰的光輝更加耀眼。
    任勤勤本以為主持任務是一次性的,沒想第二接到了李晧然的電話。
    “趙書雅還沒回來,我們接下來幾都有總排練,部里找不到比你更能配合我的人。”李晧然充滿歉意,“所以,如果不太耽擱你的時間的話,想請你繼續(xù)過來幫念臺本。”
    任勤勤就不信t大堂堂一座985高校,云集了全國頂尖學子,幾萬學生里就找不出個能把臺本念通順的女學生。
    “就麻煩你這三四?!崩顣壢粦┣?,“是我比較挑剔搭檔,也給同學們帶來很多麻煩。等校慶結束,我請你吃大餐。”
    任勤勤倒不稀罕一兩頓飯。但是李晧然這人有其長處,還是值得結交的。沒準將來還需要他幫忙,這時賣對方一個人情到不失是個好辦法。
    于是,任勤勤每日從晚自習里抽出一個時,參加文藝部的彩排。
    念臺本也不是什么技術活兒,更不需要現(xiàn)場發(fā)揮臨機應變。任勤勤很快就做熟了,聲情并茂,流暢自如,贏得文藝部眾饒五星好評。
    “你這樣的人才,當初怎么進了外聯(lián)部?”休息的時候,李晧然問,“有沒有考慮來我們組織部發(fā)展一下?”
    “我挺喜歡外聯(lián)部的呀?!比吻谇谛Φ?,“先把部里的工作做好,再想其他吧。我也不是好高騖遠的人?!?br/>
    李晧然笑了笑,同任勤勤分享著一袋薯片。
    李晧然并不是機緣巧合下才請任勤勤上來念臺本的。
    那一日,任勤勤和學長們一走進大禮堂,李晧然就注意到了這個秀麗靈慧的女孩兒。
    李晧然雖然家里窮,可因為形象氣質好,在高端男裝店打工,受過專業(yè)培訓,對各大奢侈品都有研究。
    任勤勤穿著一件駝色的寶姿開司米大衣,隨意往地上一坐,姿態(tài)不出地大方。腳上一雙黑色紅底方根靴,是正宗的christian loubout。一個loe大斜跨包丟在腳邊,里面塞滿課本和資料,也不在乎把包擠變了型。
    這個女孩對奢侈品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同趙書雅那種輕浮的炫耀截然不同。
    只有自幼生活富足優(yōu)渥,把奢侈品當作日用品的人,才能做到這么瀟灑吧?
    李晧然一早就打聽過,這任勤勤家庭背景深不可測,好像家里是跨國集團公司,父親早逝,上頭只有個大哥。
    漂亮、單純,又靈慧有才氣的白富美,落在李晧然眼里,就是一枚仙氣繚繞的人參果。如果能順利把這枚果子吞下肚,就能原地跨階層飛升,少奮斗二三十年還不止。
    就在李皓然斟酌著怎么和任勤勤進一步套近乎的時候,許久沒露面的趙書雅現(xià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