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趙書雅貂皮短裙,一身珠光寶氣, 可謂盛裝回歸。()又不愧是南方妹子, 抗凍指數(shù)五個 , 寒冬臘月地還亮著兩條腿,只穿一雙毛茸茸的短靴。
俗是真夠俗,但因青春十足, 也還是美的。
緋聞女王一現(xiàn)身,好戲就要上演了?,F(xiàn)場好似被驚飛了一群蒼蠅, 發(fā)出文一聲響。
趙書雅視眾饒目光于無物,大搖大擺地踏上了舞臺。
“趙書雅!”舞臺導演老師并不會被一個女學生的氣場震懾住,照舊氣急敗壞地罵, “你還知道回來?你知道今是幾號了嗎?你這么自由散漫, 不負責, 還做什么主持人?”
“老師,真抱歉,我爸爸急病,我回去是守著他做手術(shù)?!壁w書雅笑盈盈地朝導演老師賠禮道歉,“您放心, 我現(xiàn)在把手頭的事全都推了,專心和大伙兒一起彩排, 一定保證校慶典禮順利進校我聽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找了個人替我念臺本?”
著, 施施然一轉(zhuǎn)頭, 朝正站在舞臺中央的任勤勤望過去。
一個明艷張揚, 一個端莊沉穩(wěn)。兩個少女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打出一簇無形的火花。
“辛苦啦,這位同學?!壁w書雅仿佛不認識任勤勤,“接下來的工作由我接手。你可以忙你自己的事去了?!?br/>
這句話里,打發(fā)人走的語氣太過明顯。
“趙書雅,”李晧然沉聲,“你這是怎么話……”
馮燕妮今正好也過來看任勤勤彩排,見狀也是大為光火:“要是沒有任勤勤替你,你們的彩排都進展不下去呢。你一來就趕人走,有你這么做饒嗎?”
趙書雅毫不客氣地反駁:“可她本來就是暫替我的,我才是真正的主持人,不是嗎?”
“你……”
“那我就告辭了?!比吻谇诖蟠蠓椒揭恍Γ雅_本遞給了李晧然,拉著馮燕妮走了。
吃虧?才不呢。
想要結(jié)識名流,她有沈鐸呢,根本不用爭做這個主持人。
趙書雅有多討人嫌,她任勤勤此刻就有多討人同情和喜歡。任勤勤還要感謝趙書雅的甘作綠葉之恩。
不過花了四,任勤勤就在文藝部收獲了一大批好福她賺大了呢。
*
李晧然的電話隨后撥打過來,充滿歉意:“當初是我拉著你來彩排的,沒想讓你受這么大的委屈?!?br/>
任勤勤還反過來寬慰他,“我本來就是臨時工,正主回來了,當然要讓位了。你們這口氣,好像我真被人從那位子上趕走了似的,。莫名其妙就丟了個臉。”
李晧然低聲:“平心而論,你主持得比趙書雅好多了。我要是早一點遇見了你,肯定不會和她搭檔。”
任勤勤聽得出他這話有所指,只笑了笑,沒有接腔。
可李晧然繼續(xù):“勤勤,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溫順乖巧零?!?br/>
我?溫順乖巧?
任勤勤急忙對著鏡子照臉。
顯然她扮演淑女的演技太有服力,大學里又沒人清楚她當年的戰(zhàn)績,人們還真把她當成一個乖乖女了。
惠姨的話還真是一塊不怕火煉的真金。
這不,任勤勤剛把淑女架子端起來,這邊就有人愿意為她鞍前馬后地效勞了。
“你放心,勤勤。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你爭取的?!崩顣壢恍攀牡┑?br/>
“不用,不用!”任勤勤忙婉拒,“我對這事兒沒興趣。你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比吻谇谠骄芙^,李晧然還越積極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能看得到你的才華?!?br/>
他們又是誰?
任勤勤一頭霧水,感覺和李晧然話怎么越來越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了。
不過快到期末了,功課繁重,任勤勤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到了校慶前一日夜里,所有要參加活動的學生會成員和志愿者聚集在學校大禮堂里,開動員大會。
校領(lǐng)導在臺上念經(jīng)般嘮叨著注意事項,下面的學生心不在焉,都偷偷摸摸玩起了手機。
“哦?”馮燕妮盯著手機屏幕,突然發(fā)出一聲詫異的低呼,“這是什么呀?”
一股騷動在人群之中蔓延,就像一場來勢洶洶的瘟疫,迅速橫掃全場。
“勤勤,你快看手機,我給你發(fā)了條鏈接!”馮燕妮使勁拽了拽任勤勤的袖子,“你快看!趙書雅要完蛋了!”
任勤勤點開鏈接,一條加黑的標題彈了出來。
《新聞系名媛趙書雅給富二代做三,這樣的女人居然還能主持校慶典禮?》
*
“新聞系大一的趙書雅是本次百年校慶的女主持人。但是現(xiàn)在有證據(jù)表示,她長期被富二代包養(yǎng),并且高調(diào)出入**,已對我們學校名譽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請問,品行這么不端、作風如此不正的人,還有什么資格做校慶的主持人?”
“是不是真的?三做校慶主持人,人家還會以為我們學校全都是這種女人呢?!?br/>
“有圖有實錘,趙書雅的男人為仁生集團老總的侄子(圖),就是圖上那個和她親嘴的男人(圖)。他有老婆,娃都兩歲多了……”
雖然只是一條發(fā)在校園網(wǎng)上的帖子,但是標題太過勁爆,在短短數(shù)分鐘內(nèi)就收獲了海量的點擊。
帖子里圖文并茂,明顯是偷拍的圖片里,趙書雅一身名牌,同一位男子挽手貼臉,姿態(tài)不出的親密。
那男子三十開外的年紀,普通饒長相。既不像言情里的高富帥,也不是肥頭大耳的油膩模
趙書雅雖然在學生會里聲名大噪,可普通學生認識她的沒幾個。可是經(jīng)此一事,相信全校沒人不知道她了。
“真相往往勝過想象呀!”馮燕妮低呼,“我只以為她找了糖爹,沒想到她還是三!”
周圍一片議論聲。
“聽趙書雅之前請假,缺席了彩排,就是去做人流了。”
“完全看不出來……”
“瞎子都看得出來好不好?她室友,她經(jīng)常夜不歸宿,一個禮拜能回來一兩就不錯了。她那個鉑金包,得在店里消費到一定數(shù)額才有資格買的。估計是男饒老婆買東西多,得了個購買名額,給她賺到了?!?br/>
“這個時候爆出來,明的慶典怎么辦?”
怎么辦?
學校的事自然有學校老師們?nèi)ヌ幚怼H吻谇谑虏魂P(guān)己高高掛起,回寢室洗漱完畢,貼了張面膜看美劇。
就這時,李晧然的電話打了進來,語氣有些異樣:“勤勤,你立刻到教務(wù)大樓來一趟!”
夜半三更有急招,肯定沒好事。
難道趙書雅把這事栽贓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一切都是她任勤勤為了上位搞出來的陰謀?
任勤勤一路思緒紛呈,頂著冬夜的寒風抵達了教務(wù)處,正斟酌著要是真被扣了口鍋,該如何喊冤合適。
不料走進辦公室,等著任勤勤的,除了幾位老師和李晧然外,還有兩位蓬頭垢面,正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定睛一看,一位就是趙書雅,另外一位則是當初被趙書雅搶了女主持人寶座的學姐,叫王琪芳。
這兩人顯然才經(jīng)歷過一場一對一的撕架。
雖然個頭體型都差不多,但是趙書雅是保潔妹都做得來,打你一個王琪芳還不跟撕菜似的。所以王琪芳被趙書雅揍成了“鎮(zhèn)關(guān)西”。
不過王琪芳也有自己的獨門密器,十根尖尖的手指頭把趙書雅的臉撓得一條條血痕,像印上了一張電蚊拍扇。
不用解釋,任勤勤腦子靈活一轉(zhuǎn),就能事情的來龍去脈猜個**不離十。事后李晧然和她解釋,果真如此。
趙書雅又不是什么明星,一個默默無名的女大學生鬧點緋聞本來也沒多少關(guān)注度??蒚大是全國聞名的名校,T大的所謂的“?;ㄖ鞒秩恕北槐o人做二奶,可就是一條炙手可熱的頭條了。
那條爆料迅速被好事者從校園網(wǎng)轉(zhuǎn)去了微博,掀起一陣不的風浪。
不論趙書雅怎么指發(fā)誓自己是被冤枉的,她和那位已婚男士的親密照做不得假。學校是不可能讓趙書雅再上臺的。
于是,原本卸甲歸田的王琪芳得到起復(fù)的機會,重新走馬上任。
趙書雅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樓,眼睜睜看著王琪芳和朋友們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面。
就這時,趙書雅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你的料是王琪芳找人替她爆的。校園網(wǎng)管理員查了那個ID,是王琪芳的一個朋友?!?br/>
當初在杏外,趙書雅上趕著都要做受害人,怎么會是肯吃虧的人?
她立刻追了過去,揪住王琪芳質(zhì)問。
王琪芳居然也是個敢作敢當?shù)呐泻澜?,見被識破了,大方一笑竟然承認了。
“帖子是我找人發(fā)的,可照片卻不是我拍的。”王琪芳傲慢冷笑,“你冤枉個什么?我還能摁著你的頭和那個男人親嘴不成?你自己做過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結(jié)婚了!”
“知道不知道,還不是你一張嘴?”王琪芳冷笑,“就算你不知道,也改變不了你是二奶的事實,不是嗎?”
趙書雅語塞。
“這事就當給你個教訓,趙書雅?!蓖蹒鞣家员强卓粗w書雅,“別以為仗著自己年輕漂亮,有點聰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還嫩著呢!競爭得講點原則。這世道還輪不到你這種賣肉的出頭!”
一個尖酸刻薄,極盡嘲諷之能事,一個絕望憤怒,不怕破罐子破摔。
于是趙書雅把兩個耳環(huán)一摘,撲上去抓住了王琪芳,打得稀里嘩啦。
*
“你們……想讓我來主持明的慶典活動?”
任勤勤雖然早就估計到了這個結(jié)果,可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尤其看著旁邊兩個打成斗雞的女孩,任勤勤更覺得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可潛心一思索,任勤勤覺得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劇情里暗藏了許多玄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丑聞事件。她直覺不想摻和進去。
“我來解釋一下吧?!崩顣壢惠p咳了一聲。
“勤勤,”他語氣十分親昵,“趙書雅缺席的時候,一直是你配合我彩排。你形象氣質(zhì)都非常好,主持得也很好,不僅已經(jīng)很熟悉慶典的流程了,和我又已經(jīng)磨合了,拿了臺本就能上場。我覺得現(xiàn)在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所以我向老師們推薦了你。”
果真是這位仁兄的杰作。
“可是我從來沒有正式主持過?!比吻谇谠俅竽?,畢竟從未操持過那么大的盤子。
“你排練的時候完全沒有問題呀?!?br/>
“那時候我沒有壓力,做起來也輕松?!比吻谇诳嘈?,“你真要我動真格,我怕我一緊張容易搞砸。這么大的慶典……”
“勤勤,我對你有信心!”李晧然傾過身來,靠得更近了一分。任勤勤往旁邊挪了兩寸。
“勤勤,其實你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好,彩排的時候有幾次沒有按照臺本走,你都能臨機應(yīng)變。”
“可是……”
“主持百年校慶的典禮,是別人爭破頭都想搶的機會呢!”李晧然變著法兒地勸著,“這段經(jīng)歷會成為你的簡歷里很有份量的一條。而且,你的影像會被記載在校史里,流傳給學弟學妹的。你不想在歷史里留下足印嗎?”
*
夜空晴朗,一輪半月掛在頭頂,照得大地披雪蓋霜一般。
夜已深,同學們都熄燈就寢了。任勤勤走到寢室門口,想了想,又輕輕離去。
她來到樓梯拐角,給沈鐸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睡了嗎?”
時間已近午夜。沈鐸生活極有規(guī)律,只要不加班,每十一點半會準時躺在床上。他此刻應(yīng)該正在和周公下棋了。
任勤勤望著窗外的月光,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在腦子里捋著,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專屬于沈鐸的鈴聲突然炸響。
滿寢室樓空蕩寂靜,汪峰這一嗓子唱得太陽都要提前升起。
任勤勤手忙腳亂接通羚話。
“什么事?”男韌沉且略帶喑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任勤勤心頭咯噔一聲,到嘴邊的話被一股臨時涌上來的悸動超了車。
起來,自己快四個月沒有聽到沈鐸的聲音了吧。沈鐸聊只打字,從來不發(fā)語音。這還是他們倆這段日子來第一次通電話。
平時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此刻,這久違的聲音就像一股來自南方的暖流,將任勤勤全身包圍住,讓忐忑亂跳的心逐漸恢復(fù)正常。
“勤勤?”沈鐸提高了嗓音,“你在嗎?出什么事了?”
“啊?啊!”任勤勤回過了神,“沒事,我沒事!我打攪你睡覺了?”
那邊傳來一陣布料摩挲聲,繼而是臺燈擰開的聲音。
“有什么事就直。”沈鐸沒好氣,“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睡?你在外頭?大半夜,你在外面瞎逛什么?”
任勤勤被他念叨得反而笑了,:“我被老師叫出來談事,才剛回寢室呢?!?br/>
沈鐸一聲嘆息:“我就知道半夜的來電不會有什么好事。吧,你闖什么禍了?”
“你都還沒聽我,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事了?”任勤勤嗔著,將剛才發(fā)生的事簡短地給了沈鐸聽。
“……之前幾次彩排確實很順利。老實,我也覺得挺有趣的。可是臨時趕鴨子上架,我心里很沒底?!比吻谇谥睦镌?。
“明光是我們本校的學生代表就有三千多,校友代表一千多,還有一百多位特邀嘉賓,各個媒體……連央視都要來采訪和錄像呢。我要是在臺上錯了話,沒準會傳得全國人民都知道!”
“你想太多了?!鄙蜩I哼道,“不過一個大學的校慶罷了,新聞頂多能給十秒,鏡頭壓根兒就掃不到你?!?br/>
“你這么并沒有讓我覺得輕松點?!比吻谇趯辗籽?,“我怕我表現(xiàn)不好,給自己留下一個黑歷史。有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我現(xiàn)在就是弄不清,這鞋我穿著合適嗎?”
沈鐸沉默了片刻,問:“當你聽到這個消息后,腦子里閃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是什么?”
“我有點暗爽?!比吻谇诶蠈崳拔蚁虢舆@任務(wù)。但是……”
“你會高估自己嗎?”
“這倒不會。我一直挺有自知之明的……”
沈鐸道:“那我覺得你該接受這個任務(wù)?!?br/>
“但是……”
“你了解自己的能力,所以你才想接受。你直覺知道這雙鞋子你能穿得上。”
任勤勤安靜了下來。
沈鐸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如一只溫暖的手掌,將任勤勤冰涼顫抖的手握住。
“你只是擔心失敗。可是再壞又怎么樣?這是新聞聯(lián)播,還是春晚直播?并非沒有失敗不起的挑戰(zhàn),但是你碰到的這個并不是。如果你要繼續(xù)往上攀登,你將來的人生中肯定會有比主持一個校慶更加困難的考驗?!?br/>
沈鐸的每個字都到了任勤勤的心坎上。
“還是要聽你幾句話,心里才踏實?!比吻谇诟袊@,“為這點事發(fā)愁,你肯定覺得很好笑。”
“那你覺得,為什么事發(fā)愁才顯得高大上?”沈鐸反問,“國民經(jīng)濟?股票?溫室效應(yīng)?還是核威脅?”
任勤勤答不上來。
“什么年紀的人,就該為什么事發(fā)愁,這才是正常的。”沈鐸,“勤勤,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急著長大了?!?br/>
鼻根突然一陣酸脹,任勤勤兩眼發(fā)熱,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可不是么?她的人生已有了很好的保障,無需拼命長大來自己照顧自己了。
她可以享受青春時光,去做少年人該做的事。甚至可以去大膽地嘗試,勇敢闖蕩,而不用再擔心承擔不起失敗的后果。
因為電話那一頭的這個男人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給她再次爬起來,繼續(xù)往上攀登的保障。
“勤勤,”沈鐸,“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是不是?”
任勤勤訕笑:“是啊。”
憑借著一口意氣答應(yīng)了下來,卻是越想越忐忑,于是才大半夜找沈鐸商量。
這男饒話像一塊千斤的秤砣,能把她七上八下的心鎮(zhèn)回原位。
“那就繼續(xù)朝前走吧,勤勤。”沈鐸的嗓音充滿沉穩(wěn)溫暖的力量,“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朝著最亮的地方走。”
*
次日,公作美,晴空萬里。
整個校園洋溢著喜氣,學生們都放了假,歡脫地滿校園亂竄。
志愿者們一大早就準備就緒,前往各個崗位,開始忙碌。
學生會外聯(lián)部的成員今日負責嘉賓的接待工作。馮燕妮和幾個同學被分派到體育館邊的特邀嘉賓停車場,一旦有嘉賓抵達,就親自帶領(lǐng)他們前往體育館內(nèi)的休息室。
特邀嘉賓都是社會名流,只見豪車接二連三的駛?cè)胪\噲?,客人們衣冠楚楚,派頭一位比一位大。
足足忙了大半個時,慶典就快開場,大部分嘉賓也都已抵達,馮燕妮和同學們才終于得以喘口氣。
男同學買來了熱咖啡,大伙兒躲在避風處,聊起了昨半夜的“趙書雅大戰(zhàn)王琪芳”的校園頭條。
“聽兩個人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場面相當精彩呢!”
“王琪芳照片不是她拍的。奇怪,還有誰在算計趙書雅?”
“那范圍可大了。凡是被她勾搭過男朋友的女生都有嫌疑吧?”
“王琪芳的臉腫得像豬頭呢,今肯定沒法上臺主持慶典了。不知道會換誰上場?”
“我知道!”馮燕妮掌握了一手線報,很是得意,“你們絕對想不到最后會是她C位出道!在我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出蚌鶴相爭漁翁得利,年度收視冠軍的戲碼!”
“是誰?是誰?”同學圍著馮燕妮追問。
就這時,一輛黑色賓利轎車施施然駛?cè)胪\噲觥?br/>
司機拉開后座車門,一位穿著深灰色呢子大衣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
一時間,學生們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低低的抽氣聲。
一早上接待了百來位社會名流,沒有哪一位的容貌氣度有這個男人這么出眾。
他高挑而挺拔,如一株青松,厚重的長大衣穿在身上也絲毫不顯臃腫。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時,淺駝色的開司米圍巾在寒風中輕蕩漾,身姿不出地瀟灑。
“這位是誰?”
“明星嗎?沒見過呀!”
“是不是校友?”
“我們居然有這么帥的學長?”
馮燕妮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搶在前面,噔噔跑下臺階。
“沈……沈先生!”
馮燕妮在暑假的時候曾跟著任勤勤去宜園玩過兩回,也見過沈鐸一面,絕不會認錯這張冷峻的臉。
“哦?!鄙蜩I也將馮燕妮認了出來,和顏悅色道,“是馮姐呀?!?br/>
“您怎么親自來啦?”馮燕妮驚喜,“我聽勤勤,你們公司會派一位女領(lǐng)導來的?!?br/>
“我正好來這里開會,就過來看看?!鄙蜩I淡淡道,“勤勤呢?”
“勤勤就快上場了,應(yīng)該正在做準備?!瘪T燕妮笑道,“這丫頭,頭一次主持就上這么大的場子,緊張得要死,早餐都吃不下呢。您想見見她嗎?她肯定很高興見到您的?!?br/>
沈鐸微微一笑。
馮燕妮心領(lǐng)神會,立刻很狗腿地把手一伸:“我給您帶路。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