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們前世是兄弟(4K字爆發(fā)求收藏)
    高順、張遼二人剛回到營帳便有軍士來請,說是衛(wèi)將軍有請。
    二人正各自忐忑,不知這年輕得過分的衛(wèi)將軍從何知道自己名號,也不知為何要將自己調(diào)入北軍。此時,他二人自然不知自己會是留名青史的絕世名將,甚至完全合乎《孫子兵法》的智信仁勇嚴五條的名將。
    二人心中各自琢磨,跟著軍士直向張凡的大帳而去。
    此時張凡也正思量,想起史書對二人的記載。
    史載:“高順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布知其忠,然不能用?!?br/>
    追隨呂布多年,高順本部人馬始終只有七百,然而這七百人馬卻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稱之為陷陣營。建安三年,呂布與劉備反目,高順統(tǒng)率大軍攻擊小沛的劉備軍,即使擁有關張的劉備軍,也擋不住“陷陣營“,高順占領小沛,反身又擊破由曹營頭號大將夏侯惇所率的曹操援軍,夏侯惇拔箭啖睛亦不能改變大敗的結局。
    雖然呂布未能大用高順,然而高順始終忠義如一,內(nèi)部叛亂時呂布立即馳馬入高順軍營,可見危機時刻高順最值得信任。呂布兵敗時,多方乞命,然而高順對于曹操的勸降沉默以對,坦然就義。
    郴江郴山有詩贊曰:才破關張十萬兵,又逐夏侯窮啖睛。
    人中呂布乞哀憐,無言懶對求賢心。
    如此忠、勇、智兼?zhèn)涞拿麑?,張凡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得到!
    再說張遼,曹魏五子良將之首,十幾歲便以勇武聞名邊郡,丁原聞其名而召為別駕,與呂布同列。一生追隨數(shù)主,但都是主將死亡才歸附他人。曹操評價張遼為:“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zhì)忠性一,守執(zhí)節(jié)義”。
    最令人蕩氣回腸的便是張遼合肥戰(zhàn)孫權,八百騎兵破十萬,趕得孫權只得憑借寶馬之力跳河逃命。當此之時,張遼之名可止吳中小兒夜哭。張遼年老重病之時,孫權還叮囑眾將:“張遼雖病,不可當也,慎之!”
    郴江郴山有詩贊曰:十六沙場十五兵,二十戎狄忌提名。
    至今合肥人人道,張遼威鎮(zhèn)逍遙津。
    這兩員大將,武力都不下于關張,有勇有謀幾乎沒有缺點,人品性格遠勝關張,張凡簡直想把心肝掏出來換其忠心。高順張遼,是張凡想在洛陽亂局安生的真正保障,張凡決定拋開顏面演場戲,至少要在名義上、表面上將二將收入麾下!
    張凡不斷地告訴自己,高順張遼就是自己的哥哥轉世,他們是自己前世的哥哥……
    張凡正在給自己洗腦,帳門掀開,高順張遼并肩而入??茨歉唔槪昙s二十五六,果然生得威嚴剛毅,進了將軍大帳也有一股不怒之威的氣質(zhì)。張遼雖然年僅二十,卻久經(jīng)邊郡殺伐,渾身銳氣正盛,令人不敢逼視。
    “參見衛(wèi)將軍!”二將單膝跪地,大禮參拜。
    “兩位將軍快快請起,快快請坐!”張凡眼中親情流露,跑下帥位欣喜地拉著二人,恍然覺得高順張遼就是自己的哥哥。
    “不知衛(wèi)將軍召末將等所為何事?”二人不好將手從張凡手中抽出,只好問道。
    張凡拉著高順張遼的手,滿眼真情地看著二人,臉上忽然現(xiàn)出悲色,眼中平空涌出淚來,撲通一聲直直跪倒在二人面前,哭拜道:“二位哥哥,請救小弟一命!”
    高順張遼大吃一驚。張凡再年幼,那也是天子親封將印在手的衛(wèi)將軍,地位比他們高了幾十級,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二將如何敢受張凡跪拜?
    高順張遼慌忙跪下,口稱萬死。
    高順道:“我等既入將軍麾下,自然聽命行事,將軍有何將令盡管吩咐!如此大禮,我等如何受之!”
    張遼血氣方剛,受了此大禮不由道:“既是將軍吩咐,便是刀上火海,我等也可走上一遭!”
    張凡哭聲不止,臉上卻還掛著淚水,道:“二位哥哥,你們可是滿腹疑惑,疑惑我如何知道你們的名號?疑惑我為什么要請陛下將你們調(diào)入北軍?”
    高順張遼看著張凡,等著他往下說。
    張凡抹了把眼淚,道:“此事若非親身經(jīng)歷,我也不信!三天前,我與淳于瓊比武,被他打成重傷。昨日午間小憩,忽有一神人持拂塵騎奎牛望空而來,往我頭上一指,一股神力注入我身上,我全身傷勢大好,還有了萬斤神力。那神人又道:‘我乃通天教祖,你本我座下丹童,如今天下大亂漢室將傾,群雄爭霸黎民受苦,特讓你轉世救助百姓積累功德。高順張遼二將是你哥哥轉世,助你平定天下,二人都有勇有謀,汝必與他二人結為兄弟,而后天下可定!’”
    高順張遼是何等樣的人,豈會信了這種鬼話,都看著張凡不說話,他們正在猜測張凡說這話的目的。
    “我知二位哥哥必定不信,事實上昨天之前我也對鬼神之事半信半疑?!睆埛蔡拐\道:“當下,我醒了過來,只覺得是一個怪夢,卻又無比真實。不僅傷勢大好,身上還有無窮力量。當是時,亂兵已經(jīng)殺入府中,滿府老少哭喊奔走,我按著通天教祖的指點,縱馬殺出府來,又殺入皇宮于亂兵中救了何苗,再入北軍擊點兵鼓奪了北軍兵權,當時北軍已為袁紹猛將淳于瓊所控制,然而淳于瓊竟一招被我重傷,再一招被我撕成兩半。然后我統(tǒng)北軍出征,于北邙山下尋了陛下,陛下封我為衛(wèi)將軍、征北將軍,安定鄉(xiāng)侯,再之后領軍來了這里?!?br/>
    “我這一夜經(jīng)歷,先是重傷難起,再是亂兵焚府,后又殺入皇宮,再救車騎將軍何苗,然后入北軍殺淳于瓊而奪了兵權,再統(tǒng)兵救了陛下而驟升衛(wèi)將軍之位,二位哥哥,這些經(jīng)歷二位哥哥隨便找人便可證實,若說無神人指點,你們覺得可能嗎?”張凡道。
    高順與張遼面面相覷,他們只是睡了一覺,人家已經(jīng)起起落落幾十回了,若說無神人相助,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是張凡那一身武藝,也是不可思議,京中若有能跟呂布持平的高手,如何會名聲不顯,如何會被淳于瓊重傷?如何在重傷兩天后又生撕了淳于瓊?這些事都是一查便可證實,不可能有假,這些奇跡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神助。
    可神怪之事,一向都是妖人惑眾之言,為將者素來不信。
    高順張遼二人仍是半信半疑,卻不像開始那樣純當笑話了。
    張遼道:“前世是什么?”
    張凡才想起這時前世今生之說并不流行,就把前世今生轉世重生之說解釋了一遍,末了又道:“神人怕兩位哥哥不信我的話,又傳了我不少奇異之事,還告訴我丁原近日必死!”
    “神人道丁原近日內(nèi)會死,可知死于何人之手?”高順道。
    張凡苦笑道:“此事我也問起,師傅道天數(shù)有定,不可泄漏天機。丁原老將軍忠勇愛人,我也欽佩,如有可能我也想救他一命,可惜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高順道:“若丁將軍近日內(nèi)果真死了,我二人便信了將軍之話!”
    張遼道:“正是!”
    張凡開口閉口都是哥哥,無論一舉一動都表現(xiàn)出弟弟對哥哥的真情,高順張遼也不知該不該信,不過卻再不是開始那種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了。張凡又道道:“兩位哥哥不必相疑,實際上神人還指點我不少世上沒有之事,丁原之死只是其中之一,久后兩位哥哥見了必不會懷疑神人之語!”
    張凡歡喜又忐忑地說道:“自從昨天我知道兩位哥哥在世,恨不得馬上飛過來拜見兩位哥哥,如今終于見面,我們?nèi)肆⒓唇Y拜為今生兄弟如何?若是兩位哥哥日后懷疑小弟的話,盡可棄小弟而去!”
    高順張遼二人不語。
    話已至此,就算張凡說得完全是假的,完全為了拉攏他們,人家堂堂衛(wèi)將軍,折節(jié)相交甚至不惜相歁結拜,又放言隨時可以離去,這不是國士之禮是什么?士為知己者死,人有對面之情,再不結拜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
    張凡這招強迫結拜是學自蔣介石,老蔣一向是把拜帖塞到你手里,你不結拜也不行!
    高順張遼沒有出言反對,張凡大喜,當下命軍士送來香燭,三人磕頭結拜,敘了年紀,高順二十六為大哥,張遼二十為二哥,張凡十九為小弟。張凡生得白,看起來年紀小,張遼長年征戰(zhàn),胡須如針滿面風霜看起來卻有二十四五。
    張凡大喜,張凡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他們就是自己前世的哥哥,親切之感油然而生,拉著高順張遼的手舍不得放開,他甚至覺得高順張遼前世真是自己的哥哥,歡喜無比道:“大哥二哥,日后兩位哥哥若發(fā)現(xiàn)我言語欺騙,盡可棄我而去!”
    高順的握了握張凡的手,道:“既為兄弟,豈有相棄之理!”
    張遼點頭道:“正是此言!”
    張凡更是歡喜,拉著兩人滿是老繭的手道:“大哥二哥說得不錯,咱們?nèi)值懿磺笸晖峦丈笸晖峦账?!小弟年輕識淺,這北軍還得兩位哥哥幫我?guī)е?。我想明日任命兩位哥哥為中郎將,大哥兼北軍步軍右校尉領五千兵馬,二哥統(tǒng)領騎軍,如何?”
    高順卻搖頭道:“不好!我二人初到,三弟乍登高位便提拔親善,恐怕諸軍不服!”
    張凡笑道:“既然大哥如此說,那就暫時不升,大哥任步軍右校尉領五千兵馬,二哥為越騎校尉,領本部兵馬加上越騎,如何?”
    張遼高順跪地道謝,張凡大笑道:“此地又沒有外人在場,兩位哥哥何必客氣。不過,我現(xiàn)在卻是一個親衛(wèi)也沒有,還得大哥二哥撥些忠勇可靠之士以為親衛(wèi)?!?br/>
    二人連忙答應第二天各撥三百勇士過來,以為中軍親衛(wèi)。
    三百陷陣營中的猛士,張凡忍不住眉開眼笑,當下拉著兩人在就在大帳之中談論些兵法武藝,又讓護衛(wèi)送來酒菜,三人邊吃邊談,高順只喝清水作陪。張凡一時談些后世言語直將二人驚為神人,一時又露出小孩的脾氣講些笑話,張遼高順只覺得這兄弟畢竟是少年公子還沒長大,都有些關愛,有時覺得張凡真是自己的弟弟。喝累了三人倒在行軍床上同榻而眠,感情慢慢深厚。
    張凡籠絡高順張遼之時,城中已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