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 ！
    第140章未入獄的獄友
    “那怎么辦？”許蕾固執(zhí)地反問道。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怎么辦呢。”媽媽盯著許蕾道。
    “問我，我不說了嗎，不動?！痹S蕾道。
    “不行！”媽媽不容妥協(xié)。
    “那你把二個城市搬到一起吧?！痹S蕾賭氣說道。
    “你這丫頭。媽媽還不是為你好?！眿寢屝能浟?。
    “媽——，沒事的，絕對沒事的，我都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本事讓他一直愛我?！痹S蕾說道。
    “隨你吧，反正從小你就不聽我的，你那壞蛋爸爸也縱著你。”媽媽眼睛望著別處，心酸地說道。
    “媽——，你最好……”許蕾大喜。
    “哼，到時候哭鼻子，你可不要怪我做媽媽的沒有阻止你?！眿寢尩皖^說道。
    “保證沒有哪一天，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怪你，要不我倆立字據(jù)。媽——，怎么樣？”許蕾偏著頭，調(diào)皮地看著媽媽。
    “行了，你給他泡杯茶去，我生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女兒算我倒霉?！眿寢屝αR道。
    “我最聽話了。媽——”許蕾又發(fā)出嗲聲。
    “又怎么啦？”媽媽抬頭望著調(diào)皮的女兒，雖然女兒這么大了，但在她心目中許蕾總是一個沒有長大，喜歡撒嬌，百乖百順的小孩。
    “我現(xiàn)在就去要他喊你媽，讓你多一個兒子，怎么樣，心里很美吧。不過，媽——”許蕾笑道。
    “怎么？”媽媽心情好了點。
    “您看起來太年輕了些，又這么漂亮，我怕他喊不出口?！痹S蕾調(diào)皮地笑道。
    “這丫頭，媽哪有你說的那么年輕。滾一邊去。”媽媽有點羞澀。
    “說好了哦?！痹S蕾端著茶高興地出了廚房。
    ……
    “你媽真的同意了？” 薛華鼎驚喜地問道。
    許蕾繼續(xù)沉浸在驚喜中，高興地點頭道：“真的同意了。等下你必須喊我媽媽為媽媽，好不？”
    “當(dāng)然，當(dāng)然?！?薛華鼎連忙說道。
    喊媽媽還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問題，當(dāng)梁燕從廚房端著菜出來的時候，薛華鼎就起身喊道：“媽，麻煩你了?！?br/>     梁燕已經(jīng)在心里接受了他，聽了以后也是很高興，笑容滿面地應(yīng)道：“媽不累，你坐?！睘榱搜陲椥睦镆稽c點的尷尬，她對在旁邊抿嘴笑的許蕾道，“你也坐下吃吧?！?br/>     “謝謝媽——”許蕾嗲聲十足。
    “這孩子……”梁燕微笑著進廚房端另一個菜去了。
    晚上睡覺許蕾也沒有跟上次一樣回母親房去睡，而是和薛華鼎住在了一起，倒讓薛華鼎有點點不好意思。
    “看你好假，心里只想這樣，還裝不好意思?！痹S蕾偎在薛華鼎懷里，抬起腦袋用手捏著他的下巴笑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我心里有點發(fā)虛。” 薛華鼎老實說道。
    “我不管，我就喜歡躺在你懷里?！痹S蕾道。
    “我也喜歡?！?br/>     二人悄悄地幸福地說笑著，一直談到很晚很晚。
    隔壁房間的媽媽也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說不清楚心里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只是慌慌的，興奮得難以入眠。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女兒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在自己懷里撒嬌的女兒了，要成家要離開自己了。
    第二天中午陪媽媽吃完中飯，得知許昆山已經(jīng)回家，二人就在商場再買了一點禮物一起來到了許昆山的家。
    看到他們二人，開朗的許昆山就大笑道：“哈哈，中午我一個人吃飯真沒有味道，晚上你小子陪我喝酒。沒問題吧？”
    薛華鼎笑著道：“沒問題。”
    許蕾忙說道：“我必須在場監(jiān)督。”
    許昆山嘆了口氣道：“那還有什么勁。既然還沒有結(jié)婚就不要要求那么嚴嘛?！?br/>     許蕾羞澀地說道：“爸，我是監(jiān)督你呢。他隨便喝多少都行?！?br/>     許昆山故意睜大眼睛，說道：“哦，這么外向的女兒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道。小子，你的福氣很不錯啊。”
    許蕾羞澀地說道：“媽媽已經(jīng)同意他喊媽媽了?！?br/>     “是嗎？剛才怎么就沒有喊我作爸爸？”許昆山笑問。
    薛華鼎連忙喊道：“爸爸！”
    許蕾笑問：“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問來的爸爸不稀罕。今天晚上陪我一醉方休，明天重新喊過，從明天開始你再監(jiān)督爸爸。”許昆山心情突然有一點郁悶，眼里竟然有點點淚花。
    許蕾善解人意地挽住爸爸道：“我今天隨便你們，你就別哭了，不就是一點酒嗎，你們想喝多少就是多少。我永遠是你的乖女兒，就算我結(jié)婚了我還是陪爸爸你。好了，好了，爸，我們來你這里作客，你應(yīng)該泡二杯茶來吧?！?br/>     許昆山連忙進了廚房，過了好一會才泡來了二杯茶，臉上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重新恢復(fù)了以前的本色。
    “爸，你和媽媽該和好了吧？”許蕾喝了一口茶問道。
    “還不是你媽不同意?！痹S昆山道。
    “你上門道個歉不就行了?！?br/>     “為什么總是我道歉，她都沒有道過一次歉，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她還不信。”許昆山大搖其頭。
    許蕾笑問：“你們私下交流了？”
    許昆山有點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說道：“是又怎么樣？”
    許蕾一躍而起，挽住爸爸道：“這才是我的好爸爸，男子漢大丈夫道個歉算什么，我等你們復(fù)合人都等老了。”
    “可她還總記得你奶奶說的話，那話又不是我說的，我總不能讓你奶奶向她道歉吧。你們女人就是心眼小。”許昆山哼了一下道。
    “那你這個男人就沒有錯？媽還是為了爭一口氣還不是為了你好。就你這態(tài)度，那你再等幾年吧?！痹S蕾嘟著道。
    “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公司生意好，女兒漂亮孝順，為什么……”許昆山有點委屈的味道。
    “跟我說有什么用，你去跟媽媽說啊。爸，要不要我給你出一個主意？”許蕾笑問。
    “又出什么主意？不要再出什么送花送零食的鬼主意了，那沒用。”似乎許昆山使用過不少許蕾出的點子。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好主意，現(xiàn)在我大了，給你出一個大人的主意?！?br/>     “說吧?！?br/>     “偷偷地躺在媽媽床上！”許蕾笑道。
    薛華鼎大吃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人。許昆山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女兒當(dāng)著外人的面出了這么一個主意，最開朗的他也有點掛不?。骸澳氵@臭丫頭片子，……，”說到這里他無奈地說道，“沒用，被她趕了幾次。有次差點被她砍了?！?br/>     “呵呵……，爸，你真牛，早試過了？”許蕾大樂。
    “笑，笑死你?！痹S昆山?jīng)]好氣地說道，一張老臉窘得不行。
    “爸——，哪有這么說女兒的。哼！”許蕾撒嬌道。然后又笑著道，“要不我哪天把媽媽灌醉了，再喊你過去？”
    薛華鼎越聽越驚訝：“這不是共謀犯罪嗎？”
    “萬一她……”許昆山有點猶豫，但更多的是心動。
    “我當(dāng)然會先勸她，把你最近做的豐功偉績給她吹一吹，讓她不反感了再實施那一步。如果效果好也許不要那么做。爸，你說呢？”
    “她鐵板一塊，能行嗎？”
    “有可能。反正你等了這么多年也等了，不在乎一時，對不？到時候我給你信息?！?br/>     “好！”
    “不過嘛，你得給我好處……”許蕾滿臉都是笑意，很得意又很狡猾。
    “我就感到奇怪，今天你怎么這么好。說吧？只要爸能做到?jīng)Q不猶豫?！痹S昆山明知中計也沒有后退。
    “爸——，這又是你的不對了，我什么時候不對你好了？”
    “那是，那是，一直好。”
    “今天晚上你們只許喝一瓶?！痹S蕾的話讓薛華鼎又是一驚，二人一瓶那也是每人半斤啊，我喝一瓶啤酒可以，喝半斤白酒那還不要我的命？
    “不行，換別的。”許昆山一口回絕，這讓薛華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來自己這位泰山大人有幾斤的量。
    “就這個。”許蕾不讓。
    “難得放開一次，開始你不答應(yīng)了嗎？”許昆山有點哀求的味道。
    “你不知道，你酗酒也是媽媽對你不滿的一個原因？”
    “我們一人一瓶，可以不？”許昆山退讓。
    “好吧，你一瓶。我跟華鼎二人一瓶。”許蕾也退讓了。
    “好，一言為定?！?br/>     “一言為定，我現(xiàn)在去買菜，你們二人在這里等我?！痹S蕾道。
    等許蕾出門后，許昆山用惡狼看羔羊的眼光看著薛華鼎道：“小子，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讓我女兒這么看重你？”
    薛華鼎抬頭笑了笑，沒有回答，心里想：這老頭的態(tài)度變化也太快了吧，在她面前象綿羊，在自己面前就象惡狼。
    “你現(xiàn)在升了官沒有？這么好的生意不做，去當(dāng)什么小職員?！痹S昆山大馬金刀地坐在薛華鼎的前面。
    “還是股長?！?薛華鼎回答道，“呵呵，你現(xiàn)在不幫我賺錢嗎？”
    “哦，那還是升了嘛。上次開局的時候你還什么都不是。其實你要調(diào)到我們這邊來，一樣可以升官。怎么樣？”許昆山問道。
    “我不想離開那里，再說還有我爸爸媽媽呢，他們不愿意離開家鄉(xiāng)?！?br/>     “算了，不說這個。你什么時候升的小股長？”
    “元旦前幾天?！毖θA鼎道。
    “這是好事，蕾蕾怎么就沒在我耳邊吹呢？你不知道，你會單獨開局的事我被她說煩了?！痹S昆山笑問。
    “比她差遠了，我估計她不好意思說?！毖θA鼎笑道。
    “哈哈，有可能。這丫頭虛榮心不小，她只跟別人說有男朋友，說男朋友有本事，就是不說你的工作單位和職位?！?br/>     “呵呵?！?br/>     “你知道我們公司的情況不？”
    “不知道?！毖θA鼎搖頭。
    “你這股東也夠窩囊的，看不看帳務(wù)，抽個時間到公司去一下？”
    “那東西我也看不懂，你跟我說說吧?！毖θA鼎道。
    “小子，你這口氣好象你是董事長似的?，F(xiàn)在生意馬馬虎虎，投資基本收回，整個公司價值大約有三千多萬，帳上流動資金有一千多萬?，F(xiàn)在正在做舊交換機生意，第一批貨銷路不錯，第二批貨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會進關(guān)。”許昆山表面上生氣，但還是撿主要的說了。
    “哦，不是走私吧？”薛華鼎有點擔(dān)心地問。
    “第一批是那樣的。從這批起就不會了，為了說服他們也為了讓他們墊付購買資金，我又給了那幾個家伙三個百分點的股份，你現(xiàn)在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一個整數(shù)好記一點，我也就沒有問蕾蕾，明天你就把那文件給簽了?！痹S昆山大包大攬的說道，虧他還說出了一個整數(shù)好記的理由。
    “行。只要正規(guī)的就好?！?薛華鼎點頭道。
    “你啊，膽子跟娘們一樣，看著銀子白白地流失?！痹S昆山笑道。
    “反正又不是很需要錢。”
    “過段時間你要幫我們銷售舊交換機，現(xiàn)在銷路好不要你插手?！?br/>     “我？我怎么銷，我又沒有門路。”
    “你不是郵電局的嗎？至少讓你單位和周圍的郵電局購買啊，小子，你不要真的只坐等收錢，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
    “麻煩的事我不干。” 薛華鼎不上勾。
    “小子，你要明白，這公司是你的呢。老子現(xiàn)在拼死拼活地賺錢，等老子往地上一倒死了，你們最多干嚎幾聲然后往火葬場一送，公司就全是你的了，你不會不明白吧？”許昆山大笑。
    “反正我不愿意上門推銷。” 薛華鼎固守底線。
    “只想抱我女兒，只想坐在家看著帳上的錢笑，是不？”許昆山盯著薛華鼎問道。
    薛華鼎笑了笑，算是默認。
    “好，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你每年的分紅沒收！”許昆山道，“我就用你的這些錢去送你們的領(lǐng)導(dǎo)?！?br/>     “那可不行，行賄的話……”
    “行了，行了，你是圣人，好吧？你就坐在家里當(dāng)大爺吧。我怎么就遇見你這么一個女婿呢？比我還牛?！?br/>     “我們生產(chǎn)光纜的事怎么樣？”
    “咦，你還知道關(guān)心啊，我以為你真的清高不與生意粘邊呢?！痹S昆山故著驚訝地說道。
    “嘿嘿，我只是不愿意找人幫忙而已。我還想生產(chǎn)蓄電池呢?！?薛華鼎不好意思地說道。
    “只要你生產(chǎn)產(chǎn)品，你就過不了找人幫忙這一關(guān)。就是你賣黃金也有一個市場銷售的問題?！?br/>     “我可以聘請推銷員?！?br/>     “……，算了，不說這些。光纜所需的光纖還沒有定下來，而且我們現(xiàn)在的資金要全力以赴投放到舊交換機的銷售中，現(xiàn)在正在與銀行談貸款的問題。慶幸的是合作的伙伴還有點經(jīng)濟勢力，能墊付部分資金，我們籌集的錢主要用到市場銷售和進關(guān)稅的支付，最大的就是進關(guān)稅，一次要幾百萬。而郵電局要安裝驗收完之后才付款給我們，我們的資金就是為應(yīng)付這個時間差的。懂不？”
    薛華鼎理解地點了點頭：“懂?！?br/>     “現(xiàn)在還是賣方市場，多少能收一點預(yù)付款，而且我們的市場還沒有全面鋪開，所以基本能對付，等量大以后，那就必須要銀行貸款了。”
    “能貸到嗎？”
    “貸肯定能貸到，只是多少問題。我們想貸六千萬，花點手續(xù)費，應(yīng)該到手五千多萬沒問題。這個事你不用管。你也不要問我這些手續(xù)費用怎么花的。想不花一分錢就貸到款是不可能的?！痹S昆山再次大包大攬地說道。
    “好，我不管。” 薛華鼎知道這些錢無非是請客行賄什么的。
    “你那個蓄電池的事我們調(diào)查了，大的前途沒有，但也不是很差。因為涉及到環(huán)境污染，在大城市想立項還比較困難。而且我們現(xiàn)在資金短缺，不能現(xiàn)在著手，最快也要到明年。”
    “如果與他人合作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脫離我單獨與他人建一個廠?！?br/>     “可我看中了你在郵電局所建立的人脈關(guān)系，沒有你的幫忙，我怎么銷售？”
    “哈哈，小子，你還真想的美。我們要你幫一點忙你甩手不干，現(xiàn)在卻又想利用我們。告訴你，沒門！”許昆山馬上拒絕。
    “按二公司之間簽訂代理合同總可以吧，反正建交換機就要用蓄電池，只是舉手之勞?！?薛華鼎似乎很內(nèi)行地說道。
    “舉手之勞？那么輕松你還要我代理干什么？現(xiàn)在到處有蓄電池廠在開工，深圳就有好幾家，你們省周圍的省份都有這類廠。就說你們省吧，就有二家生產(chǎn)這東西的。白沙市東邊的郊縣有一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也生產(chǎn)，電池品牌叫什么‘豐田’，對，就是這個名稱，因為很特別，與日本車的名稱相同，所以我記得。我給你一個提議你自己看行不行，那就是你還是安心做你的工作，辦廠的事放一放。如果舊交換機生意不行了或者光纜廠建不起來再說?！痹S昆山說道。
    “有時無聊的時候就想起這些事。行，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聽你的?！?薛華鼎爽快地說道。
    “這么快就決定了？”許昆山笑道，“做官我不懂，估計跟做生意差不多，靠的就是人幫忙，如果要用錢的話，你盡管說就是。只要注意分寸，別把自己給兜進去，還有你要保證你自己不收別人的，如果你當(dāng)官，現(xiàn)在的錢對你來講足夠了。為了你和蕾蕾，風(fēng)險大的生意我不會再做，就算做也會先為你們留下后手。”
    “謝謝，叔叔?！?br/>     “小子，你……，你該喊我什么？”
    “哦，嘿嘿，對不起，爸爸。”
    不久，許蕾就買了一堆菜回來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在家吃飯，因為公司的合作伙伴打來電話說他們到了湖舟，特別是聽說從未謀面的股東薛華鼎來了之后更要見一面，許昆山只好帶著許蕾、薛華鼎赴他們的宴會，同時也通知了小股東朱瑗、羅軍。
    在赴宴會前許昆山還是很簡單地介紹了那三個將見面的合作伙伴：劉丹平、周巍、司馬和。劉丹平，四十六歲，香港人，主要從事蔬菜出口業(yè)務(wù)，從越南、泰國、印度尼西亞等國家收集蔬菜水果運到歐洲。周巍，五十八歲，香港人，經(jīng)營電子產(chǎn)品進出口生意。司馬和，五十二歲，丹麥籍華人，經(jīng)營二手電子產(chǎn)品生意。
    “爸，你怎么認識他們的？” 薛華鼎現(xiàn)在已習(xí)慣稱呼許昆山為爸爸了，大家吃的是自助餐，在取菜的時候周圍沒有其他人，薛華鼎就小聲問道。
    “保密！”許昆山干脆地說道。
    許蕾在旁邊笑道：“什么保密，還不是怕以前做的壞事爆光？他們是未入監(jiān)獄的獄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