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被囚禁
,冥夫生猛 !
白楚恒聞言微怔,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老者。
云母行禮,“父親,您身體不好,怎么出來了?”
老者竟然是云母的公公,云府的當(dāng)家人!
我緊張的拉拉白楚恒的衣袖,“楚恒少爺,我們該……”
“青瓔,你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月桂低聲訓(xùn)斥,“楚恒少爺是來赴宴的,云老爺還在這里,哪里輪得到你說話!”
賀瑾低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從地上起來,對著云老爺行禮,“瑾兒見過云爺爺。是瑾兒沒用,竟受下人的欺辱,在府里鬧笑話了?!?br/>
“賀瑾,你閉嘴!”白楚恒怒道。
我已經(jīng)沒心思跟賀瑾擱這斗了,拉著白楚恒的衣袖,“楚恒少爺,算了,您有急事要回府,奴婢也不想在這待了,我們回府啊!”
我急得跺腳。偷偷用眼角觀察云老爺。我剛才是跪著的,現(xiàn)在站起來,位置改變,視角也變了。可以看清云老爺?shù)奈骞贅用?,皮膚褶皺,胡須花白,眉間微微蹙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目光如炬,一副不怒而威之勢,有大家族族長的處事之風(fēng)。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全貌,我定然不會注意這雙眼的??梢驗楣饩€的關(guān)系,我第一眼只看到了云老爺?shù)难劬?,這雙眼睛我太熟悉了,是北陽城外廢棄小院里的黑衣人!
我已經(jīng)猜到黑衣人肯定跟白家是有關(guān)系的,至少黑衣人是會白家法術(shù)的。否則,黑衣人也不可能輕易的破解五雷真法咒!在北陽城會白家法術(shù)的,也無外蘇家,賀家和云家三家而已。
黑蝎子能將我輕易的從賀家擄走而不被發(fā)現(xiàn),我還以為是賀家人想害白楚恒。現(xiàn)在想來,是云老爺也是很有可能的,賀家和白家法術(shù)同出一門,云老爺能破白家法術(shù),自然有法子逃過賀家法術(shù)的防御!
分析下來,云老爺全部相符,而胡五爺還沒跟著我們。以我和白楚恒此時的本事,分分鐘被人家弄死!
看到我拉著白楚恒想走,賀瑾走過來,一句話沒說,抬手就給我了兩個耳光。
我被打的一愣。
白楚恒想動手,兩個別府的公子走過來,將白楚恒攔下,“白少爺,你要動手打女人么?”
兩名公子都十五六歲,白楚恒個頭剛到兩人的前胸,兩人低著頭,睨視著白楚恒,初生牛犢不怕虎,兩名少爺也都是北陽城里的貴公子,兩人絲毫沒把白楚恒這個白家大少爺放在眼里。
賀瑾躲在兩人身后,柔弱道,“多謝兩位公子相救?!?br/>
瞧這可憐的樣子,像是剛才被打的人是她一樣!
綠茶婊,除了會裝可憐,還會干什么!
我狠狠瞪了賀瑾一眼,拉住白楚恒的手,“楚恒少爺,奴婢沒事。我們真的要告辭……”
“這么著急走,是誣陷我們小姐沒成功,怕了吧。”蘭兒陰險道。
“對,肯定是做賊心虛。我就說瑾兒姐這么溫柔一個人,怎么可能心腸那么歹毒?!币晃豢礋狒[的小公子道。
賀瑾見大家都偏向了她,眸含淚光的看著我,“青瓔,你向我道歉的話,我會原諒你的?!?br/>
我開口道歉,就是承認(rèn)我剛才所說的所有事情都是誣陷賀瑾的!
我掃了云老爺一眼,云老爺來了之后,云母就一直看著沒有再插手了。我看不懂云老爺在想什么,一副高深的樣子,似乎沒有想插手管這件事的意思。
賀瑾見我愣住,催道,“青瓔,楚恒宅心仁厚,你不要再試圖用詭計蒙騙他了。你向我道歉,我會原諒你,楚恒也會的?!?br/>
我沒受傷的手握緊拳頭,轉(zhuǎn)頭看向賀瑾,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道,“我道你麻痹!”
話落,我身體已沖了過去,快速的越過擋在賀瑾身前的兩名公子,沖到賀瑾身前,抬手就扇賀瑾耳光。
賀瑾見我沖過來,神色微驚,隨后抬手將我的手打開,另一只手揚(yáng)起,向著我臉打過來。
我趕忙抬起胳膊遮擋,結(jié)果賀瑾看到我擋,手掌向上移,啪的一聲打在了我腫了的手背上。
到底是賀家的小姐,就算裝的再可憐,再柔弱,身手也不容忽視。
“??!”我疼得慘叫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向后退了幾步,與賀瑾拉開距離。
而賀瑾自始至終未動一步,可見修為比我高多了。
被我越過的兩名公子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喝一聲放肆!兩人轉(zhuǎn)身就要過來攻擊我。
白楚恒快速的沖到我身前,揚(yáng)手甩了兩名公子一人一個耳光。白楚恒揚(yáng)著下巴,眸光強(qiáng)勢,“兩個蠢東西!”
“白少爺,你不要太過分!你縱容丫鬟欺主,這是我們都看到了的!難道白府的丫鬟,比我們北陽城里名門大戶家的小姐地位還要高么!”被打了耳光的一位公子憤怒的吼道。
白楚恒冷哼一聲,“不僅蠢,連眼神也不好使!誰欺負(fù)誰,還沒看出來么!我白楚恒的丫鬟,在白府是小姐的待遇,怎么來了北陽城,就任由你們搓扁捏圓的欺負(fù)了?!賀瑾摔下馬車,她自己親口說的,是瓔兒推了她一把。諸位,看剛才兩人交手,孰強(qiáng)孰弱看不出來么?都說白家女兒個個不輸男兒,賀家和蘇家的女兒何嘗不是,甚至比男兒更強(qiáng)。這樣的一位賀家大小姐,有如此利索的身手,會被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隨便一推就能摔倒么?”
白楚恒說著,看向云母,“敢問姑母,賀瑾摔倒時,瓔兒可曾兩只手用力的推她?”
云母想了想,搖頭,“不曾,青瓔只是把手猛地抽走了而已!”
白楚恒冷冽的眸光看向賀瑾,冷笑道,“賀瑾,我白府的丫鬟得有多蠢,想害你還不找個人少的地方,偏偏要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推你!都決定推你了,卻還不用勁,只是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各位,勞煩動腦子想想,別只看身份地位,我相信各位都是有腦子的人,如此漏洞百出的話,不經(jīng)推敲!”
說完,白楚恒環(huán)視眾人一周后,又瞥了賀瑾一眼,“賀小姐,以后再算計人,記得把謊話編圓了。當(dāng)著男人的面裝可憐,博取好感當(dāng)然是一種手段,但男人不是傻子,不是幾滴眼淚就能在睿智的男人面前顛倒黑白的,更何況,你還沒那張能迷惑眾生的臉蛋!”
這句話看似是說賀瑾的,其實(shí)是說給在場所有的公子哥的。白楚恒故意加重了睿智這兩個字,在場的公子哥再幫賀瑾說話,那就是愚鈍了。
最后一句話,白楚恒就是在明罵賀瑾丑了。一個男人怎么能說一個女人丑呢?對于白楚恒這種無禮的行為,我只想說四個字——干得漂亮!
“其實(shí)我早就覺得賀瑾裝了?!币晃豢礋狒[的小姐道。
“可不是,是什么東西,還北陽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也不知道誰封的?!?br/>
“你倆說話小聲點(diǎn),萬一被聽到了。小心算計你們,手爐加炭不加蓋,好狠的!不怕毀容?。」?br/>
“哈哈……”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賀瑾臉頰通紅,又羞又惱又氣又委屈,眼眸含淚,不得不佩服她,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都是你們欺負(fù)我,我絕對沒有欺負(fù)過別人的樣子。
“楚恒,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我本沒想管,是你一次次逼人太甚!”白楚恒看都沒看她,果然從小就霸氣!
白楚恒小心的拉起我的受傷的手,被砸腫了,又被賀瑾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手背青紫中透著血絲,整個手掌腫的跟個小饅頭一樣。白楚恒心疼的吹了幾口,“很疼么?”
我點(diǎn)頭,小聲道,“楚恒,我要回府上藥,你不赴宴了,好不好?”
白楚恒面露難色。這有點(diǎn)為難他,剛出了這種鬧劇,白楚恒要留下來跟各府的公子小姐們緩和關(guān)系。但我又不能明說,云老爺?shù)氖虑?,萬一被聽到,不是找死么!
我眼里含著淚光,帶著哭腔撒嬌,“楚恒,我怕疼,你回去陪我上藥,好不好?”
白楚恒一愣,抬眸看我,明媚的眸子閃爍光澤,“好?!?br/>
說完,白楚恒松開我,抱拳對云老爺行禮,“云爺爺,今日之事實(shí)在不好意思,給府里添麻煩了。改日晚輩必當(dāng)在賀府設(shè)宴,為今日之事賠罪。今日就不多打擾了。諸位,改日賀府設(shè)宴,定送拜帖到諸位府上,今日白某先告辭了?!?br/>
白楚恒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緊隨在白楚恒身后。
我心說,這院里聚集了北陽城所有名門大戶的公子小姐,云老爺沒那么大的膽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他就算想對付白楚恒,也要找好時機(jī),很明顯,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并不對。這一次算逃過去了。
我剛松了口氣,就聽云老爺?shù)穆曇魪纳砗髠鱽?,“白少爺既然都來了,就別著急走了。讓老朽盡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招待二位。”
我心猛的一緊!拉起白楚恒的手剛想跑,就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有力的陽氣,似一個手掌,用力的劈在了我后頸上,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恢復(fù)意識,我冷得打了個哆嗦,四周空氣陰涼,很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睜開眼,入眼是一頂大轎子,轎子兩側(cè)兩條游龍。
是唐樓!
我用手捂住嘴巴,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