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在我第一次寫信回家的時候似乎只是出于一種警惕,我沒有寫出關(guān)于魔法世界的任何事,只是含糊地說希望可以回家,因為這里太可怕了。那時我還沒有想起這個著名的烏姆里奇教授的事。之后的每一次我都萬分慶幸自己這種愛多想一步的習(xí)慣。
話說當(dāng)時,是在三四次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信好像被人私下拆過后才送到我的手中的。之前只是認(rèn)為貓頭鷹的送信總不會像郵遞員一樣安全整潔,有一些污跡或折損是正常的。但是每一次信封外面的完整和信件本身的打開的痕跡令我起疑,然后才艱難的回想起這個烏姆里奇監(jiān)察官喜歡做一些小動作。
之后,面對父親擔(dān)心的詢問我只能努力粉飾太平。在慶幸自己沒有說漏嘴引起任何會帶來危險的懷疑的時候,也開始升起了想要學(xué)習(xí)足夠的本領(lǐng)好保護家人的想法。
這是在真正第一次成功使用魔咒后涌出的強烈的愿望。
跟一個普通人類相比,我現(xiàn)在有的是真實有效的超能力,而且可以通過學(xué)習(xí)來變得更加強大。當(dāng)真正把力量握在手中,我才產(chǎn)生了這種變得更強的渴望。
父親在信中再三的叮囑我,如果有任何不安或心事,完全可以告訴他。他在信的結(jié)尾說,他和媽媽都深愛著我,如果我真的感覺在這里生活得十分困難,他們可以立刻趕來將我接走??梢姷谝淮嗡麑ξ业木芙^,受傷害更加嚴(yán)重的說不定是他。
下午四點時課程就結(jié)束了。這時圖書館和魁地奇球場上到處都是人,也有很多情侶一對對地游蕩在校園或清幽或優(yōu)美的地方。
我抱著沉重的書包不知要到哪里去才好。因為我今天需要找一個安靜又沒人的地方試一試熬制魔藥。
我決心試驗一下一種燙傷藥,根據(jù)書本上的配方來看,這是一種步驟最少,所使用的藥材最少的簡單藥劑。
抱著我沉重的書包在轉(zhuǎn)了三層樓之后,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間有些陳舊的老教室,桌椅上蓋滿了灰塵。我大喜的溜進去,用抹布擦干凈一張桌子,因為我還不能熟練使用魔咒清理一新。然后架起可折疊式的坩堝,我懷疑這種坩堝雖然可以折疊,但是重量并沒有減輕,因為我抱著書包的時候就好像在抱著一塊鐵疙瘩。
拿出早就抄好的一張配方和步驟表,擺在一旁再看一遍,雖然我已經(jīng)把它全部背下來了,但老實說還是很緊張。
接著開始處理魔藥材料,力求細(xì)心細(xì)致不追求速度。一小碟一小碟準(zhǔn)備好放在一旁。我開始點火。這個點火咒我練習(xí)過不下幾十次,成功用它點著過紙片報紙放在玻璃杯中保持一個小時。
火成功的點著了,我更加緊張了,每加一次材料都要重新確定份量,每一次攪拌都要出聲念著步驟。
二十五分鐘之后,坩堝中的藥劑冒出漂亮的淡藍(lán)色煙霧,藥湯的苦香撲鼻而來,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br/>
我成功了。
我呆了一兩秒,小心翼翼的退后站到幾步遠(yuǎn)之外,害怕失敗后飛濺的魔藥會沾到我身上。舉高魔杖清楚的念著:「清理一新!」魔杖完美的劃出一個半圓,坩堝中的藥劑應(yīng)聲消失無蹤。
我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我喝了那種叫福靈劑的魔藥,我現(xiàn)在感覺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輕易成功!
我又重復(fù)做了三次,直到把我?guī)淼哪幉牧先坑猛?,每一次都成功了。我興奮的裝了一小瓶,像寶貝一樣放在藥盒中。收拾好所有的痕跡后興高采烈的離開。
星期三的魔藥課上,斯內(nèi)普教授令人意外的要求我們這群一年級制做魔藥,他陰險的微笑著說:「就讓我看一看你們這段時間里學(xué)習(xí)的成果吧?!?br/>
這令很多認(rèn)為在短期內(nèi)會一直背書的混日子的赫夫帕夫的一年級們在瞬間感覺到了末日來臨。
我只能幸福而感動著自己的先知先覺。這次魔藥課我是赫夫帕夫唯一一個做出成藥的學(xué)生。
斯內(nèi)普教授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我為這個眼神激動了好幾天,好歹這也算是正看了我一次。
就在我們輕松的度過了開學(xué)的三個星期之后,所有的教授像是說好了一樣突然加重了學(xué)習(xí)任務(wù)。
斯內(nèi)普教授加快了教學(xué)速度,隨之而來的更多的陌生的魔藥名稱和作用背得我頭暈,而與此同時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也開始教導(dǎo)我們真正使用咒語。
一時之間赫夫帕夫一片愁云慘霧。所有的一年級全都面如菜色,憔悴不堪。
同時變得緊張的并非只有教授們,魔法部派來的烏姆里奇也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樣。她在課堂上開始一個人一個人分別進行談話,很多的學(xué)生都被她約談,就連我們這些一年級也沒有逃掉。在她緊盯著我的雙眼把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扔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只能躲開她視線呆呆的搖頭。
當(dāng)緊張的氣氛漫延到赫夫帕夫時,我開始覺得不安了。一直以來赫夫帕夫從一個兩邊陣營都看不到眼中的墻頭草,變成了兩邊陣營都想要爭取的中間者。
一邊是相信哈利·波特和鄧不利多校長。
另一邊是相信魔法部。
學(xué)院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赫夫帕夫的人云亦云已經(jīng)成為了越來越明顯的一種特點。
每天晚上在休息室中,一定會有兩大陣營的人在激烈的爭論著,以前只是小范圍的討論現(xiàn)在已經(jīng)擴大到整個學(xué)院。
一方是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或者聽有家人在魔法部工作的人說的,無條件支持魔法部的。他們的論點就是:魔法部是官方的,他們的話的可信度總是最高的。
另一方是相信哈利·波特的,他們神神秘秘的好像知道什么□□一樣,咬定一件事:□□消息更真實可信。
更多的赫夫帕夫只是圍觀,因為他們的觀點仍是變來變?nèi)サ摹?br/>
這天,在晚餐后的又一次討論中,一個一年級的同學(xué)問我:「你相信哪一邊?」
我聳聳肩說:「我覺得兩邊都很有道理?!惯@是最安全的回答。
平常這種回答都會得到贊同的聲音,可是這一次這個一年級神秘的搖頭說:「我相信哈利·波特!」
我悄悄躲開她,感覺她好像有些狂熱了。她完全沒有發(fā)覺繼續(xù)湊近我小聲熱切地說:「我知道一個秘密!哈利·波特有一個秘密組織!他正在密謀推翻魔法部??!」
我目瞪口呆,然后恍然大悟。一直以來我想不起來的一個重要的事就是哈利·波特建立了一個秘密的學(xué)習(xí)小隊。這樣想起來大概在一個月之前赫夫帕夫那些高年級古怪的舉動就有解釋了。
這個一年級的女生像分享了一個重大的秘密一樣擠著我坐到角落里,大力搖著我的手臂說:「咱倆也去參加吧!我們應(yīng)該去幫助他們!」
幫助他們干嘛?推翻魔法部?我看著這個激動的像要去見偶像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著書站起來,茫然地說:「我的書好像忘到教室了,我去拿回來哦?!谷缓舐浠亩?。
跑到寢室外面后,我打算稍微轉(zhuǎn)個幾分鐘就回去,然后直接上樓睡覺就可以了。希望到那時那個一年級的女生已經(jīng)捉到別人跟她一起去加入那個秘密組織了。
寂靜的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掛在墻壁上的畫像中傳來竊竊私語,仔細(xì)去聽的時候又什么都聽不到了。
我站在赫夫帕夫?qū)嬍业漠嬒袂案傻?,覺得有些傻,決定向下走一層然后再走上來,小小散個步,時間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一階一階向下走,古老的城堡像一個布滿迷團的世界,我饒有興致的一幅畫一幅畫慢慢欣賞,掛在樓道一側(cè)順著階梯而下的一排畫作都像有著百年的歷史。我盯著一幅大樹下小狗和小雞一起玩的油畫舍不得移開眼睛,畫中那只精致袖珍的小狗歡快的在樹下轉(zhuǎn)圈,沖著我熱情的吠叫著,搖擺不停的小短尾巴快速轉(zhuǎn)著圈。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摸它,可是就算它湊到我的手指尖親熱地舔吻,我摸到的也只是干澀的油畫布。不死心的我重復(fù)多次后只能嘆息著承認(rèn)它只是一幅畫。
我失望的放下手,覺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遂轉(zhuǎn)身向回走,可是當(dāng)我走到原本應(yīng)該是赫夫帕夫?qū)嬍胰肟诘哪莻€樓層時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樓層??!
我站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呆,幾乎希望下一秒眼前陌生的走廊就會變回來??墒侵車黄澎o什么改變也沒有。
我努力冷靜的思考。一直以來我知道城堡里有會移動的樓梯,但是我剛才可是看著一面墻的,除非連墻壁也會移動。我馬上悲哀的想到,如果樓梯可以隨心所欲的移動,那么墻壁應(yīng)該也一樣。
我只去過曾經(jīng)上過課的教室所在的樓層和用餐的餐廳。我根本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在學(xué)校的哪一個地方,甚至連這里是幾樓也不知道。
看一看手表,已經(jīng)十點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睡覺的時間了。很可能下一刻我就會被以違反校規(guī)的理由抓起來!這很可怕,我一點也不想面對烏姆里奇,或者斯內(nèi)普教授,或者費爾奇。
我想了想,決定先到一樓去,然后從一樓找到餐廳,然后再從餐廳找到回寢室的路。雖然慢了一點,但好歹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我踮起腳尖,輕手輕腳的慢慢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幽靜的走廊,昏暗的火光。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回響著,我?guī)缀跻J(rèn)為下一刻就會突然跳出來一個教授或者什么人大聲斥責(zé)我,然后把我扭送到哪里去扣分或者勞動服務(wù)。
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站在斯普勞特教授的面前承認(rèn)自己違反校規(guī)。這簡直是一種侮辱。因為我根本不是故意違反校規(guī)的,這只是一次意外!但是我想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辯解。
或許之前我還認(rèn)為沒什么關(guān)系,但在此刻我已經(jīng)改變了想法,我絕對不要被捉到。
我更加小心翼翼的貼著墻壁向前摸去,甚至想脫下鞋子,看能不能讓腳步聲更小一點。我悄無聲息的快速通過走廊,沿著樓梯走到下一層,然后再沿著走廊向下走,找到樓梯后再向下一層。
我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樓層,驚訝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了四層樓了。我不知道霍格沃茲到底有多少層樓,可能超過十層?但只能確定的是剛才城堡移動的時候?qū)⑽宜偷搅艘粋€較高的樓層去。
再轉(zhuǎn)過一個彎,一只大手突然出現(xiàn)用力拉著我的胳膊將我甩到墻壁上。突如其來地撞擊令我一陣頭暈,然后就聽到一個冰冷嘲諷的聲音在說:「看看這只赫夫帕夫的小老鼠在干什么?違反校規(guī)?想想可以扣多少分,十分?二十分?」
我心驚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舉著魔杖照亮周圍的捉住我的人正是冷笑著的馬爾福。
他的手緊緊捉住我,兇惡猙獰的微笑著,好像正在期待著將我大卸八塊。他剛才說什么?扣分?他要扣我二十分?
我驚慌的眼神令他滿足的微笑,我更加確定他十分享受我的驚慌。我想他會真的告發(fā)我。
他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他手中的一只小老鼠。他打量的眼神好像正在思考要怎么料理我。
突然他瞇起了眼睛,仿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緊張起來。
他陰險的輕聲說:「聽著,我可以放你一馬,不過你需要做點什么來報答我。你愿意嗎?」
我的心里在掙扎,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
他有些不滿的威脅我道:「想想看,你深夜在學(xué)校里游蕩不是嗎?如果我把你交給我們的學(xué)院長,你覺得怎么樣?可能會扣五十分。一個企圖向愚蠢沖動的格蘭芬多學(xué)習(xí)的赫夫帕夫,或許會有一百分?!?br/>
我馬上說:「我愿意?!共还芩屛易鍪裁?,最少也比立刻被他送到斯內(nèi)普教授面前要好。等我脫離了現(xiàn)在的困境,大不了反悔。最多我這次回家再也不回來就可以了。我打定主意,抬頭看他,努力點頭。
馬爾福滿意的點頭,傲慢地說:「算你識相?!?br/>
我深吸一口氣,等他說出條件來。
馬爾福湊近我,淡雅的香氛撲鼻而來,沒想到他現(xiàn)在就開始使用香水了。有一瞬間被這香味迷暈了頭,結(jié)果沒有聽到他前半句話。
他后半句話是:「……所以你可以混進去?!?br/>
混進哪里去?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遲疑的回答他:「好?!?br/>
他滿意地點頭,站遠(yuǎn)一點打量我,嘖嘖出聲,好像看到我會傷害他的眼睛一樣。他肯定地說:「你跟格蘭芬多那一群一定可以合得來?!?br/>
跟格蘭芬多有關(guān)?不過也是當(dāng)然的,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格蘭芬多的救世主波特。
在我小聲的要求中,他面帶不耐的送我回到赫夫帕夫?qū)嬍宜诘臉菍?。在他的帶領(lǐng)下,穿過復(fù)雜的密道后我們站在了赫夫帕夫的寢室門口,只用了幾分鐘。
我潦草但絕對真心的向他行了個禮,快快說出了開門咒竄了進去,好像慢一步他就會從后面撲上來咬我。
第二次見到馬爾福仍是令我的心臟狂跳不休。但這一次絕對沒有上一次那么好玩。我現(xiàn)在滿心不安,他到底要我去做什么?我真的能夠不理他的要求嗎?
當(dāng)然如果太危險,我也只能反悔了。希望到那一天不會被報復(fù)的太慘。
輕手輕腳溜進房間,同房間的幾人都已經(jīng)入睡了。我換好睡衣躺到床上,突然想起剛才居然在馬爾福的面前說出了赫夫帕夫的開門咒!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悲劇。我痛苦的□□著蒙住頭,慢慢入睡。
之后的幾天我就像是豎起耳朵的兔子,時刻注意著身邊的風(fēng)吹草動。害怕斯萊特林的人會從角落中突然冒出來,將我捉到哪里的暗處去千刀萬剮。
可是整個星期都平靜的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漸漸放松下來,想著那位王子是不是日理萬機之后忘記了我這個小人物。
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在一個魔藥課后,輪到我跟其他幾人收拾坩堝,打掃教室。馬爾福像從天而降的王子那樣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
需要承認(rèn)的是,在他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時,的確有蓬蓽生輝的效果。
我跟那幾個赫夫帕夫都看呆了。
他沖著我勾勾小指,我呆呆地放下手中的打掃工具,抱起書包順著他的手勢快速越過他走出去。聽到他對剩下的幾個人輕蔑的吩咐著:「好好打掃魔藥課教室,如果剩下一點灰塵,我就把你們?nèi)既拥浇值暮锶ジ鬄踬\做伴!」
我很同情那些被他威脅的同學(xué),因為他的威脅很可能是認(rèn)真的。
我站在樓梯口等他,他大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拽著我走進一間空教室,關(guān)上門后利落的甩動魔杖鎖上門施下靜音咒。
我瑟縮在墻角。
他慢悠悠的走到一張桌子抬腿坐下,姿態(tài)粗魯??粗叶阍趬牵湫χ俅螞_我勾手指,然后看著我恐懼但聽話的慢慢走近他。
在我離他一步遠(yuǎn)的地方高傲的用一根手指示意我最好就站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不要再靠近他。好像我是一種令人厭惡的東西,他根本無法忍受我的靠近。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耐煩地說:「別傻站著。你進行的怎么樣了?」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胡扯:「……很難啊。」
他兇狠地瞪我:「真是頭蠢驢!我就不相信在你的學(xué)院中會沒有加入那個集會的人!你可以去跟他們搭話,要求他們帶你去啊??!」
集會?我捕捉到這個重點,依稀有些明白他要求我做的事是什么了。試探地說:「可是……那都是高年級的,三年級以下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啊……」
馬爾福咒罵起來,精彩的臟話從他的嘴里不停的跳出來,這跟他精致的形象真是太不相配了。
他瞪著我,嚇得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他惡狠狠地說:「總之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知道他們在哪里集會!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訴我的院長??!」
我連忙哀求他:「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會辦到的!只是請多寬限幾天吧!」
他似乎十分愉快看到我哀求他,足足讓我求了他十分鐘才一臉寬容的答應(yīng)我。
在離開前他再次威脅我:「你必須做到!不然就等著對斯內(nèi)普教授解釋吧??!」
我聽到斯內(nèi)普教授的名字忍不住臉色一白,這種反應(yīng)讓他滿意的離開。
等著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yuǎn),我松了口氣。等吧,只要我把時間拖下去,另一個人自然會把關(guān)于那個集會的事說出來的。我只需要堅持到那一天就行。
知道馬爾福要我做的是什么事,又知道這件事的結(jié)果,令我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馬爾福需要我潛入哈利·波特建立的那個叫做鄧不利多軍的集會,并在他需要的時候?qū)⒛莻€集會的事告訴他或者其他人,比如斯內(nèi)普教授或者是烏姆里奇。
但因為這個內(nèi)奸的任務(wù)會由張秋的朋友來做,她的臉上還會因為告密長滿排成單詞為『告密者』的青春痘,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聽他的話去做。
我可不想毀容,于是我打定主意先敷衍他,拖延時間直到那個張秋的朋友完成告密為止。
九月的最后一個星期,天氣越來越?jīng)隽?。因為開始刮風(fēng),飛行課上大家飛起來的時候越來越難以把握方向?;羝娣蛉丝雌饋砜偸呛芫o張,她不停的重復(fù)著:「小心!穩(wěn)?。 ?br/>
可是赫夫帕夫的一年級仍然看起來不那么靈活。有很多人會從掃帚上掉下來,幸好我們飛的不那么高。
我搖搖晃晃的升到大約六英尺的地方時,突然感覺到掃帚頭自己向下一壓,俯沖過去!嚇得我立刻向旁邊一歪栽下掃帚,就地一滾。
霍奇夫人馬上沖過來把我扶起來,仔細(xì)上下打量了我之后松了口氣,她說:「你的手腳都沒有受傷,真是幸運?!?br/>
其他的同學(xué)們也有自己從掃帚上跳下來的,有東張西望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升起來的,還有抱著掃帚頭尖叫的。
霍奇夫人似乎十分頭痛。她再次重復(fù)了一遍用掃帚飛行的要點,堅持要我們再坐上一次掃帚,再飛一次,不然不下課。
大家排成一排,每一個人都必須坐在掃帚上升到六英尺左右的高度后繞著霍奇夫人飛上一圈才被允許離開。當(dāng)我從掃帚上跳下來的時候距離下一堂變形課只剩下十分鐘了,麥格教授絕對不會接受諸如拖堂這樣的理由,因為有完成學(xué)習(xí)任務(wù)較快的同學(xué)早就下課了。以最快的速度把掃帚放到架子上,我抱起書包向變形課教室跑去。
結(jié)果在一個拐彎,我跟另一邊沖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他像面墻一樣高大,我向后跌坐在地上,書包里的書散了一地。
我被撞的頭暈,聽到一個驚慌的聲音連連道歉,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手忙腳亂的幫我把書撿回書包中。
「對不起,你沒事吧?」他沮喪地說,提著我的書包走過來扶我起來。
「我太著急了,沒有看路。你沒事對嗎?」他把書包遞給我。而我已經(jīng)愣住了。眼前的人正是哈利·波特!
他看到我盯著他看,有些憤怒和無奈的避開我的目光,草草一點頭就要離開。
我突然跳出來一句:「我相信你?!?br/>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站在原地,僵硬的回身看我,帶著不敢相信和一絲的慶幸。
我友好的向他點頭后繼續(xù)向變形課教室跑去,雖然如預(yù)料的那樣遲到了,但麥格教授只是嚴(yán)厲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扣分。
今天的變形課是將甲蟲變成紐扣。麥格教授把一只黑甲蟲發(fā)給我,為我演示了一遍揮舞魔杖的手勢,教我念了幾遍咒語后,示意我可以開始練習(xí)了。